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昊月心中一喜道;“姜師兄!我覺得合我們五人之力,定能破了這地宮門!”
姜太虛只是微微一笑,隨即邁出一步,停下。回過首來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尚。
其實在姜太虛睜開雙眼之前,李尚已經先一步睜開了雙眼,幾乎與姜太虛同時邁出了第一步,紛紛有感於對方,不禁都停下了腳步,眼含深意的對視着。
一時之間,場面異常的安靜。
順着姜太虛的視線,潘昊月看見了李尚,沒想到這小子也站了起來,看他邁出的那一步,看樣子要向這邊來。
潘昊月一臉玩味地道:“廢物!如果走路壓力太大,你可以爬過來,這樣壓力會小的多,就如同那個被壓趴下的廢物。”
話音剛落,潘昊月的視線順便去看向陳九刀的所在的方向,駭然地發現他早已向地宮門走了過去,雖然他的腰都被壓彎了,他還在堅持着前進。
當潘昊月看見這一幕之時,都不禁有些動容。
李尚輕笑道:“你說人家是廢物,人家憑藉玄階九級的修爲都快接近巨石門了,換成你,你行嗎?就仗着多修煉幾年修爲高過我們就在那耀武揚威!就你這樣的!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便能斬殺了你!”
此刻潘昊月已經被怒氣憋的皮膚呈深紅色,怒道:“小子!你找死!說什麼大話呢!一年就能殺我?真他媽的可笑!”
李尚還未開口,便聽見一陣笑聲傳入了衆人的耳朵之中,能引起矚目的笑聲自然是來自於姜太虛。
“要不?潘兄就給他一年的時間?我倒是很有興趣,看見一個超級天才的崛起!”
潘皓月面色一沉,略有不悅地迴應道:“難道姜師兄認爲一年後這個廢物能殺我?”
“那倒不是,畢竟一年之後的事誰也說不準,這樣吧!”姜太虛笑着迴應的同時隨手翻出一把斧頭,斧頭不大,加把子也就一米多,可是從斧子上散發出的氣息,讓潘昊月眼睛爲之一亮。
“一年後的今天看你們兩個的決戰!這把斧子歸你了,一年之內不許找他的麻煩!”姜太虛說話的同時將斧子拋給潘昊月道,語氣透着不可置疑的威嚴。
然而就在潘昊月滿目希冀地準備迎接斧子的時候,李尚動作如風地搶先接過斧子。
接着李尚將斧子把玩在手中道:“我的命可真值錢,一年就抵上一把天階初級的斧子!”隨即將斧子拋給姜太虛一臉傲然地道,“雖然我現在斬不了他,可是就憑他還殺不了我!”
潘昊月此刻的瞳孔之中殺意如烈火在燃燒,提着巨斧就朝着李尚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李尚提着墨冥向他飛速奔來。
潘昊月瞳孔陡然一縮,這才駭然的發現,剛剛李尚劫走斧子的時候,不也是如此的迅敏。
此刻李尚已然殺到,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彷彿他整個人都不受重力及高密度空氣的壓迫,而潘昊月此刻的速度比外界慢了十倍。
所以讓人咂舌的一幕出現了,潘昊月被李尚吊打,他的攻擊此刻全廢,速度太慢根本無法擊中李尚,沒辦法只能全力防禦。
雖然李尚沒法擊傷他,可是場面上來看,潘昊月就如同沙包一樣,被李尚肆意擊打。
陳九刀此刻咧了咧嘴笑道:“我去!這場面太壯觀了,雖然不是我出手,可是看起來真的好爽!”
候凡綱也隨之輕笑道:“這就是那個什麼詞來着?吊打!沒錯!”
蓋力強則目瞪口呆地道:“怕是潘昊月這輩子沒受過這等侮辱!”
衆人驚歎的同時,更加好奇爲什麼李尚能無視重力,這一點甚至連姜太虛都沒能做到,不免對李尚更是高看了一眼。
這時姜太虛也動了,衆人的眼珠子又不禁狠狠地抽搐一陣。轉念一想兩人都曾經閉目禪坐,難道是參悟了什麼?就可以解除重力制約。
他們想的沒錯,確實如此。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樣的參悟,也僅僅只有姜太虛和李尚這類的妖孽之才纔可以領悟。
“勢!重力之勢!”藍雨竹低語道,隨即也如履平地走向地宮石門。
姜太虛眼中抹過一絲驚異,不過轉眼即逝。
“小兄弟!你來還是我來?”姜太虛很客氣地說道,與他那驚人的身份有些出入。
“他來吧!”藍雨竹搶先替李尚做了決定。
“厄……我這本不想出風頭,結果……”說話的同時,隨着李尚一拳轟出。
“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地宮門一下子崩碎了,轟然倒塌,瞬間碎石紛飛,塵土飛揚。
姜太虛點了點頭,心中低語道:果然是參悟的夠透徹。
看着李尚樸實無華的一拳竟轟碎了巨大的石門,衆人一陣啞然。
沉默了片刻,潘昊月出言譏諷道:“運氣好而已,已經被我們打的千瘡百孔了,只是踩了狗屎而已。”
李尚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並沒有迴應。對於這種問題上,爭口舌毫無意義。
突然之間,數千匹馬奔騰的聲音由地宮中傳了出來。
聲勢如洪水一般傾泄而出,肉眼可見的聲波如水一樣,從地宮門內流出,流向四面八方。
聲波浸溼了衆人的鞋底,頓時一種燥熱傳遍了全身。
這時,數千兵俑騎着戰馬傭踏出破碎的地宮門邁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將軍傭,異常的威武,手持着戰刀,對着李尚一行人做出一個橫劈的動作。
緊接着,兵俑大聲地吼,戰馬傭高聲地嘶叫,兵俑們手上的兵器銀光閃爍,殺氣沖天,一時之間,那宛如洪水的音波,再次如泄洪一般,向衆人腳下流去。
這場面太震撼了,這些兵馬俑,徐徐如生,說他們是活人似乎也毫不爲過,一個個神采飛揚,除了石身,並沒有其他與活人的區別。
此刻那爲首的將軍傭,大刀一揚,那人吼馬嘶聲陡然停止,接着便見那將軍傭跳下了戰馬。向李尚一行人走了過去。
他每走一步,像山嶽一般沉重,踏在那過膝的音波之上,濺起的聲浪,如玉珠落水,在這片天地迴響。
一時之間,場面一下子安靜了,李尚一行人似乎被這悠然地自然音吸引住了。
直到那將軍傭揚起一刀,斬在了蓋力強的肩膀之上。
衆人才從回過神來。
李尚的眼中也閃過一縷驚異,這聲音如聖,如天籟,連他也陷入了進去。
偏過臉看向藍雨竹和姜太虛,從他們的臉上的驚異,很明顯開的出他們也陷了進去。
是啊!水珠如玉珠落水的聲音,多麼細膩地聲音,有誰曾靜下心來聽過?蝴蝶振翅的聲音,蜂鳴的聲音。
想到此處,李尚的心臟如猛受重擊,並非是那特有的頻率才能擾敵心神,只要能直擊人心的聲音就能做到,即使這聲音很細微。
來不及細想,蓋力強撕心裂肺的嘶叫聲,令人心寒,衆人不禁下意識想要後退幾步,結果卻駭然地發現,被音波覆蓋的膝蓋以下部位,已經石化了,正如那些兵馬俑一樣。
這時衆人心中不禁倒吸一口氣,難道這些兵馬俑就是如此而來。
姜太虛眉毛一皺,隨即一步邁出,沉聲道:“爆!”只見那膝蓋以下的石枷瞬間爆裂,接着方天畫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即身形一陡,便向將軍傭爆射而去。
於此同時。李尚和藍雨竹也重複着姜太虛的動作,震碎了小腿及腿上的石枷,也紛紛向將軍傭而去。
此刻,潘昊月的面色陰沉如水,暗道:恥辱!真是恥辱!兩個弱小的廢物都能如姜太虛一樣,打破石枷,行動自如地殺向將軍傭,而他卻步履艱難,無法打破石枷。
即便到現在潘昊月都不願意承認李尚的天賦高於他自己,只是看向李尚的眼神殺意更濃了。
以姜太虛、李尚、藍雨竹爲首的三人組,與兵馬俑兵殺的難解難分,幾次殺進殺出,卻發現即使斬下不了不少手臂、大腿、甚至是頭顱,那些兵馬俑依舊還能戰鬥,就像是殺不死一樣。
就像那幾具被斬掉頭顱的兵俑,依舊在戰鬥。
姜太虛面色有些陰沉,他主攻是將軍傭,如今將軍傭已經被他斬掉了一隻手臂和頭顱,驚人的是,這具身體還在與他戰鬥,那斬掉的頭顱還時不時地向他砸來,那斷掉的手臂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撿起了一把劍,也伺機時不時地想陰他一劍。
李尚此刻面色也有了一絲沉重,此刻天龍血脈賦予地強大感知力在告訴他,又一波數量更爲龐大的兵馬俑正在向他們這邊而來。
“又一波比這個數量多十倍的兵馬俑軍,不到半刻鐘就要到了!”李尚沉聲道。
姜太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面向李尚點了點頭。他並沒有感知到,不過還是下意識選擇相信了李尚。
“姜師兄!雨竹拖住這匹人馬!”李尚沉聲道,隨即斬下兩個兵馬俑的頭顱,衝了出去。
李尚依次破除了衆人腿上的石枷,令衆人恢復了行動力。
接着面向陳九刀說:“九刀你出去!有數以萬計的兵馬俑正朝着這裡來!”
陳九刀面色有些蒼白!確實他留下來,反倒是會成了李尚的累贅,沒有踏入地階在這裡面步履蹣跚,也確實難有作爲,隨即點了點頭,身形一轉,向出口處退了出去。
李尚又將視線轉向侯凡綱,還沒開口,便聽見侯凡綱有些小家子氣地道:“我的死活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