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們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市場。另外三個人也都如約而至，不過三個人的表情狀態卻不一樣。

科斯蒂奇依舊跟打理的很乾淨整潔，見到大家都是滿面春風，微笑中帶着些許的得意。約伊奇和佩特科維奇兩人則顯得苦悶且憂慮，並且有些鬍子拉碴的，一看就知道最近日子不順當。雖然見到大家後也笑了笑，不過那笑容只能用僵硬來形容，禮節到了極致，毫無半點感情在裡面。

參加會面的人除了他們三人，還有米麗奇還有那兩人的分別帶着的一個跟班。這兩個跟班，佩特科維奇的那個我好像見過，有些面熟，這人應該也見過我，看我們的眼神同樣不是初次見面的樣子。約伊奇的那個則比較陌生，沒什麼印象。不過米麗奇好像和他們都比較熟悉的樣子，不是和他們聊上幾句。

我們幾人來到了一間市場中沒有被過多損壞的倉房中。這裡沒有桌椅板凳，所以大家都站着的。我覺得這樣挺好，有些時候談事很快便能結果，坐與不坐其實並不重要。

首先開口的是尤尼斯，他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們別你看我，我看你了。這裡死過很多人，我不喜歡這裡。我想你們也未必喜歡，我就直接說了吧。我們幾方必須聯合起來，特別是約伊奇和佩特科維奇你們兩個。實際我們一直在和科斯蒂奇站在一起，現在就看你們兩個怎麼說了。”

科斯蒂奇聽尤尼斯這麼說笑了笑看向了那兩個傢伙。這兩個傢伙應該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溝通好了。佩特科維奇先開口道：“柯啓曼必須被消滅。他已經投奔了北約。”

“這個能以後再說嗎？先把我們之間的事說清楚了再談他。”尤尼斯舉起手打斷道，“你們到底怎麼說？和我們聯合還是繼續各幹各的？”

“幹！”約伊奇立刻開口道，“我們決定和你們聯合。”

“很好！”尤尼斯拍了下手，接着道：“其實我知道你們在想的什麼。你們無法是想拉着我們一起對付柯啓曼，如果柯啓曼被幹掉或者排擠掉後你們便繼續各幹各的，是這樣嗎？你們不願受制於人。在你們看來，在這屋裡的沒人能夠讓你們俯首聽命對嗎？”

佩特科維奇和約伊奇都沒有說話，但他們的表情已經告訴我們尤尼斯說的沒錯。老傢伙看了看他們，突然笑了笑攤開手道：“可是我並非要凌駕在你們之上。我一直追求的都是合作。我們是平等的，我想你們來這裡也不是來推選總統的不是嗎？你們同意我這樣的說法嗎？”

“同意。當然同意。”佩特科維奇和約伊奇異口同聲的答到。

老傢伙點了點頭，“那好。既然是這樣。那麼你們對我們結盟有什麼條件和要求嗎？儘管提，現在說出來總比以後臨時提出要好的多，所以別客氣。”

“對付柯啓曼。我就這個要求。”佩特科維奇語氣堅決的說道，“你們不要以爲我是在爭奪地盤或者報復什麼。就我所知道的來看，這傢伙不止一次出賣過我們。這次去科索沃我想不用我說什麼，大家都有腦袋，想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這之前的有些事我也不說了，就說最近的，他和被你們幹掉的薩利希之間的交易。”佩特科維奇說着看向約伊奇，“你來和他們說說你看的。”

約伊奇隨即開口道：“我想你們都瞭解。我們去攻打薩利希。薩利希很厲害，就我的感受是這樣。過程我不想多說，只說最後東方營的人來了。那時我做了最壞的打算，我覺得那會是我最後的一戰了。在那次，我聯繫了佩特科維奇，我請求他幫我一把，順帶能讓他請求你們一起來幫忙。”說到這，他顯得很尷尬，他停頓了下繼續道：“我沒辦法，我們之間關係不好，也就和佩特科維奇還有點交情。”

“不用解釋。這個我們你能夠理解。”尤尼斯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說。

約伊奇接着道：“那次我以爲要完蛋了，薩利希這邊拿不下，東方營的人又很快通過了你們的防區，直接朝着我們撲了過來。我不想死的很窩囊，既然這是我最後一戰，我想打的轟轟烈烈的，並且我多少帶着點把事態搞大這樣也許自己還有機會的心思。但很快我發現事情並沒有按我想象的發展。東方營在靠近我們後便停下了，之後不久柯啓曼就通知我們停火。接着那傢伙就帶着身邊的人去和東方營還有薩利希見面了。”

“什麼意思？按照你說的這樣，柯啓曼早就和東方營的人相熟？”米爾克也聽出約伊奇話的問題搶先問到。

“在我看來是的。不然怎麼那麼快就帶着幾個人過去？不怕對方耍花樣嗎？而且現在想來，當時柯啓曼不斷催促我們加緊攻打，像是他知道東方營必定會來，並且知道大概什麼時候來一樣。”約伊奇說到。

“我很奇怪。聽你說的，你像是被人當槍使了。那當時你怎麼那麼堅定的和薩利希打？”我出聲問到。

約伊奇嘆了口氣道：“在那傢伙沒被人稱爲伯爵時，也就是戰爭時期我就和他打過。後來更是摩擦不斷，不過中間隔着法斯蒂奇那個混蛋所以大規模打沒什麼機會。不過一直以來我都想徹底消滅薩利希，那個傢伙仇視塞爾維亞，必須被消滅！”

我不知道這傢伙說的成年舊賬於是我看向了尤尼斯，尤尼斯對我點了點頭，這表示這傢伙說的是真的。

“然後呢？不會就這麼算了吧。”米爾克問到。

約伊奇聽米爾克這麼問，無奈的笑了笑，“其實我也不信，但事實就是這麼輕易的算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我手下的那些人之前還在我的催促下亡命猛攻，還有在忙着堵住法斯蒂奇那個蠢貨被衝破的缺口，但片刻後居然就這麼撤了。當時我都無法該如何跟我的那些手裡緊握着槍，傷口流着血等待着作戰命令的手下來說。你們能想象那種場景嗎？”

從約伊奇的聲音和表情看，他沒有作假。這件事讓他覺得很憋屈，很窩囊，有被出賣了的感覺。他顯得很激動，但卻又被刻意壓制住。

“那天你們和東方營和薩利希大戰。也許你們還不知道，當時柯啓曼已經召集了人手準備動手了。”佩特科維奇補充道。

“你是在說你們在那個關鍵的時刻幫了我們嗎？”米爾克不服氣的道，“在我看來你們不過是趁這機會攻擊柯啓曼而已。”

“對！你說的不錯。確實是這樣。但是我說的柯啓曼準備動手也是真的。”佩特科維奇強調到。

“那柯啓曼怎麼沒直接過來？反而被你們纏住了？”米爾克繼續問到。

“柯啓曼不是笨蛋，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他集結完人手後便高度戒備並且封鎖了他周圍通往你們那裡的道路。”約伊奇笑了笑道：“你們可以想想他這樣的封鎖是爲了什麼。除了不讓人來支援你們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理由。”

聽到這個我和米爾克對視了一眼，這一點我們不得不承認，約伊奇沒胡說。柯啓曼的位置將我們和這兩個傢伙正好隔開，阻斷道路正好讓那兩個傢伙無法快速的朝我們靠過來。

“那你們攻擊他怎麼沒打過？”我開口子問到。

“呵呵。這正是我準備繼續說的。”佩特科維奇開口道，“我本打算去支援你們，我不喜歡薩利希，但我更恨東方營。我抱着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自己撤的心思準備往你們那裡過去。但是很快約伊奇聯絡到了我，他說柯啓曼讓他不要亂動，在自己的地盤上好好待着。”佩特科維奇說着聳了聳肩，“你們明白什麼意思了嗎？”

“我沒聽他的。從攻打薩利希之後我就不準備和他再有瓜葛了。我打算和佩特科維奇一起行動。但是他們堅決不讓我們通過，這無疑就是在把你們賣給了敵人。”約伊奇道。

佩特科維奇接着開口道：“不管如何，我們不能做事別人打上門了自己還坐視不管。這樣做遲早有一天會輪到我們自己的，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

“於是你們就轉而攻擊柯啓曼了？”我問到。

“對。我們和柯啓曼交涉了一下，在沒有用後便動手了。”約伊奇點頭道。

“而結果更讓我們驚奇，柯啓曼的戰鬥力遠超我們的想象。準備相當的充分。我們完全沒有能力打敗他。不過在你們那裡取得勝利後，柯啓曼便主動提出了停火。”佩特科維奇說到這裡笑了笑，“現在你們覺得還有什麼疑問嗎？”

尤尼斯點了點頭，“沒什麼疑問。你們現在需要什麼幫助？”

“需要你們協防我們。如果柯啓曼異動你們必須幫我們，至少做出威脅他後方的動作。”佩特科維奇道。

“我們需要補充武器。大量的補充，東西不能差。”約伊奇道。

“還有我！我需要你們給我提供人員的訓練！”一直沒說話的科斯蒂奇突然出聲道。

真複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