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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砍刀平大唐 - 第一千零一章聰明的少年字體大小: A+
     

    在那個範媛媛的眼中,這些郢州城的土豪確實是她們的威脅。

    在那個郢州城裡,無數的人他們都盯着那個胡黃牛。

    這個少年並沒有殺死任何一個土豪,但是因爲那個胡黃牛和那個董子坤上次的對決,他們已經隱隱將董子坤看作了希望。

    在那個董子坤對付那個範媛媛百般刁難,準備下手的時候,那個範媛媛讓自己好友查冰冰出馬了。

    那個查冰冰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別的女人看到那麼多土豪,她們的頭都大了,可是在那個查冰冰的眼裡,這些土豪都是機會,如此多的土豪,那個查冰冰不弄上一把,查冰冰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她會覺得自己白在人世間走了一趟。那個查冰冰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一門心思的往自己的兜裡搞錢。

    那些女人她們不願意招惹的那些土豪和大亨們那個查冰冰都願意招惹,不過那個查冰冰也知道自己是在

    玩火,如果自己玩好了,自己就是功德無量,如果自己沒有玩好,那很可能自己的小命也就玩完了。不過,那個查冰冰並不在乎,這個查冰冰覺得自己玩的就是心跳,其他的大唐的那些戲劇演員她們不敢做的事情。

    這個查冰冰都敢做,所以這個查冰冰上位很快,她幾乎超過了那個範媛媛,成爲了一個新偶像,那個查冰冰做的任何事情,都成爲了那個大唐本土少女模仿的對象,那些美女們她們被那個查冰冰給吸引住了,那個郢州城內的韋婉兒他們也被那個查冰冰吸引了絕大部分注意力。

    少年撣完了土剛走過來,湯章威立時乘機笑道:“胡黃牛,叫你那小幺師(川語店夥船夥,均喊幺師)莫搬了,把這位酒客讓到我這一桌來,不就好麼?”老好一面稱謝,一面便請少年少停,等將杯筷換過人座。少年朝湯章威看了一眼,笑說:“多謝這位老人家好心。”等那兩人一走,便把包裹拿過,坐了下來。湯章威見少年穿得平常,所要的酒卻多,菜只一樣,抄手之外,還要了一大碗擔擔麪,食量頗大,酒飲更豪,口到杯乾,吃得甚香,但又不露絲毫寒相,吃不兩杯,便似覺熱,把外面穿的一件短只過膝的薄棉袍脫下。這樣寒天,在座的人都穿重棉,豪奴更多穿戴着皮衣皮帽,雖然生有兩隻火盆,仍擋不住那寒氣,少年外穿薄棉,內裡只穿一身緊身夾襖褲,反倒嫌熱。

    旁坐豪奴,借題笑罵,“窮骨頭髮燒,賤骨頭髮熱!”被湯章威暗使眼色止住,少年也不理會。湯章威問他姓名來歷,說是姓白,往山中訪友,由此經過。答話簡單,永不回問,使人無法多口。人卻和氣,面上常帶笑容,看去像個本份藥夫子。問他行業,卻說是南方人,流落成都左近,代人家管點雜事。仔細觀察,並無異處,包裹只有一尺多方圓,看去頗有分兩,少年放在桌旁,並不注意,又不似帶有金銀兵器,口音也與前見還租男女少年不同。正覺白費心神,便宜這廝一場打罵,早知如此,還不如讓衆人打罵一頓,看個熱鬧,還好一些。心雖暗笑,不該多疑,對一個不相干的窮漢費了好些口舌,忽然看出少年手指甚長,這樣冷天,還是那麼潤澤,並還剛勁有力。

    湯章威以前學過武功,雖不高明,劉家養有好些名武師,常聽談論,頗有一點見識,於是重又留心。正想借話探詢,忽聽酒客呼喝:“幺師討嫌!不該無故開門出進,放進冷氣。”原來向妻因覺那匹馬系在外面,恐被左近苦人偷去,命店夥常往查看。靠門的兩桌酒客嫌冷,紛紛喝罵,連少年也罵在其內。湯章威剛在暗中搖手,少年忽然走向門外,轉了一轉進來,笑說:“本來這冷的天,不能爲我的馬使衆人受涼,難怪諸位有氣。我已將轡頭取下,由它去吧。”胡黃牛忙問:“馬丟掉了怎好?”少年笑道:“此馬從小喂熟,最認主人,別人騎它不上,到時自會回來,丟了與你無關。”說罷歸座。衆人雖未再罵,也無一人理他。湯章威剛想起那馬如何奇怪,未釘馬蹄,猛瞥見少年歸坐時,腰間似有亮光一閃。定睛一看,少年腰問束有一條板帶,上附尺許長一片皮套,內裡好似插着六七柄二四寸長的小刀,打磨極亮,寬如柳葉,本有夾襖遮住,板帶又寬,看不出來,想是取馬轡頭時,被風一吹,襟角被刀柄掛住了些,匆匆進門,沒有在意,露出一點刀鋒。正自尋思,此刀這多,必是暗器,料非尋常過客,少年似已覺察,隨手將衣角拉了一下,依舊飲食,若無其事。再往下面探詢,少年已快吃完,忽然把筷放下,面色微微一沉,似要發作。想起此人定是江湖中人,萬一翻臉,豈不吃虧?仗着人多膽壯,正在暗中戒備,少年已往門口趕去。

    原來外面大風已止,天近黃昏,越發陰沉,門外鑽進一個面黃肌瘦、年約十三四的貧女,手拿一個破瓦壺,冷得周身亂抖,正向店家討點熱水,說是家中有人生病,想吃一口開水,賒一塊鍋魁。胡黃牛業已把壺接過,切了一塊鍋魁,連水快要遞過。貧女好似喜極,正在連說好話,極口稱謝。忽由側面小門內,走出一個穿帶整齊、年約六旬的老婦,劈手先把鍋魁搶去,手指胡黃牛大罵道:“你娘費了多年心思,才討得老太爺的喜歡,給你掙下這片家業,又是田地,又是酒店。我們將本求利,如今年月不好,這些下力腳板(川語對農人一種嘲笑的稱呼)都不安好心,天天裝窮,也不買我們抄手,時常還要裝病討水,欠鍋魁吃,不要這樣,就要那樣。你這沒良心的,只會做濫好人,也不想想老孃這點傢俬是容易得來的麼!”說完,將壺水奪過潑掉,朝貧女怒罵道:“我們將本求利,就是一碗白開水,也有我們本錢,不是偷來搶來,一個白拿,個個白拿。

    我們滿堂的客人,自己還不能夠用呢!你看你那髒壺,害得我白糟悼一碗開水,想倒回去都不行。一碗水有啥子,不能破例回去對他們說。從今天起,哪個來要開水,莫怪我狠!狗啃的婆娘,打嫩尖的小騷貨,再不夾了你的狐狸尾巴,跟我快滾,想挨兩火鉗麼!”

    貧女先頗害怕,急得要哭,忽然面現驚喜之容,想朝少年這面奔來,口剛一張,喊得一個“七”字,忽又止住,往後倒退,眼卻望着前面,已無懼容。胡黃牛正朝老婦低聲賠話,老婦立逼要將貧女逐走方肯回房,尚在爭論怒罵。少年聞聲,已趕了過去。

    湯章威先未留意,後才聽出,那老婦正是向母,少年時有名的“一街香、菜花西施”,因乳水多,人又靈巧,有兩分姿色,在劉家做了二十年的奶媽。小主人業已長大成人,主人還不肯放走,她也不願回家,丈夫早已氣死。以前聽說老莊主非她服侍不可,連往江南做官都帶了去,直到將近五十方始回家,開的雖是小酒店,主人賞賜的金銀田產卻非少數,聽她醉後口氣,內中似有好些隱情。人最精明刻薄,打小算盤,所居共有兩層房舍,並還用有丫頭,每日在裡面唸佛燒香,因在富貴人家多年,頗講禮節享受,她那內院裡面,臥室佛堂的陳設,尋常中等人家都難見得,飲食起居更極考究,卻喜逼着兒子媳婦開那酒店,並令自家照顧,只用一個小夥計,連人都不許多用。嫌老好夫妻忠厚,越是大雪寒天,越要出來查看,見老好常喜把些殘湯剩菜送與左近苦人,特意多餵了兩頭豬,惟恐他夫婦把剩東西送人,一被撞見,必要吵鬧。

    她兒子媳婦,覺着自家產業比尋常小財主還多,共只老少幾口人,每年租谷,一小半也用不完,老主人年節喜壽還有賞賜,有時還要前往硬討,彷彿主人有什把柄在她手中,乃母偏引爲得意,外面傳說卻不好聽,一想起心就難過,打算向鄰舍親友多結一點人緣,省得人家背後笑罵,非但做生意不計較,並還暗將錢物偷送苦人。雖是小恩小惠,日久成習,覺着人要大方一點,誰見了都帶三分喜氣,背後談起,便有什事,也有原諒,實比湯章威那樣除劉家那班人講得來外,餘者見面就躲、背後就罵高明得多,因此在鎮上成了有求必應,人都叫他“老好”,極少再提乃母的事。好在苦人求有限,只一開口,從不拒絕。乃母卻是恨極,此時爲了有人求熱水,又起爭吵。

    湯章威剛想起那貧女正是去年欠糧人家之女陳韋婉兒,少年已趕到面前,去時,明見他面有怒容,見人忽改笑臉,先朝胡黃牛說:“這位老婆婆不要生氣,這小姑娘方纔曾經代我看馬,我許過她好處,想是尋我不到,向你們討些吃的。那邊半桌還有空處,今日天氣太冷,容她吃上一飽,再將鍋魁熱水和別的酒食由她挑選,拿回家去。我累她在寒風中忙了一早,走時太忙,忘了招呼,真個對她不起,不管吃多少,由我來付好了。”

    說時,向母方怒說得一句:“你會大方,我們沒見過錢?”已被向妻連拉帶勸扶了進去,微聞向母在房中說:“天下沒有這樣好人!這個也像下力腳板,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還要留他的神。”底下便未再說。同時,少年仍恐店家疑他穿得單薄,不大放心,又從身邊摸出兩許銀子,令店家吃完再算。彼時物價便宜,鬥米不滿百錢,冒兒頭(四川昔年苦人買飯,先用大青花碗盛滿兩碗,合爲一碗再賣,名曰“冒兒頭”)才賣兩個制錢,小籠粉蒸肉共有四大片,才賣七八文,當然不消此數。

    胡黃牛假裝接過,說了幾句敷衍的話,一面催貧女快吃,悄聲說道:“我娘年老心痛錢,請你老兄不要見怪。韋婉兒她家實在可憐,他哥哥爲了把人打傷,逃亡在外。他爹見種的穀子交完租就不夠吃,出外謀生,渺無音訊。剩她母女,還帶着他兄弟幺娃,年才九歲,本來將就過苦日子。也是她娘太老實,去年見兒子病重,急於求醫,借了賣青錢,連本帶利,越滾越多,交不上來,眼看要坐班房捱打,幸而遇見救星,有人代他還帳,剛剛渡過難關,偏又遇上天干,所種山地,收成不多,人又累病,昨天聽說業已斷糧,本來就想送點與她,我們自己家鄉的人受難,卻叫老兄下江人破費,問心不安。

    我看她家過慣窮苦日子,吃一頓好的也不濟事,老兄將銀收回,我將開水鍋魁多給她一點,彼此的心都可盡到。老兄真要賙濟,不如分出幾錢銀子,讓她家多買些包穀紅苕(川語山芋),還能多過上兩月,捱到明春田裡莊稼長成,免得餓死,比請她只吃一頓不更好麼?”少年笑說:“你說得對。我雖非有錢人,但我包袱內還有幾吊錢,足夠用的。這點銀子全送與她。我向來說出必做,業已請她,不能收回。你送你的,我請我的,這點銀子送她娘用,請客是爲還她看馬的情,吃完,另外算賬好了。胡黃牛笑說:“要得,老兄真是好人。”剛把大拇指一伸,韋婉兒業已垂淚說道:“多謝二位恩人好意,但是我娘和兄弟病在牀上,由昨早起便水米不打牙,天氣又冷,我一個人,怎麼吞得下去,容我帶回家去同吃吧。”少年方說:“抄手、面冷了不好吃。”忽又改口道:“這樣也好,苦人一樣有嘴,索性請店老闆做點好事,將那把兒罐賣我一個,連抄手帶面盡多的裝,再將賣不完的薰臘隨意包上一些,由她帶回,省得弄髒了東西不好還,大家爽利。”胡黃牛看出來客固執,說話堅定有力,別具一種英銳之氣,連旁觀諸人雖是久在富貴人家,一個窮漢打扮的人有此慷慨舉動,也都驚奇,減了許多輕視,方纔又經湯章威暗示,誰都不再嘲罵。老好夫妻便忙着下抄手和麪,又包了一大包薰臘。韋婉兒坐在竈前小板凳上烤火,自是滿臉感激之容。等他回來,我再盤問。稍有不合,便將他綁起交與地保,送官拷間。我先試試他包袱裡面什麼東西這樣重法,如是金銀財寶,這廝必是一個偷兒。我們白打他一頓,還有財喜,地保多少給他幾個,他還敢怎樣?你們卻不要露出是我作主。”衆人都知他是老莊主的紅人,本就恭順,又覺這事有趣,也許還有油水,全都心動,紛紛交頭接耳,轉眼傳遍全屋。

    胡黃牛雖是一個開小酒店的,因乃母能夠直接去見老莊主,大相公又是她從小照看,吃她的奶長大,因此誰都不敢得罪,早覺湯章威口甜心苦,陰險刻薄,不是好人。這班豪奴雖不在他店中生事,常時在外欺壓鄉民,任意打罵,每次催租,送官打人窮兇極惡,無所不爲,儘管老莊主常時告誡,租子的事都由湯章威一人去辦,不許過問,更不許無故打罵鄉民,湯章威偏喜利用他們助威,每到繳租時節,常時打得男號女哭,老老小小跪滿一地。

    胡黃牛早看不慣這類行爲,無奈人微言輕,乃母又在背後警告,說:“老頭子和管糧櫃的袁老五做的是活套,你一開口,兩面不討好,老頭子知道,表面不說,暗中恨你。

    我在他家多年,老少主人的脾氣早已摸透。不是有問心不過的事,他還不會那樣信佛呢,連老孃起早睡晚、吃齋唸經也是老頭子教的,他說,多大罪惡,只要唸經信佛,便可減輕免罪。儘管平日官府向他募捐,做起好事來,一出手就是上千上萬的銀子,這些田地卻是他的命根子,常說聚沙成塔,水滴石穿,一家放鬆,家家放鬆,情願造了孽再做好事,互相抵消,也決不能放鬆一個。這些話,你孃親耳聽見不止一次,他向大衆佃戶鄉民說的那些好聽話全是假的。他向人賣好,卻叫袁老五領頭,和那些賬房師爺、催糧的常差去做惡人。袁老五也明知招恨,但他本身也有許多好處,他父子人又精明,才裝忠心,一狠到底。你這個老實娃娃想抱不平,莫說你娘不會把你這些話去告訴老頭子,自找無趣。你更見他父子不到。就能把話傳到,仗着你娘腰桿硬,老頭子知我不是好惹,又有多少年的交情,不能把你怎樣,暫時無事,早晚也必吃人的虧,你是何苦來呢!”

    胡黃牛越聽越不像話,只得悶在心裡,每一想起,便覺不平,這時,見少年孤身行客,一個好人,無故要受衆人欺凌,還要當他賊辦,不由發了戇性,暗忖:人家漫說不是偷兒,就是偷兒,也比你們這些只披一張人皮的瘋狗要好十倍,正想主張公道。

    湯章威看出少年不似尋常,又聽武師們說,越是這類獨腳強盜,孤身漢子,越非好惹,恐其回來看破,忙趕回座,一面看好外屋門簾,一面伸手,將少年的包裹一摸一提,覺着裡面有兩團東西,均用油紙包緊,極像人頭,另外還有尺許長、四五寸寬一排好似疊在一起的鐵器,因其包紮甚緊,急切問不能解開,又恐少年趕回看破,越摸那兩個圓球越像人頭,料定地方江洋大盜,同時又想起去年莊中銀庫失盜之事,心中一動,正朝同黨打手勢示意,少年一回,便由那三個會武的上前喝問,先給來人一個下馬威,迫令將包袱打開。如有人頭在內,自無話說;如其冤枉,無心路過,包中並無值錢之物,隨便借個題目,拷問一陣轟走,以消方纔他獨裝大方,賙濟貧女的氣憤。剛把主意打定,忽聽門外又一少女口音,嬌呼:“韋由基,想不到雪下這大。這家抄手好,我又愛吃他的燒臘,韋由基不知何時纔來,我們進去吃些抄手酒菜,擋一擋寒可好?”

    湯章威聽出少女過路客人來此飲食,偶然遇到幾個婦女,大都中年以上,稍爲體面一點客人,都把酒菜抄手喊到船上去吃,年輕少女難得見到,這樣寒天,怎有女子來下酒館?偏頭一看旁窗,就這幾句話的工夫,天已下了大雪,因是室暖人多,水氣蒸騰,向老太婆裡院雖極講究,外面一層,並排兩間,連小竈房,因胡黃牛不喜鋪張,收拾雖然乾淨,牆窗用具仍是鄉村風味,窗戶都是紙糊,連明瓦都未用,只後窗有兩塊尺許見方的小玻璃,還是劉家下人所送,吃熱氣一蒸,一片水霧,不細看已看不出來,笑說:“想不到風住之後,會下這樣大雪。”

    外屋門簾起處,走進一男一女,都是頭戴斗笠,肩披一領斗篷,身後各有一個小包,女的手上還提着一個斜長條,外有青布包裹,長達三尺,形似船槳之物,看去頗有分兩。

    好幾次的少年兄妹。不禁大驚。回顧裡屋湯章威,一雙三角鬼眼正朝這面注視,便不往裡讓,低聲悄說:“今天這裡有事,我先給人家包有幾碗抄手,還有兩大碗麪,我屋裡人業已將它下鍋,你兩兄妹吃了走吧。”

    胡黃牛隻顧說話,沒有看見,還以爲當日大冷,以前幾個奉命窺探的豪奴,當日一個未來,心中暗幸,一面盤算如何設詞警告,一面走往裡屋,代將包袱拿來,果然沉重異常,一個不滿兩尺的包袱,提在手裡,竟有好幾十斤,由外摸去,只薄薄幾件衣服蓋在上面,低下除了兩個像是油紙包袱的圓球,還有一些凸出在外,硬邦邦的又像鐵器、又像金銀之類,想起湯章威所說人頭,越發心驚,人也快要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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