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宋哲來說,眼前機會難得,自己這邊肯定是輸不起的,萬一真的輸了,區區一輛剛到手的超級豪華改造皮卡輸也就輸了,可是耽誤家族公司發展進程,哪怕是他老爹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可話說回來,萬一自己賭贏了,不但獲得進入吳州市酒水市場的入場券,還能收穫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
安北平見宋哲答應下來,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表情,一個一個喝太浪費時間,拖久了他怕出什麼意外,不如直接一次性搞定,還省事一些。
這些五十六度的二鍋頭他雖然沒有喝進肚子,但是倒在嘴裡也有點燒嘴,而且時間拖久了,總是有一些酒氣會順着喉嚨進到胃裡。
到時候萬一被酒氣薰倒了,那就搞笑了。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鼓作氣,創造一個讓他們都完成不了的壯舉。
“再來五箱二鍋頭!”安北平對服務員吩咐道。
剛纔他一個人已經搞定一箱,此刻又喊了五箱,這是要把對面逼死的節奏啊!
大廳裡觀看斗酒的人已經目瞪口呆,彷彿在看一場奇蹟在上演。
對他們來說,如此高度的白酒,別說一箱,就是一瓶他們都喝不了。
很快,就有服務員擡了五箱二鍋頭上來,加上前面的兩箱,幾乎就是整個會所的所有存貨。
畢竟像二鍋頭這樣低檔次的白酒,會所這樣高級的地方肯定不會儲存太多,能存個六七箱已經很多了,主要還是應付一些品味獨特的會員。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錢人的喜好總是各不相同,有人喜歡喝酒,有人不喜歡喝酒,有人喜歡喝國酒,自然就有人喜歡喝二鍋頭。
窮人喝二鍋頭,那是因爲沒錢買好酒,但是富人喝二鍋頭,那就真的只能說愛好了。
安北平回頭對章鈞豪和許軍才兩人笑道:“豪哥,許哥,麻煩你們幫我記着他們喝的數量,我怕一會喝上頭沒時間理會他們。”
章鈞豪朗聲笑道:“哈哈,安兄弟你放心,這裡好幾十個人呢,他們喝了多少賴不了。”
“那樣最好,如果他們喝的酒數量超過我,麻煩提醒一下!”安北平淡淡說道。
話音一落,安北平也沒理會對面酒糟鼻老頭和杜玉鳳那似乎要吃人的表情,直接打開兩瓶二鍋頭。
他左右開弓,一手提着一瓶,“咣咣咣”朝嘴裡倒了下去,爲了防止宋哲說他作弊,他連一滴白酒都沒順着嘴角流出來。
“牛,牛人啊!”有人震驚道。
“這是酒神在世啊,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有人這樣喝二鍋頭的。”有人感嘆道。
在場的許多漂亮妹子眼裡露出崇拜的表情,幻想着自己要是有這樣一半能喝,至少要混得比現在好幾倍。
只有宋哲,原本還有點信心的他,在安北平這樣豪邁的喝法之下,現在他臉上表情是越來越陰沉。
反觀章鈞豪,笑容就沒變過,嘴巴已經咧的能看見後牙槽。
並且他還在不斷的數着數,“五瓶,六瓶!安兄弟果然夠給力,六瓶二鍋頭下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果然不愧是酒神!”
安北平放下手中的兩個空瓶子,有馬不停蹄的打開兩瓶,繼續仰頭“咣咣”猛灌不止。
此時他臉上表情雖然還是很淡然,其實他心裡已經開始有苦說不出,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高度二鍋頭的分量。
誠然他這些酒並沒有真正喝下去,但是嘴裡的酒氣畢竟不是虛的,這些酒氣開始順着他的口腔進入到鼻子裡,然後通過呼吸散發出來,很快被他的肌膚緩慢吸收到體內。
漸漸的,安北平的眼裡開始涌現一絲酒意,臉上也慢慢開始變紅。
“臥槽!這二鍋頭的酒勁果然夠大,看來我得再加快些速度,要不然真的會被酒氣醉倒啊。”
安北平心下有些忐忑,自信心也沒一開始那麼足了。
以前他雖然也用過這方式喝酒作弊,可是那時候也沒喝那麼多白酒,而且酒得度數才三十多度,沒有二鍋頭的酒勁大。
“砰砰!”安北平把手上兩個酒瓶拍在茶几上,一張嘴,吐出刺鼻的酒氣,朝酒糟鼻老頭和杜玉鳳問道:
“你們加起來一共多少瓶了?我這裡已經喝完兩箱八瓶了。”
酒糟鼻老頭和杜玉鳳兩人眼裡有些苦澀,枉稱自己還是白酒世家,結果連一個無名小卒都喝不過,兩人合力才喝了七瓶,離他還差了一瓶。
但是杜玉鳳嘴裡卻不依不饒道:“小子,你別猖狂,現在纔剛開始,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安北平聳聳肩,冷笑道:“行,我奉陪到底。對了,我想問一下,這斗酒中途能上廁所嗎?雖然我人是沒喝醉,但是肚子裡裝不了那麼多酒啊。”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二鍋頭是一斤一瓶裝的,安北平連續喝了八瓶,也就是說他已經喝了八斤五十六度的白酒了。
杜玉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宋哲冷哼道:“既然是斗酒,肯定不能上廁所,否則喝不下了就去上廁所放水,這場賭鬥何時是個頭?”
宋哲的家族也是經營酒水生意的,他知道有的人體質特殊,酒精存在體內容易揮發,尤其是通過排尿,可以將大部分酒精排出體內。
他擔心安北平就有這種體質,要是他喝了八瓶,上個廁所排掉了四瓶,再回來繼續戰鬥,那真是喝到地老天荒的節奏。
真要說起來,杜玉鳳就是這樣一個體質特殊的人,她的體質是耐酒精性,屬於那種怎麼喝都不容易醉的人,再加上從小在家裡經常喝酒,酒量本就比常人好,所以也堪稱女酒神。
安北平見宋哲說不許上廁所,他只得無奈攤手道:“那好吧,既然不讓上廁所,那我喝點茶,漱漱口應該沒問題吧?”
實在是他的嘴裡有點燒的疼,再不緩和一下就要麻木了。
這次沒等宋哲開口,章鈞豪搶先說道:“斗酒本來就不禁喝水,這茶也算水的一種,當然可以喝。”
宋哲本來是想說不允許的,但是既然章鈞豪先開了口,他也不好再反對,畢竟茶的確可以解酒,那也要看分量而定,現在那小子已經喝了八瓶二鍋頭,這就不是茶能解掉酒氣的。
當即,安北平吩咐服務員上了一壺溫茶,喝了幾口,漱漱口,清除一些嘴裡的酒氣,然後把嘴裡的茶吐掉,開始繼續開喝。
這一喝,又是兩箱八瓶下肚,這就足足喝了十六斤二鍋頭。
此時酒糟鼻老頭已經喝趴下,在一旁抱着垃圾桶狂吐,無力再戰。
只有杜玉鳳還在面前支撐,但是看她的表情,也撐不了多久,算下來她也喝了足足十斤,原本白皙的臉龐已經紅得和猴子屁股一樣。
原本以她的體質,喝酒很少會上頭,可是今晚和安北平斗酒,用的是吹瓶的方式,這喝的有點猛,以她的酒量也快扛不住。
安北平看着大廳裡地上擺的又五箱二鍋頭,這已經是喝完了前面七箱,章鈞豪吩咐服務員緊急去採購的六箱二鍋頭。
他毫不猶豫拆開其中一個箱子,又擰開兩瓶二鍋頭的瓶蓋,繼續狂灌。
今天晚上,果園池塘裡已經醉了一片魚蝦蟹,甚至已經有絲絲酒氣在塘面上飄蕩開來。
杜玉鳳雙眼通紅,死死的盯着安北平,手上動作沒停,依舊舉着酒瓶在大口大口喝着二鍋頭。
只是她喝得有點急,不少白酒順着她的嘴角流經脖子,浸溼了她的衣襟。
忽然,她有一口喝的太急,嗆到喉嚨,頓時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帶雨梨花一樣。
“好慘!這不是欺負人嘛。”大廳裡已經有人看不過去,低聲打抱不平道。
畢竟杜玉鳳長的還算可以,在這個看顏值的年代,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擁有更多的特權。
“切!站在說話不腰疼,這次賭鬥沒輪到你頭上,你才能說這風涼話,真要輪到你的時候,我看你連殺了她的心思都有。”有人不屑道。
商場如戰場,一旦正式開戰,誰還會管你是男還是女?是漂亮還是醜八怪?只要敢擋自己發財的路,恨不得把他們通通弄死。
宋哲看到杜玉鳳還在勉強支撐,又看了看安北平彷彿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在有條不紊的往嘴裡灌着酒,看這架勢,似乎不知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頓時,宋哲心中明白,今天這次賭鬥自己算是徹底輸了,哪怕自己這邊再來一倍的人,再繼續喝下去,也不一定能贏。
宋哲上前一步,一把將杜玉鳳手裡的酒瓶奪了過來,低喝道:“好了,杜小姐,不用再喝了,今天我們認栽。”
杜玉鳳聞言,忍不住趴在茶几上,無聲痛哭起來。雖然她酒量很好,可畢竟才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以前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挫折。
宋哲放下酒瓶,看了眼安北平,這纔將目光轉移到章鈞豪身上,咬牙切齒道:
“今天我認輸,按照約定,三年內我們宋氏集團不會進入吳州市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