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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唐餘燼 - 第三百四十三章 名頭字體大小: A+
     

    大殿上只餘下了廖廖數人,李隆基的面色沉了下來,語氣也顯得極不平常。

    “你可知你倒底做了什麼?”

    “微臣這麼做,就是不想令陛下爲難。”劉稷仍是那付模樣,左右都定了論,再來說又有什麼用,那些說辭是個人都知道荒謬,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荒謬,所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很多時候,是政客的本能。

    李隆基氣得笑了:“朕倒要聽聽看,你是如何處心積慮,爲朕着想的。”

    “臣與那楊國忠無怨無仇,殺他一個將死之人有何好處,可臣知道,秦國夫人的事,不能公諸於衆,政事堂爲此要傷腦筋,陛下更要爲此頭疼,還不如讓臣出面,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對朝堂對百姓對楊氏,都有了交待,這樣不好麼?”

    或許是少年眼中那種毫無躲閃的目光,讓李隆基生不出嫌隙之心,對方說得不錯,這件事裡頭,他根本沒有一點好處,反而還要擔上罪責,如果不是之前的功績打底,結果如何就難說了,其實,假使自己不認可,陳希烈是不會說出那番話的,論起罪來便可大可小,這樣的風險,是個臣子都不會去闖,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

    李隆基實在找不出,他有任何一點私心,可他也不敢相信,真有一心爲君毫不利已的臣子,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同樣倔強,爲此不惜違逆自己的人,在這個少年的身上,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可惜啊,死的時候,還不到四十五歲。

    當年,之所以最後沒有殺他,是因爲自己心裡明白,那是一個沒有私心的人,一個真正的忠臣。

    “那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臣當時真沒想那麼多,這會子,竟有些後怕了。”

    劉稷做了一個摸脖子的動作,李隆基不禁莞爾,心中那些氣性,也在傾刻間不翼而飛。

    “你呀,你讓朕說你什麼好呢,怪道之前會有那樣的名聲,要麼立下不世之功,要麼闖下不測之禍,看來說得不錯,這京城,的確不合適你呆,再呆下去,指不定又要捅下多大的簍子呢。”

    劉稷心裡一鬆,心知這一關算是真正過去了。

    “臣無知,時常令父親和親長頭疼,自小便無人教授道理,做事常憑一時之氣,這些都是有的,如今鑄成大錯,辜負了陛下所望,臣慚愧無狀。”

    “算了,你能知錯悔過,便是可造之材,只是這個教訓須得記在心上,有些事朕能壓下來,有些事太大了,就算朕也放不得,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讓你的親長爲你擔憂,這會子他們都等在宮門外頭吧?”

    高力士笑着接過話頭:“可不是,封大夫還塞了一袋銀錢給老奴,求着照顧一二呢。”

    “你收下了?”

    “嗯,老奴不收,他們怕是更要惶恐。”

    “那就該收,照這麼個造法,多少金子也不夠使的。”李隆基毫不在意地一揮手。

    “成了親,就去赴任吧,滾得遠遠地,眼不見心不煩。”

    “是,臣奉旨滾蛋。”

    劉稷裝模作樣地一拱手,兩隻腿作勢後退,李隆基笑得鬍子直打顫,見他當真要走,喝罵了一句。

    “回來,滾到哪裡去啊?”

    “陛下讓臣滾去哪裡,臣就去哪裡。”

    劉稷趕緊收住腳,轉身答道,李隆基收住了笑容,沉吟了片刻。

    “原本是想讓你跟着李光弼,鎮住那幫不安份的吐蕃人,朕怕你呀,去了邏些還要生事,鬧出什麼變故,不好收拾,這會子萬萬不能再多一處兵火,你明白麼?”

    劉稷心領神會地答道:“臣明白,北邊纔是重中之重。”

    “明白就好,哥舒翰進言讓你去北庭,把阿布思給朕捉回來,你意下如何?”

    “敢問陛下,要活的還是死的?”

    李隆基展顏一笑,他喜歡此時的少年郎,透着一種無比強大的自信,如同這個蒸蒸日上的帝國。

    “死活朕都喜歡,瀚海軍缺個軍使,你去做吧,一萬四千人,少是少了點,做個先鋒,當是夠了,這一仗,朕不打算動用旁的兵力,就以安西北庭兩鎮爲主,你岳丈主帥,軍器糧襪已在調度中,要什麼,政事堂都會優先加以處置,好生打,朕等着你的捷報。”

    “多謝陛下,臣還想要個名頭,請陛下恩准。”

    “什麼名頭。”

    “陛下答應過臣的,給臣一個鎮守使,臣就想要這個名頭。”

    李隆基愕然地指着他,向高力士說道:“瞧瞧,朕說什麼,這就是個不安份的啊,北庭是郡縣制,哪來的鎮守使給你?”

    “所以臣只要一個名頭嘛。”

    李隆基聽他說得認真,一下子來了興致。

    “說下去。”

    “北庭三州地方狹小,丁口又少,支撐不起大軍作戰,臣想將駐地向前推進一點,以便有更大的周旋餘地,與那些異族會商時,名聲也要好聽一些,阿布思若是南下,沿途所過盡是葛邏祿人的牧場,這一仗其實不難打,只須切斷他的奧援,將那些部落爭取到咱們一邊,便是其敗亡之時。”

    “看來你已有定計,不知要的是哪一塊?”

    劉稷一拱手,說出了一個並不陌生的名字。

    “碎葉。”

    “碎葉?”

    “臣自請爲碎葉鎮守使,將其重新納入我大唐版圖,爲陛下守住最西邊的這片疆土。”

    原來如此,李隆基明白了他的想法,碎葉鎮曾是早期的安西四鎮之一,那個時候,安西都護府的府治還在西州,之後多番爭奪,幾廢幾立,最終被放棄掉,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它太過突前,無論離着西州還是龜茲都比較遠,很難得到後方的支持。

    “如朕記得不錯,四年前他已爲北庭節度王正見搗毀,如今一片廢墟,人煙俱無,你如何能守得住?”

    “眼下還不成,所以只是一個名頭,有了這個名頭,臣纔好做些事情,比如使民拓荒,與當地的部民交涉等等。”

    “爲何不等戰後再行其事?”

    戰後?你就捨不得了,劉稷將事先想好的託辭背了出來。

    “臣聞,不謀一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此戰我軍必勝,阿布思或死或逃,惶惶無終日,一紙詔書,那些部落便會爭相獻來我朝,那時大唐再臨碎葉,葛部、突騎施人、河中諸國會做何想?唯有趁此時機,以討伐叛逆爲名,在那裡紮下來,造成既成事實,他們縱然有所不滿,也說不出什麼,我等可趁勢拓邊,臣有把握,三年之內便能讓這名頭成爲現實。”

    李隆基明白了,他要的不只是一紙告身,還有更深層次的權力,如果是別的地方也就罷了,碎葉卻是大唐西域最早的一片領土,在如今這麼好的形勢下,他能說棄之不要麼?少年的這番話,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上,或許真能爲他彌補這唯一的遺憾吧。

    “朕答應你的,一定不會食言,不過茲事體大,還須通過政事堂合議,你安心回去等着吧,莫要再生事端。”

    “臣記下了。”

    劉稷也不指望他當場就答應下來,那樣也顯得太過兒戲了,至於政事堂會不會否決,至少有個哥舒翰在,會明白其中的關竅所在,哪怕最後成不了,他也沒什麼損失。

    看着少年消失在殿外,李隆基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遣往兩鎮的中使,有人選了麼?”

    高力士低聲答道:“老奴屬意邊令誠,他之前監使安西,頗有成效,與安西那些將校也相熟。”

    “相熟便是不好。”

    “太子那邊薦了一人來,喚作魚朝恩,原是出自宮中,老奴也認得。”

    “太子?”李隆基想到之前他的表現,有幾分意外。

    高力士以爲他不滿意,又提了一個人選,沒想到李隆基搖搖頭。

    “就讓這個魚朝恩去。”

    “老奴明白了。”高力士記下這個人選,輕聲說道:“這會子娘子該起了,要不要過去坐坐。”

    聽他一提醒,李隆基恍覺,這幾日都不曾去她那裡,於是站起身。

    高力士知道他是答應了,趕緊在前面引路,兩人剛走出殿門,突然看到樓下劉稷的身影,似乎在同什麼人說話。

    不知道爲什麼,王蘊秀對着這個年輕的男子,比面聖還要緊張,或許是對方那種咄咄逼人的審視,讓她覺得近乎無禮,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又不得不繼續下去。

    “民女冒昧,足下可是劉果毅?”

    “若無姓劉的旁人,應該就是區區,但不知,小娘子何事相喚?”

    “小女姓王,特爲謝過果毅手刃殺父仇人一事,請受小女一拜。”

    王蘊秀說着,盈盈下拜,劉稷趕緊上前一把托住她的手臂,制止了她的行禮。

    “我殺楊國忠,是爲自己,與你無關,你的禮我受不起。”

    “家父冤死三年,今日方能瞑目九泉,小女子無以爲報,不過區區一禮,果毅也不肯成全麼?”

    劉稷看到了她眼裡的淚花,不過經過方纔的一番奏對,總覺得這種不明來厲的相遇,透着一股子作戲的味道,當下也不鬆手,換上了另外一個表情。

    “既然小娘子有心,我也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這樣吧,出去找個幽靜的去處,你我細細聊過可好?”

    王蘊秀感到他的那隻手隔着衣衫在慢慢磨蹭着自己,羞得紅暈滿面,不得不出口辯解道。

    “果毅恕罪,小女子已有夫婿,不好再與他人......獨處的。”

    劉稷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這樣啊,那太可惜了。”

    說完,放開她的手,一邊搖頭一邊走開,王蘊秀與他一樣要出宮,又不敢太過接近,只能遠遠地跟在後頭,沒走多遠,突然發現他又停下來了。

    蟲娘在車駕上看到了劉稷的身影,趕緊命人停下,也顧不得這是在宮裡,穿着一身道袍便走了過去。

    “你......無事吧?”

    “你擔心我?”

    看着她那張充滿了憂心的俏臉,劉稷下意識地問道,蟲娘點點頭才發現不對,可是已經收不回來了。

    “我很好,多謝了。”劉稷的心裡感覺到了一陣溫暖,卻無法做出什麼親密的動作,不是因爲身在皇宮,而是不想讓她生出多餘的期待。

    這個女孩與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她並沒有沾染太多世俗的氣息,就像空谷幽蘭般,卓而不羣。

    蟲娘笑了,這個令人眼暈的笑容更是讓他明白過來,對方這一次是特意因爲他才進的宮,或許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相救,但還是來了,如同在得知她將會下降安府時,自己的舉動一樣。

    “殿下保重,末將走了。”

    “你也要多加保重。”

    “好。”

    劉稷不得不主動告辭,以免自己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蟲孃的臉上洋溢着輕鬆與愉快的表情,就連身爲女子的王蘊秀都有些出神,一個身着道冠的公主,顯然與那個少年郎相熟,如此公然不避諱,難怪會有那樣的舉動,一個登徒子麼?

    這一切,同樣被高樓上的李隆基二人盡收眼底。

    “蟲娘進宮來做什麼?”

    “未曾有通報,想必是臨時起的意吧。”

    高力士搖搖頭,李隆基看着女兒的表情,明顯是與少年相遇之後才改變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問了一句。

    “三姨去別院,會不會是爲了他?”

    高力士唬了一跳,偷眼看了看天子的臉色,似乎不像生氣的樣子。

    “不會吧,虢國夫人眼光何等的高,怎能看得上他?”

    “說得也是,一個空有莽力的毛頭小子,怎會入了三姨的眼。”

    李隆基說完自己也笑了:“上元燈會在即,可惜不能三姨同遊,總覺得心裡少了些什麼。”

    “秦國夫人仙逝,她們闔門舉哀,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哼,楊國忠,枉朕對他信任有加,竟會做出如此禽獸之事,當真是死有餘辜。”

    一想到這裡,李隆基就氣不打一處來,連說話的興致都缺缺,二人就這樣下了勤政樓,朝着貴妃的寢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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