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尚說一杆子打死夏皇?”
“是不是太能吹了?”
“可不是嗎?”
“人不能妖不妖?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個位東玄州的最頂尖的天才是一位異人。”
“就是!就是!沒想到這大陸第一名的頭銜,竟然是與兇獸結合產生的!”
“全面的壓制,然後一個棍打死人?呵呵!笑話!”
……
人羣各種議論之聲,從他們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似乎他們沒有人把李尚說的話當真,畢竟所有人都不是瞎子。
“遺言!”
李尚再次語出驚人。
“你簡直就是找死!”
夏皇本就綠的面色,更是綠的發紫。
“那麼說就是沒有了,受死吧!”
李尚頓時雙目赤紅,給予人們的視覺衝擊就彷彿是東千秋身後那隻巨大的帝妖虛影。
最讓人們心有餘悸的是李尚只有這麼小隻,威懾力甚至強於那巨大的虛影。
因仇生恨,因恨生怨,因怨而狂。
李尚的腦海之中堆積了夏皇於李唐,霧魔對人類的仇恨,他的血液被怒氣包裹着,升騰着,沸騰着,這就是他的方法,讓龍血發狂。
感受着李尚身上滔天的氣勢,每個人的面色都變了。
東千秋的目光也不禁微微動容,他本來是準備用第二次帝妖發狂來給予李尚極致模仿,他也相信李尚也是需要這樣的。
但是李尚在極致模仿的途中,突然就摒棄了這種極致的模仿,另闢蹊徑的選擇了一條新的路,屬於他自己的路,同樣造就了強大。
“極致模仿之後的創新!”
這也給了東千秋極大的啓示,他一直按部就班,循規蹈矩,從來沒有想過在本就成功的武技上再去改變,這是他所欠缺的。
李尚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日的無心之聚舉,造就了日後更爲強大的東千秋。
也正如東千秋所言,李尚本意確實是在模仿,但是當他第二次見到發狂的帝妖之後,他就做了決定,因爲硬件的不同,很難還原。
本着道生一,生萬物,萬物皆有通性這個原理,李尚選擇了模仿帝妖這一條路,但是畢竟萬物皆有異,所以到最後,李尚方纔猛然決定,放棄模仿走自己的路。
李尚的身上開始出現了驚人的變化,他身上的帝妖氣質越來越不明顯,而掩飾他的天龍之氣則越來越純粹。
“那是什麼氣息?”
“這是神之氣息嗎?”
“我的天!好恐怖!”
“我從來沒有感受到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是來自九萬之上的天穹的!”
……
所有人都被李尚這強大的氣場震撼住了,以至於不由自主的驚呼了起來。
就在這時,李尚也慢慢地將旗杆漸漸地舉過了頭頂。
“你……”
夏皇此時的面色也變了,他當然會察覺顏色,明顯的感受到了李尚身上的氣勢要將他壓下去了。
“說說懺悔之言吧!”
李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你去死!”
夏皇頓時咬破舌尖,大量的鮮血從口中噴射而出,並化作無數血劍朝向李尚飛射而去。
“這一句話也還給你!”
李尚的話音很冷漠,就像是宣判了夏皇的死刑。
旗杆落下,砸碎了無數血劍,最終落在了夏皇的顱頂之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杆子落下的樸實無華,並沒有李尚所散發出的密佈天穹的氣勢要浩瀚,但是沒有人小覷這一杆。
“你是霧魔!”
夏皇的眼眸之中出現了恐懼,身形也出現了一絲輕微的晃動,下一秒,就碎成了一片光雨消散了。
李尚的眼眸之中赤紅漸漸褪去,摘下纏繞在頭上的血色戰旗,雙膝跪在了地上,三叩首。
狂化是放棄一切,無限的激化戰鬥潛能,這時候會產生很多負面情緒以及因素,正是血色戰旗始終護住了他腦海之中的清明。
這個時候,李尚的面色十分的凝重,夏皇臨死之前的恐懼,並不像是故意而爲之的,他能感受的到夏皇是真的害怕。
說我是霧魔?
李尚的眉頭又緊了緊!
人羣則從震驚之中走了出來,看着蹙着眉頭似乎很苦惱的李尚萬分的不解,但是這不解多少帶着些許的怒氣。
“這傢伙!還在裝什麼裝?一杆子打死了一名域主級的強者!還在那皺眉!”
有一人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這罵聲也引起了李尚的注意,也將李尚從思考之中走脫了出來。
那人見李尚正在凝望着他,頓時就蒙了,連忙低着頭不敢去看李尚。接着‘噗通’一聲跪地求饒了起來:“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胡言亂語。”
見那人在自扇着嘴巴子,李尚漸漸地收回了視線,這個人對他口出罵言,對他來說很重要,將他從剛剛的魔怔之中走出。
現在回想起來,李尚依舊覺得呼吸很重,夏皇寧死之言,確實有些蹊蹺,爲何要把他比作霧魔,他不明白了,因爲這樣的比喻確實是有些難懂。
“李尚!”
姜太虛輕喚了李尚一聲,他看得見李尚的眼眸之中恢復了一絲清明,所以他才呼喚的。
“沒事了!”
李尚衝着姜太虛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中玄州的武修羣,已經有人生出了退意,悄悄地朝向遠端挪步。
這些李尚都看在眼裡,也致使那些試圖挪步之人停下了腳步。
“現在該算賬了!”
李尚看向人羣的目光驟然降溫了好幾度。
“你是什麼意思?”
“我與你並沒有仇!”
“就是!我們與你有什麼仇恨!”
“我們跟你有什麼仇!”
……
人羣在一人帶領之下,紛紛響起了無仇論。
“說來還真是搞笑!”
李尚都被這些人給逗笑了,“就如你們所言,整個中玄州通緝要殺我,你們都沒有份!我就不追究你們了,聽上去確實是與我無仇恨。”
話到此處,中玄州的人羣紛紛面色一怔,顯然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你的意思是放過我們了?”
其中有一人鼓足勇氣問道。
“我只是說了我的賬算了!”
李尚的目光再次冷了下來。
這時候,人們也紛紛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他們順着李尚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王甜之時,他們的面色紛紛就變了。
“李尚兄弟我們錯了!”
這個時候,有人反應快的人,直接跪地求饒了起來。
很快接二連三有人從李尚視線的水平線上消失,全是因爲他們也步了第一個跪下之人的後塵。
這個時候,充分的看到在生命面前,普通人與大陸之上的最頂尖的武修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在我的視線裡消失!我或許應該大度的饒恕你們……”
李尚淡淡地講述着。
“李尚小兄弟!我對天發誓,我要將王甜大人以及王府要投靠無相域的事情說出去,我勢必會五雷轟頂。”
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李尚的講訴。
“沒錯!我若是將此事講出去,必將遭受五雷轟頂!”
“若是說出此事,我是不得好死!”
“我可以起血誓!”
“我也可以!”
“對!我們可以起血誓!”
……
在一人的帶領之下,衆人會意之後,紛紛表起了忠心。
“起血誓可以!”
王甜代替了李尚迴應。
李尚一臉錯愕地看向王甜,在他的眼裡這些人早就可以致死了,王甜爲何要留他們。
“生的話,起一年的血誓!要麼死?”
王甜將選擇題拋給了衆人。
“你是想要我們爲僕一年!”
人羣之中都不是傻子,很快就有人洞察了王甜的意圖。
“沒錯!你很聰明,跪下的最快!”
王甜看向那人笑了笑道。
那人面色變了變,猶豫了片刻道:“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思考!”
“你沒有多少的時間!”
王甜聲音又降了幾分。
“哼!這爲李尚所用,你也是再送我們死!”
“反正橫豎都是死,大不了死早一點!”
兩人不滿的先後說道。
“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不過你既然你選擇了早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王甜說話的同時就出手殺向那名武修。
這個時候,那名武修才切身的感受到了李尚這一句,晚死總好過早死,不過似乎這覺悟有些晚了。
就在他絕望的閤眼之際,李尚一隻手將他救了下來,武修眨吧着眼睛一臉錯愕地問道:“爲何要救我?”
李尚並沒有回答這名武修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新的選擇,血誓一年,主人不是我,換成王甜如何?”
就在李尚話音剛落,人羣如蜂擁一般朝向王甜簇擁而去。
竟然爭先恐後地朝向王甜立血誓。
“我的天!這場面!恐怕歷史之上都沒有這麼心甘情願的立血誓的場面吧!”
東千秋有意調侃人羣道。
人羣卻依舊不爲所動。
“怕是害怕李尚兄反悔!所以爭先恐後給王甜立了!”
姜太虛淡淡地說道,一語道破了所有人的心聲。
畢竟對着李尚立,李尚敗了,他們也就完了,王甜可不同。
“謝謝!”
王甜目光微動地看向李尚道謝。
“我應該謝謝你!”
李尚長吁一口氣。
就在李尚一行人,剛剛放鬆了一口氣,天穹突然再次裂開了一大缺口,並投射出人影。
從投射而出晃動的影子,可以大致的估算出至少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