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向自己左側躲避並立即朝着這個老東西開了一槍，而就在我開槍的同時，他手裡的槍也響了。我只覺得我的右側額頭邊一涼，一個東西貼着腦袋飛了出去，頭上的假髮感覺被撥動了一下或者有東西穿了過去。

我一個踉蹌朝着左側倒了下去。而就在我倒在地上的同時，我看到老傢伙一屁股坐在了120號的門邊，手裡的槍和鑰匙都掉在門前。

我迅速從地上往烏爾曼的身前爬去，因爲我看到這個老東西居然在倒地後還想去拿自己的那隻手槍。不過此刻他的速度明顯比我慢了很多，我快速爬到他身邊後一把扯過他的後領接着便用手裡的槍直接盯在了他的下巴上。

“別動。烏爾曼先生！”我再次用俄語道：“我的俄語雖然帶着烏克蘭口音，但是我想您不會聽不懂！”

其實此刻我的俄語已經嚴重走音，因爲此刻眼前的一切讓我非常的亢奮，亢奮到說話聲音都有些抖動。那種感覺無以言表，滿足，自豪，驕傲甚至是有些傷感等等，反正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以至於在這麼近距離的看清烏爾曼的臉後我握着的槍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動着，食指更是不停的在扳機上跳動，就好像身體被另外一個人控制着，並且這人在不斷的想要扣動扳機直接將眼前這個老東西的腦袋給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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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曼在被槍口頂住下巴後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看向我，擠出了一個笑容用俄語道：“動手吧。”

“當然。”我一邊說着一邊往路的兩側看了看，剛纔這一番折騰的動靜可不小，繼續待在這裡顯然有些不妥當。

我後退了一部慢慢的站起了身，槍口對着他朝着左側動了動，“走。去河邊。”

這個老東西沒有立即起來，而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顯然剛纔我的那一槍相比他打我拿槍更有準頭，或者說運氣更好，這一槍打中了他左側腹部，此刻那裡正在不停的流着血。

“運。。運氣。。真不錯。”說着他看向我道：“去河邊時準備把我淹死嗎？”

“不。我可沒那麼想過。我只是還想問您幾個問題。”我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將門邊的那隻手槍撿了起來，“我不會折磨您。會給您一個痛快的。”

這個老東西一邊慢慢的扶着牆站了起來一邊喘着粗氣道：“想知道什麼？既然我都要死了爲什麼要答應你呢？”

“讓你自己死的有些尊嚴。”我立即答到，“在我看來，不管你是誰，你都是個厲害的人物，這樣的人不會願意自己不體面的死在對手的手下吧？”

“呵呵。”這個老東西在輕笑了一下後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人，一邊往河邊挪動起步子一邊道：“其他人都死了？我是說另外兩個人？”

“死了。就在不久前。”我一邊說着一邊跟在老傢伙的身後，並在經過那兩個傢伙的屍體旁時撿起了他們的武器。

“你想知道什麼就快點問吧。”老東西停了停道：“年紀大了，可撐不了太久。”

聽他這麼說我看了眼他的左側，此刻血跡已經沿着他的褲腿流了下來，經過鞋子在地上留下一塊塊的血跡。

“庫德里亞是您策反的嗎？”我問到。

“庫德里亞？”這個老東西像是不怎麼記得的樣子，“那個在美國被你們幹掉的？”

“對。看來您還記得他。”我說到。

“記得。不過策反他的不是我。”老東西說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

“不是您？”這樣的回答讓我不禁有些意外，“難道您在這個時刻還想着胡說八道嗎？”

“呵呵。胡說八道？不，我已經很久沒幹過那樣的事了。”老東西說完繼續往前並在走出路口後在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策反他和他小組的是蘇聯，是他們自己。”

“什麼？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到。

“好了。問點別的吧。抓緊時間。”老東西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處，“還是墨菲更瞭解你們，他曾告訴我，十七局裡就是一幫偏執狂，一羣瘋狗，什麼時候都得提防着他們突然不顧一切的衝出並瘋狂的咬上來。”說着他看向我，“原本我以爲十七局徹底完了，那所謂的瘋狗也都沒了牙齒。想不到，居然還有不肯死心的人在，並且一路找到了這裡。”老東西說到這裡搖了搖頭，“一羣瘋狗只留下了一隻狼，我輸的不怨。”說完他看向我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您的真實姓名。我可不信您叫烏爾曼，這麼個充滿濃濃日耳曼人味道的名字。”我說到。

“哈哈。”老東西聽到我問起這個突然笑了起來，“很久沒人問我叫什麼了。”說着他看向我道：“我有很多名字，烏爾曼，羅斯托夫斯基，彼得洛維奇，卡謝夫，等等。我想這些你可能都知道，但是你知道其實我的真正的名字是什麼嗎？我是指人出生後最初由父母親人給的那個名字。”老東西看着我突然顯得很嚴肅的道：“加弗裡伊爾?瓦萊利?伊格拉傑耶夫。”說完他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我不是日耳曼人，而是一個真正的斯拉夫人，俄羅斯人！”

“那您這是爲了什麼？這是我最後一個問題。”我問到。

“呵呵。爲什麼一直爲蘇聯的敵人工作是嗎？”這個老傢伙笑着反問了一句後接着道：“那可就是個有意思的故事了。”

我看了眼周圍的情況道：“那請您長話短說吧。”我說着用槍口指了下他的傷口，“我沒時間，您同樣如此。”

老傢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處道：“當然。這方面我很擅長，希望你之後能把我的故事傳播出去，哪怕是個大壞蛋，哈哈哈。”老傢伙笑了笑後接着道：“鮑里斯?羅斯托夫斯基只不過是我養父給起的名字罷了。而我真正的名字是加弗裡伊爾?瓦萊利?伊格拉傑耶夫。這是我真正的父親給我起了。不過估計今天之後只有你知道曾經有過這麼個人了。”說着他又慘笑了一下，“我本該就是個俄羅斯人，一輩子都不會和現在的我有任何的關係。如果沒有那場戰爭的話，我想一切都不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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