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要跑上萬裡吧！”工程量好像有些大，最終我還不知道能得到什麼獎勵。水姆認爲有用武之地，毛遂自薦道：“這回該用到我了吧？”

他在推銷他的傳送技術，我很不想打擊他，但還是不得不說，“我們去意大利，你能將我準確傳送到英國嗎？”

“馬有失蹄嘛！”水姆很無辜。

“但經常失蹄的馬，壓根不是好馬。”

“我經過這麼多天的學習，已經好多了！”水姆反駁。

“我們先去倫敦，希望飛花折葉的船還沒有走，不然我們要到線下去聯繫他。”

“八成早走了！”傾城搖搖頭。

“尊敬的精靈王子！”祭壇下的一位矮人長者喊道，周圍矮人爲他歡呼，水姆其實接受不了這種場面，吶吶了半天，最終才搖頭道：“我不是什麼王子！”

“你是的。”矮人長者用肯定的語氣道：“你會最終得到精靈王的王冠，成爲真正的精靈之王，全世界有無數人在尋這頂王冠，不僅限於精靈，其他種族也覬覦她，他們渴望得到她，爲了號令全世界精靈族的力量。但只有你們會成功，我尊敬的精靈王子。”

矮人長者語重心長，其他人繼續歡呼，熱鬧得像一羣活潑的孩子。

“我會得到精靈王的王冠？”水姆不敢置信，說實話，他只是一個普通魂精靈，雖然成爲了一羣魂精靈的首領。

他手裡的精靈王權杖，也是陰差陽錯得到的，事先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如今聽到會成爲所有精靈的王，心情不可名狀也在意料之中。

“你們是誰？爲什麼在這裡？”水姆問道。

“我們？我們是侏儒，也可以說是一羣小矮人。”矮人長者道：“遠古傳說，我們歷史上和精靈一樣，曾爲衆神服務，很久很久之後，衆神和我們的祖先遠去了，我們備受所謂衆神之子民的欺辱，我們各自爲自由付出了代價。”

“這是遠古傳說？”

“是的，他們稱爲北歐神話，我認爲歐洲神話更貼切些，或許還要加上在遙遠中央之國的元素。”

矮人長者十分健談，說道：“我們幫助精靈建造這一湖底城堡，他們離開後，感激我們，所以讓我們在湖底居住，後來巨人來了，我們再也沒有出去過，直到你們出現。”

“你似乎有難言之隱？”我問。

“是的。”矮人長者嘆了口氣，其他人停止歡呼，彷彿想到悲哀的事情，喜怒全形於色，矮人長者沉聲道：“我們在這裡曾經有美好的家園，戰亂摧毀了一切，他們屠戮我族人，將他們抓去當奴僕，或是送到工地、礦地，日夜勞作，飢不果腹，他們是邪惡的衆神之子。”

“我希望有一天，你們能推翻光明神殿和巨人的統治，救萬族如水火，我們願意以我們勤勞的雙手體你們服務。”矮人長者由衷的道，水姆不禁動情，罵道：“他們太過分了，在我們那裡，他們每隔數百年也要攻打一次我們，攛掇仙降者摧毀我們的村莊。”

“不過巨人沒有統治這個國家。”晴川道：“根據傳說，巨人和衆神反目成仇……”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後來他們的子民又聯合了，是巨人後裔和衆神之子摧毀了我們。”

“也許他們又反目成仇了。”傾城接道：“反正瑞典目前就光明神殿一家獨大，巨人居住在北部的極北處和北極，勢力不及光明神殿的十分之一，由於沒有同庭抗禮的對手，目前這裡相對和平，這是我們聽說的。”

聽到傾城的話，衆矮人們面面相覷，人羣中一陣低低的歡呼，表明他們對巨人一族的痛恨，矮人長者滿懷仇恨，帶着復仇的期望道：“巨人垮了，衆神之子的貪婪，終會毀盡一切，矮人之神赫爾斯伯在上，我們何時能夠見到希望的曙光！”

矮人們低低獨語，他們在祈禱。

“如果我能得到王冠，我會想辦法拯救你們的。”水姆想了半天，才滿懷同情的憋出這句話。

這句話雖短，在矮人羣中卻引起轟動的效果，矮人們激動得滿臉通紅，手舞足蹈，他們在熱情歡呼，矮人長者激動得直喘氣，我真懷疑他會突然昏過去。

“尊敬的精靈王子，我們會記住你的諾言。”矮人長者激動的道：“矮人族遠離戰火，知恩圖報。作爲報答，我們可以爲你們精靈族建造一座特有的城市，她的名字叫自然樓閣，她是精靈所崇尚的大自然的力量，可以助你們抵禦衆神之子和巨人一族的攻擊。”

“對抗那千萬年來承擔衆神之子與衆神之間的橋樑，那違背自然道義的天使。”

“可以對抗天使？”

“違背自然道義？”

“他們自稱天神之使者，承繼天命，其實不過爲一無恥種族，不，他們是僞造的，是天地間最大的謊言……”

我們實在不明白，天使怎麼是僞造的，存在就存在，不存在就不存在，如果是神創造的天使，那麼天使也是存在的種族，談不上僞造，但矮人長者處於激動狀態，信誓旦旦，我們也沒必要反駁他，反而我覺得在這裡的時間夠久了，正事要緊。

“不好意思，我想我們該離開了。”我打斷有說不盡話的矮人長者，還好他並沒有失去理智，立即止住話頭，笑道：“是的，我忘了，你們要取得王冠，勇士們，記得我們的約定，只要我們當中有人未逝去，這一約定將永久延續。”

“爲勇士們歡呼！”矮人長者轉身大喊，矮人們熱情歡呼，手拉着手，載歌載舞。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熱情，真想用灰溜溜形容我們回到城堡大殿的情形，不過這個詞不能亂用，我只好這樣描敘：我們在矮人們的歡送下，坦然離去。

轉動羅盤，我們卻沒有出現在明亮的地方，初以爲是晚上，結果發現在下水道，幾隻普通老鼠在角落用骯髒的爪子塗抹着雙眼，好奇、戒備的打量我們，隨即滾動它們髒兮兮的玩具，在污濁的下水道的水溝裡面跑來跑去。

“我去，誰將我們弄到下水道來了？”水姆大罵。我也想罵，但發現傾城和晴川發青的臉色，認爲發泄是次要的，儘早離開這裡爲妙。

“要不要我幫你們傳送出去？”水姆隨時都認爲自己有利用價值，我無語，拿出冥寒劍，“我承認這麼近一定不會出問題，但等你佈置要大半天，到時候她們都昏過去了，目前我們有更快的。”

“但我認爲會對別人的財產造成一定損失，並且會產生額外的憂患意識。”水姆也學會這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