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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唐餘燼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刺殺(六)字體大小: A+
     

    范陽節度牙兵人數太多,自然不可能全數入城,通常的慣例便是駐於城外,與其他所部一樣,在渭水一畔紮營。

    儘管有個漢人名字,孫孝哲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契丹人,彼時的契丹還不是百年之後那個草原上的霸主,只是在回紇人與大唐之間掙扎求生的中等部落,就連實際統治着華夏東北地區的勃海人都有所不如。

    而在唐朝這個真正做到了蕃漢一家,甚至還有過之而不及的黃金時代,像他這樣在唐人軍中效力的還有許多,比如李光弼。

    安祿山帶着百人左右的護衛進了長安城,將這些親信兵馬留在城外,用不着明說,他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三千人的騎軍,光是戰馬就有近萬餘,所佔據的地盤自然也小不了,每日裡將那麼多的戰馬放出去,遠遠看着就像是在漠北的大草原上,放牧的除了營中軍士,還有一部分牧奴,這些草原牧民裝束的男子,梳着突厥人式樣的的髮辮,沒有任何武器,除了一條馬鞭之外。

    “前後各有兩個隊,營外還有一個,隨便都會增援,若是有變,營中大部會在一刻之內集結並出擊,外頭的牧人不下百名,他們的家人都是營中的俘獲,這些人若是要逃,就會連累家人。”

    河邊的集鎮,幾個男子趴在一間茅屋的屋頂,向着大約五十步遠的馬羣張望着,當中的男人,赫然便是田乾真。

    許光景和陳金一左一右將他挾持着,看到那些熟悉的同僚,田乾真不得不努力抑制住衝過去,揭露一切的衝動,因爲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有沒有出事,若是出事了,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置。

    “俘獲?”陳金詫異地問道。

    “對,他們是同羅人。”

    許光景看着那遠處的那些牧民,除了沒有穿甲,與周圍監視他們的軍士,區別並不大,這部兵馬本就以胡人居多。

    “你的意思是說,安祿山將這些普通牧民,當做給天子的獻俘?”

    “多半就是如此。”田乾真並不清楚這此人的打算,也不認爲,憑着區區百人,能將這裡的三千人怎麼樣,幾乎是有一說一。

    “行了,咱們走。”

    觀察了一會兒,許光景拍拍他,爬起身踩着梯子下了房頂,田乾真在起身之前,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馬羣外圍的那隊軍士,幾乎每一個他都認得。

    回到自家的營地,他們將收集來的情況,在一張圖上標註清楚,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做。

    嚴莊習慣性地捻着頜下的鬍子,經過這麼久的薰陶,他已經能看懂這種與本時空格格不入的製圖方法,那就是更爲真觀。

    “同羅人的俘獲應該不會超過千人,至少有一半是老弱婦孺,那就說明,阿布思的損傷有限,同羅騎兵至少也有五千,全族超過萬帳,這麼大的一支力量,一旦跑到了葛部的遊牧之地,你猜他們會不會好得同穿一條褲子?”

    劉稷的話,讓帳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就連田乾真也不由得歪了歪嘴角。

    “不錯,這就解釋了,他爲什麼會這麼快抵達京城。”

    嚴莊指着那一片營地說道:“除了同羅人,他沒有帶上任何多餘的輜重,只會有一個緣由。”

    “他是從雲中等地直接入關的,根本就不曾回過范陽。”

    對此,劉稷也是深以爲然,嚴莊在被他們擒拿之前,發出的最後一封書信,就是告知大唐對吐蕃的戰事結果,這個時間,與公孫大娘和南八北上,幾乎重合,假設那個時候安祿山與阿布思各自默契地撤軍,前者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恰好趕到了京城,爲這場勝利,做了一個堪稱完美的註腳。

    “先生的意思是?”劉稷看着他,嚴莊卻瞅了一眼田乾真,後者先是不解,既而驚愕地張大了嘴。

    “阿浩。”嚴莊叫着他的小名說道:“假使高尚得了信,自范陽而出的行裝,此刻會到哪裡?”

    田乾真被帳子裡所有的人盯着,無奈地閉上了眼,輕聲吐出兩個字。

    “東都。”

    洛陽,河南府,曾是武周時的政治中心,被稱爲“神都”。

    在後世的華夏地圖中,它差不多位於中心的位置,而在八世紀,也是除卻關中之外,最爲重要的經濟與政治中心。

    嚴莊回過頭看着劉稷,笑着說道:“郎君以爲如何?”

    “幹!”

    劉稷一拳頭砸在地圖上。

    羅希奭的案子,起初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浪花,因爲他在朝中的名聲很是一般,又失去了李林甫的庇護,即便一時沒有人見風使舵跟着踩上兩腳,至少也會持一個觀望的態度,那就意味着,幾乎沒有人爲他說話。

    對於涉案的官員來說,這是致命的,因爲天子會認爲,你罪有應得。

    案子交到了大理寺,由憲部和御史臺監理,幾個方面的人都有,看上去頗有些公平公正的架勢,因此,當厚厚的一撂供詞,被大理寺卿韋虛舟呈上李隆基的案頭時,其人的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說吧,都牽出了哪些人。”出人意料的是,李隆基看都沒看那些紙,劈頭就問。

    “員錫、李從一、韋陟、韋誡奢、張博濟.......還有。”韋虛舟猶豫了片刻。

    “誰?”

    “吉溫。”

    李隆基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深深地看了韋虛舟一眼,後者毫無懼意,神色自然,腰桿子挺得筆直。

    此人與文部侍郎韋見素是同族,而韋見素是他欣賞的人,與李林甫和楊國忠的關係都還算不錯,更何況,案子裡牽涉的韋陟、韋誡奢也同是韋氏一族,根本談不上構陷或是別的什麼,羅希奭與吉溫,是李林甫的左膀右臂,兩條兇狠的獒犬,從他身上牽出後者,不是再也正常不過的麼?

    可在這個時刻,又是楊國忠先發的難,他不能不多想上一層。

    因爲他的手邊,就放着,推舉吉溫爲武部侍郎的奏疏,上疏之人是剛剛回京的安祿山。

    “供狀留下,朕先看一看,你回去後,會同張均、楊國忠,議一個詳細的章程,遞上來。”

    “臣遵旨。”

    韋虛舟恭身退出,李隆基翻了翻供狀,裡面的內容觸目驚心,看得他怒意勃發,若是一切都是真的,此人當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奸佞。

    那麼話又說回來,與之齊名的吉溫,會好到哪裡去麼?

    那麼一直倚他們爲心腹的李林甫呢?

    李隆基頓時想起了李林甫逝前所說的那番話,或許並不是以退爲進,而是真情實意,他的手指翻到最後,上面是幾個主審的簽名。

    元載?這個不是太子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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