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官又說了一遍,“究竟是誰報的警啊?”
一個小子站出來,怯生生道:“那個,警官,是我報的!”
帶隊的警官上前一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何開濟穿過人羣,走上前道:“楊隊長,還是我跟你說吧!”他舅舅雖然是副局長,但這個治安隊長卻不是一路的。報警的那個小弟毛毛愣愣的,可別說出什麼不相應的話,被對方抓住什麼把柄。
楊隊長顯然認識何開濟,微微一笑,一臉玩味道:“哦,何大少啊,我聽接線員說,你被人劫持了,是嗎?帶這麼多人,拿了這麼多傢伙,還能被人劫持?”
何開濟想到剛纔被許乾折辱的情景,怒火上攻,心中暗道:“反正也被人看到了,瞞是瞞不住的,明天肯定要在潯陽傳開。能不能挽回面子,就看今天能不能把那姓許的收拾了!”
何開濟想到這裡,道:“不錯,那邊那個叫許乾的人,是個騙子,他詐騙我一千萬,我來找他說道說道,結果反被他打了!”
楊隊長看了眼站在一旁,氣定神閒的許乾,道:“是這樣嗎?”
許乾哈哈一笑道:“哪有的事情,是這位何大少爺,跟我爭風吃醋搶女人,想要找個藉口收拾我一下,只是他沒想到帶這麼多人也沒能把我拿下罷了!”
楊隊長轉頭看了眼張雨薇,見她容貌清麗脫俗,心中暗道:“果然是禍水紅顏啊!”一揮手道:“都先帶回警局,回去再好好問!”
這時一個警察過來說道:“楊隊,市一院草地上不知從哪跑來一隻巨蟒,有十來米長,東城所的人正在那處理現場呢!”
其他人聽了都覺得稀奇,恨不能去現場瞧瞧。楊隊長卻正色道:“行了,咱們辦咱們的案子,都別瞎琢磨。”
許乾和何開濟的人都被帶上警車,一齊被送到潯陽市公安局。到了地方下車之後,有人來電話,要楊隊長帶人去支援一下東城所,說有人來搶巨蟒的屍體。
許乾跟金光禪師對視一眼,心中暗道:“究竟是誰來搶,是人的可能性不大,要是豹女還好些。要是別的什麼大妖,還真是麻煩!”
許乾可沒有金光禪師和張雨薇那樣的覺悟,這倆人一個大概是在雪山上呆傻了,另一個大概是從小被大人騙的有些不通人情世故。總想懲奸除惡,伸張正義。
許乾的想法則大不相同,他覺得世間罪惡太多,無論是人也好,妖也罷。都是大哥別笑話二哥,半斤對八兩,誰也沒比誰強到哪去!他偶爾會有懲惡揚善的想法,多數情況下是過好自己就行。
許乾亂想的時候,楊隊長已經帶人前去支援了。這時一個挺着大肚腩的警察走過來,說道:“把人都帶到審訊室去,現在我接手。”
“嘿嘿,何開濟答應送我二十萬,今天說什麼也要把這小子的罪名給坐實了啊!”許乾忽然感受到那人心中想法,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手中的桃木杖向上略微一擡,一道黑色的煞氣無聲無息地打入那
人的小腿上。
作爲一名基層警官,是有官氣護體的,普通的煞氣根本影響不了他。只是現在許乾道法愈加高深,桃木杖威力不凡,才能起作用。
“媽的,什麼東西咬我了?”那胖警官皺着眉,看了看腳下,沒發現什麼異常。
“怎麼了,朱隊?”一個外表靚麗的女警問道。
朱隊長皺着眉道:“剛纔覺得小腿一涼,沒什麼事,被風吹的吧!”如今已經二月份,馬上就要過年了。雖是南方,也很冷的。
女警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那朱警官卻說道:“小麗,等下你跟我一起,我教教你如何審案子!”
那女警是剛剛考入警局的新人,誠惶誠恐道:“好的,朱隊!”
一幫人被帶入警局之後,許乾被帶進一間審訊室,在地當中的椅子上坐下。對面桌子後面的兩個人,果然是朱隊和那名女警員。
見許乾手裡還拿着桃木杖,朱隊長皺着眉說道:“咱們隊裡的風氣辦案風氣是要整頓一下啊,還講不講程序了,怎麼能讓嫌疑人手裡拿着兇器呢!”
那女警忙走到許乾面前,伸出手道:“你好,你這根柺棍先給我,我們需要封存一下,要是證明你沒什麼事,會還給你的!”
許乾隨手將桃木杖遞了過去,女警拿着回到桌子後面。朱隊長嘿嘿笑道:“年紀輕輕的,弄跟柺杖,你這是身子不行了,還是學以前的假洋鬼子,弄根文明棍啊!”
許乾道:“這跟案子好像沒關係吧!”
朱隊長霍然變色,道:“呦,你還挺囂張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能囂張的地嗎?”
許乾嗤笑一聲道:“不就是地級市的公安局嗎?嚇唬誰呢?”他知道這個朱隊長一心要收拾他,索性囂張一些,沒必要顯得太軟弱。而且也不是他軟弱,對方就會可憐他的。
這時門一開,一個警員拿着本子走進來道:“朱隊,這人的信息查清楚了,是松江省寧安市的,家裡只有一個母親。”
許乾的身份證在剛下車的時候就被人拿過去了,朱隊長之所以還算客氣,就是爲了等這個信息。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能把何大少給欺負了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跟獅子打架,最次也得是藏獒啊!
有錢拿固然好,但也不能把自己陷裡。朱隊長還真不是個見錢眼開的蠢貨,不過此刻拿着許乾的資料信息,心中的底氣和戾氣越發的重了,將本子猛摔道桌子上,大吼一聲道:“說,你究竟是怎麼詐騙何開濟錢的!”聲音之大,把旁邊的女警嚇得一哆嗦。
許乾聽朱隊長在心中想到:“這小子居然贏了何大少一千萬,我要是能把這筆錢弄出了,何大少怎麼也要分我點好處費吧,沒一百萬絕對不行。一百萬也少啊,要不問他要兩百萬!”
許乾搖頭道:“我可沒詐騙過他的錢!”
朱隊長厲聲道:“哼,你說沒有就沒有嗎?我們已經查過你的銀行賬戶了,就在這今天突然多出一千多萬
,你跟我說說,這筆錢是怎麼來的?”
許乾嘿嘿一笑道:“怎麼,你還要查我鉅額財產來路不明罪嗎?”
朱隊長瞪着眼睛,厲聲道:“你沒有工作,四處遊蕩,賬戶上又突然多出這麼多錢,我有理由懷疑你詐騙、販毒以及從事其他非法活動,今天要是說不清楚的話,可走不出去!”
許乾聽那朱隊長心中說道:“這小子一無業遊民,沒權沒勢,銀行卡里又有這麼多錢,可是一個不錯的肥羊,今天合該老子發財,要是不把你榨出油來,豈不是虧大了!”
許乾心中有氣,暗道:“敢動小爺的腦筋,我看你真是活膩了,今天要是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還以爲小爺好欺負呢!”
許乾低着頭,口中默唸法咒,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悄悄地向朱隊長處一指,低聲道:“引!”
“你說什麼呢?”朱隊長橫眉立目道,“別以爲不說話就能矇混過關!”
見許乾依舊不說話,他坐下來對身邊的女警說道:“你去給我倒杯咖啡!”
“朱隊長,咖啡已經喝光了!”女警說道。
“那就出去買!”他有意把女警支走,好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對付許乾。
女警站起身來,道:“好的,我這就去給你買!”她剛一轉身,忽然間覺得有一隻手搭在她的臀部。
“嗯,我感覺錯了嗎?怎麼可能!”女警轉過身,卻見朱隊長已經不是之前那種威嚴模樣,而是一臉的淫邪之相。
“小麗,你只要跟着我好好幹,一定能通過實習的!”朱隊長的手又動了下,嘴角抽抽一下,笑的很邪魅。
那女警嚇了一大跳,忙伸手把朱隊長的手打開,道:“隊長,你,你怎麼能這樣!”
若是換在別處別地,她可能還會猶豫一下。但在此刻,許乾在旁看的津津有味不說,上面還有監控啊!
雖然經常會有什麼“關鍵時刻攝像頭壞了”的事情發生,但這個屋的攝像頭卻是好好的啊!
女警已經嚇得夠嗆了,卻不想那朱隊長一把將其摟到懷中,道:“小麗,明說了吧,只要你肯從了我,嘿嘿嘿!”
還不等他笑完,審訊室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一個臉龐稚嫩的小警察走過來,一把將女警拉起。
朱隊長站起身來,大喊道:“混蛋,誰讓你進來的!”
那小警察一臉鐵青,攥着拳頭照着朱隊長那胖臉打過去,道:“我讓你欺負小麗,我讓你欺負小麗!”
朱隊長的胖臉被一拳打中,還不等他還手,那小警察擡起腿來,一腳踢在他那挺出的肚子上。
就見小警察的腿像是陷入朱隊長的棉花肚裡一般,隨後朱隊長才彈了出去,撞到牆上,暈了過去。
“你,你怎麼來了,你也太沖動了,你怎麼把他給打了?”女警一臉焦急道。
小警察則滿不在乎道:“我就把他打了,他又能拿我怎麼樣,敢欺負我的女人,真是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