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曼一直情緒都不高。從出院開始變是這樣。”這人答到。

“不。我需要的是細節，越詳細越好。”d問到。

“如果這樣。。”這人想了想道：“我只能說盡量複述我所看到的情況。烏爾曼從醫院到柏林站全程都面無表情，反正我能看到他的時候都是如此。根本看不出他情緒是怎麼樣的。直到他走出柏林站，當我第一眼看到他時，我突然覺得他顯得很失望。”

“很失望？”d皺起眉頭看向對方，“你確定嗎？”

“我想我確定。”這人點了下頭，“因爲他走出柏林站時先是朝着周圍看了看，又擡頭看了看天空。那種感覺就好像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去何處，該做什麼的似得。”

“然後呢？”d接着問到。

“然後？然後他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狀態。就好像什麼都未發生似得。”這人答到。

d點了點頭在又想了片刻後看向對方道：“之後他就去酒館喝酒了？”

“對。去喝酒了。”這人想了一下，“然後就有人來接他了。”

“那就是說，他在離開了柏林站之後什麼人都沒接觸，也沒去什麼地方，只是讓他的人幫他收拾了點東西后便送他去了機場？”d再次問到。

“就是這樣。而且烏爾曼在出來後明顯是和多了。腳步都顯得有些虛浮，他的人原本伸手準備扶他，但卻被他一把推開了，那動作差點讓他自己摔倒在地。”這人很認真的說到。

“這就更不對了。。。”d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

“不對？哪裡不對了？”d的這位同伴不解的看向d道。

“不。”d朝着這人擺了下手，“不是說你不對。而是這位老先生的狀態不對。我想他不該是個喜歡喝酒的人吧？他多年工作原因應該讓他時個時刻讓自己有着保持清醒的習慣。怎麼會這樣隨便就把自己灌醉呢？”

“那可不一定。比如尤尼斯就是個喜歡喝酒的老傢伙。整天身上都會帶着個裝酒的金屬罐子。還不小，並且他還喜歡喝那種烈酒。”我說着還比劃了下老傢伙裝酒用的罐子的大小。

“不。你搞錯了。”d看向我搖了搖頭，“你老闆也許喜歡喝酒。但你見過他喝多了神志不清或者犯糊塗的時候嗎？”

“這個。。。。”我仔細想了想，那老傢伙確實沒事就灌兩口，但你要說他喝多了犯糊塗好像還真沒有，唯一一次也就是他在烏克蘭拿着那張他們小組的合影向我敘述當年不幸遭遇的那次吧。其餘時候別說犯糊塗，就是忘事的情況都沒有過。

“是不是沒有？”d一邊說着一邊輕笑了一下，“呵呵，你的老闆看似嗜酒但其實並不是。你覺得他喜歡喝，但他實際上卻非常有節制。他知道喝多少可以，甚至能解乏。再喝都不會出現喝多了的情況。”說完他看向他的同伴接着道：“現在關鍵問題是這位老先生來到這裡後，他見的第一個人居然是老墨菲。在之前沒人來過吧？”

“沒有。墨菲是第一個訪客。”這人很肯定的點了下頭道。

“這麼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如果是來看望朋友根本不該在這個時間吧？”d說着轉頭看了眼外面，“現在才放亮。老墨菲帶了多少人來？”

“六七個人。”這人想了想道：“具體沒看清。兩輛車，應該是有這麼多。我看到有車接近並且像是要停下的樣子便退走了，特別是在看到墨菲的身影后，我就立即離開了。”

“離開是對的。在這些老人家面前，我們還是得小心並且充滿敬畏。”d說完嘆了口氣道：“目前我奇怪的地方便是，如果從那位老先生的狀態來看，他完全不是個工作狀態。他很失望，不甘心，甚至生着悶氣。整個人的狀態非常的不好。但是老墨菲這個時候來到這裡必定是有着急事吧？他應該是以合作伙伴甚至是同事的身份來訪的，也就是說是來談公事的，並且是那種比較緊急的事情。不然如果是友人之間的訪問總不該挑在這個時候吧？說不定那位老先生此刻酒還沒醒呢。”

“那如果這樣。。談公事不一樣沒得談？”我問到。

“現在不是關心他們能不能談起來，而是他們到底要談什麼。”d說到這裡再次皺起了眉頭，“要談的不是那位老先生。如果是他有想法那麼他就不會把自己灌醉。然後跑到了奧地利。要談的人是老墨菲，真正有計劃有想法的是他。而老墨菲最近最關心的是什麼？”d說着看向了他的同伴。

而這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點立即道：“對付我們？他來到這裡難道是收到了什麼風聲或者消息？”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d點了下頭，“這個時間點有點太奇怪了。爲什麼我們到了之後老墨菲也到了呢？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你擔心什麼？是我們有人暴露了？”d的同伴顯得有些緊張的問到。

“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此刻首先想到的便是這個。”d一邊說着一邊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別慌，先別慌。我們先想想看，如果暴露的話會是誰。還有是不是有別的可能，也許整個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這樣。”

d的樣子顯得很不安，他剛纔的這句話像是不僅在安慰他的同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應該不會是我。”他的同伴道：“我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如果是我的話，他們根本不該直接來找烏爾曼。”

“對。”d點了下頭，“你說的不錯。也不可能是你。你妹做什麼特別的事，一直在潛伏着。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盯上你，這完全沒法解釋。所以你不用擔心自己。”d說完想了想，“不過，你得離開。”

“離開？會柏林？”這人問到。

“對。儘快回到柏林。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之前的狀態。”d答到。

“那你呢？”這人問到。

“我？當然繼續在這裡待着。我總得想辦法弄清老墨菲到底在謀劃什麼吧？”d說着看向他的同伴，“還有一點，回去之後不要和任何人聯繫。你是安全的其他人未必是。一切小心，如果發現不對勁，你知道該怎麼做。”

這人點了點頭道：“我明白。”說完他像是猶豫了一下，“會不會是安德魯他們。。。。”

“不。”d沒等他說完便擡起了手，“不能隨便的估計。我想事情並沒那麼糟糕。如果安德魯他們出事了，老墨菲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而是忙着審訊他們纔對。”

新一週開始了。。。。最後的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