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湯章威，他們帶着人看着那個唐昭宗的人馬，湯章威發覺那個何皇后一頓操作，讓那個唐昭宗手下的人越來越多了。

湯章威本來想讓自己的手下，使用各種經濟手段，讓那個唐昭宗的人馬土崩瓦解，沒想到那個何皇后居然讓唐昭宗度過了那一劫。

湯章威明白，自己和那個唐昭宗的軍事衝突是免除不了了。

所以，那個湯章威在和唐昭宗他們起衝突之前，他想去打獵。

湯章威的心裡很鬱悶，那個何皇后和李青巖，他們將唐昭宗那搖搖欲墜的統治和反對自己的同盟都支撐了起來。

在這個黃金大陸上，湯章威覺得自己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在湯章威的心目中，他不應該在這裡過多的停留。

“我很遺憾，”大祭司很快地說。“我不是有意要勾起你的回憶……”

“不會的，沒關係，”唐昭宗短暫、哀傷地一笑。“事實上，能夠讓我回憶那恐怖的時光也是好的。在我每天的漫遊之中我試着要忘記，這裡也曾經是個歡笑、哭泣、活生生的城市。孩子們在街道上嬉戲，在那着火的山脈落地時，他們依然在嬉戲着。”

他停頓了片刻，然後嘆口氣繼續。

“你問我那神廟在何處。它已經不在了。在大祭司站着的地方，在他對諸神無理地大吼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一個漆黑的洞穴。雖然現在裡面都是海水，但仍然沒有活物敢居住在那邊。沒有人知道那有多深，因爲白無敵們不願靠近那個地方。我曾經強忍着恐懼靠近看着那個洞穴，我發現那個地方似乎是沒有底的，彷彿是黑暗邪惡的出口。”

踏上一條黑暗的街道，回頭專注地看着大祭司。“罪行已經被懲罰了，但是爲什麼要牽連那些無辜的人？爲什麼他們要跟着受苦？

“你沒有錯，大唐世家子弟，”穿着紅袍的男人嘆氣就。“你是在海面底下，在伊斯塔的廢墟當中。白無敵們救了你們，把你們帶到這裡，就像他們處理所有遇到海難的人們一樣。我知道你們的朋友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們去。除此之外，我看不出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至於你的朋友們，我也不確定。如果他們也和你在同一艘船上，那麼多半是已經去世了。海貴族已經將那些不幸身亡的人們藉着適當的儀式，釋放了他們的靈魂。”胡多多站起來。“我很高興你的愛人活了下來。四周有很多的食物。你看到的大多數植物都是可以吃的。如果你想要到處看看的話也沒有問題，我已經施了法術，讓你不會跑到海里面，不小心溺死。把這個地方整理一下。你會找到更多的傢俱——”

“等一等！”白存孝大喊。“我們不能夠待在這裡，我們一定得回到海面上去。一定有出去的路吧？”

“每個人都會問我這個問題，”胡多多有些不耐煩地說。“而且，坦白說，我也同意，一定有別的出去的路。偶爾會有人找到這些路。也有些人像我一樣，決定不需要回到地面上。我有幾個待在這裡已經很多年的老朋友。但是，你自己看看。你可以自己找找看。她判斷這個男人大約中等年紀，鬍子颳得很乾淨，眼神和他的微笑一樣的真誠。他是個穿着紅袍的人類。腰間繫着一些袋子。“你是個戰鬥天賦師，”白存孝突然說。“像是雷斯林一樣！”

“啊，這解釋了一切。”胡多多微笑地說。“他在半昏迷狀態中看見我，讓這個年輕人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但是你在這裡幹什麼？”白存孝打量着四周的環境，第一次仔細地打量它們。

當那個男人帶他們來的時候，她當然有注意過這個地方。但是她那時太擔心了，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現在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頹圮的大廳中。空氣十分溫暖、潮溼。植物在這潮溼的空氣中旺盛地生長着。

四周有一些傢俱，但是它們都像是這座房間一樣的破敗不堪。

湯章威躺在一張三隻腳的牀上，第四隻腳用長滿青苔的書籍取代。

小小的水流，像是發光的小蛇從牆壁上不停地往下流。事實上，每一樣東西都沾滿了溼氣，上面映射着牆壁上的青苔發出的奇異光芒。到處都是青苔，各種各樣不同的顏色的外型。深綠、金黃、珊瑚紅的苔蘚攀爬過每一座牆以及頭上的圓頂。

“我在這裡幹嘛？”她喃喃地說。“這裡又是哪裡？”

“這裡是——好吧，我想你可以就叫這裡作‘這裡’。”胡多多溫柔地回答。

“海貴族們讓你們逃過溺死的命運，我帶着你們到這裡來。”

“海貴族？我從來沒有聽過什麼海貴族。”白存孝好奇地看着四周，彷彿可以看見壁櫥裡面躲着一個海貴族一樣。“我也不記得有什麼貴族救過我。我只記得有某種巨大、可愛的魚……”

湯章威在睡夢中抽搐，哀號了一下子。把手放在他的前額，白存孝把汗溼的頭髮撥開，讓他冷靜下來。

“那麼你們爲什麼要救我們？”她問。

“你認識任何的貴族，陸地上的貴族嗎？”胡多多反問。

“是的。”白存孝柔聲說，腦中浮現胡黃牛的影子。

“是的，”湯章威不耐煩地說，試着要繼續追問下去。然後他暫停下來，沉默了片刻。

“你知道我的用意了，”何皇后溫柔地說。“我們不要求所有會使用戰鬥天賦的人接受這個測驗。有許多具有戰鬥天賦天賦的人可以一輩子只靠着學校裡教的最基本的戰鬥天賦來過活。這些就足夠讓他們的日常生活過得很不錯了，這也是他們想要的。但有些時候，會出現像你弟弟那種人。對他來說，戰鬥天賦不只是一個幫助他過活的工具。對他來說，戰鬥天賦就是生命。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可能會變得危險的知識和能力。不只對法師來說危險，對他周遭的人來說也是這樣。因此，我們要求所有想要進入真正的古向階戰鬥天賦領域的法師接受這項考驗，投身於這個測驗。藉此我們剔除那些能力不足的……”

“你們已經盡了全力要淘汰雷斯林！”湯章威大吼。“他不是能力不足，但是他現在已經很虛弱，甚至受傷，也許快要死掉了！”

“沒錯，他的確不是沒有能力。相反的，你的弟弟做得非常好。

他已經擊敗了所有的敵人。他像是個真正的專家掌控一切。幾乎太專業了。“何皇后露出思索的神情。”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已經對你的弟弟開始感興趣了。“”我不知道，“湯章威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我要阻止這些事，就是現在。“

“你不行。我們不准許你這樣做。他的生命並沒有垂危——”

當他把貝倫推出這地圖室的時候，湯章威看着長廊的上方。碎裂的大理石上刻着一些字句。一些曾經描寫過無法想象的富麗堂皇的字句。這些字句現在被青苔和裂痕所掩蓋。但他還是能夠看得懂。

“歡迎，喔，高貴的來訪者，來到我們美麗的城市。

“我看過你對他做的事了！你試着要殺死他！”湯章威對着何皇后大吼。身爲座落於威萊斯奇異森林中最後一座大法師之塔的首領，何皇后是目前克萊恩上最高階的法師。

對這位二十歲的戰士來說，他可以赤手空拳將眼前這個穿着雪白袍子的蒼老傢伙折成兩半。過去的兩天這個戰士已經忍受了許多的折磨，但現在他的耐心用完了。

“我們不是殺手，”何皇后柔聲說。“當他同意接受這項測驗的時候，你的弟弟知道他將要面對什麼狀況。他知道死亡就是失敗的懲罰。”

“他不知道，他並不真的明白，”湯章威揉揉眼，低聲說。“即使他真的理解，他也不在乎。有些時候對麾法的熱愛迷惑了他的思緒。”

湯章威飛快地低下頭察看那張地圖，希望能夠找到暗示這裡位置的線索。那張地圖是某個城市精細的縮影，外面罩着一層澄澈的水晶，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漏過，湯章威覺得裡面的模型比外面的城市要更爲真實。

“真可惜泰斯不在這裡。”他腦海中浮現了白無敵興奮的樣子。

這些建築物式樣十分古老；精緻的高塔直伸向水晶構成的天空，白色的圓頂之下是許多的光芒。石制的拱門底下是雄偉的林蔭大道。街道的形狀像是精緻的蛛網，通往城市的正中心。

湯章威感覺到貝倫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袖子，示意他們該離開了。

即使他會說話，那人似乎已經習慣了，甚至可以說是比較喜歡沉默。

“好，一下下就好。”湯章威不情願地說。他沒有聽見河風發出的任何訊號，而且這張地圖很有可能可以帶他們逃出去。

他彎下腰，更仔細地看着眼前的模型。城市正中央被許多美麗的亭閣所包圍，還有許多雄偉的宮殿。玻璃製成的圓頂即使在寒冬中也讓底下屬於夏天的花朵盛開。城市正中央的一棟建築物讓湯章威感覺十分熟悉，雖然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地方。但是他還是可以認得出來這個地方。當他不停地絞盡腦汁要想起這個地方的時候，他背後的毛髮不由自主地倒豎起來。

“熱愛？不對。”何皇后哀傷地笑了，“我不認爲這可以叫做熱愛。”

“好吧，隨你便，”湯章威喃喃地說。“他不明白你會怎麼處置地！你們都太認真了——”

只要待在我們替你安排好的區域裡就沒問題。“他轉身走向門口。

“等等！不要走，”白存孝跳起來，踢翻了那張不穩的椅子，追上那紅袍的戰鬥天賦師。“你也許會看到我的朋友。你可以告訴他們——”

“喔，我很懷疑，”胡多多回答。“告訴你實話，小姐，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我已經和你說夠了。我住在這邊越久，

但是很奇怪，你寧願死也要回到地面。你在上面會面對什麼？背叛！“他瞥了湯章威一眼。

“上面正在進行一場戰爭！”白存孝熱切地說。“人們在受苦，難道你無動於衷嗎？”

“上面的人們總是在受苦，”胡多多說。“我根本沒辦法改變這個情況，沒錯，我的確無動於衷。畢竟，你看看，關心讓你到了什麼樣的地步？讓他到了什麼樣的地步？”胡多多憤怒地指了指湯章威，

“帶我們離開這裡，”白無敵平板地說，他第一次明白兩人間的對話。唐昭宗剛剛說的是通用語。“這個女人是誰，湯章威？她看起來有貴族的血統。”

“她是白無敵。她的名字是……”湯章威停頓下來。

“何皇后，”那貴族女人微笑着說。“原諒我沒有辦法正式的和你們打招呼，但是我們不像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沒辦法說服我丈夫踏上陸地的時候不要穿上那奇怪的袍子。他叫這個做尊嚴。所以我必須要失禮，不從水裡面走出來和你們打招呼，免得讓大家尷尬。“

湯章威紅着臉將貴族的話翻譯給他的朋友聽。大祭司睜大眼。貝倫似乎沒有聽見，他好像又迷失在自己的夢境中了，只勉強地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白無敵的表情則毫無變化，貴族的習俗再也沒辦法嚇到他了。

“不論如何，這些白無敵救了我們，”湯章威繼續說。“正如同所有的貴族一樣，他們尊重生命，會幫助任何遇到船難的人。這個人，她的丈夫——”

“唐昭宗，”他伸出手。

“我是大唐世家子弟湯章威，這兩位是奎蘇族的白無敵和大祭司，還有貝倫，呃——”湯章威結巴了起來，不太確定要怎麼繼續下去。

何皇后禮貌性地笑笑，但她的笑容很快地消失了。“唐昭宗，”

她說，“找到大唐世家子弟提到的那兩位朋友，把他們帶回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