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即使面對着況茗軒仇視的眼神,他依舊是這麼叫了她。因爲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次機會,能夠這麼呼喊着她——
“你——”
“軒,你先帶溫瑜進去吧——”
況茗軒正要發火,就被顧小穿出聲阻止了—窠—
這兩個人天生不對盤,在一起肯定沒有好事發生。現在羽澤都這般模樣了,她真的沒有心情看況茗軒和他鬥來鬥去——
“好吧,你早點回房,我等你。燔”
有些不甘心地答應了顧小穿的要求,但是臨走前,卻又想法子刺激了羽澤一番——
幼稚——
“你沒事了吧?”
待況茗軒和溫瑜走上了樓,羽澤才走了過來,看着顧小穿的眼神裡滿是擔憂——
“我沒事了。鬼手婆婆救了我——”
怕羽澤不信,顧小穿還特意將袖子撩了起來,將光滑白皙的手臂給羽澤看——
末了纔想起羽澤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出現黑色紋路的事,不由得低笑一聲,然後放下了袖子。
“你沒事就好——”
他這麼晚過來,就是想要知道她是否平安無恙。可是現在,知道了她沒事了,他爲何還捨不得走呢?
“對了,你過來幹嘛?怎麼不好好休息——”
心疼地看了一眼羽澤,顧小穿關心地問道。
他現在得臉色越來越差,人也越來越瘦,就算是不認識得人看了也會弄心疼,更何況是她。
“我——我過來看看溫瑜。”
想到之前顧小穿和況茗軒兩人相擁着走下馬車的畫面,羽澤選擇了說謊——
他的謊言,顧小穿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只是,她不能拆穿,因爲她怕羽澤會說出一些讓自己難以應對的話——
心中早已有了況茗軒,她怎麼還能再自私地去擁有羽澤的愛情。
此生,她確實只能負了她——
“明天我就和玄機子前輩商量怎麼解決你和溫瑜的事,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好。”
他點了點頭,卻不是因爲相信。
生死,他早已經不在乎,若還有遺憾,只是再也不能看見她的音容笑貌,所以趁現在,他想多看她幾眼,將她的樣子都銘刻在腦海中——
也許,這樣即使是死了,變成了孤魂野鬼,他也還能記得她的模樣吧——
“那我先進去了——”
之前在樹林中吹了這麼久的風,她確實是有些冷了。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噴嚏,再不去廚房弄碗薑湯來喝,她鐵定要感冒了——
“好。”
知道顧小穿在逃避着自己,羽澤還是這麼說道。
其實,只要顧小穿所說的一切,他都只會說好。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不顧一切地去幫她達到——
看況茗軒看她得眼神,也許,那些卜算都不會成真的。也許,他會代替自己守護着她的——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實在不知道再和羽澤說些什麼,顧小穿對着他揮揮手,然後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你這又是何苦呢?”
幽月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伴着夜風的聲音,顯得異常悽苦。
她愛着羽澤,羽澤卻愛着顧小穿。自己看他的眼神,他卻從來不會用來看自己——
“回去吧——”
不知道幽月怎麼會會跟在自己身後,羽澤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就一個人走向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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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穿走到廚房,卻發現裡面是燈火通明。
難道玄機子前輩還在裡面吃東西麼,這都多久了還在吃,真的是堪稱吃貨之王了——
“前輩你——”
剛出聲卻發現裡面的人並不是況茗軒,而是在火爐旁忙活着的況茗軒。
“怎麼會是你,你也餓了麼?”
見着顧小穿走過來,況茗軒擡起頭對她笑了笑,迷得她是一陣神魂顛倒——
“我在給你熬薑湯——”
這麼體貼?
有些難以置信地走到爐子旁邊,果然看見裡面正在熬着得半鍋薑湯。
“你怎這麼體貼這麼賢惠?”
這樣的餓況茗軒,想讓她不愛都不行。還好他心中也有自己,不然自己肯定是陷在他的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還不是看你之前一直在馬車上打着噴嚏,怕你將風寒傳染給我——”
颳了刮她的鼻子,況茗軒調笑着說道。
“騙子!”
關心自己還不肯承認,這個傲嬌又
彆扭的男人,怎麼就這麼入她的眼呢?
“小花貓——”
突然,看着顧小穿的臉,況茗軒就笑了起來。
“什麼小花貓——”
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那傳說中的小花貓啊——
知道況茗軒揚了揚自己沾滿了炭的手,顧小穿才意識到自己的臉肯定是被這雙髒手給污染了。
“好啊你,找揍是吧——”
說完,顧小穿直接抓起一抹炭灰就往況茗軒臉上抹去——
條件反射之下,況茗軒自然是想要躲,卻見顧小穿輕笑一聲,口中默唸了幾句,況茗軒的手腳便再也不能動彈,只能任由顧小穿的鹹豬手摸上了自己的臉,很快整張臉就變得比炭還黑——
“你居然對我使用巫術——”
雖然四肢不能動彈,但是說話還是沒有問題的,況茗軒咬牙切齒地對顧小穿說道。
這個女人,讓她學習巫術是用來保護自己得,有讓她用來對付自己麼。就知道瞎用巫術,之前在火海中走火入魔的事還不夠她吸取教訓麼——
“老孃當初學習巫術就是爲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以報復你,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你——”
顧小穿叉着腰,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得意,忍不住哼起了歌: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愛妃,你唱的都是些什麼?”
對於從顧小穿口中唱出的自己從未聽過的歌曲,況茗軒很是好奇。
“要你管——”
這種事怎麼告訴能告訴他呢——
“你倒是嘴硬,總有你求饒的時候——”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自己恢復行動了之後怎麼收拾她——
深陷得意之中的顧小穿完全不知道危險降臨,依舊不知死活地將一雙黑手在況茗軒的臉上抹着——
“好了,薑湯好了,別鬧了,先把它給喝了——”
雖然心中打着如意算盤,但是況茗軒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哄騙着顧小穿把自己的禁錮解開。
看了一眼鍋裡,果然發現薑湯已經好了,只得意猶未盡地解開了巫術對況茗軒的控制。
一碗薑湯下肚,顧小穿立馬覺得舒服了不少,發冷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剛纔還有些暈乎的腦袋現在也終於是清醒了。
“喝完了——啊——你幹什麼?”
卻不想,碗還沒放下,就直接被況茗軒給扛了起來,驚得顧小穿是花容失色——
“做該做的事——”
看他今晚怎麼在牀上好好收拾她,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這麼一說,顧小穿才意識到他所說的是什麼,今天在林子中他就已經飢渴難耐了,現在這個怒火轉成慾火,自己不是要死得渣都不剩麼——
“我錯了還不行麼?大哥你放我下來,咱沒有必要用暴力解決問題是吧?俗話說的好,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有話就應該好好說——”
“你說得對。”
拍了拍顧小穿的屁股,況茗軒對於她的觀點很是同意——
“對對對!”
但是,顧小穿還未來得及欣喜兩秒,就被況茗軒接下來的話語將所有希望都如泡沫般破碎了——
“但是,本王不是要用暴力,我會很溫柔的——”
纔怪!
眼見着求饒沒用,顧小穿只得不死心地換了個法子說道:
“可以先把臉洗了麼,現在這個大花貓的樣子,多影響氣氛啊——”
這當然不是重點,要先把自己放下來,纔有機會逃跑啊——
但顯然,況茗軒沒有給她機會,三兩步就上了樓走到房間,將她給放到了牀上,餓虎撲食般地撲向了她——
夜,果然比想象的還漫長——
今天爬上了虎跳峽,四千多米,徒步九小時,腿已斷。我身體這麼差的人都能做到,親們也要加油。你的能力,超乎你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