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兒便是如今這飛鶴門的門主,她資質絕佳,悟性又高,這兩日心有所感,一鼓作氣突破了一個武道關卡的大桎梏,心中高興之下,忍不住彈琴自娛。【零↑九△小↓說△網】
她小小年紀,又是女兒身,作爲飛鶴門的一門之主,壓力極大,門下弟子多有不服之輩,又加上這幾天乃是大比之日,門中人心惶惶,對她都不太看好。
如今能在這壓力之下更進一步,她心中自然是輕鬆了幾分。
到了她這個身份地位之人,基本上很少會以貌取人,在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感應到楊顯的氣息之後,別說楊顯赤腳蓬頭,就算是滿身流膿,她也絕不會有什麼不敬之心。
再說黃宗吉既然能將楊顯待到這青石崖前,那就說明楊顯必然是自己人,她自然要以禮相待。
“雲門主彈得一手好琴!”
楊顯見她行禮,急忙伸手虛扶,“沒想到飛鶴門的門主竟然是一個女兒身!”
他看向雲霧兒,笑道:“敢問雲門主剛纔這首曲子叫做什麼名字?”
雲霧兒笑盈盈道:“這首曲子叫做《月下泉》,奴家彈得不好,讓少俠見笑了。”
她聲音極爲悅耳,如環佩叮咚,清溪過石,令人聽了說不出的舒服受用,似乎有一隻小手在自己心肝上輕輕撓動一般,渾身酥酥麻麻,感覺比她的琴聲還要令人迷醉。
旁邊的康山即便經常接觸門主,此時聽到雲霧兒說話,也還是感到麪皮通紅,臉熱心跳。【零↑九△小↓說△網】
楊顯詫異的看了此女一眼,心道:“這女子天生魅惑之體,若是入了魔門修習魅惑之術,恐怕這天下又多了幾分不太平,好在成了飛鶴門的門主,倒是一件幸事。”
當下讚道:“明月當空,溪流淙淙,果然是一副清涼意境,怪不的聽到琴聲,會有一股涼意從心頭升起。”
雲霧兒笑道:“胡亂彈奏,少俠不要笑話就好。”
黃宗吉趁機介紹道:“師妹,這是楊顯楊少俠,武道修爲深不可測,是我在山下九里崗附近山村結識的一名好朋友。”
他說到這裡,向雲霧兒道:“此次奉命下山,天命教的人我沒有見到,但卻見了一樁慘事。”
當下將在山村遇到活屍的事情向雲霧兒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雲霧兒聽罷,眉頭微皺,“還有這種事情?”
她思襯片刻,黃宗吉道:“如今三門比鬥在即,門中人手有限,此事只能待比鬥之後再做計較。”
黃宗吉恭聲道:“是,一切聽掌門的安排!”
別看她長相嬌媚說話酥糯,但此時一旦吩咐起事情來,卻自有一股威嚴,令人不會因爲她是女兒之身而小覷她。
這雲霧兒與當初楊顯所見的江明月兩人都可算是一派首領,但江明月英氣勃勃,巾幗不讓鬚眉,行事爲求目的不擇手段,行事雷厲風行,殺伐果斷,但云霧兒卻是柔柔弱弱,一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的模樣,但實質上卻是極有主見。
這兩個女子都不簡單。
雙方見禮已畢,雲霧兒便命人將楊顯帶到客房安歇,卻將黃宗吉留了下來。
在楊顯走遠之後,雲霧兒向黃宗吉輕聲問道:“師兄,這位楊少俠到底是什麼來歷?”
黃宗吉道:“他說他是一個奉師命遊歷天下的讀書人!”
“讀書人?”
雲霧兒笑道:“儒門子弟最是愛潔,這天下還有赤腳蓬頭的讀書人?”
黃宗吉苦笑道:“我問他來歷,他就是這麼回答我的。”
雲霧兒楞了片刻,笑道:“他總不會就真的是儒門地弟子罷?”
不待黃宗吉回答,雲霧兒自己便笑了起來,“好了,不說笑了,師兄,這個人我有點看不透,別到時候他在我松山生出什麼事端來。”
黃宗吉保證道:“應該不會,憑此人的手段,正要想對我松山不利,根本用不着搞什麼陰謀詭計。”
他當下便將楊顯目擊何雲鶴的事情說給了雲霧兒聽。
雲霧兒大驚,“單憑目光便將何雲鶴擊打的吐血?這是什麼樣的手段?師兄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
黃宗吉道:“此事千真萬確,是我親眼所見。”
雲霧兒默然無語,喃喃道:“這已經是傳聞中的手段啊,這楊顯到底是什麼人?”
黃宗吉小聲道:“讀書人!”
……
………………
楊顯被安頓在一個小院子裡,這個院子處在松林深處,一道小溪潺潺流過,很是幽靜宜人。
到的晚上,雲霧兒設宴款待,將門中幾個長老弟子全都介紹給楊顯認識,期間門中幾個長老見雲霧兒對楊顯極爲看重,都有點不以爲然。
如此楊顯便在松山住了下來,這松山景色幽美,又有白鶴來回其中,倒是一個好住處。
期間黃小敏曾找過他幾次,邀他一起去後山遊玩,想要楊顯幫她抓幾隻白鶴供她騎乘,楊顯拗不過她,出手幫她馴服了一隻,黃小敏極爲高興,每日裡騎鶴遨遊,羨煞了不少松山弟子。
過了幾日,這松山上漸漸的熱鬧起來,附近許多門派中人齊齊匯聚松山,都來見證飛鶴門三派比鬥。
這一日楊顯正坐在溪邊任流水沖洗雙足,忽有鐘聲響起,噹噹噹一連響了十八聲,鐘聲悠揚,傳遍整個松山。
比鬥開始了!
對於這些打鬥之事,楊顯沒什麼興趣觀看。
這場比鬥如無意外,雲霧兒當能力壓其餘二門門主,成爲勝利者。
楊顯只等比鬥結束,便表明自家身份,讓飛鶴門查明山下傀儡屍的由來。
正思襯間,楊顯耳朵一動,微微皺眉,起身向左側的山峰走去。
松鶴堂中,雲霧兒手持長劍看向對面的一名白衣中年男子,“這位前輩,這三場比鬥都是我勝了,這飛鶴門的門主便是我的,你爲什麼不同意?”
對面的白衣中年人臉孔狹長,雙目微微眯起,手中摺扇輕輕搖動,他每搖一下,雲霧兒的身子便隨之晃動一下,竟然如扯線木偶一般被此人以氣機鎖定,無法掙脫。
“雲門主,你雖然勝了我神鶴門的門主,但卻還沒有與我比鬥,卻怎能自稱門主?”
中年手中摺扇不緊不慢的搖動,“只有力壓三門弟子之人才有資格別尊爲門主,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雲霧兒臉色一變,“你根本不是神鶴門人,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自家之事?”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我是不是神鶴門子弟,難道還要你來說?”
他手中摺扇倏然收起,雲霧兒身子一震,踉蹌後退。
中年人將雲霧兒上下打量一番,嘖嘖讚歎,“好好好,好資質!幸虧今日上山觀戰,才遇到這麼一個好爐鼎。”
說話間身子一閃已經到了雲霧兒身邊,伸出手指向雲霧兒臉上摸去,“美人兒,你隨我下山如何?”
此時松鶴堂中有近百人觀戰,眼看雲霧兒打敗了兩家門主,已經成了飛鶴門的新門主,沒想到跟隨神鶴門門主來的這名這白衣人橫插一腳,不但不承認雲霧兒的門主身份,竟然還當衆羞辱雲霧兒,一時間衆人都鼓譟起來。
一名大漢起身怒道:“你奶奶雄,你功力高就了不起啊?這場比試,大家都是見證,你他媽……”
“砰!”
大漢一句話還未說完,身字猛然一震,胸口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大洞。
白衣人收回手掌,掃視衆人,悠然道:“還有誰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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