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6 死亡！當死亡到來的那一刻……
在同等實力下，巨大的身軀遠遠沒有小型體形更加利於戰鬥，一方面是不容易被集火，再則速度可以提升，最後戰鬥方式也可以多樣化，而這最後一點尤其重要。
所以，當龍神以黑衣女僕這種身姿出現之時，林洛就預感到了不妙，隨後等他想到，黑衣女僕的原型極有可能是契約之書裡面那個掌握着等價交換規則的大人物時，他更是心膽俱寒。
要知道這個大人物可是戰勝了天道，否則當初他如何從天道手中存活下來？那麼以此推測，真正的黑衣女僕，她的戰鬥力至少也是天階五重天。而龍神以真正的黑衣女僕爲原型進行變身，絕對不會只模仿一個外形，多半會連同戰鬥方式也一起進行復制……至於能不能複製出來，這個完全不需要懷疑，因爲等價交換本就是出自於黑衣女僕之手。
這種推測如果屬實，那麼結果是極其可怕的，哪怕龍神模擬黑衣女僕的戰鬥方式不可能達成與本尊同樣的強大，可就算只具其形，那也足以讓其戰鬥力上升數個臺階，畢竟……兩者都具有等價交換的規則！
也就是說，他們此刻所面對的敵人，已經不再是那個呆板的龍神，而是真正的天階強者，甚至……極有可能是天階一重天中的最強者！
林洛之所以敢與龍神一戰，正是因爲龍神並非是天階強者，而只是一股天階規則，憑藉着他對等價交換的瞭解，他甚至可以做到將這股規則打落下天階之境，然而……他對天階強者卻是無法進行限制的，在這種情況下，他所具有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龍神的舉動完全超出了林洛的預判，也徹底打亂了他的節奏，不過他也並非是那種一遇到挫折就退卻的人，早就知道這場戰鬥會極其艱難的他。在想到這一點之後，立刻冷靜了下來，重新聚起身體，開始主動出擊。
畢竟。在如此形勢下，能夠正面對抗黑衣女僕的也只有他了。
但是黑衣女僕的速度實在太快，再加上他也不敢馬上就將施加在衆人身上的防禦撤下來，以致於他沒能在第一時間對上黑衣女僕，使得己方多人重傷……當然，暫時沒人死去已是最好的結果，若是他第一時間收回防禦。恐怕此刻已經有人死去。
終於，當黑衣女僕準備再次對八雲紫展開殺招之時，林洛完成了自身存在形式的轉變，握着毀滅殺劍對其當頭斬下。
黑衣女僕對於八雲紫等人完全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不屑一顧，可是當感受到林洛的攻擊襲來，她的眼中卻多了一絲凝重。
驀然轉身，就在毀滅殺劍距離腦袋寸許之間被她一手握住。然後用力一捏，毀滅殺劍頓時轟然粉碎，黑色火焰四射而飛。
“哼。不自量力！”黑衣女僕傲然說道。
這個聲音果然……之前林洛沒有注意，不過這個時候他終於聽出來了，黑衣女僕的聲音與當初他夢中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當然語氣上卻是有着天壤之別，夢中的那個語氣給人溫柔婉約的感覺，而此刻當然就是驕傲霸氣。
只不過黑衣女僕的本尊到底是哪種性格就不得而知了，雖然林洛更加偏向溫柔婉約型，但是以事實來推測的話，還是應該屬於後者……畢竟對方是在模仿本尊，如果本尊是溫柔婉約型的。那麼她也應該溫柔婉約。
這一發現讓林洛隱隱感覺到之前的違和之處是在哪裡了。
“到底是不是不自量力，那要試過才知道！”雖然毀滅殺劍被對方一擊破除，但林洛卻絲毫不以爲意，速度全開，瞬間欺身而近，手上再次具現出毀滅殺劍。直接一個上劈。
黑衣女僕微微向後一靠，躲開林洛的攻擊，同時右手舉起，手中竟然也是瞬間出現一把毀滅殺劍，狠狠的向着林洛斬落。
林洛一擊失手，卻是絲毫沒有慌亂，在被黑衣女僕的毀滅殺劍斬中之前他已從原地消失，轉而出現在敵人後方，無盡的黑炎如同浪潮一般涌去。
黑衣女僕冷笑一聲，手勢變化之間那毀滅殺劍已是向後斬去，嘩啦一聲，頓時將那黑炎斬得支離破碎。
但是斬破黑炎之後，黑衣女僕卻沒有看到林洛的身影，心中猛覺不妙，驀然擡頭，只見一隻巨大的火鳳凰向她當頭襲下。
黑衣女僕本能的揮劍斬去，卻已是來不及了，下一刻，她便被火鳳凰徹底吞沒，剎那間燒了個乾乾淨淨。
黑色火焰收縮，火鳳凰瞬間又變成了林洛，可是他剛剛站定，虛空中就忽然伸出一隻手，五指緊握，纏繞着黑色火炎，一拳轟向林洛的後背。
林洛沒能避開，被轟了個正着，身體瞬間爆裂。
兩人的交手實在是快到極點，在這瞬息之間竟已完成了一次對殺，只不過旁邊的人卻是根本沒有看清過程，她們只看到林洛揮劍斬下，然後劍變成了火鳳凰將黑衣女僕吞噬，緊接着林洛也被爆體……這激烈的程度她們也能夠體會，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是一知半解。
哪怕是八雲紫這個準天階，她也沒有捕捉到全部的過程。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林洛的實力或許還比不上黑衣女僕，但至少已經拉開了八雲紫她們很大一段距離，而這距離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追上的。
當林洛與黑衣女僕正面交戰的時候，她們這些人只能旁觀，畢竟連對方的速度都追不上，又該如何去戰鬥？
所以，當看到林洛被一擊轟爆的時候，所有人都變色了。
這場戰鬥雖然一開始她們全程發揮，幾乎完全壓制了龍神，而林洛只是充當了一個MT的角色，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她們真正的主力還是林洛，不管是實力還是心理上的依靠。
可以說，林洛既是王牌，同時也是整個隊伍的靈魂。
其他人不管怎麼敗退，甚至哪怕有人重傷死去，她們都不會失去希望。但如果林洛一旦敗北，那麼一切都結束了。
就好像兩軍交戰，統帥若是死亡，那便兵敗如山倒。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林洛有着無中生有這樣一個神技。但她們終究無法正面去認知這個能力到底有多麼強大，面對近乎不可一世的天階強者，她們對此根本沒有信心，如果萬一無中生有也被剋制……幾乎沒有人敢去想像那種後果。
無中生有會不會被剋制？
當然不會！
僅僅不到一秒，林洛的身影便再一次出現，重新擋在黑衣女僕身前。
頓時，場中除了黑衣女僕外。衆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不提八雲紫等人此刻的心情，通過剛纔的交戰，林洛卻是有了一番全新的體會……這個黑衣女僕，她的戰鬥力毫無疑問是天階的，否則以他離天階僅剩半個腳步的實力，天階以下，沒有人可以將他一拳轟爆，但是！
剛纔黑衣女僕與聖白蓮她們也交過手了。雖說那個時候她們依然有着他所給予的防禦，但以黑衣女僕現在展現出來的攻擊力，她們絕對會被一招斃命。可結果卻不是那樣……換句話說，黑衣女僕在與他戰鬥時，比和聖白蓮她們戰鬥時更強。
是保留實力嗎？
當然不可能！
之前黑衣女僕還迫不及待的想要給十代和三代補刀，完全就是一副致之死地的氣勢，哪有可能會去保留實力，所以事實就是……那個時候的黑衣女僕雖然論攻擊力比龍神要強上不少，但也就是那麼回事。
然而當與他戰鬥時，黑衣女僕的實力卻提升了一大截，這說明了什麼？
瞬間變強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扯了。
那麼真相就只有一個……等價交換！
黑衣女僕打向三代的那一拳。別人看不出，林洛卻很清楚，那顯然是四代的招式，而後面重創聖白蓮、天子和蕾米莉亞的就更不用說了，除了襲殺八雲紫的那個暴風暫時看不透外，黑衣女僕的所有能力都是通過等價交換得到的。
那麼是不是也間接的表明了：除了天階威壓以外。黑衣女僕並不具備任何戰鬥能力，甚至哪怕是天階威壓，也沒有龍神型態時更強。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麼之前所感覺到的違和感就說得通了……雖然等價交換在極力模仿着它的主人，也就是真正的黑衣女僕，但因爲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所以變成了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姿態，當她通過等價交換去得到聖白蓮她們的能力時，她本身的力量會大副度下降，而當她交換到毀滅規則的時候，因爲自己的等級不一樣，所以她的強度也大大的提升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弱點！
可是，這個弱點足以致命嗎？
林洛暫時還不敢確定，因爲這說到底也只是他的一個猜測，哪怕猜測屬實，他可以做到讓黑衣女僕去交換其他人的能力自己再趁機下手，能不能得手也是一個未知數。更何況，如果其他人沒有了他的防禦支持，就算是那樣的攻擊，也足以將她們所有人一擊秒殺。
所以，現在還不是針對這個弱點進攻的時候。
這所有的思緒在林洛腦中只不過是一閃而逝，甚至連十分之一秒的時間都不到，視線集中到對面的黑衣女僕身上，他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如果你只會等價交換，那麼就讓你交換個夠吧！
林洛再一次衝了上去，速度無與倫與，毀滅黑炎彷彿海嘯一般洶涌而前。對此，黑衣女僕當然不會示弱，也是舞動着毀滅黑炎殺了上來。
只是相對來說，黑衣女僕身上的毀滅黑炎更少。
是因爲她的實力不夠嗎？
當然不是，雖然黑衣女僕攜帶的黑炎連林洛的一半都不到，但是所展現出來的威力卻又是林洛比不上的，在互相碰撞的那一刻，林洛的黑炎直接被衝散了，然後順勢一揮，燃燒着黑炎的拳頭再次將林洛轟碎。
從結果來看，黑衣女僕對於毀滅規則的掌控力竟然比林洛還要強。
這也是當然的，畢竟她天階的實力絲毫不含水分。
不過林洛沒有氣餒，有着無中生有這樣一個神技，他幾乎死不了。在粉碎的瞬間立刻復活，帶着無盡的毀滅再次殺了上去。
現在的黑衣女僕還沒有致命的弱點，但是她們這邊卻有無數弱點，如果他不能將對方擋下來。任由黑衣女僕衝過去，絕對是虎入羊羣。
所以，他必須將之擋下來！
一次……
兩次……
三次……
十次……
二十次……
百次……
這一刻，林洛就像是一個挑戰者，一次一次的去挑戰那高不可攀的存在，雖然每一次都失敗而歸，但在失敗的瞬間他又會再次亮起衝鋒的號角。什麼叫鍥而不捨，什麼叫義無反顧，這或許就是最好的解釋。
周圍觀戰的人全部愣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她們現成已經可以確定天階強者也是無法完全殺死林洛的，但是……那種死亡的感覺呢？
林洛到現在已經死了多少次，她們沒有去數，實在是因爲她們已經不忍去數。誰都知道死亡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而林洛卻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擋在她們的面前，拉開她們與黑衣女僕的距離……爲什麼這麼做。每個人都知道。
如果黑衣女僕撕開林洛的防線，然後殺到她們這裡，她們沒有幾個人能夠活下去，即便林洛可以及時趕回，犧牲也是肯定的。
現在的情況，林洛是在用自己的死亡，一次次的保護着她們。
可是，她們有做過什麼嗎？
衆人忽然發現，自從龍神變成黑衣女僕之後，她們便再無任何作爲。她們彷彿就像是看着電視的觀衆，只能去感受劇情，而無法參與其中。
不甘心啊，每個人都不甘心！
可是，她們又能做些什麼？
面對黑衣女僕強勢的力量，她們根本無能爲力。即便不要命的衝上去，她們也僅僅只能做一個炮灰，而且還是拖後腿的炮灰。
難道，自己真的只能看戲？
衆人看着自己的手，發現好像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因爲……她們太弱了！
力量！需要力量！如果能再強一點！
但是，她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保留，她們展現出來的力量早就已經達到了極限，如何能在瞬息之間超越自我？
無能爲力，真的無能爲力！
不行啊，這個樣子下去……其他人不知道林洛死了多少次，其實連林洛自己也不記得，他本意是想守住這條防線，同時通過與黑衣女僕的交戰，去感悟對方使用毀滅規則時的奧秘。畢竟對方是天階強者，毀滅的等級也是天階的，那麼只要他能夠學習到，他就有可能在戰鬥中衝擊天階。
可是……他有點太高看自己了。
他不是天才，從一開始就不是，雖然他的進步速度之快甚至要比天才還厲害，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都是在生與死的邊緣所突破的，並不是八雲紫那種看一眼就能夠學會的類型。
現在，他雖然時時刻刻在體會着死亡，可是無中生有卻讓他不會真正的死去，所以，想要在生與死中去突破已經不可能，哪怕他已經感悟到了很多東西。
正是成也無中生有，敗也無中生有。
林洛開始羨慕起那種真正的天才，可是此時此刻，去羨慕自己沒有的才能又有什麼用？
最後，他依然只能硬着頭皮去上。
至於死亡的痛苦，這種東西還管得了嗎？
“你唯一令我刮目相看的地方，就只有這份堅持，不過……”黑衣女僕眼神凜然，一拳轟出，再次將林洛轟了個粉碎，傲然道，“力量始終是有極限的，你又能堅持到幾時？”
林洛再次復活現身，絲毫沒有理會黑衣女僕的話，揚手就是一劍。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有極限的，甚至他現在已經明確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極限，他知道單單憑藉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戰勝眼前這個黑衣女僕，就算是將其牽制在這裡，也已經是超水準的發揮，但是……這場戰鬥並不是他一個人在打！
就算現在有人迷茫，有人恐懼，甚至哪怕有人絕望，他也依然相信着。
所以。即便是如此的處境，他也沒有失去信心。
等待，只要等待下去，一定可以……
轟！
再一次。林洛的身體被黑衣女僕粉碎。
在這瞬間，黑衣女僕身形一閃立刻加快速度向着對面衝去，她已經不想再與林洛糾纏了，可是還不等她衝出，眼前一花，林洛又已擋在她的前面。
“真纏人。”黑衣女僕忍不住皺眉，到了現在她如何看不出林洛的特性。對於這種殺不死的敵人，沒人會不厭煩。
她甚至有一種衝動，無視林洛的攻擊去殺幾個人，可是毀滅規則終究不是能夠無視的存在，而無中生有她也無法通過等價交換得到，萬一不小心陰溝裡翻船，那就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早就說了，想要去大開殺戒。就得先把我徹底擊殺。”
林洛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堅決。
“那我就把你的信心殺到崩潰爲止！”黑衣女僕大怒，猛的揚起手掌，熊熊燃燒的黑炎遮天蔽日般轟了下來。剎那間就將林洛梵燒殆盡。
“十次，百次，千次，萬次，總有一次你會……”
“不要欺負我爸爸！”
黑衣女僕還想從語言上打擊林洛的信心，可是還不等她的話說完，忽然，一個無比憤怒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不僅黑衣女僕扭過頭去，甚至就連剛剛復活到一半的林洛。以及靈夢等人全部轉過了視線，然後，她們看到……一個少女，不，一個女孩出現在黑衣女僕的後方不遠處。
那個女孩看上去十二歲左右，穿着一件巫女服。清秀的小臉鼓鼓的，顯得極爲生氣，同時雙眼含着淚花，任何人都能看出她臉上的悲憤。
“那是……冥夢？是冥夢吧！”雖然體型與年紀都對不上，但是靈夢在第一時間就確認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正是自己的女兒。
“不要呆在那裡，快走！”林洛當然也認出來了，立刻大吼。雖然他不知道冥夢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可是現在根本不是管這個的時候。
他的復活需要時間，雖然極短，但是冥夢離黑衣女僕實在太近了，近到黑衣女僕只要伸手一點就能夠將其擊殺。
可是冥夢卻沒有理會，依然無比憤怒的盯着黑衣女僕，而且……而且她還正面向黑衣女僕攻了過去！
“該死！”靈夢臉色大變，立刻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去，同時八雲紫也啓動了隙間。
但是，徒勞！
因爲這個時候，黑衣女僕已經伸出了手指，一道毀滅之光閃電般射向冥夢。
靈夢沒有類似瞬間移動的能力，不管她衝得最快也不可能救援，而八雲紫，黑衣女僕對她的能力極爲了解，在她能夠攻擊到的這個範圍裡，早就對隙間進行了干擾，跨入隙間的剎那，八雲紫就被一股強力逼退而出。
至於其他人，速度更是不及。
雖然林洛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復活，可是，黑衣女僕隨手點出的瞬間，就回身將他牽制住了。
於是，所有人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道毀滅之光向着冥夢射去。
而冥夢，看着那恐怖的攻擊襲來，也是瞬間呆住。
“不要！！！”
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喊出，卻是已經無法阻止悲劇的上演。
但是，就在毀滅之光距離冥夢還有數米之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銀色的長髮，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翅膀——水銀燈！
擁有着N之領域的水銀燈，她的速度絲毫不比八雲紫遜色，只是在之前的戰鬥中，她並沒有使用過這種能力，所以黑衣女僕也沒有去防備她，於是，在其他人都無法救援的時候，水銀燈通過N之領域到達了。
但是，這有用嗎？
如果到達的是林洛，那麼救援就已達成，可是水銀燈的實力在衆人之中幾乎只比冥夢強，她就算及時趕到了，真的能夠擋下天階的毀滅之光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水銀燈自己也知道，面對這種攻擊，她無能爲力。
所以，當出現的一瞬間，水銀燈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背對着毀滅之光，張開雙手……她想用自己的身體去幫冥夢阻擋這必殺的一擊。
水銀燈討厭人類，甚至除了她心中的父親大人外，根本沒有真正讓她喜歡的人，捨己爲人這種事情，她也根本不會去做，可是這一刻，連水銀燈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
當看到那道毀滅之光襲向冥夢的時候，她本能的就衝了上去。
爲什麼我會做這種事情呢？
水銀燈捫心自問，但是她找不到答案，或許這個答案已經可有可無。
當毀滅之光擊中她身體的剎那，水銀燈的臉上露出些許微笑，看着眼前那個算是自己妹妹的女孩，她知道，自己找到了衝上來的意義。
因爲我是姐姐，所以，保護妹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
嘩啦！
毀滅之光是由毀滅黑炎聚集而成，在擊中的瞬間，黑炎就已熊熊燃燒，剎那間就將水銀燈的身體燒了個灰飛煙滅。
天階的毀滅黑炎，連林洛都只能依靠無中生有來複活，而沒有無中生有的水銀燈，一旦被燒盡，那麼結果就只有一個……死亡！
冥夢呆住了，這一刻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然而，她的呆滯也只是一瞬間，因爲……毀滅之光並沒有在水銀燈身上止步，在將水銀燈梵盡的一剎那，貫穿而過，最終還是擊中了冥夢。
如同水銀燈一樣，剎那間黑炎梵起，然後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冥夢的身體也被燒得一乾二淨。
一道毀滅之光，兩條性命，幾乎是在同一時間。
林洛呆住了。
靈夢呆住了。
八雲紫呆住了。
在這一刻，所有人皆是呆若木雞。
就那麼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全部死了？這是事實嗎？
不可能吧，怎麼會死得那麼簡單，明明是如此年輕鮮活的生命，這也……太沒道理了！
沒理由啊，爲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爲什麼？
爲什麼？
爲什麼！
林洛至今還清楚的記得，當自己第一次看到水銀燈時，女孩那安靜平和的睡姿，當自己將她救醒之後，女孩臉上那幸福而又充滿希望的微笑，還有坐在自己肩頭上那小小的幸福。當自己第一次見到冥夢時，女孩那迷糊又有些狡猾的性格，自己扮演着中二時，她那崇拜的目光和興奮的心情，當自己說要拯救所有人的時，她高呼着英雄的字眼。
英雄？
做到了嗎？真的做到了嗎？
說什麼讓所有人都幸福的結局，說什麼自己可以保護一切……連兩個女孩都救不了，僅僅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就那麼一瞬間……生命，根本是脆弱到連一瞬間都拖不起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悲憤的怒吼充斥着整個空間，悲與痛讓林洛徹底瘋狂了，雙眼涌出熱淚，面目如同鬼神一般猙獰，那無盡的黑炎燃燒着整個世界。
PS：話說回來，這是一本輕鬆向小說吧，什麼時候演變成如此悲情了呢？好吧，大家冷靜，千萬不要罵我啊，明天我們再來個神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