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胖德整個面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幽怨的目光看向李尚。
又過了一小會,依舊沒有動靜。
人羣之中,開始時不時地響起了嘲笑之聲。
“吹了一個好牛!”
王甜率先打開了嘲諷的話匣子。
“這一劍可真漂亮!如石沉大海一般,硬是沒有掀起一層漣漪!”
“是啊!跟我們好歹能讓這山抖一抖,這小子的一劍!整個山不要太沉穩!”
“沒看見他那一劍嗎?並沒有看見有多大的威脅!”
“可不是呢?牛逼吹的越大,越尷尬!”
……
人羣也是嘲諷了起來。
胖德的眼眸之中,一絲殺意浮現。
“雖然你兄弟牛逼!但是不能不讓人聽實話!”
溫老無懼胖德的目光。
“你們似乎忽略了!這道劍氣進入了山中!”
郝遲淡淡地說道,衆人頓時心中一凜,接着人們就陷入了沉默。
沉默過後,溫老沉聲開口道:“劍氣進去又如何?難道會內部爆破?”
“可能嗎?”
王甜接着道,“這都過去多久了?”
“確實有這麼延遲的一劍嗎?”
人羣之中也有人提出質疑道。
“你們可真健忘,剛剛受創於默延之劍就忘記了。”
胖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延遲發出攻擊?和延遲爆破是兩碼事吧?”
有人提出質疑道。
“確實如此!我兄弟之前劈開這一線天,不就是延遲爆破開的?”
胖德本來沒有底氣,和這些人爭執起來反倒是有了信心,也再次將這一線天是李尚的事拿出來說,他始終對於之前被人嘲諷耿耿於懷。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再反駁胖德。
畢竟如果胖德說的是屬實的話,那麼這一次時間有所延遲,也是可能的,他們看見一線天,也是李尚斬出一劍之後,過了好一會方纔出現的。
在場唯一例外的是郝遲,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李尚的身上:“起碼我到現在都不能將攻擊落入山中!”
李尚並沒有迴應郝遲。
“轟!”
突如其來的巨響,封堵衆人的山脈突然就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接着一線天出現了,衆人大驚。
“這……”
“……不可能!怎麼會?”
“真的給他劈開了?”
“我們現在處於的一線天難道真的也是……”
“真是細思極恐啊!我當時還嘲笑他……”
“可真是被打臉了!”
……
驚訝之餘,每個人的面色都很羞紅。
“臉痛嗎?我牛逼吧?”
胖德看向王甜和溫老的目光很是驕傲。
“你兄弟牛逼我認了!你就算了!”
溫老絲毫不留情面的道。
“你瞎啊?我斬的這劍!”
胖德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你斬的你說說看!什麼原理?”
溫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胖德面色微變,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道:“哼!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可是監控着某人與你傳音呢?”
溫老目光忌憚地看了一眼李尚道。
胖德面色變了變,他確實不知道原理。
就在這時,郝遲虛心朝向胖德請教道:“是不是這座山之中有一道隱秘的裂縫?”
胖德心頭微驚,郝遲這句話什麼意思?虛心求教的模樣是在給他提醒?
想到此處,胖德不禁把目光移到李尚的身上。
僅僅一個眼神,胖德就會了李尚的意,很顯然郝遲說的不對。
這個時候,不僅僅是溫老,很多的人都在密切地關注胖德的周身有沒有李尚的傳音。
看來要靠自己了。
胖德長出一口氣,心中低語道。
將目光看了看兩側的山壁,胖德的行動開始變得矯健,幾個縱跳就來到了被劈開的一線天,觀察了起來。
“臨時抱佛腳嗎?”
溫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就是!這是看兩眼能解決的嗎?”
王甜面上也帶着嘲諷。
胖德並不爲所動,靜心觀察了起來,根本就沒有聽見二人的嘲諷。
李尚雙眸之中抹過一道精光,胖德此行的表現真的讓他刮目相看,與其說胖德是在模仿他,準確說胖德是在學習他。
“哈哈!”
胖德突然的大笑聲,令人羣紛紛都有些蒙了。
胖德回過首來,當人們得見胖德發亮的眸子,人們的目光漸漸地變得凝重了,他們看見的是無與倫比的自信。
“這本來就應該是兩座山!”
胖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
“這……”
“不可能!”
“開什麼玩笑?”
“這是在吹牛?”
“胡扯!簡直就是在扯淡!”
……
人羣驚訝之餘,提出的都是質疑。
“你是說這本就是兩座山?這應該不可能?怎麼看這被分開的山壁都是出自同一座山,而且仔細去分析這山石的結構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並不可能是兩座山!”
郝遲用長長的一段分析,來反駁胖德的觀點。
“人類還有雙胞胎呢!”
胖德嘴角浮起一抹輕笑。
“哈哈!你笑死人,你的意思是這山還有雙生的?”
溫老大肆譏諷道。
“你這個比喻,簡直就是不能直視,不會類比的話,就不要亂做比喻。”
王甜也忍不住吐槽道。
“這個類比真的很瞎!”
“山也能是雙胞胎,這真他們的扯!”
“就是!明明就是一座山,非要扯是兩座,這不就是扯淡嗎?”
人羣之中又有兩人出聲道。
“其實這並不難理解!”
郝遲像是想通了什麼,長吁一口氣道。
“郝遲!別人懼你,我可不懼你!這明顯是胡扯八道!”
溫老沉聲道。
“據我的推算,這兩座山在很久以前是分開的,後來由於地殼運動撞擊在了一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座山!”
郝遲並沒有理會溫老,一陣分析,也只是看向李尚道。“沒錯!這正是我想說的!”
胖德點了點頭,讚賞的目光看向郝遲,接着又看向李尚道,“李尚!該你說句話了!”
“郝遲前輩說的並沒有錯,準備說兩座山分隔是上一紀元的事,這一紀元就是一座山,這樣似乎你們能容易理解一點!”
李尚淡淡地說道。
“這……”
郝遲目光劇烈地顫動着,他嘗試去推演李尚的所說的可能,只是如此跨度的時間年輪他並不能準確推演出。
李尚的一句話就像是告知了他答案,然後他再去推演過程一下子就變得容易了很多。
“真的是在上一個紀元!”
郝遲的眼眸之中帶着震驚。
“哼!郝遲怕是你就與那李尚是一夥的吧!這麼拍他的馬屁!”
溫老的面色並不好看,沉聲道。
“你不懂就不要斷言,我想這裡也有精通地質研究的!”
郝遲沉聲道,接着目光鎖定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秦嶺大師,你可是不能讓溫老獨美!”
“秦嶺?”
“那個消失很久的盜墓大師!”
“曾經被譽爲中玄州第一盜墓大師……沒有之一!”
“真的是他嗎?”
……
所有人都不禁深深地打量起了,這位頭髮遮面的老者。
“秦嶺?”
溫老不禁有些動容,雖然他自詡爲盜墓大師,也在盜墓界有不小的名聲,但是與秦嶺比真的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秦嶺之後,百花齊放!盜墓界再也沒有一個至尊北斗級的人物了!”
有人感慨道。
“不過我想知道的是這真的是秦嶺大師嗎?不是傳說秦嶺大師早已就踏入域主級了?”
“是啊!追溯消失的絕技,複製出來,秦嶺也算是一個奇蹟了,如今竟然混雜在我們這羣人之中?”
“我也表示懷疑!”
“確實!有一點不真實的感覺!”
……
驚訝之餘,冷靜下來的人們,紛紛對老者是秦嶺的身份表示懷疑。
“老夫驚訝的是這裡竟然有兩個人能推算出地質的年代,不過郝遲你雖差了點,但是足夠驚豔,最令我驚訝的是,你們兩個還不是盜墓大師!”
老者撥開了凌亂的頭髮,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笑了笑道。
這笑容並不好看,卻猶如魔怔一般,在每個人的心裡映出了恐懼的跡象。
“秦嶺大師!”
溫老收起了囂張的,畢恭畢敬地道。
這令人羣都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很顯然,溫老的確認並不會有誤,這讓質疑聲,一下子就停住了。
“劇情反轉的有些快!我還沒反應過來!”
胖德有意說道,實際上是在諷刺溫老以及人羣。
“秦嶺大師!在我年幼的時候,曾有幸得到過你的指點,你可否記得我!”
溫老恭恭敬敬地說的了道,聲音因爲激動竟然還打着顫。
“記得!你是老夫唯一一次代課之中,最爲膽小的一個!”
秦嶺笑了笑道。
“師尊!”
溫老這下更確定了,直接跪在了地上,“雖未被師尊收入門下,但是指點之恩,永生難忘!”
“起來吧!”
秦嶺笑了笑道:“現在看,那批孩子你卻是成就最高的!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秦嶺大師!容我問一句,當年您是不是爲擇徒?”
溫老猶豫了片刻問道。
“沒錯!確是如此,你也知道在那之後就再沒有我的消息了!”
秦嶺雙目有些空洞,遠眺着遠方。
“我想知道師尊最後收徒了沒有?”
溫老目光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