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兵錄完口供已經到了晚上,秦凡因爲被抓了個人贓俱獲,所以是有嘴也辨不清,只能暫時在所內拘留48小時,剩下的就要看被偷一方到底是追究還是不追究法律責任了。
不過這件事,我心裡是有一口氣咽不下去的。
今天出這樣的事情,擺明了就是李澤陽那傢伙給我們下的套,一開始他就和他那個什麼騷貨小張就串通好了。先故意接近秦凡,我可以肯定,那個鑽戒絕對是今天秦凡去扶那個女的時候被放到兜裡的。那個保安隊也來得太巧,都沒喊保安呢人就過來了,明顯是準備甕中捉鱉。
可憐我們三個人當初還以爲只是一件很尋常的丟東西事件,特麼哪有人會傻到把價值二十多萬的鑽戒不隨身帶着而是丟在桌子上。
不過李澤陽就是想找個理由把我們給栽贓了,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要想把秦凡保出來,就一定要想辦法證明秦凡的清白。
不過秦凡之前說過,李澤陽這人我們惹不起,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別人隨便動動手就能把我們玩到這個地步。
“雲哥,怎麼辦?”出了警察局,田兵問道,他現在也是沒什麼主意。
我搖了搖頭,夜風吹着我的臉,雖然冰涼,可我腦子裡一片混亂。
“不知道,咱們先回去吧,估計楊柏鯤他們半天沒見我們回去也急了,等回去了,咱們一起商量一下辦法。”
隨後,我倆便準備打車回去,我掏錢的時候發現身上的錢已經不多了。這纔想起來,因爲秦凡怕我們拿了錢到處吃喝玩樂不思進取,爲了能讓我們專注訓練,我們隊伍裡的錢都是他和田兵管的。
“田兵,你身上還有多少錢?”我轉頭問道。
田兵掏了一下自己的兜,發現身上跟我的錢差不多,我倆加起來總共有六十多。
“你錢呢?”
田兵苦笑一聲,“都是凡哥拿的呢,銀行卡什麼的都在他那,而且前兩天李澤陽給我們的支票也在凡哥那裡,我雖然平時幫着算算賬,但大錢我從來不拿。”
我聽的有些無語,這尼瑪秦凡要是被拘留48小時,我們這兩天身上錢不夠了的話,豈不是要淪落街頭?不過好在酒店的錢秦凡已經付過,不然指不定就要睡街頭了。
等我和田兵兩人打了車剛進酒店的時候,發現趙凱俊他們幾個人正在酒店的前臺和人爭吵,我和田兵一看這情況趕緊跑了過去。
“怎麼了?”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聽到我的聲音,楊柏鯤他們齊齊轉頭,趙凱俊看到我一個健步衝了過來,“雲哥,凡哥呢?”
我搖了搖頭,“哎,一言難盡啊,他現在脫不開身,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和這裡的人吵了起來?”
一聽這話,趙凱俊回頭瞪了眼前臺的幾個工作人員,“他們說我們偷東西,不讓咱們在這裡住了。”
“什麼?”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趙凱俊他們又偷東西了?不可能啊,按我對他們的理解,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偷雞摸狗的人。
“他們胡說!”楊柏鯤看着那幾個前臺的人,冷冷的說道。
“胡說?小小年紀就出來做賊,鐵證如山還滿口胡言。”一個酒店的工作人員看着我們,一臉的不屑。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鐵證如山了?”我問道。
江城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道,“之前我們四個人出去吃東西,等回去的時候發現隔壁房間的人丟了東西,價值不菲,後來酒店的工作人員就過來,在四周搜索了一下,在我們房間的沙發底下搜到了那個人丟的東西。”
“什麼!?”我聽的又驚又怒,這情景簡直跟之前在電競大樓那邊遇到的情況如出一轍啊。
我走過去和酒店的工作人員說道,“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搞錯?怎麼可能,人贓並獲,鐵證如山,難不成那東西還能從別人的屋子裡飛到你們屋子?”
我聽的眉頭緊皺,人贓俱獲的事情確實是有口難辯,可要仔細想想的話,就有個很大的疑點,趙凱俊他們就算要偷東西,怎麼去隔壁偷?門卡都沒有,門都進不去,還偷個錘子啊。
不過我感覺出來了,有人故意和我們作對,只要找個藉口就可以栽贓我們是賊,至於細節什麼的,誰還去管。
“那既然東西都找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田兵在一旁沒好氣的問道,今天連續經歷了這樣的事情,誰尼瑪能有好心情。
“回去住?”有個工作人員當即冷笑了起來,“我告訴你們,那個客人是因爲人好,東西找到了,他也就不追究了,沒把你們扭到警察局就算好的了。你們還想繼續住我們酒店?告訴你們,我們酒店不讓偷雞摸狗的小賊住,指不定晚上又會丟東西。”
“你說什麼?!”我們幾個人一聽這話,火大的不行,讓人一口一個小賊的喊,誰能不生氣。
“行了,你們上樓收拾東西,趕緊離開這裡!要不然我可就喊保安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們總不能耍無賴不走。指不定這裡的工作人員就報警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晚上住警察局了。
“走,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好在我們這次來寧安區只是參加比賽,除了鍵盤鼠標外,也就沒什麼東西了。
收拾完了東西以後,我們去酒店前臺退房,起碼得把押金拿回來,可前臺那個工作人員要我們出示身份證。
這一下我們就有些傻眼,當時開房的人是秦凡,用的秦凡的身份證登記的,但這會秦凡被拘留在了警局,身份證扣押在了那裡,我們哪裡能拿的到。
“不出示開房人的身份證不退押金。”前臺那個女的冷冷的說道,一點情面都不給。
“怎麼就不給退了?我們當初是一塊來的,你看房卡都在這裡呢,還有押金單據,爲什麼不給退?”我質問道。
誰知那女的瞟了我一眼,緩緩說道,“酒店裡混進了小偷,爲了客人的安全,不管開發還是退房都必須要出示本人身份證,不然,不予退房。”
我看着這女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突然就想起來我們在電競大樓遇到的那個叫小張的女人,都特麼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真想上去給她那大餅臉上狠狠一巴掌。
然而事實是我也只能想一想,真要鬧個事,分分鐘被送到警察局。
無奈之下,我們六個人只得帶着一肚子的氣憤離開了這家酒店。
一出門,就有冷風嗖嗖的吹了過來,吹的我臉上有些發涼,我看着外面燈紅酒綠的世界,突然就感覺寧城這個城市真是特麼一個強者爲尊的冷漠殘酷之地。
“雲哥,我們現在怎麼辦?”趙凱俊在旁邊問道,其他人也都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這會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只能去找個地方暫時住下來,秦凡現在還在警局拘留呢,我們還要想辦法才行,不然沒他的話,我們在寧城寸步難行。
“咱們現在身上還有多少錢?”我開口問道,之前我和田兵是打車回來的,身上就剩下三十多塊了。
聽到這話,楊柏鯤摸了摸兜,然後翻出來了一張皺巴巴的五塊錢,林楓和江城兜裡更慘,兩人加起來只有三塊錢,趙凱俊還好點,身上有十來塊。
“慘,之前我們四個出去吃了頓大餐,錢都花光了。”趙凱俊面色發苦。
我們一合計,六個人加起來只有五十多塊錢。
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