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快不行了!【清潔術】!【水療術】!【水療術】!【水療術】!拖後面去!”
“這個……”
陸威飛快施展魔法,衆人飛快忙碌之間已經麻木了,陸威的超級聚集之五芒星圖威力盡顯,加速運轉開來,魔力彷彿無窮無盡,光是【水療術】就施展了不知多少次,不過當有人發現他左手的魔核一下恍然大悟。
陸威也沒有辦法,再大的魔力池也經不起如此揮霍,只有嘗試吸取一階水系魔核的能量,好在田浪給他的水系魔核異常給力,給他源源不斷的魔力支撐。
魔核真是好東西,有機會一定要多弄一些。陸威心中暗道。
軍隊的一方已經發現了霧氣的接近,一名被救上來通信兵用步話機和軍隊取得了聯繫。
中校營長得知客運車上有一名水系魔法師,精通治療魔法並解救了許多士兵,趕忙指揮部隊將狼羣往公路左側吸引,清出一條通道讓客車進入收費站。
不幸之中的萬幸,如果得到這位路經此地的魔法師幫助,那麼他們的勝算無疑會大上很多。
軍隊的彈藥消耗很大,雖然後方有戰士前赴後繼運送彈藥,但火力還是慢慢降了下來,而三名中級武俢也快精疲力竭。
六隻四米多高的一階魔狼帶領的一羣零階魔狼雖然渾身是血,偶爾有零階魔狼被附魔火焰劍劈成兩段,但狼羣卻越戰越勇。
眼看零階魔狼數量減少,忽然居中的一隻魔狼仰頭嗚嗚叫喚,公路左側山上的樹林中開始有魔狼聽到召喚,衝下山崗加入魔狼的隊伍。
一漲一消,軍隊一方的情況岌岌可危。
“能救的人已經全救上來了,正前方,油門踹進油箱,聽我口令……給我衝!”滿頭汗水的陸威氣喘吁吁的命令道。
這可是玩命,最近的一隻一階魔狼就距離他們所在的霧團七八米遠,風刃亂飛,槍林彈雨。
生死時速!不用陸威說陳師傅這老司機也玩命飆車了,踩下離合,猛轟油門,耳聽轉速直接五檔,自己壓箱底的跳檔絕活都用上。
聽到馬達轟鳴,狼羣中的魔狼紛紛詫異的偏頭看向不遠的霧氣團,陸威透過霧氣看得心砰砰直跳。
客車風馳電掣一般衝出了迷霧,衝入正午溫暖的陽光中,更衝過了收費站,擁擠的車廂裡頓時響起衆人的劇大歡呼聲。
兩名戰地記者在外面端着長筒數碼照相機咔咔咔的不斷拍攝,快步追趕客車。
原本士氣頹喪的軍隊聽到後方歡呼聲,以爲是援軍趕到,勢氣頓時一震,拼命將攻上陣地的魔狼羣又頂了回去。
陸威長出一口氣,太好了,趕緊,開進市區就安全了,十點四十,回家還能趕上午飯。
“完了!動力系統出故障了?”客車纔開過收費站幾百米,陳師傅忽然慌張的喊道。
“啊,那可怎麼辦!?能修好麼?”車上的乘客又慌了,任誰都看得出軍隊的頹勢,後面快要撐不住了。
什麼?!
剛舒了一口氣的陸威差點爆粗,什麼時候不行,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車壞了,等狼羣衝過來,下車用兩隻腳跑路?
他可散功了,車上這些傢伙隨便一個都比他跑的快,快!找張明國求救,他是中級武俢……手機上信號是空的,城外沒有信號,該死。
陸威自認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他還年輕,不想偉大。
陸威暗暗咬牙,爲今之計必須想辦法讓軍隊撐住,即便撤退,跟着三名實力強大的中級武修率領的軍隊也會更安全些。
“我下去!”陸威喊道。
“外面危險,你下去幹嘛啊?”汪菲聞聽焦急的喊道。
“客車開不走了,我回去戰場爲你們拖延時間,掩護乘客和車上這些受傷士兵往市區撤離,汪菲,你已經元素灌體,也跟我一起下去。”陸威說的異常悲壯,大義凜然。
別人他管不了那麼多,但陸威不能看着關係不錯的汪菲送死。
擁擠不堪的車廂裡霎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人不怕死,但陸威卻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出,選擇爲他們斷後爭取活命的時間,這太令人感動了。
衆人眼圈發紅,有感情豐富的乘客已經感動的哽噎起來,真是太偉大了。
沒反應?陸威一下傻眼了。
我去,都沒人跟我,讓我一個散功的脆皮下去送死?起碼自告奮勇的來幾個保護我啊,這樣不行,至少要忽悠幾個猛男做保鏢。
“包包,不要下去……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汪菲眼圈發紅,拉住陸威的胳膊抽噎着說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後面就是我們的家園和親人,城破家何在?是爺們,還能戰鬥的跟我找武器支援我們的戰士,將那些畜生趕走,告訴魔狼,它們來了有鋼槍!!”
“……”
“好!夠爺們!!聽包包的,帶把的都給我下車!”被陸威慷慨激昂的話說的熱血沸騰,陳師傅一拍光頭喊嚷道。
見客車停下,兩名戰地記者追趕上來,還沒等他倆跑到近前,呼啦一聲車門被拉開。
一個人接一個人下車,大多都是戰士,偶爾還有一名乘客,不停的在下車。
我去,倆記者看的傻眼,這麼多,現在都下來六十多了,怎麼後面還有?
“帝國史上最令人感動的違章大超載”多好的新聞素材,兩名記者端起胸前的數碼相機不斷拍照。
等全部下來,算上司機,127人,兩名戰地記者看得咋舌,這四十幾座的客車是怎麼裝下這麼多人的?這要摞幾層啊?
陸威站在車下,眼角餘光瞅見記者,立刻挺了挺胸。
“大部隊的援軍很快就會趕到,頂住一段時間我們就勝利會師,知道彈藥庫在哪裡的戰士頭前帶路,拿起鋼槍,跟我一起保衛家園,衝啊!!”陸威一揮手,一百多熱血沸騰的傢伙嗷嗷叫着往收費站跑去。
陸威百米衝刺跑了一百多米就岔氣了,越落越遠,摁着腰看着一羣甩他百米開往的傢伙的背影,肋八叉疼,這幫牲口啊。
“這人嘴上說的好聽,體質真弱啊,不會是膽小怕死吧?”一名戰地記者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