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盛唐夜唱» 第39章青蚨銅錢穿玄機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盛唐夜唱 - 第39章青蚨銅錢穿玄機字體大小: A+
     

    ;

    青龍寺所在新昌坊,便在宣平坊之東,離得覃家的鋪子也不遠。

    葉暢穿着覃勤壽給他準備好了的衰服,在棺木前拜了三拜,然後慢慢退回。

    在他之後,覃勤壽也上了一柱香,做了一個揖。和尚善直則在棺前默默唸叨,葉暢有些懷疑,他究竟能不能念出一套完整的經來。

    “天氣太熱,遺骸難保,還是火化之後,我再帶回去。”葉暢向覃勤壽道:“火化事宜,亦須麻煩覃兄。”

    “不麻煩,不麻煩。”覃勤壽連聲道。

    火化遺骸,雖非唐人傳統,卻是此時的無奈之舉。雖然覃勤壽與青龍寺裡的和尚都已經採用了措施,可是葉暢還是嗅到了淡淡的臭味。

    覃勤壽此時心中對葉暢更是欽佩,一來便折服了賀知章與張旭,而且方纔葉暢與賀、張分手之時,並未求他二人幫助自己對付那位咸宜公主,而是求他們代爲推廣摺扇——葉暢自己說是“受覃兄恩惠,不可不報之”。

    這讓賀知章與張旭甚爲感嘆,因爲咸宜公主身份,他們二人不可能聽得一面之辭就去幫葉暢與之相鬥,但推廣一下摺扇,卻是舉手之勞了。

    “十一郎還有什麼打算?”覃勤壽又問道。

    “打算?”葉暢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記憶中與葉曙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這個懦弱平凡的男子,卻讓他感覺到兄長的關愛。而且嫂子待他當真是極爲真摯,侄兒侄女又極是親近他,這樣的親情,不可以不報。他向來就是這樣,別人以七分真心待他,他便能以十分真情回報,但別人若是以三分惡意待之,那麼回覆的也必然是五分仇恨了。

    因此,他雖然承諾賀知章與張旭,不會硬來,但也不意味着他此次進入長安,裝了兄長骨灰就走。

    總得留下什麼,比如說耳目眼線之類,盯着那位咸宜公主駙馬。若是有機會,那個直接導致葉曙死亡的楊富,定是要與之打個交道,能除去最好,除不去也要想法子從他嘴中得知,與葉曙起衝突的真相。

    “我既來長安,便不急着回去,方纔已經寫了書信,覃兄若是有便,遣人替我送回修武家中。”葉暢道:“我在長安,多則會留半年,少亦要呆三個月吧。”

    如今正是六月初,他要呆三個月,也就是秋收之後返回。覃勤壽道:“長安客棧極貴,十一郎不妨搬到我這邊來住,我這邊有處院子,倒還算清靜。”

    “再說,再說,倒是我若手頭緊,少不得要叨嘮覃兄。”葉暢笑道:“還有,摺扇推廣事宜,我倒是有一個打算……先要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覃勤壽有些訝然。

    葉暢出了寺廟,到了大門前,徑直向着一隅行去。在那邊兩個無賴正蹲着說話,見葉暢迎面而來,便都擡臉看他。葉暢對其中一人道:“有勞,去將蕭五郎請來,某要見他。”

    “你說請就請,你以爲你是誰?”那無賴昂首不屑地道。

    葉暢盯着他:“那麼,開門,放和尚了!”

    他一邊說,一邊向旁閃開,然後就見善直張牙舞爪撲了過來,一把將那兩個無賴抓起,然後扔了出去:“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不去,莫非是要討打不成?”

    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兩無賴不將葉暢放在眼中,卻對善直甚是服氣,畢竟善直可是在巷子裡一個打翻了他們七八人的。二人跳了起來,對望一眼,其中一人轉身便跑,另一人避得遠遠的,仍然盯着這邊。

    葉暢又轉向另一邊的兩個胡人,兩胡人目露兇光,盯着他絲毫不退讓。

    葉暢不明白這些胡人爲何死盯着自己不放,他要做一些事情,被人盯着實在不方便,得想個法子將這些胡人驅走才行。

    想到這裡,他慢慢向着胡人走過去。

    而胡人則開始握住腰間的刀。

    “葉郎君!”善直這個時候過來,將他擋在身後。與那些地痞無賴並無殺心不同,這兩個胡人,分明是有殺葉暢之心!

    葉暢也感覺到這一點,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驗證這個猜測,因此退了兩步:“回廟裡。”

    “這都是些什麼人?”跟着出來的覃勤壽見到這一幕問道。

    “惹來的一些麻煩。”葉暢將經過約略說了一遍:“那夥無賴尋我麻煩倒是情有可原,但這些胡人一直盯着我,向我挑釁,實在讓人摸不清頭腦——覃兄能查一下他們的底細麼?”

    “唔,我讓人打聽打聽。”覃勤壽有些無語,葉暢來長安才一天功夫,就又折騰出事來,想到葉暢在家鄉修武的經歷,他甚至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走到哪仇恨就吸引到哪。

    葉暢也很委屈,哪知道會有這麼多事情,象這夥胡人,還有那位咸宜公主,在他看來都是與他沒有半點相干的,結果還不是禍從天降。

    沒有多久,蕭白朗便出現在青龍寺外。葉暢點了他的名,他若不來,那就是弱了氣勢,象他這樣的市井無賴,輸人不輸陣,無論如何都要來的。不過他帶來的人足有二十多個,這一次膽氣就有些壯了,見着葉暢,一臉不耐煩地道:“喚爺來有何事!”

    “和尚,二十多個人你打得過麼?”葉暢向善直問道。

    “若是軍陣之中,二十多個人我打不過,但這些土雞瓦狗,若許我下重手,一盞茶功夫可以殺盡。”和尚實話實說。

    就是知道和尚說話直率,葉暢才如此相問,當下又道:“這土雞瓦狗,也敢在你面前稱爺,你說當如何去做?”

    那邊蕭白朗頓時慌了,可當着這麼多人,他又不好縮回去,也有不怕死上回沒有捱過打的,頓時就大怒罵了起來。

    和尚皺眉深思,過了會兒,合什道:“師傅曾說,施主便是爺,這位蕭施主在和尚面前稱爺,並無大礙。”

    “啊……豬隊友?”在無賴們的暴笑中,葉暢只能於心裡罵和尚了。

    他的計劃,是需要懾服這些長安城中的無賴,他們是地頭蛇,有了他們去打探消息什麼的就都方便了。但他如今無

    權無財,能懾服他們只能依靠和尚的武力,現在和尚卻沒有配合好,他便只有另闢蹊徑了。

    “蕭五郎,我看你好鬥雞,是個喜歡賭的,對不對?”葉暢問道。

    “那又如何?”

    “今日我便與你賭一場,我輸了,一切由你,你便是要我與和尚光着膀子向你負荊請罪也行。但若是我勝了,別的事情不說,咱們此前的過節,一筆勾銷如何?”

    蕭白朗看着葉暢,心裡打着轉兒:真若打起來,和尚的武力確實非他們所能敵的,而此人提出用賭一場來解決恩怨的建議,倒可以聽聽。若是自己勝了,自然好說,若是自己輸了的話,那麼認不認賬到時再議就是。

    “我不佔你便宜,若是你勝了,我和兄弟們便都由着你了。”他大聲道:“但怎麼個賭法?擲骰子,還是鬥雞?”

    “擲骰子鬥雞都極易作弊,便是分了勝負,也容易出紛爭。不如這樣,你們這邊哪些弟兄身上帶了開元通寶?”

    那些無賴們在蕭白朗示意下,一個個掏出身上帶的制錢,你三枚我五枚的,倒也湊出一把來。葉暢接過錢,一共是二十一枚,葉暢在手中掂了掂,然後將錢往地上一攤。

    二十一枚錢散落開來。

    “怎麼,比字麼?”蕭白朗盯着他道。

    “不是,你看,這二十一枚錢都是你的弟兄拿出來的,你數數,沒錯吧?咱們來看看誰更有本事,很簡單,咱們二人輪流從這些錢裡取錢,每次可以取一至三枚,誰拿到最後一枚錢便是輸——你瞧如何?”

    蕭白朗聽得這個賭法,倒是新奇,他轉了轉眼:“誰先取?”

    “規矩是我提的,自然是你先取。”葉暢道。

    蕭白朗看着地面上的二十一枚錢,沒有急着去取,又問了一遍規則,然後皺着眉苦苦思忖起來。想了好一會兒,都沒弄明白其間的關鍵,眼前這小子這麼信心滿滿,他究竟哪來的把握?

    有心不賭,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而且不賭的話,便要用打鬥來解決矛盾,想到善直的戰鬥力,蕭白郎決定,還是先賭一場再說。

    “我先取了。”他先是拿了三枚銅錢,但想一想,又還回兩枚,只拿了一枚:“一!”

    剩餘二十枚,葉暢笑了一下,隨意伸手,一把就拿走了三枚。蕭白朗琢磨了好一會兒,便也跟着拿走了三枚,這樣在二人面前,就還剩餘十四枚。葉暢這一次卻只取了一枚,蕭白朗心中算了算,還剩餘十三枚,他覺着似乎有些不對,依然是跟着葉暢,又取了一枚。

    十二枚銅錢,葉暢便再取三枚,蕭白朗同樣跟了三枚,葉暢又取一枚,這樣兩人面前就只剩餘五枚了。蕭白郎見此情形,頓時愣住,心裡飛快地計算起來。

    若他再取一枚,剩餘四枚的情形下,葉暢肯定取三枚,最後一枚便留給他。而他取兩枚,葉暢也取兩枚,同樣最後一枚留給他,他取三枚的話,葉暢便只取一枚……總之,無論他取幾枚,最後一枚都是他的!

    他盯着地上的銅錢,心裡琢磨,自己怎麼就會輸呢?

    不僅是他看出勝負了,那些無賴中也有人瞧出,頓時有人嚷了起來:“不算,不算,五哥尚不熟悉規則,這個不算!”

    葉暢很痛快地道:“不算就不算,咱們再來!”

    蕭白朗此時對這個賭法的興趣,甚至超過了對葉暢的仇視,他腦子相當靈光,覺得這賭法背後,似乎有着某種玄機,若是能弄明白,他只用這賭法去與人對賭,便可不知贏多少錢來!加上葉暢又這麼大方,允許重來,他當然樂得奉陪,當下便道:“這次你先,我不佔你便宜!”

    葉暢嘿然一笑:“好個不佔便宜!”

    蕭白朗老臉微紅,不過眼睛卻緊緊盯着葉暢的手,只見葉暢從二十一枚銅錢中隨意取出了兩枚。

    蕭白朗想了一會兒,便也從中取出兩枚,他是打定主意,葉暢怎麼做,他便同樣怎麼做。

    葉暢一笑,便取了三枚,蕭白朗跟着取了三枚,這樣兩人面前,就剩餘十一枚銅前。葉暢再取兩枚,剩餘九枚,蕭白朗也抓了兩枚在手,心中一算,剩餘七枚的情形之下,葉暢只要再取兩枚,那麼他便又限入五枚的死節之中。他心中一急,伸手便又抓了一枚。

    葉暢也又取一枚,擺在蕭白朗面前的,仍然是五枚。接下來蕭白朗無論取幾枚,最後一枚都會落入他的手中。

    “這……這……”

    “蕭五郎,要不要再來,這次還是你先取?”葉暢笑問道。

    “來!無論勝負,咱們舊怨都一筆鉤銷就是!”蕭白朗叫道。

    結果自然是蕭白朗又輸了,哪怕他按照葉暢方纔的模式先取兩枚,最終卻又是對着五枚銅錢發愁。葉暢又建議他多添些銅錢,兩人繼續,連接着九回,蕭白朗都是大輸特輸。

    蕭白朗麪皮再厚,這個時候也無顏繼續了,他站起身,只覺得腦子裡面仍然是無數銅錢在轉悠。向葉暢拱了拱手,蕭白朗轉身欲去,葉暢在後邊慢悠悠地道:“蕭五郎,還記得昨日我曾說過的麼,我胸中有的是有趣的嬉戲,鬥雞鬥狗與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看你倒是個爽利漢子,咱們又不打不相識,若你有意,不妨再來尋我。”

    蕭白朗面無表情,轉身便走。葉暢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那羣無賴迎上他,低聲問了一句“就這般做罷”,蕭白朗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帶着衆人真離開了。

    葉暢仍然沒有說話,回過頭來,發覺和尚正抓着一把石頭,左邊發一個右邊發一個地在琢磨着門道,葉暢想到方纔他拖了後腿,忍不住過去踢了他一腳:“和尚,你這輩子,也琢磨不出這裡面的門道!”

    “爲何?”

    “人家張公可以看着公孫大娘的劍器舞,便悟出書法,賈家小兒憑着鬥雞,便能出入宮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機緣巧合,便是天授,天授不取便會錯過機緣。和尚你麼,沒有這方面的機緣啊。”

    他話說到這,那邊蕭白朗身體一顫然後轉身。



    上一頁 ←    → 下一頁

    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極靈混沌決異能之紈?寧小閑御神錄蓋世帝尊
    海賊之最惡新星極品上門女婿我當道士那些年滄元圖大明帝國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