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戰心中也是很清楚，爲自己療治的老者張管家，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很是清楚。

說話的前後，張管家及時的發話，路戰也明白眼前的老者在爲自己掩飾着一些事情。

端詳着方晴的表現，老者知道自己的猜測看來也是八九不離十，平靜的慢語道，“路戰小兄弟，爲人真是低調，盡然認識我們家小姐，來的路上，也沒和老夫提起。看來，老夫療治好你身上多處傷痕，也算是偶然中的緣分。”

張管家這番話一出，方晴愣了一下神，老者的話中爲何會有維護青年的意味。

一時間，方晴心中很迷惑，迷惑面前的這個邪惡的亡靈，爲何會令自己尊敬的張叔，這般呵護。

思緒細微的閃動了一下，方晴又是準備發作。

在亡靈空間中，經過長時間的進化，亡魂的外表也是衍生了一層皮囊，使得亡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

另外，這亡靈的皮囊破損後，皮囊的再生能力也是非常的強，很快就可以復生。

一想到，老者張管家可能是被眼前亡靈的外表欺騙，方晴內心便是生了無名之火。

聽到老者張管家的話語，路戰輕進幾步，身體微躬拱手道，“見過小姐。”

單手輕甩，方晴不屑的“哼”了一聲。

半躬的身體，不知爲何停滯住。

看着地面，眼睛不知爲何，變得黯然而空洞。

心不知爲何，跳動而疲乏。

溫柔，同樣的聲調，先前的嬌柔怎麼無影無蹤了。

惘然，心跳動着，情緒閃動着，爲何疲乏與冰冷，令得自己呼吸變慢，情緒變得惘然。

不想讓老者張管家爲難，一時間又不知怎樣揭發眼前亡靈的身份好。方晴心裡也是焦急起來。

看了眼虎牙，方晴靈光一閃道，“虎牙大哥，你剛剛不是想找人切磋切磋？聽說昨日路戰在擂臺賽上大放異彩，你就讓他陪你活動活動吧！”

虎牙笑不掩口的忙聲回道，“是，一切聽得小姐的安排。”

簡單的兩句對話。

對路戰絲毫不瞭解，老者張管家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棘手起來。讓路戰和虎牙切磋，萬一有個不甚，在衆人面前，路戰顯出亡靈之軀，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

一時間，老者也是覺得事態不好解決，雖說自己在方家有地位。方晴與虎牙的答允。讓老者在衆人面前又不能不給方晴的面子。

端起一杯剛上的香茗，老者思慮了幾許，道，“路戰兄弟，竟然小姐允你和虎牙切磋切磋，你要是覺得身體還行的話，也就應了吧！”

路戰怔怔的看了眼方晴，路戰明白，老者的話，在爲自己解脫，順着老者的話，自己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不過路戰也是對老者歎服，不瞭解自己的老者，話中還能聽得出，自己接了切磋可以，這其中的一切，都是要根據自己實際情況來決定。

惡狠狠的看着路戰，方晴激聲道，“簡單的切磋，不會就嚇到你了吧！男人，能承受了一些小傷痛，能吃一些小苦才應該是男人。”

內心遊離着一種莫名的心情，路戰外表淡然的看着方晴。

見路戰沒回話，方晴又道，“路戰，你是個矯情男？還是擔心你那光滑的臉蛋被劃破，見不得人？”

模棱兩可的說話，隱約之間，方晴也不忘觸點着路戰亡靈的身份。

方晴的話，站在一側的虎牙是句句謹記，聽到臉蛋二字，虎牙眯着眼，內心盤算着。

掩飾着，淡然着。

同樣的身姿在自己的身前走動。

前世看着她的目光，眼神中，總要保持着一種朦朧，用朦朧來掩蓋自己眼中那些不可見光的惡行。

今世自己清白了，自己乾淨了，面對着思緒中熟悉的身影，聽着那些針對性的話語，眼神裡出現了莫名的空洞，冰冷的淡然也是無可奈何的取代了朦朧。

不知如何解釋，不知如何化去眼前這熟悉面孔對自己的誤解，路戰內心有些疲乏的默然道，“路戰，聽從小姐的安排。”

對着路戰，方晴又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邁步朝着門外走去。

站立在原地，面對着方晴對自己的排斥，路戰覺得整個世界都變的蒼涼。

不時，看着有些愣神的路戰，老者張管家邁步向門外的身子頓了頓，長吸着一口氣道，“年輕人，膽識和衝動，有時只是一線之隔。活着，證明自己能力最捷徑的方法，應該是實力。”

路戰的應戰，老者看在心裡，老者的這些話，便知老者看出，路戰的這個應諾，多半是衝動。

老者也沒多言，便繼續邁步。

心，依舊處在波動的思緒中。

聽得老者的提點，路戰冷靜下思緒。

他也知道面對着方晴，自己失常了。不過戰接了，就要應。反覆想了想，路戰也是擬定了下，自己與虎牙對戰時，自己的應戰方式。

轉過身，整個大堂中，路戰已只能看到，正準備邁步出門的老者背影。

面對着冷清的大堂，路戰知道，看來其他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自己出醜了。想來這一切，怪就只能怪，自己一出現就讓方晴討厭。

***

跟在老者張管家身後，在府院中走了多時，眼前便出現一個操練場。

衆人已大多分散開，虎牙也是早早站立在中間的一個簡單的平臺上，眼睛微迷，面容怪異的看着路戰。

站立住，路戰對周圍的環境掃視了一下，路戰發覺，在這亡靈空間中，冷兵器也是不少，這演練場場邊處，刀槍棍棒就是不少。

聯繫到方巖與元涯留給自己的信息，路戰明白，在這亡靈空間普通人還是偏多的，要知道，修煉時要忍耐的寂寞，修煉中要獲得的進階丹等，都不是一般修煉之人能輕易獲得的。當然了，往往遇到小阻礙便放棄的人，最終便是普通人，堅持下來的大多都是強者。

內心一直對路戰保持着觀察的老者張管家，見路戰對周圍的冷兵器感興趣。給路戰療治傷病時，又是知道路戰體內有方巖的傳授，老者也是深信這路戰有過人之處。

老者道，“路戰，那些冷兵器有沒有合意的，對戰中你可以任意挑選一件，作爲你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