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比奇看了看我，”我原本是個東正教徒，我一家都是，所以我也是。但是我現在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

“呵呵。被我說中了。他已經成了個異教徒了。“不知什麼時候睡醒的盧科維奇在一旁說到。

“對！那又怎麼樣？“雷比奇無所謂的看了眼盧科維奇，”我的女朋友，或者說未婚妻也是克羅地亞人，但是她死在了內戰中，爲了這個我還在內戰時拿起槍和塞爾維亞人戰鬥過。曾經我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克羅地亞人了，我和東邊失去聯繫很久了，我的朋友是克羅地亞人，未來的親人也是克羅地亞人，我和他們有着一樣宗教信仰，說的一樣口音的語言。我已經漸漸忘記自己還是個俄國人，呵呵。“

我看了眼雷比奇，我終於知道他急着離開這裡的原因了。蘇聯解體讓他失去了前途和夢想，而南斯拉夫的內戰又讓他失去了他的妻子，甚至失去了更多。要知道克羅地亞和塞爾維亞人可是打了好幾年的。漫長的內戰也許不止讓他失去了妻子，他之前說的朋友估計也有不少死在了內戰的衝突當中。

我看着雷比奇，不知道說什麼。在我看來這個傢伙比老傢伙尤尼斯還要慘。尤尼斯雖然被背叛和拋棄但是相比失去的來說，雷比奇要比老傢伙只多不少，並且多的多。

“好了。“雷比奇看了看擺了擺手苦笑了下，“我的苦日子到頭了。我就要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了。”

“你在俄羅斯還有親人嗎？“我問到。

“當然！當然有。我有哥哥姐姐，還有個老媽媽。不過很多年沒和他們聯繫過了。呵呵。他們應該以爲我早就死在什麼地方了吧。”雷比奇說到。

“從沒聯繫過？”我驚訝的問到。

雷比奇點了點頭，“沒有。從來沒有。就是杳無音訊的那種。“

“當時你在這裡有工作期限嗎？你這可是真正的間諜啊。“我說到。

雷比奇看着我笑了笑，“你才發現嗎？是不是讓你失望了？一個其貌不揚的人，潛伏的身份是個中學老師，在一個普通的中學裡教物理。而不是在某個重要的政府機關中竊取情報。更不是長的又高又帥的冷酷殺手。“

“當然不。所以我才說你這個纔是真正的間諜。“我說到。

“呵呵。每個人分工不同罷了。重要部門不是那麼容易潛伏進去的，越重要的地方越難進去。更容易方法也是最常見的是靠收買，栽贓、陷害、最後策反等等手段將重要部門裡的人爲自己所用。而我這樣的則用來和這些人接觸提供幫助或接應還有傳遞情報罷了。當然我也可以打聽消息，比如在那個小城中，你想找個什麼人或者瞭解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我有很大把握都能打聽出來。至於期限，當時當然有。原本我也不會變成一個物理老師，但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當小組最後只剩下你自己一個的時候，期限或者其他約定什麼的都成了一文不值的****。”雷比奇慢悠悠的低聲道。

“你在這裡都那麼久了。都要成本地的地頭蛇了吧？”我低聲道。

雷比奇聳了聳肩，“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中學教室。地頭蛇這個稱呼。。。一點不適合我。”

“呵呵。你這是隱藏的深，你這樣的可比一些所謂的地頭蛇危害大多了。”我說到。

“管他呢！反正我的任務完成了。”雷比奇顯得很輕鬆的說到。

“那你回去後做什麼？光榮退休回家嗎？“我接着問到。

“不知道。估計會和我談談吧，然後給我個沒什麼壓力類似養老之類的工作吧。那也挺好的。最好那個部門裡有多一些漂亮未婚的女同事。呵呵，只要有這些隨便他們把我發配到哪裡都行。哈哈。“雷比奇用男人都懂的表情說到。

車子在開了三個小時後停了下來，在吃過午飯略作休息後才繼續上路。而再次上路後不久，我發現一直躺着沒反應的別列佐夫動了動，接着腦袋轉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向我們。

“看看。我讓你們放心吧。他醒了。“雷比奇雖然這樣說，不過我看他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的樣子。看來那藥丸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讓人放心。

別列佐夫顯得反應很遲鈍在看了一圈後纔開口用沙啞的聲音道：“水。我要喝水。“

雷比奇立即拿出隨身帶着的一個水壺遞給了我：“給他喝，多喝點。這樣可以幫他儘快恢復起來。”

在灌了別列佐夫幾口水之後，別列佐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我這是在哪裡？我真逃出來了？”

“對。不過我覺得你是暈出來的更合適。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雷比奇看向別列佐夫道。

別列佐夫想了想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完全沒什麼印象的，片刻後他看向雷比奇道：“你是誰？”

“他是雷比奇。在這裡接應策劃營救你計劃的人。你可以叫他放心吧先生。“我說到。

別列佐夫像是完全沒聽出那是個外號，他一臉疑問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雷比奇，“我想起，我吃了個藥丸。那個是不是就你給我的？“

“不錯。不然我們怎麼救你出來？“

“上帝。。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絕對不會吃那個東西。。。“別列佐夫一臉後怕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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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我看了眼一臉尷尬的雷比奇後笑了笑對別列佐夫道：“爲什麼？那感覺是什麼樣的？“

“感。。感覺？那已經超出了感覺的範疇。。我認爲已經不是感覺的問題，因爲我記憶中我很快就沒了感覺。。。。“

“沒感覺，那你不就是不痛苦嗎？“雷比奇奇怪的問到。

別列佐夫看了一眼雷比奇，“您有試過那玩意兒嗎。。。我很想知道，您有親自體驗過嗎？”

“有啊。。。我當然試過。。。”雷比奇想了想道。

“你到底是什麼感覺？“我問到。

別列佐夫看了我一眼，“死亡臨近的感覺。。。。太可怕了。。。你們不會想知道的。。。太可怕了。。。”

我看向雷比奇，“你確定試過？你當時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當然試過。，不過計量比你那個小多了。。。可能只有你的四分之一不到吧。。。。“

“。。。。。“

第一更。。。。間諜高級如阿貝爾這樣的也是如普通人一樣潛伏着的。重要保密部門讓自己人潛伏可能性很小的，別人的反諜部門也不是擺設和吃素的，在那種部門妄圖編造生平履歷是沒法完成的任務。所以幾乎都是靠收買，挖坑抓把柄，威*利誘之類的手段進行策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