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他沒急着回答，而是笑了笑。此刻這傢伙不算清醒，他雖然安靜，下來並在問我，但是眼神中沒有疑惑有的只是恐懼。我笑了笑後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幹了什麼，爲什麼會見到我們。”

斯莫林看着我愣了片刻，眼神有些飄忽，這顯然是在快速想着說辭。從這點看，這傢伙應該是沒在清醒狀態，因爲他這樣的傢伙肯定早就想好了一切，從他家裡那些擺設就能看出這傢伙是個規則性強，有條不紊的人，和他現在的狀態完全重合不到一起。

“我什麼都不知道！”斯莫林突然大聲喊了一句，“我什麼都沒幹。”

“噓！”我放低聲音靠近他道：“小聲點。大聲說話沒用，反而讓人覺得你心虛了。”說完我笑了一下，“你們六局的人都這樣？沒被人盯上的時候什麼都敢幹，而一旦被我們找上了門就這副模樣？大喊兩句不知道就行了？你這是說給你聽的吧？”

“你是。。你們是二局的？誰派你來的？別想套我的話，你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斯莫林說着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像是在表明自己是多麼的無辜和清白似得。不過這笑容和他僵硬的面部肌肉融合到一起後讓人覺得他的臉就像是一張面具似得。

“好吧。”我點了下頭，“我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說點有用的，既然你不說，那就我來說。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換做由我來說的話，結果一般都不會好，並且最後難受的肯定的不是我。”

“那又怎麼樣？我瞭解你們的做法，沒有證據你們拿我沒什麼辦法。你們不能隨便抓人，人心惶惶對誰都沒好處，到時你也得倒黴！”斯莫林的話讓我覺得他在不正常中的思維又開始有着一些正常的邏輯了，至少這句話說的多少讓人覺得他是個正常人。

“那麼，你有個弟弟。”我說着盯着他道，“在部隊，他本應該和那些阿富汗人作戰的。可是在那裡待了那麼久卻一直。。”

“不！這和我沒關係！這是他們部隊的安排。我沒有從中起作用，不是每個人都應該拿槍和敵人作戰的。”斯莫林沒等我說完便開始辯解起來，他那樣子顯得很激動，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戰爭早已結束，現在在阿富汗的是美國佬而不是蘇聯人一樣。

“是嗎？”我不信的反問了一句後決定試試，這傢伙應該是還以爲自己在六局，從他之前的話裡就能感覺到這點，於是我接着着道：“我會去查的。然後我會把他調走，調到那些山區裡，我們不是一直忙着清剿嗎？正好需要人手。你知道山裡面有什麼樣嗎？我想你肯定沒去過，六局的人。。。呵呵。那些山光是爬就能讓你精疲力竭，而在那些山溝裡，你不知道窩着多少游擊隊的人，也許他們就等着你弟弟和他的同伴上門，要知道那些山民可都是眼線，比我們的飛機和偵察兵效率高多了。我經常覺得那些山就是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獸，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說到這裡我低頭看向他，“你知道我們可以做到這點，在那裡，我們這個部門說話還是有些作用的。”

“混蛋！！！！你這個混蛋！”斯莫林聽我說到這裡立即憤怒的大叫起來，“你這個王八蛋！”

他巨大的動靜引起了在門外一直盯着的護士的注意，我立即看了眼d，d立即示意接應我們的那個傢伙去門口應付一下，而d則看向我道：“讓他冷靜下來。別太過刺激他，不然我們會被趕出去的。”

我點了下頭接着道：“冷靜，冷靜。你喊是沒用的，可是你自己不願意說而讓我說的。如果你再這樣，我就立即安排，當着你的面安排。”我說完站起了身，“對了。你好像還有個妹妹。切布金娜？我應該沒記錯吧？”

斯莫林見我起身以爲我要去做什麼對他來說可怕的事，立即再次安靜了下來。而在門外的護士在看到斯莫林情緒平穩下來後也就沒再試圖進來。

“那不是。。。。對，我對他做了安排。。。。但這樣做的不只是我。只有稍微有些關係的都在想辦法。”斯莫林突然兩眼淚汪汪的說到，“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陷了進去。偉大祖國南下的美夢變成了噩夢，沒有盡頭的噩夢。作爲我們，不僅知道這點，更知道那些官宦子弟早就將自己的孩子調離了那裡，甚至調回了國。。。。”

“好了。”我擡起手，“我來這裡不是來聽你抱怨的。這種事情你說的確實是真的，但不是我想聽的。說點我想知道的吧。”

“我。。。。我只做過這些。。。”斯莫林看着我道。

“好。”我點了點頭，“你這是在低估自己的智商還是我的？要不我給你點提醒？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換做我來說，你不會有好結果。你的兩個親人，我會拿他們其中一個開刀。剛纔說了你的弟弟，這次換你的妹妹怎麼樣？讓她最美麗的青春歲月在勞改營裡度過你看怎麼樣？我會把他放出來，等他變成一個沒牙的老太太。我們也許在阿富汗贏不了了，但是我想這樣的地方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吧？”

“你！你就是個魔鬼！混蛋！”斯莫林再次激動起來。

我一下接近他道：“你背叛國家就不是混蛋了？你還要裝糊塗裝到什麼時候？比如你幫着敵人幹掉了某個科研人員這樣的事你不準備說說嗎？”

聽到我說起這個，斯莫林就像一下被噎住了一樣，喊聲戛然而止的同時眼中的瞳孔也快速的收縮起來。

“怎麼樣？終於想起來了？”我問到。

斯莫林沒有說話，不過他的呼吸變得快了起來，他試圖轉開視線看向其他方向。我回頭看了眼門外的護士，只見接應我們的那個傢伙正在門外和護士聊着天，並且可以擋住了大半的窗戶。

我立即伸手一把扯住斯莫林的衣領將他的臉扳過來看向我，“你沉默有用嗎？你幹過很多壞事，不然我們也不會找到你。你不會有好下場，這點可以肯定，但是想想你唯一的兩個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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