剛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夜寧軒正想休息一下的時候,就接到了寧致遠的來電話。現在已經完全掌控了的梨本家,他已經可以毫無掩飾地接雲輕然他們的電話了,沒有能夠查到他那一個身份,或者說是查到了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因爲梨本家的那個秘密,梨本家沒人知道,只有他自己去尋找。
靜靜地聽完了寧致遠的話,他挑挑眉頭,在趙秘書去四合院之前,他就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也知道了幾個最高領導的態度。
“我知道了!阿遠,這件事交給輕輕去處理吧,她能夠處理得好,沒事的!”夜寧軒淡淡地說道,在提到雲輕然的時候,冷漠的眉眼染上了一些的溫和。
聽到了夜寧軒這麼說,寧致遠也不再說什麼。雖然他不知道夜寧軒到底有什麼樣的身份,但是他知道夜寧軒能讓寧老爺子和南老爺子都非常地顧忌。
掛掉了電話,夜寧軒閉着眼睛靠在靠椅上面,腦海裡卻浮現了雲輕然的音容相貌。距上次兩人相見又是不短的時間過去了,思念也在一天一天的加重,他也只能用繁重的事物,來讓自己忘記那刻骨的思念。實際上,從雲輕然的背影在他面前消失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想念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雖然說是給她三天準備一下,但是事實上她卻什麼都沒有做。這三天的時間,不過是一個試探,同時是一個態度而已。
選擇了這個四合院,雲輕然也沒有忘記要方便車子的進出。因此,派來接雲輕然的車子,可以一路開到四合院的大門口。
同樣是一身嫩綠色古裝的雲雨,走到花園裡,一臉擔憂的樣子:“小姐,上面派來的車子已經在大門口等着了,你真的要去嗎?”那地方,在雲雨看來就如同洪水猛獸一般。
雲輕然同上次一樣的一身雪色紗裙,緩緩站起身來,淡淡地笑道:“爲什麼不去?走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
不疾不徐地,她邁着優雅的步法向着大門方向走去,雙手交疊在身前。而在她走出花園的時候,雲風也突然出現,一身黑衣地走在她的身後,冷着臉不言不語,保護着雲輕然。
剛走到門口,她就看見了一輛掛着特殊牌照的紅旗。目光一掃,她就知道了這車子不是普通的車子,而是經過了改造的防彈車,就連火箭筒都打不穿這車子的車身和玻璃。
“雲小姐!”前來接雲輕然的趙秘書一看見雲輕然,就笑着說道。司機在車子上面,沒有下來。
雲輕然淺淺地一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趙秘書,走吧!”
這時,趙秘書將目光看向了彷彿影子一樣站在雲輕然身後的雲風,他認出來了這就是那天給他帶路的男子。
“雲小姐,這?”
“這是我的侍衛,我出門,他都會跟着我。不行嗎?”雲輕然語氣平靜的問道,但是趙秘書愣是從中聽出了不悅的情緒,頓時冷汗淋漓,“這……”
“要不,你去請示一下你的領導吧!等他們同意了,我們再出發!”沒等趙秘書說出他的爲難,雲輕然接着說道,看似善解人意的言語更像是在警告。
頓時,趙秘書覺得頭都打了。頭上冒着汗給雲輕然告了個罪,他轉身到一邊去打電話了。過了大概兩分鐘的時候,趙秘書纔回了過來,擦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說到:“雲小姐,主席同意了您帶着侍衛一起去。請上車吧!”說着,他親自給雲輕然拉開了後面的車門。
車子只有四個位子,因爲趙秘書要坐副駕駛,所以雲風在雲輕然上車後,就跟着坐到了後面旁邊的位子,背挺得直直地,彷彿不知道疲憊一樣。
因爲這特殊的車牌,車子一路行駛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很快就到了小南海。不過在進入之前,就開始了層層的檢查。不過司機的技術不錯,這麼一會行一會兒停的情況,卻沒有讓車內的人感到不適。
“人,應該快到了吧!”私人會客室中,幾個頭髮都是已經花白的領導全都坐在沙發上,似乎等候着什麼人
。
當這聲音落下的時候,正巧敲門的聲音傳來,剛纔還說說笑笑的人頓時收斂了臉上的情緒,一臉嚴肅的樣子。
“進來!”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房門打開了,所有的人全都目光全都向着門外望去,想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會讓夜寧軒這樣的死心塌地,會讓世界各地的權貴富豪,千里迢迢地到華夏來求醫。這一起,都是因爲雲輕然沒有照片流傳出來,所以他們都是隻聞其名,而不識其人。
當他們看到了從外面緩緩走進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的時候,縱使是他們這般閱歷豐富,一把年紀的老人了,都不禁爲雲輕然的風采而驚豔。
清冷絕麗的身影,不疾不徐,白色的紗裙垂墜飄逸,一步一步步步生蓮。一頭烏黑的青絲只是用一根淡藍的玉簪挽起,耳朵上素雅的陶瓷耳墜隨着她的步子一步一搖晃,清冷的臉上,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卻讓他們覺得有一種似笑非笑的錯覺。
最令人震撼的是她那身清冷的氣質,高雅如仙的飄逸,卻高高在上不容許任何凡夫俗子的無禮侵犯。
一愣神過後,這些年紀都不小的老人不禁微微紅了臉,一大把年紀了,居然看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姑娘看失了神。
雲輕然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精光,眼前這些人的反應沒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卻又不在她的預想當中。平日裡的她,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她都是收斂了自己的氣質的。但是今天,她卻放開了自己收斂着的氣息,爲的就是給即將見到的這些人一些震懾,她,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拿捏的人。
“咳咳!”坐在中央的老人,清了清嗓子,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這才用讚賞的目光看着雲輕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呀!夜小子的眼光真是不錯,這麼小就早早地把你給定下了。”
雲輕然淡淡地一笑,一點也沒有被長輩打趣的羞澀,大方的說道:“我的目光也不錯,早早地定下了他!”
“哈哈……”聽到雲輕然的話,坐在中央的老人哈哈大笑,就連邊上坐着的人,也是一臉的笑意:“小丫頭,隨便找個位子坐下吧!”
聞言,雲輕然也不客氣,直接找了一個離其他人最遠的位子坐下,而云風直接走到了雲輕然的身後,如同筆直的雕像站着
。
看到雲風這樣子,幾個老人又是一愣:“雲丫頭,這就是,你的侍衛?”幾人的目光都是滿臉不可思議,雖然在先前他們已經聽過了秘書的報告,但是見到了真人,卻更加令人震撼。
在座的人不乏是上過戰場的,但是雲風往着雲輕然身後一站,那冷冽的氣勢,讓他們都感到有些精心。而且,看雲風的年紀還挺小,才十七八歲左右,這樣的少年,先不論其實力怎麼樣,但是就憑着這氣勢,都不容小看。
並且,對於雲風的外貌,他們心中也劃過了一瞬間的驚歎,這麼多年的時間,除了夜寧軒那長得不像妖孽的人,他可以說是他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少年了。
雲丫頭還真不簡單,調查中她身邊的人都是些俊男美女,消息中,就連南簫和寧致遠都是聚集在她的身邊。
在一衆人打量着自己的時候,雲輕然同樣在關注着他們。這些人,她都認識,因爲作爲國家的主要領導人,她都有研究他們的身份和性格資料。
從中間往着兩邊,有着主席,總理,還有四大軍政家族的家主等。她只是一眼掃過去,就將這些人給資料中的信息完全對上了。
在最初的打量之後,幾個老人都人手捧着一杯清茶,不言不語起來。
見此,雲輕然嘴角勾起了難以察覺的笑意,帶着些嘲諷。她也不開口,徑自捧起秘書給送上來的一杯清茶,送到嘴邊微微地抿了一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就不再嘗試,只是用蓋子一下一下地颳着杯中的泡沫,然後盯着那茶葉慢慢地綻放。
幾個老人面面相覷,雲輕然淡定的樣子,讓幾人有了一種錯覺,彷彿是跟他們一樣閱盡了世間百態一樣。
世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無奈之下,幾人發現雲輕然在他們的注視氣場之下,完全沒有一點的反應,好像他們是空氣一樣,只有自己先開口。但是他們先開口,就說明他們在這場對峙中,輸了。
於是,依然是坐在最中央的老人先開口了。他收斂了身居高位,長久世間來養成的嚴肅,儘量的表現出慈愛和藹的摸樣,卻因爲太久沒有做過這樣的表情,而有些僵硬。
“雲丫頭呀,我們幾個老傢伙因爲聽說你的醫術高超,所有想要請你來給我們檢查一下身體
。”
雲輕然擡起了頭,淡淡的一笑,手指爲不可查地動了一動,也不說話。就在這時,主席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向着雲輕然攻擊而來。
“哼!”冷哼一聲,雲風突然閃身,衆人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現在了雲輕然的身前的。他一掌拍出,輕輕鬆鬆地就將攻擊雲輕然的人拍飛到無人的牆上。
那人從牆上滑落,準備再次攻擊上來,卻被元主席叫住:“阿武,住手!”
聞言,阿武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卻依然警惕地望着雲風,而這時他發現剛纔的那一絲的光亮,已經消失不見了。
元主席有些意外地看着阿武,不明白她爲什麼出手,但是更讓他驚訝的卻是雲風。他的暗衛是什麼實力他清楚,是專門培養出來的古武高手,居然就這麼被雲風一巴掌毫不費力地就拍飛了。這是什麼樣的實力?
不僅僅是他,其他的人都在驚訝着。他們都清楚元主席身邊的暗衛到底有多麼的厲害,但是這厲害的人突然有一天卻如同紙片一樣被人輕輕一吹就倒了。
雲輕然看着警惕地看着自己的人,明白他是爲什麼出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到:“懸絲診脈而已!”
阿武一怔,隨即快速地閃身回到了元主席的身後,卻依然沒有放棄對雲輕然的警惕。對於,雲輕然不以爲意,只是平靜地對着雲風揮了揮手,他就彷彿在原地消失了一樣,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時常疲憊無力,呼吸不暢,夜不能寐,大腦絞痛,有時會一片空白!”繼剛纔那些話之後,雲輕然接着說道。
其他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元主席卻用驚訝的目光看着雲輕然。這些狀況他都掩飾得很好,就連無時無刻都保護着他還有他的專用護理都不清楚他的情況,但是雲輕然卻是就這麼第一次見面就說了出來。
他並沒有反應過來懸絲診脈是什麼,也不會懷疑雲輕然是從其他人那裡知道了這些事情,因爲這一切,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已。
在驚訝過後,其他人都望向了元主席
。
“主席,你……”
“沒錯,她沒有說錯!”在震驚過後,元主席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笑意:“雲丫頭,果然名不虛傳,這些情況,連我的醫生都沒有檢查出來。”
雲輕然淡淡地看着元主席,並沒有因爲他的誇獎而出現其他的什麼表情:“你的身體已經衰竭,五臟難以支持你的身體,所以你常常因爲這個原因而陷入半昏迷狀態,或者是昏睡,腦部供氧不足。”
“雲丫頭,這有辦法治嗎?”不等元主席說話,坐在他身邊的一人就急急忙忙地問道。
雲輕然頓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腦海中將利弊全都過了一遍。眼前的老人其實很不錯,而且,對待夜寧軒的問題上,他也放得非常地鬆,只要不危害到國家利益,他們就不會干涉到他。如果元主席下臺了,就不知道下一任主席會怎麼對待夜寧軒了,雖然他們不怕,但是也不想有什麼麻煩,於是點了點頭。
“可以。先用鍼灸刺激元主席的生機,然後再用一些靈藥補充就是了!”元主席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什麼病,而是正常的身體衰竭,還有就是經過了那些年代,特有的風溼病什麼的。這些,都是一些小問題。
聽到了雲輕然的話,幾個老人雖然不敢置信,但是卻也升起了一些希望。當即,元主席笑着說道:“雲丫頭,就別叫我元主席這麼見外了,就叫我元爺爺吧!”
“對對對!雲丫頭,叫我沈爺爺!”
“我是小軒的爺爺,你也叫我夜爺爺吧!”
“還有,叫我南爺爺!”
“我是寧爺爺!”
“我是……”
在元主席開口之後,幾個老人跟着急忙說道。
雲輕然目光閃了閃,在幾人期盼的目光中,並沒有開口叫人,而是清冷平靜地說道,根本沒有在乎能讓幾人開口這樣說,是什麼樣的榮耀。
“鍼灸,今天就開始嗎?”
一句話,讓期待着的人頓時一滯,而沈老爺子臉上出現了一抹苦笑
。這丫頭,要得到她的承認果然不容易,或者這是在對他們的抗議而已。
幾人交匯的目光中,都表示出了這個意思。稱呼的問題,就只有以後再說了,現在最關鍵的是,就是先給元主席看病。
他們沒有懷疑雲輕然能否做到,因爲既然他們請來了雲輕然而夜寧軒沒有阻止,那就是沒有問題的了。他們可不相信夜寧軒會沒有收到這邊的消息。
幾個老爺子帶路,走進了元主席專用的休息室。休息室並不小,放着一張最適合老人睡的牀,還有就是一個辦公桌和躺椅,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讓元主席躺在了牀上去,雲輕然看着依然站在屋子裡的人,皺了皺眉頭:“人太多了,都出去。”
這毫不客氣的話讓幾個老人臉色一僵,但是看着已經躺在了牀上的元主席,還是轉身離去。
“他不能夠在裡面!”正當雲輕然準備下針的時候,突然一個人擋在了她與元主席的中間。
雲輕然眼睛微微地一眯,危險地看着眼前的人:“爲什麼?”
“因爲他太危險,在這房間裡我不放心!”阿武板着臉說道。
“哼!”雲輕然一聲冷哼,手上晃過一道幻影,光潔的雙手就已經穿上了一雙白色的手套,卡在阿武的脖子上面:“論危險,我要比他更加的危險。你以後不許再在我面前廢話,不然我直接扭斷你的脖子。滾出去!”
說着,雲輕然手上一使勁,阿武就被她直接甩出了門外,門碰的一聲被關上了。
剛纔門並沒有關上,所以外面的人都看到了這震撼的一幕,看着雲輕然的目光有些不敢置信。
阿武被摔在了地上,嘴裡噴出一口血來。但是他依然艱難地爬起啦,向着休息室走去。不過他還沒有靠近那道房門,就被雲風擋在了外面。
“小姐吩咐,誰敢硬闖,殺無赦!”三個字,雲風說得陰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