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和克爾扎科夫之間的恩怨情仇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起來，我們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弄明白，這些人之間到底是一種如何的關係。

“那麼如何引這些人上鉤？之前那傢伙不是說柏林站的人和俄羅斯過來的人還都在法國南部嗎？”我問到。

“這就是要讓克爾扎科夫替我辦的第一件事。讓他想辦法將我們已經逃到瑞士的消息通過某種方式泄漏出去，讓那些關心我們的傢伙都知道我們去了哪裡。”老傢伙道。

“那這需要多久？”別列佐夫立即問到，“我們是否立即啓程前往蘇黎世？”

“克爾扎科夫說這個需要兩至三天，我們要的其他東西他也得爲我們準備準備。”說着他指了下雷比奇，“明天傷員先一步離開這裡，由你帶着他們離開。去意大利，米爾克和葛朗臺兩人會帶着人來接應你們。”

“明白！”雷比奇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後又道：“那我之後還要回來嗎？”

老傢伙想了一下道：“還是別回來了。盯住我交給你的東西。”

“那交易如何完成。他們要的東西。。。。”我問到。

“當然不會什麼都隨身帶着。”老傢伙道，“克爾扎科夫關心的東西我會安排人去取。這些我會和他們商量的。就在這幾天。”

“那具體的想法是什麼樣的？我說是對方的人來到後。”我問到。

說到這裡，老傢伙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在看了我們幾人後道：“我是誘餌。讓那兩隻餓狼爭鬥起來的辦法只有是發現我。”

“這很危險！”我立即打斷了老傢伙的話，“也許你的這個計劃剛開始便結束了。”

老傢伙擡起手道：“這我不知道。不用提醒我。聽我繼續說。”說着他慢慢放下了手，“其實危險不危險的已經不重要了。我想了很久，我自己知道這次的行動很大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的任務了。不管我最後落在誰的手裡。。下場都不會好。並且還有很大可能性是橫死街頭。呵呵。”老傢伙說到這裡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接着道：“但是我覺得這是個最好的機會。我不能失去這次機會，畢竟我年紀大了，不可能再等上個一二十年，我根本就沒法確定我還能活多久，也不太可能在遇到想克林格那個老東西一樣的傢伙了。所以這不僅是個最好的機會更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只有拼盡全力做最後一搏。完成我這後半輩子最大的一個目標和任務。”說到這裡他看向我們，“有一點，克爾扎科夫說的不錯。我總是讓我的人處於危險中。。這倒是把你們全都拖累了。”說着他指了下雷比奇，“你們原本一個可以在克羅地亞悠閒的做個有着不錯人緣和地位的中學老師，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在那個不大的小城中誰見到你都會主動問好，喊一聲老師。說不定還能取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漂亮女人回家過日子。但是之後，你可能得一直過着朝不保夕的逃亡生活了。”

“別這麼說。。尤尼斯先生。”雷比奇搖了搖頭道：“能讓我覺得這世界上還有記得我到底是誰，來自何方的人其實是件。。是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在這裡，應該說在十七局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覺得這段時間把我之前那些年沒做的，想做的卻沒機會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說着他看向老傢伙很鄭重的道：“我爲國效力過了，我最後是倒在和敵人的交鋒中不是嗎？”

老傢伙點了點頭，伸手重重的拍了下雷比奇的肩膀道：“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同伴，不。。應該是戰友兄弟。”

“那是我的榮幸，先生。”雷比奇挺起胸膛像是立正似得鄭重說到。

老傢伙再次點頭，看向別列佐夫道：“你。。本應該混的不錯。有着豐富的經驗，車臣的戰功。就是沒什麼人緣，盡搞些立功卻不受將的事。但我得承認，你是我見過的最可靠忠誠的人，戰士！跟着我這麼個倒黴蛋，最後還可能讓你背上叛徒的名聲，真讓我感到非常的愧疚。因爲我比誰都知道忠誠者被扣上屎盆子是什麼樣不堪回首的感受。”說着老傢伙朝着別列佐夫伸出了手，“我想對你說聲對不起，但我卻不後悔，並且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人一直在身邊。”

別列佐夫聽老傢伙這麼說，就好像一下捅翻了他的苦水罈子，一下找到了最瞭解自己的人，應該說是上司。他顯得很激動，突然一擡手朝着老傢伙敬了個軍禮，然後放下手後緊緊握住老傢伙尤尼斯的手沒說出一句話，那完全就是一副士爲知己者死的架勢。

而最後，老傢伙看向了我，“我最得意的學生。如果你是個真正的軍人的話。。。”老傢伙說着指了指我的左胸位置，“這裡應該掛滿了勳章和勳略了吧。可惜。。。爲十七局幹活。。。除了能給你點錢外，其他的什麼都給不了你。原本你可以是安穩的在自己的家裡，做個富家翁，經營着那個小店，雖然我覺得那個店真的不怎麼樣。但也好過這裡，好過這麼個有今天沒明天的倒黴地方。“說着他嘆了口氣，“我欠你的情，大人情。我知道你是爲什麼還在繼續幹，你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殺人最多卻又最有人情味的人。不過我欠的你的估計是沒法還給你了。”說着他用力擁抱了我一下，“謝謝！謝謝你爲十七局，爲我，還有科莫娃她們所做的一切。”

我擡起手拍了拍老傢伙的背道：“我不喜歡美國佬，雖然我也不喜歡俄國佬，但是相比之下還是更討厭美國佬和北約，所以我倒是樂意看着兩個我都不喜歡的人互相打來打去。不過最遺憾的是。。。。我的那輛s500還沒開過幾次。。。”

“哈哈哈。”老傢伙重重的拍了我兩下背，“真希望我們能一直並肩作戰。不過估計沒什麼希望了。”說完他推開我，退後了一步看向了一圈我們道：“煽情到此結束了。提前告別的唯一好處就是省得到時候連告別的機會都沒有。”說完他看向我，“那可比你的那個奔馳s500的遺憾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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