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手裡的那張照片，正是我讓雷比奇交給他的那張那個上了年紀的老傢伙的照片。尤尼斯朝着克爾扎科夫走了幾步，將照片遞到了他的面前。

“看看吧。也許你認識他呢？”老傢伙道。

克爾扎科夫看了看老傢伙又看了眼照片，沒有去接。顯然他有些猶豫，看的出他不想繼續這件事，更不願意和老傢伙尤尼斯攪合到一起。

“怎麼？你不想知道這人是誰嗎？”老傢伙收回了手，“從這人的年紀上看，和我差不多，可能還比大一些。我覺得既然能拍他來，那應該是對付過我的。”老傢伙說着搖了搖頭，“但是我一時想不起來了，但我總覺得這人和我們在美國時有關。”說完他看向克爾扎科夫接着道：“最關鍵的是，對你來說，你覺得這個人之後會對你如何？”

克爾扎科夫愣了片刻後，像是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從老傢伙身邊走過並一把拿過了他手裡的那張照片。

我們幾人重新回到了樓上，克爾扎科夫拿着照片在沙發邊的一盞檯燈下仔細看了看。在片刻後他搖了搖頭道：“這人我應該也沒見過。說不定庫德里亞認識，呵呵。不過他已經死了，幫不了你了。”

聽到這話，我覺得這氣氛馬上又要變的不好了。但老傢伙卻和我想的不同，他坐到了沙發上，聽到克爾扎科夫的這句話後立即道：“你是說，這個人可能是策反庫德里亞他們的人？”

克爾扎科夫再次看了看照片道：“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覺得，如果這人曾經在美國，並且是負責對付我們的，那麼我想庫德里亞認識他的可能性更大。但是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用了。他死了不是嗎？”

“他確實死了。但是在他死前我和他聊過。”老傢伙說着從身上掏了掏，在拿出他的那個老舊的筆記本還有一副眼鏡，“年紀大了。。你應該有體會。”

克爾扎科夫看着老傢伙的樣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在等着老傢伙後面的話。

老傢伙尤尼斯在看了看他的本子後擡頭看向克爾扎科夫道：“當時庫爾德里亞和我說了一些話。。。”

聽到老傢伙說到這個，克爾扎科夫明顯有了興趣。雖然此刻他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我知道他其實很關心這些，因爲之前在車上時這傢伙還特意問過我關於老傢伙尤尼斯和庫德里亞談話的內容。

“他說那個叛徒，也就是你一直說的內部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個當時在大使館裡，一個叫羅斯托夫斯基的人。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老傢伙問到。

“羅斯托夫斯基？就這麼一個在俄羅斯甚至整個東歐難大街的名字？你要問我有沒有印象，我告訴你沒有那纔是騙人的鬼話。”克爾扎科夫顯得十分不滿的道。

“額。。。”老傢伙無奈的聳了下肩，“確實如此。。。這個名字太普通了。”說着他又看向他筆記本，“不過庫德里亞留給我那些資料中卻有着這麼一張照片。”他說着將這張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了克爾扎科夫。

我和雷比奇站着的角度看不到照片上的影像，只是聽克爾扎科夫道：“照片上這兩人。。其中一個是庫德里亞？”

“是庫德里亞，而另外一個人，應該就是這個羅斯托夫斯基。”老傢伙道。

“這你怎麼能肯定？你有證據嗎？”克爾扎科夫道，“這人不過就是個側臉，並且還有些模糊不清。”

老傢伙笑了笑道：“你別忘了。他明裡的身份是蘇聯人，在美國公幹的。是有資料可以查到的。”老傢伙一邊說着一邊又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克爾扎科夫。

克爾扎科夫接過這張照片後兩張對比了一下，片刻後他開口道：“看起來確實有些像。但這能說明什麼？這和這張柏林來的傢伙的照片可對不上。”

“是對不上。”老傢伙點了點頭，“但是這麼個時候派這麼一個人來，是什麼意思？我還忘記和你說一件事了。那就是庫德里亞曾經告訴我，這個叫羅斯托夫斯基的傢伙應該改頭換面了，也就是說這人可能整過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是嗎。。。。”聽老傢伙這麼說，克爾扎科夫重新低頭看向了這個照片，“那如果是這樣話的，這人。。很可能在之後一段時間內還在俄國潛伏過。。。”

“爲什麼這樣說？”老傢伙聽克爾扎科夫用這麼肯定的語氣說出來一下來了興趣，立即追問道，“你知道些什麼嗎？”

克爾扎科夫一邊看着照片一邊冷笑了一下道：“這顯而易見，他爲什麼整容？”

“害怕報復。庫德里亞當時說的。。。。”老傢伙說到一半，克爾扎科夫便擺手道：“報復。。呵呵。誰去報復？連庫爾德里亞那幾個混蛋也是你十幾年後才幹掉他們的，這麼一個人他會怕你們報復？”

“這個。。。。。”老傢伙像是也贊同了克爾扎科夫的說法。

“這人一定是有着更重要的任務。他了解俄羅斯，瞭解甚至熟悉俄羅斯很多的人。當時俄國什麼樣？已經風雨飄搖了，這正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庫德里亞他們的變節，我們的覆滅，還有其他一些人相繼出事，這人一定也面臨着審查。爲了保險起見，不如讓這人重新改頭換面，回到俄羅斯繼續他的任務。”克爾扎科夫說完將照片重新遞給了老傢伙，在尤尼斯接過照片後接着道：“我曾經獲得過一些資料。說的是十幾年前的事，當時美國曾經在一個時期內集中往俄羅斯派往了大量人員，以策反人員並促進蘇共解體。”

“你確定沒記錯？時間能對的上嗎？我是說和我們現在討論的事。”老傢伙問到。

“當然。”克爾扎科夫點了點頭道：“我看過很多資料。你知道我們這行並不是007電影裡那樣，一手拿槍一手摟着女人。更多的時候陪伴我們的就是資料還有。。。”他說着指了指老傢伙手裡的東西道：“還有筆記本還有筆。而我之所以能清楚記得這些，就是因爲時間上離我們出事後不遠。就是在半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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