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千人猛然用頭錘爐底,大喝一聲:“出來吧!我的兄弟們!”
這個令人震驚的舉動,一下子讓圍上的人羣停了下來,不禁面色一怔。
緊接着怨念幽火穿過爐底慢慢地升了上來,整個爐內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
只見三十六滴血,猶如一顆顆血色的珍珠從怨念幽火之中跳了出來。
東勃洪張開一吸將三十六滴精血全部吸入了口中。
下一刻,谷晴突然聯繫到了怨念幽火,剛想控制怨念幽火來到她的身邊,便看見東勃洪一把將怨念幽火抓在了手中,接着一滴血液慢慢地升了起來,隨即被焚化了,谷晴與怨念幽火的聯繫被切斷了。
東勃洪再次張開口,只見怨念幽火竟然被他一吸,吸進了口中。
“咳咳!”東千人一個踉蹌,若不是身後站着東勃洪,他怕是要摔倒了,虛弱地說道:“爺爺!本來還想帶着兄弟夥陪你三十六年一起在大夏王朝之中打出個名聲,現在看來不能和爺爺一起謀霸業了。”
東勃洪此刻的眼睛有些溼潤了,看着漸漸嚥氣的東千人,發出一聲悲吼道:“我讓你們通通都爲千人陪葬。”
東勃洪周身散發出深紫色的玄氣,夾帶着淡橙色的玄氣,炫目無比,從他的身後一隻巨大的始祖青鳥虛影浮現了出來。
冷老面色大變!吞下三十六滴血的東勃洪實力猛然增至半步天階,再加上還是戰獸武修,簡直是無敵的存在。
東勃洪隨手一揮,兩名武修命喪當場。
此刻李尚雙目微凝!他一直沒說話在思考,從那三十六滴精血之中,他感受到了強大的血脈力量,似乎與東勃洪身後的始祖青鳥同源。
難道是,他提取了後輩身上的始祖青鳥的微薄的血脈精華,用來增加他始祖青鳥的血脈力量。
李尚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太可怕了,非常的殘忍,另一方面來看,也正是說明了血脈力量的強大。
細思而看,李尚瞳孔陡然一縮,戰獸武修爲何強大,不正是擁有了上古戰獸的血脈力量嗎?這麼一看,血脈力量才王道。
此刻東勃洪氣勢滔天,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李尚的身上,因爲此刻的李尚竟然在沉思,似乎全然沒有在意他的目光。
冷老此刻面色難看,隨即傳音李尚道:“少俠!小心啊!不知道合我二人之力能否對抗他。”
經過冷老的提醒,李尚這才悠悠地擡起眼,看向懸浮在天空之中狂放無比的東勃洪。
“早就該有個了斷了!”東勃洪此刻看向李尚的目光竟出奇的平靜。
“是的!”視線與東勃洪對接上的李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迴應道,接着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血色戰旗,一手抓着血色戰旗,一手持着墨冥王劍,騰空而起,與東勃洪遙相相對着。
東勃洪貪婪地打量着血色戰旗,寒聲道:“這本就是屬於我的戰旗,若不是讓你得到,我也不會被你逼到如此地步!我也不會損失我唯一的孫子!”
說到最後東勃洪面色猙獰無比,眼中的殺意慢慢地浮現了出來。
接着連同始祖青鳥一齊出手,向李尚殺了過去。
李尚輕笑道:“東千人本就是一道殘魂而已,只是三十六滴精血的血脈之力爲他的續命而已!”
東勃洪突然面色就僵住了,攻擊也陡然停下,目光驚詫地看向李尚。
李尚從他的表情便讀出來了,被他言中了。隨即接着道:“怨念幽火併沒有生出靈性靈智,只是怨念未消,怕是怨念幽火所說的話正是來源於東千人的命令或是吩咐吧?”
李尚接着道出他心中的推測,東勃洪的面色鉅變,心中震驚不已,暗道:“難怪怨念幽火他不收!沒想到他竟然這都能看的出來!”
雖然不知道李尚放棄怨念幽火的原因,東勃洪甚至都沒有往這方面想,自古以來這種事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要不是東千人準確說是東飛人,他本就是生成怨念幽火的一部分,這種與三十六名胞兄弟的怨念同仇敵愾的爲東勃洪服務的情況可能造就歷史頭一出怨念幽火爲製造悲劇者服務的奇異現象。
其實李尚也沒有看出來,多虧了體內的小草!若不是小草本爲靈植,對天地萬物的氣息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察覺到聲音並非發自於怨念幽火本身,而是來自於沒有消失的怨氣,李尚也不得而知。
此刻東勃洪面色陰沉似水,看向李尚的目光殺意凜然。
李尚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東勃洪,沉聲道:“來吧!”
看着李尚手起戰旗,手落黑劍的戰姿,擺了出來,東勃洪一聲嗤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這最強殺招奈何不了我!只能對付一下冷老頭而已。”
話音剛落,東勃洪和始祖青鳥分兩面朝向李尚俯衝了過去。
李尚腹背受敵,但並不影響他戰鬥,依靠天龍血脈敏銳的洞察力,他總能恰到好處的避開攻擊。
只是速度上的劣勢還是令他身上被多處擦傷。
李尚也曾抓住了機會,攻擊過東勃洪,結果發現戰獸武修果然是非同凡響,即使是始祖青鳥在遠離東勃洪的位置,都能立馬被召喚到身前,抵禦掉李尚隱藏在數道劍氣之下的最後一道猶如靈蛇的共振劍氣擋了下來。
這一擊失敗,李尚就改變方針,變成主防了!這完全殺不死!除非是有絕對的實力,同時擊殺了武修和戰獸虛影,不然戰獸虛影就如同保命符一樣。
李尚在被動防守的同時,腦袋飛速的運轉着該如何破這局面。
地面上的衆人看着李尚一擊落空,轉被動防守,一個個面色焦急的祈禱着李尚不要敗。
這其中劍無我的表情及動作最爲誇張,連谷晴都看不不去了道:“劍無我!你能不這麼噁心嗎?”
劍無我面色一寒道:“你懂什麼?我這跳的是戰舞!口唸着李尚的名字可以爲李尚增加戰力,來一起跳!我教你們!”
谷晴一臉鄙夷的道:“我纔不要跳這麼噁心的舞!”
沒想到谷晴話音一落,剩下的人都跑去和劍無我學習去了。
谷晴一臉地尷尬地嘆息道:“原本我們這些人每一個都曾看不起這個東齊國土著少年,如今卻都要依靠這位少年來活命!真的很可笑!”
劍無我此刻老臉一紅道:“起碼他不會殺了我們!這一次真的讓我見識到了,不可輕視土著人國的力量。”說完擡眼看向天空之上激烈的戰鬥,感慨道,“那可是半步天階之間的戰鬥。”
“對了!冷老!你去幫李尚!”谷晴暗恨自己反應慢半拍!把冷老忘了。
冷老微微愣了愣神,隨即苦笑道:“這種層次的戰鬥,我參與不了!”
衆人不禁大驚失色!冷老可是在半步天階這個層次上實力頗爲強大的一位,竟然說無法插足戰鬥,這怎能讓衆人不驚。
“冷老你是說真的嗎?”谷晴下意識的問道,因爲她實在無法相信,冷老竟然不能插足。
“那小子!”此刻劍無我的面色第一次變得嚴肅而凝重,一改平日紈絝公子的形象。
“東齊國!這個土著人國的實力也太強悍了吧!”
“丹王谷的冷老無法插足的戰鬥,也僅僅只有十大宗門的戰力第一人可以媲美了。”
“如果這二人聯手,即使滅不了我風刃院,也會令整個大夏王朝面臨一次巨大的動盪。”容建木不禁感慨道。
“變態!”
“瘋子!”
“妖孽!”
在衆人紛紛對戰鬥的雙方投去忌憚的目光之時。
只有紈絝的劍無我目光異常的平靜的低語道:“怕是你們震撼這交戰雙方驚人的戰力的同時,你們似乎忘了細思一下,誰纔是最恐怖的人!”
劍無我這輕聲的低語只驚醒了冷老及谷晴二人。
冷老不禁瞳孔陡然一縮道:“你是說那小子!他和擁有戰獸虛影的半步天階戰到此處雖落在下風,可是卻沒有致命的危險。”
谷晴心中暗道:真的是細思極恐。不過隨即看上劍無我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道:“你也是衆人小瞧之人。”
劍無我嘿嘿一笑,又變成一臉紈絝子弟的樣子,繼續領着舞。
谷晴深深地看了一眼劍無我,心中暗道:暴露了一次,再裝回去,在我這裡行不通了,你確實是個危險的對手。
……
此刻天空中的李尚,突然感到有絲絲的力量由地面之上,凝聚在了他的體表。
俯瞰而下,只見由劍無我領頭,一羣人在跳着奇怪的步伐,緊接着由他們的身上浮出一絲絲的力量,慢慢地升起到消失不見。
感受着體表漸漸增強的力量,李尚不禁再次看了看領頭的劍無我,心中暗道:這是什麼武技,竟然能爲我增強力量,而且增加的力量似乎還不少。
東勃洪此刻已然察覺到了李尚的變幻,看着地面之上一羣舞動的人羣,不禁眉頭微蹙,隨手一擊向地面上擊了過去。
李尚揚起一劍扶風劍法,硬撼了一擊東勃洪的攻擊。
隨着轟的一聲炸響,兩道攻擊在半空中炸開了,二人不禁各自倒飛出幾米才停止了後退。
東勃洪一臉震驚地看向李尚,原本弱上一籌的李尚竟然突然有了硬撼他的實力,這太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