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看都沒看便道：“我說過了。這傢伙死了，被你們打死的。”

“呵呵。”老傢伙笑了笑道：“我想您搞錯了。請您仔細看看，嗯？看看照片。我說的是這位。。照片角落上的這位，半身的。看到了嗎？”老傢伙一邊說着一邊將照片放到洛克的眼前。

雖然這樣，但洛克依舊沒有將目光的焦點放在老傢伙前組員的身上。老傢伙笑了笑，也不着急，更沒有上火。他搖了搖頭道：“不願意看？洛克先生，你知道嗎？其實有時候完全不合作也是一種回答。你爲什麼不願意看呢？我想原因應該不難猜到吧，你怕你的目光在一瞬間會出賣你，都說眼睛的是心靈的窗口，而最難以僞裝的也是眼睛。你可以控制你的面部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你卻無法控制你的瞳孔和眼神。呵呵。”老傢伙說着笑了笑，“我說的對嗎？洛克先生？”

“隨便你怎麼說。這位先生。我只能說，我知道的告訴你了。至於其他的。。我不知道。”洛克很鎮定的說到。

“好！”老傢伙誇讚了一句，“洛克先生我很佩服你。不過有些時候你的判斷未必準確。比如現在這個場合下，你可以看看庫徹先生。你不會告訴我你連他也不認識吧？如果那樣的話就太沒意思了。”

洛克看了眼椅子上的庫徹冷笑了一下收回了目光，那表情中充滿了不屑。庫徹一臉輕鬆的看了看洛克，“我不知道您爲什麼對我這個表情。實際上，您具體的位置可不是我告訴他們的。並且您現在出現在這裡我想完全沒資格用那副表情對我。據我所知，去找你的只有四個人，而你連手下一共的是六七個人吧？結果你出現在了這裡，也就是說你被少你一半人手的對手打敗了，並且還活捉了。我覺得那表情完全應該出現在我的臉上而不是你的。”

“呵呵。”老傢伙點了點頭笑了笑，“是啊。我都奇怪之前那次突襲到底是不是你們乾的。給我的感覺完全就是出自兩幫人的手。”

洛克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在靠着牆坐着。老傢伙低頭看向他，“你可以看到我們並沒有對庫徹先生怎麼樣。我知道外面很多關於我們虐待犯人俘虜的各種說法，一個比一個殘忍，但我告訴你。。。那些都是。。。真的。哈哈哈哈”老傢伙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大到洛克都被嚇了一跳。其實洛克的若無其事狀是裝出來的，他其實很緊張，腦子正快速的運轉着。我不相信一個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真正的坐到若無其事，什麼都不想。心那麼大的人估計沒有，就算有也不會幹這行。

“當然。。。我從不信那套。我覺得審訊是門藝術，就像我剛纔說的，這是門古老的藝術。靠折磨，各種酷刑，完全沒什麼意思。那感覺就好像一場拳擊賽，一個成年人在打一個半大的孩子一樣。”老傢伙說着看了眼洛克，“我還是願意有交流。。語言的交流。而不是肢體上的。你可以騙我，編造各種各樣精妙的謊言，在瞬息之間將這些謊言編好然後非常有邏輯的說出來。在我看來這就像一出精彩的戲劇一樣，我不僅不會惱羞成怒的報復你，反而還會讚歎，並且是那種發自內心的讚歎。”

“呵呵。”洛克笑了笑道：“你們這種上了年紀的老特務是不是都有特殊的癖好？都不正常。”

“哦？”老傢伙笑了笑，“你還認識什麼不正常的老傢伙嗎？”

洛克笑了笑再次開始沉默不再說話。老傢伙攤開手，“您看，剛纔纔剛開了個好頭。”老傢伙說着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洛克的身前，“我告訴您一件事。在說之前我想和您證實一下，你們在明天是不是有個行動？針對庫徹先生移交給俄羅斯方面的聯合行動？”

洛克繼續看向一邊不說話。老傢伙繼續道：“保持沉默就算是默認了啊。那我就繼續往下了，這個行動。。。是我製造的一個陷阱。嘿嘿嘿。”老傢伙說着還ｙ險的笑了笑，“一個陷阱。”他說着指了指一旁的賽莫洛夫，“這是我叫來的幫手。你看看他，就應該知道我沒有說謊。你們的對付我們應該有對我們有所瞭解的。我叫來的大量的幫手，已經挖好了一個大大的坑準備把你們都埋了。哈哈哈。”

老傢伙的話明顯對洛克是有觸動的。因爲他的面部表情有着變化，雖然不大，但是可以看出洛克是刻意在控制着自己內心的不安和波動。

老傢伙笑完之後道：“我想那時我們會抓到更多你們的人。呵呵。你們有一幫人是不同於你們這些人，是從正規途徑入境的，比如這個照片上這個已經死了的，還有你一直裝作看不到的。我想明天我有機會和他們見面吧？可能不是全部，但是至少是其中的一部分。我想我們很有可能能抓到一些人吧？呵呵，這是我期望並且是這麼計劃的。在明天我調集了幾乎能調集的所有力量和人手，洛克先生，您覺得我有希望得手嗎？我是說抓到一兩個有價值的人。”

洛克仍舊不說話看都沒看老傢伙一眼。於是老傢伙接着開口道：“那麼被抓來的傢伙會像洛克先生您這麼不愛說話嗎？也許他會是個愛交流的人。我喜歡愛交流的人，言語上的你來我往哪怕是惡語相向有時也是件有趣的事。而那時我想我就沒時間再看顧您了。那麼您只能由同樣不愛多說話的人來和您做溝通了。呵呵。我希望到時您能一樣堅持住，什麼都不說，咬緊牙，同樣看都不看。哪怕你其他的被我們抓到的同事早已把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你一樣還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鐵了心將外面傳說的各種虐待囚犯和刑訊手段都見識一遍。接着。。。您覺得您還會剩下點什麼？寧死不屈的威名嗎？還是讓你那些選擇合作的同事感到慶幸的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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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