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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鄉人家 - 第333章 永不字體大小: A+
     

    郭守業父子都看着清啞。

    欽差要來,他們也是知道的。

    他們一直在找一個機會,一個對抗夏織造的機會。

    可是他們還沒準備好,如果強硬反抗,比如上告,也許可以逼夏織造父子放手,但郭家還要在他手下討生活,得罪了他,又不能令他有所忌憚,過後必定倍受打壓,結果只有更壞。

    清啞勸了父兄幾句,只叫他們按這話回。

    她無暇也不慣深刻剖析,況情勢也沒有她選擇的餘地。

    然後,她叫人把這些屏風和畫都搬去自己房裡,一番安置後,立即坐下來繪製新圖稿,連飯也來不及吃。她感覺靈思正濃,生怕過後抓不着了。

    這一忙就沒天沒夜了。

    郭守業無奈,只得按閨女話回了。

    然他再沒有之前的胸有成竹,對愛女擔憂令他變得焦躁起來。

    他整天陰沉着臉,目中不時透出兇狠的光芒,郭家上下僱工見了他都戰戰兢兢的,大氣不敢出,一個個都賣力幹活,生恐被牽累。

    因爲流言的事,夏流星推遲了去書院的行程。

    這日,他又在鮑長史父子陪同下來到郭家。

    郭守業也不掩飾了,直接冷淡對他。

    夏流星也不低姿態求了,露出富貴公子的氣勢,強勢壓人。

    他提出要見清啞,郭守業斷然拒絕。

    夏流星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徑直帶着兩個小子就往後邊去了,而鮑長史則攔住郭家父子,冷笑道:“遲早都要去夏家,見一見又如何!”

    郭守業看着他那嘴臉,氣得發抖。

    郭家並不大,夏流星只往裡進了一層,便看見了細妹。

    細妹立即攔住他,細腰聞聲也出來了。

    這兩女可是都會點拳腳的,尤其是細腰。

    夏流星看着細腰道:“你確定要對本少爺動手?”

    細腰眼中猶豫一閃而逝。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忽然東面窗內傳來清啞聲音“讓他進來。”

    細腰只得讓開,帶着夏流星進屋去了。

    先進堂屋,再轉入東屋,一過月洞門便看見牆壁上掛的《春江煙雨圖》。夏流星立即走上前,擡頭細看。

    正看着,清啞從裡間走了出來。

    她一身現代裝扮:頭上未挽髮髻,長髮披肩,掐腰的粉色折枝梅花窄裉錦襖。長度過了臀圍;下身穿一件灰色長褲,是她特意叫人織得厚棉布,再仿前世牛仔褲型做的,小腳,修長流線型,在家穿了方便做事。

    整個人看去修長健美,毫無冬日的臃腫。

    “這是方初送你的?”夏流星迴頭,目光犀利地盯着她。

    “嗯,是他送我的。”清啞平靜點頭。

    同是竹絲畫,這畫風與江竹齋出產截然不同。一看便知。

    夏流星寒眸中怒火跳躍,喝令人“扯下來!”

    清啞也生氣了,道:“你做什麼!”

    夏流星對小廝道:“還不扯!”

    小廝就上前來要扯,細腰一閃身上前攔住。

    兩方對峙,夏流星對清啞嚴厲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你收他的東西!你一定要跟我對着來?”

    果然方初有異樣心思,怪不得要和謝吟月退親。

    當日他親去清園選畫,他也沒拿出這一幅,只敷衍說沒好的了,結果轉頭就送到這。清啞還收下了。她不知道外面流言嗎?

    清啞對細腰道:“讓他們出去!”

    她以目示意那兩個小廝。

    細腰便一手一個,拎着那兩人就扔出去了。

    夏流星盯着清啞,危險地眯起眼睛。

    ——看來,下次來見她還要帶高手!

    清啞打發了閒人。才道:“要扯你自己扯!我有話對你說。什麼人都能進我屋,你當我這是哪裡?”

    夏流星才鬆懈了下來。

    “說什麼?”他打量她古怪的服裝。

    清啞也不請他坐,也靜靜打量他。

    在她心中,欺男霸女的古代惡霸應該像《紅樓夢》中的薛蟠一樣,夏流星的外形和氣質都不符,可他正幹着這事!

    不但夏流星。謝吟風也是一樣。

    他們是古代的官二代和富二代,還很有內涵的那種,絕不是草包。

    他們欺男霸女,因爲他們自視太高,若求高不得還能接受,求低不得則無法容忍。強佔行爲在他們看來受委屈的是自己,而不是對方。

    然在這個世上,有些事一定是強求不來的!

    謝吟風已經落了個悲慘的下場,還害了江明輝。

    夏流星的行爲會帶來什麼後果?

    “你這跟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這樣逼我,弄回去的不過是行屍走肉!”她嘗試耐心與他溝通。

    “爺也不想這樣。姑娘爲什麼就不能順從呢?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就是不能給你正妻的名分,那也是規矩,誰讓我是嫡長子呢。爲了你,我特請家裡選一根基淺薄的人家女兒定親,就怕你將來受氣。我一番苦心你可體會?”夏流星也耐心與她溝通。

    “可我不喜歡你!”清啞毫不留情面地指出。

    “你喜歡誰?”夏流星臉一沉。

    “這不重要,反正我不喜歡你!”清啞道。

    “有些話別說早了。‘驪姬悔泣’的典故你總該知道。麗姬當初被晉王搶去的時候,哭得淚溼衣襟。然到了晉國皇宮,經歷了意想不到的富貴生活,深悔當初哭泣很可笑。你怎知將來不會後悔今日這樣對我?你若給我機會,我便不會這樣逼你。”夏流星引經據典起來。

    “不會!你已經表現了。被我淘汰了!”清啞道。

    “怎麼說?”夏流星疑惑地問。

    “就衝你的惡霸行徑,我永不會喜歡你!”清啞道。

    夏流星看着身穿奇裝異服的女子,深覺無力。他覺得還是先把人弄回去再說。她心裡以爲夏府的生活水深火熱,將來會被惡霸蹂躪,等她到了他身邊,發現他憐她愛她,與她琴瑟和鳴、比翼雙飛,那時便會如驪姬一般後悔今日行爲了。

    “那可由不得你!正月初三便接你過府。”他口氣冷硬。

    轉過身,將牆上那幅《春江煙雨圖》摘了下來,捲起。準備帶走,一面目光落在她的褲子上——修長的雙腿一覽無餘!

    她就這樣在家穿着?

    那不是父兄甚至連下人都看見了?

    他很生氣,兩點寒星更冷了。

    “把這褲子換了!成何體統!”他呵斥道。

    “你管的着?夏天我還穿比基尼呢!”清啞輕哼一聲。

    所有讓他生氣的事她都想幹,氣死他最好。

    她沒有阻止他摘畫。阻也阻不了,只能採用精神勝利法。

    可是,她忽視了他是古人。

    “筆記……泥、你?什麼衣裳?”夏流星疑惑不已。

    清啞看着空了的牆壁,心裡很不順,不想理他。轉身坐上美人榻,抱起一個枕頭,靜靜地靠着,任憑夏流星再說什麼也不作聲。

    夏流星好言哄勸她視若無睹,機智說笑她充耳不聞,嚴詞威脅她置之不理,他也沒意思起來,也不出聲了,坐在她對面看着她。

    他發現這樣也很好,兩人比賽似的靜默。

    清啞只顧沉吟。腦中構想圖稿。

    她便是這樣靜默一年也無事,自在的很。

    這自在的神情落在夏流星眼裡,覺得這纔是她的本色,反釋然了。

    他越來越喜歡她,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手的!

    如此纏磨了半天,夏流星纔去了前面。

    還沒走到過道盡頭,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吼唱“我們要堅強,我們要微笑,因爲無論我們怎樣,我們永遠是這美麗世界的孤兒——”他腿一軟。差點要轉頭,因看着小廝古怪的面色,惱怒喝道:“聽什麼!還不走!”

    這小丫頭,氣他氣上癮了!

    往後要管緊了。她身邊伺候的也要仔細挑選。

    小廝見少爺發怒,忙匆匆逃也似的跑了。

    夏流星定下正月初三接清啞過門,才和鮑長史離開了郭家。

    他一走,清啞又忙自己的去了,並不哭天抹淚。

    吳氏倒和郭守業憤憤地咒罵了半天。

    再說韓希夷,好容易從嚴未央口中得知方初下落。纔要去找他,就聽滿街傳言亂飛,又有夏織造封停方家織錦坊,他便迷茫起來。

    那些傳言,有些是他知道並經歷過的,有些是他不知道的。

    他可以想象,謝吟月是如何憤怒傷心,才用這方法自辯。

    他到底該相信他們哪一個?

    還有郭清啞,夏家要提前接她入府。

    他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大冷天的,他乘畫舫在田湖遊蕩,還招了歌妓相陪。

    寒風凜冽中,笙簫盈耳,他喝得醉醺醺的,然後趕走了她們,獨自倚窗吹起了洞簫。簫聲在寒冬的水上盤旋繚繞,格外悽清。

    吹罷又吟唱: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唱罷又吹,吹得是《迢迢牽牛星》。

    吹罷又吟唱: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畫舫慢慢向江上飄去,簫聲也隨着江流漂飛……

    次日,韓家來人,說韓老爺病重,招他回家。

    韓希夷揣着一腔心思,丟下手頭事務,匆匆返家。

    方家,方瀚海被關停了織錦坊後,閉門不出。

    然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想安靜,別人不讓他安靜。

    他的小女兒方紋,他不想她嫁入豪門富戶,不用她來聯姻,便未選擇織錦行業,而是擇了一戶讀書人家定親。親家是個舉人,乃實誠君子,家裡有兩百畝田地,兒子也聰慧伶俐,他甚爲滿意。

    誰知實誠君子有實誠君子的堅持:他聽人說方初背信棄義退親,還頂撞父輩。斷手出族,覺得太有違人倫、不義不孝,他清白讀書人家,最講氣節孝義。如何肯同這樣人家結親?

    所以,他一紙退親文書過來,解除了婚約。

    方瀚海夫婦氣憤自不必說,方紋受不住這羞辱,獨自帶個丫鬟就跑出家門。她也不是任性的。只是心結不能解,因父母都嚴厲,在他們跟前到底不敢恣意,而方初一向最疼她,她便出來找大哥。

    她和丫鬟租了一條船就往清園來了。

    好在沒出事,一路順利到達清園。

    見了方初,就哭成了淚人。

    方初聽那丫鬟說了事情經過,也氣怒不已。

    妹妹受他連累至此,他百般安慰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只能不住幫她擦淚。任她宣泄。

    方紋本來是爲自己退親的事傷心,然看見大哥包裹得跟糉子似的手,更加嚎啕大哭,與大哥同病相憐,覺得大哥更苦。

    圓兒找了劉心來勸慰。

    劉心到後,認真問丫鬟情由。

    丫鬟解釋了。

    劉心叫道:“這有什麼好哭的?方妹妹你該笑!”

    方紋素知他有些瘋癲,並不理會他,依然哭。

    劉心道:“這種人家,只講虛名,退了纔好。不然等你嫁過去。有你好受的!他要真是至誠君子,就不該因爲你大哥的事把你退了,可見他是沽名釣譽之輩。”

    方初讚賞地看了他一眼。

    他就是這樣想的,可是這話他卻不能說。說了等於在爲自己的行爲開脫,劉心說了,希望妹妹能聽進去。

    方紋雖然沒有停止哭,哭聲卻小了許多。

    劉心又道:“方妹妹,退親的人多着呢,你又不是頭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你聽我數——”他端起兩手衝方紋掰手指——“先說郭姑娘,那是多厲害的人,先後退了兩次親。退了是她的造化!如今求親的比先前的好,是吧?再說謝大姑娘,這不剛被你大哥給退了。還有謝家其他那些姑娘,也都退親了。現在輪到你了。劉大哥跟你說,如今外面時興退親。趕上退親那是榮幸。不退一回終身遺憾……”

    “噗——”

    方紋實在忍不住,被他逗得破涕爲笑。

    她覺得又哭又笑很丟人,羞惱地用雙手捂臉,哼哼不依。

    方初聽得嘴咧咧,好在逗笑了妹妹,也就顧不得了。

    方紋哭了一會,終於停了。

    見方初面色不好,劉心主動帶她出去散心。

    在水邊,劉心收了嬉笑之色,正容對方紋道:“剛纔雖然是劉大哥的玩笑話,卻也是實情。這親退了也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真對你好的,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避你如蛇蠍;既然爲這個退親,便不值得你託付終身。你想想可是這個道理?”

    方紋點點頭,細聲道:“我知道了。我也沒稀罕他。就是生氣。”

    劉心笑道:“有什麼好生氣的。走,劉大哥帶你去捉魚。叫圓兒那小子幫我們準備東西。”

    方紋看着他背影想,“真對我好的,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避我。劉大哥倒是真對我好。對大哥也真好。”

    她跟着劉心去山澗裡抓魚,一會工夫就笑個不停了。

    方初聽見回報,自然放了心。

    方紋只在清園住了一夜,就被方家來人接了回去。

    方瀚海生兒子的氣,嚴厲禁止方則和方紋來看他。

    嚴氏派人來接的時候,將從前伺候方初的大丫鬟赤心送了來。

    從此,方初就真跟方家斷了。

    轉眼到了臘月初,朝廷派的欽差到了江南。

    在此之前,不少人從他途得了消息,郭家更是欣喜若狂:清啞被朝廷賜封“織女”稱號,皇上更是親批御製“紡織之家”的牌坊,表彰郭家奉獻織布機等利天下萬民的功德。

    與郭家歡呼相對的,是謝家和夏家的極度不安。

    *

    (*^__^*)終於趕出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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