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淡淡地道:“此次我來就是想復原一個峰的劍紋的”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許十安眼角微微一眯。
這蘇御真是什麼都想和他搶一搶,復原劍陣這種事情,也要來爭他的風頭嗎。
不過他倒是沒有多少擔心,反而是有着一絲竊喜。
玄老對他的教學計劃中,有着劍陣的教學。
所以這些年中,他對於劍陣的瞭解也是超過一般弟子。
雖沒有劍癡那般精通,但也能獨當一面。
蘇御劍道天賦是很強,可是他未必能夠熟悉劍陣。
而且許十安背後有着玄老這麼一位劍道強者,蘇御拿什麼和他比較。
“你有這心,我們就很高興了,只是復原劍陣不是兒戲啊”
聽到蘇御這話,蘇沐瞳只是感到很欣慰,倒是沒有讓他嘗試的樣子。
蘇御是長大了,心智也成熟了,知道爲宗派做點事情了,越來越像一名賢明的聖子了。
只是她的印象中,蘇御對於劍陣,沒有多少研究。
再者劍陣的學習,需要一定的基礎,初修劍道的弟子,沒有開設學習劍陣的課程。
因此還是要提醒蘇御一下,不要亂來,劍陣不是兒戲。
元白真人也是笑道:“復原劍紋的時候,如果出錯的話,會讓原本完好的劍紋受到破壞,還請聖子量力而行”
聽了這話,蘇御很不高興。
這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不過他倒是沒有太過在意。
的確這些首座不知道,他已經將八方劍陣圖融會貫通,對於劍陣的研究,堪稱一代宗師。
蘇御可不是瑕疵必報之輩,雖然他不太看好元白真人,可是也不會因爲一句話,就要記恨他。
睚眥必報,是氣運之子常乾的事情。
他作爲一代反派,只要不影響他的生活,還是以和爲貴的好。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元白,我忍你很久了,我們聖子只是想嘗試一下,或者在旁邊提供一些見解建議,爲復原劍陣貢獻價值而已,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是懷疑聖子嗎?”
聽了元白這話,南潯道人氣的臉色鐵青。
子沐道人見此,心中一喜,心想機會來了,連忙斥責:“聖子劍道天賦,東竭第一,他的建議,一定會很有價值,元白你就不要在這搗亂了,還是好好管好你的徒兒,不要讓他再行不軌之事”
這話的意思很直白,就是警告許十安,不要在復原劍陣的時候搗鬼。
聽得這話,許十安心中冷笑,並沒有理會,他知道此時的爭吵並無意義,顯示真本事的之後,定能讓這些人刮目相看。
君陌聽到這些人爭吵,無奈地搖搖頭,隨後看向蘇御:“不知道聖子這些年,對於劍陣有多少研究?”
蘇御開口道:“你的八方劍陣圖,我已經盡數吃透了,而且第一百三十章,倒數第三個問題,大荒劍陣西南方位的劍紋圖,我也推演出來了”
大荒劍陣的劍紋圖,西南方位,被聖子推演出來?
聽到這話,君陌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方位的劍紋圖,困擾了劍修界一千多年。
至今沒有人能夠推演出來。
他也是苦苦研究三百年,沒有推演完成。
“蘇御,這復原劍陣不是兒戲,若是推演錯誤,導致劍陣異常,會受到原本的劍紋攻擊,到時候你也會很危險”
花素晗星眸微微一擡,有些擔憂地提醒。
這也是出於好意,蘇御是朋友的孩子,提醒是應該的。
她倒是沒有理會蘇御說的,已經破解了大荒劍陣。
就連此時的南潯道人,也開口道:“聖子,復原劍陣這事,還要三思啊”
面對這些人的質疑,蘇御沒有解釋,而是看向許十安,挑眉道:“就以復原大荒劍陣爲題,敢挑戰嗎?”
許十安聽到這話,瞬間被激怒了,目光緊盯着蘇御,二人對視之間,彷彿有着雷霆交匯,現場氣氛瞬間緊繃起來。
此時一道聲音從許十安的體內傳了出來。
“大荒劍陣而已,我可以幫你推演,我在你的識海中,幫你畫出,你照着描繪即可”
有了玄老的話,許十安充滿自信地道:“可以”
蘇御看向君陌道:“還請師伯主持這場比試”
君陌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一旁的花素晗見此,心中充滿期待。
大荒劍陣啊,就算是她也是嘗試了一兩年,沒有任何的進展,果斷放棄了。
不知道這兩位年輕人是真的能復原,還是理解錯了劍陣,想當然的以爲能夠做到。
不管怎麼樣,接下來,都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值得期待。
她更想了解的是蘇御的實力,據說他天生至尊骨,天賦非凡。
這麼多年淬體二重,或許都是背地裡研究劍陣也不一定呢。
只見兩位年輕人,在衆人的目光下,雙指並劍,在空中劃過。
道法從指尖綻放開來,在半空中凝聚成形。
一道道線條,有規律的呈現在半空中,複雜的劍紋有條理的成形。
君陌的目光看向許十安的繪製的過程,不住的點頭,其中有幾點和他的推演不同,不過也能達到不錯的效果。
在接下來的幾筆畫中,君陌忽然拍手:“妙啊,秒啊,我在此處困惑了一百年,沒想到竟然許十安解開了!”
元白真人雖然不是精通劍陣,可是看着圖案上面,有着一絲絲劍氣浮動,與大荒劍陣的其他劍紋,渾然一體,當下也是激動地眼眶溼潤。
他的愛徒這次一定能夠戴罪立功。
正當君陌驚喜感嘆的時候,花素晗那邊也傳來了拍手叫好的聲音。
“還能這樣推演劍陣,我怎麼沒有想到”
望着蘇御繪製的劍紋,花素晗嘖嘖稱奇,雖然沒有像君陌那般的失態,甚至有些冷淡。
可是從花素晗的目光中,還是透露着足夠的震撼。
隨後,蘇御率先收手,西北角的劍紋繪製完畢。
“推演完了,的確能夠讓大荒劍陣復原”
花素晗用略微震驚的語氣道。
想她已經活了千把年,很難再有什麼能夠讓她震驚的事情了。
蘇御這件事算一個。
此時的許十安還在奮力的繪製着,見到蘇御這麼快畫完了,他臉上冒出了細密的汗,顯然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