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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裡幽明 - 第十八章 他的動機字體大小: A+
     

    高子騫他們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門正敞開着,房間被收拾的很乾淨。而邢邵元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好幾杯水。

    “來了?”他的語氣像是在跟很久不見的朋友說話,他笑了笑說,“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曉夢!”高子騫示意莊曉夢來講,讓她在這幾個人面前露個臉,以後就不會再懷疑她的能力。莊曉夢坐在了邢邵元的正對面,其他幾個人有的坐在沙發上,有的站在旁邊,但他們都目不轉睛的盯着邢邵元。

    “你當時跟我們說:地毯是她要扔的、花是她要種的、而且她不願意離開這裡。這些回答看似沒什麼問題,但是卻全部推到了死者身上,我們死無對證。房東說她打算下個月搬到你那裡去住,這和你說的不符。

    死者的醫生說,死者有過敏性鼻炎伴有哮喘,她明知道花粉和灰塵會引發她的哮喘,不可能養那麼多花。

    醫生和房東都說,她的病情越來越重,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說你是早上來的時候,將屍體整理了一下。”莊曉夢拿出屍體的形態照片,指着屍體規矩的樣子,十分嚴肅的說道,“死者死於晚上11點多,到第二天早上,屍體會呈僵硬狀態,你根本無法將其移動成現在這樣!這就說明,你是在案發時移動的屍體!

    我們查看過酒店當天的監控,袁若雲進你的房間兩趟,間隔47分鐘。我們在布草間發現了你的身影,這和街道監控拍到的一致,所以我們確定你當晚來過現場。

    我們在現場找不到第三者的指紋,因爲根本沒有第三者。鄰居之所以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是因爲你是第二天早上來的時候,纔將這裡弄亂的。

    當晚你回到這裡,倒了杯水給死者,跟往常一樣,含有阿司匹林的水。再加上夜深露重,死者的哮喘很快就發作了,你慢慢說出接近她的目的,這讓她情緒越來越激動。她放棄了去拿藥,因爲她沒有了求生的本能。

    至於這到底是爲什麼?也是我們一直在追查的原因。

    後來,我們從死者的老家得到消息,死者有個前男友,名叫曲義,3年前徒手攀巖的時候,掉下了山崖,下落不明,他的母親還因此而自殺了,”莊曉夢講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

    邢邵元一直靜靜的看着她,聽着她的講述,但是當她提到他母親時,他眉毛微皺,下意識的眯了眯眼,嘴角也往下拉了拉,不過很快就回到了正常的狀態。

    對於邢邵元的反應,莊曉夢很滿意,她繼續講道,“曲義掉下去以後,被人救了,不過他受了重傷,以至於在牀上躺了將近一年,但是他身上的傷,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治癒,所以他經常服用一些藥物,來減緩他的痛苦,比如:阿司匹林。

    他的面部也傷的很重,所以不得不換一張臉,換一個身份,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他再次回到家時,發現早已經物是人非,最疼愛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了。父親卻又重新建立了幸福的家庭。而他心愛的女人也跟了別人。

    他突然間失去了一切,這讓他開始重新審視人生,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就是:復仇!”

    顯然,這後面都是莊曉夢猜的。邢邵元聽到這裡,雙手環抱着胸,往後靠在了沙發上,左邊嘴角往上提了一下,露出輕微的笑意。

    莊曉夢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因爲在她的講述中,並沒有提到是什麼“仇”?這對邢邵元來說,內心有一種輕鬆和優越的感覺。

    旁邊坐着的人也沒插話,他們覺得莊曉夢的“瞎扯”,好像是那麼回事。

    邢邵元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莊曉夢繼續。

    “於是,他策劃了一場意外,讓那個和死者糾纏不清的‘老闆’,離開了這個世界。接下來就是死者,曲義化名邢邵元,來到死者身邊,蓄謀了這場‘入室盜竊’,逼死了她!”

    莊曉夢說完,邢邵元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仍舊風輕雲淡的說,“差不多,不過我要補充幾點,你們不知道的事實!曲義並不是攀巖墜崖,而是被人打傷,捅了三刀扔下去的。而且,你們所知道的那個山崖,並不是他掉下去的地方。”

    屋裡的人都很驚訝於這個答案,這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原來這纔是動機!

    邢邵元看着他們的樣子,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給你講講他的故事吧!”

    ***

    那時候,邢邵元還是曲義,父親開了個小公司,母親是家庭主婦,雖家境優渥,但他們的幸福卻如瓷器一般珍貴而又易碎。曲義和母親的關係尤其好,他是母親的生活寄託和希望。從小活潑好動的曲義,對滑板、攀巖都非常熱愛,他母親對他的愛好也很支持。

    剛上大學不久,他和同校的段佩佩談起了戀愛。兩人郎才女貌,在衆人眼裡最是相配。

    後來,因爲一部《暴力街區》,讓曲義對跑酷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每天花很多時間在練習上,雖然經常會受傷,但這些極限運動對他來說,就像是讓他上了癮的毒品,他根本無法停下來。

    段佩佩因此受到了冷落,在她眼裡,曲義就是不務正業的小男生,她要爲自己的未來打算,因爲她不想跟着曲義將來受苦。在冷戰期間,段佩佩實習公司的老闆,對她很是青睞,經過一段時間的追求,段佩佩跟選擇他在一起,她想過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朝不保夕。但她後來卻成了籠子裡的金絲雀,原來這個老闆早已經結了婚,他不過是把她當成玩具而已。

    那時候的段佩佩,急切想跟她老闆分手,但老闆卻不同意,理由是他爲她花了太多錢,買了她大半個青春,而她回報的太少。她想逃,卻怎麼也逃不開他的手掌心。她只能再去找曲義,求他救她。

    23歲的曲義有些自不量力,他獨自一人,帶着她逃離,結果卻被段佩佩老闆找來的幾個壯漢,將他綁了帶去懸崖邊,打的半死,最後,捅了他幾刀,將他扔了下去。

    段佩佩眼睜睜看着他們折磨曲義,在生死麪前,好像什麼都無足輕重了。但她永遠也無法忘記,曲義掉下懸崖前,看她的那個眼神,充滿了恨意的眼神。

    在這之後,段佩佩報了案,謊稱曲義是因爲徒手攀巖,不小心掉了下去。由於地點是錯誤的,警方最終沒有找到屍體。而她如願以償的逃脫了老闆。

    段佩佩以爲曲義死了,她不知道當她把這個消息告訴曲義母親,會讓她絕望到自殺。後來段佩佩把兩條人命都歸咎到自己身上,終日的良心不安,讓她生了一場大病,醒來後便離開了那個地方,那個讓她無法安心的地方。

    曲義不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會帶來這樣嚴重的後果。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家小醫院裡,那已經是半個多月以後了,但惱火的是他始終都不能離開那張狹窄的病牀,全身多處骨折、脊椎損傷、臉部大面積嚴重擦傷、再加上腹部刀傷,醫生告訴他,復原的可能性很小,他卻不信命,既然讓他活着,那他一定要去完成心願。

    當他剛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時,他幾乎快要放棄了,但漸漸燃燒起來的仇恨,讓他找到了活着的意義。經過不懈的努力,他勉強可以出院了,但是靠着藥物維持的身體,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他換了張臉,換了個身份,回到他原來生活的地方,找到了段佩佩的老闆,在他的汽車剎車上做了手腳,第一步完成的很順利。這之後,他很快找到了段佩佩所在的酒店,以邢邵元的身份,應聘了大堂經理。

    他開始對段佩佩展開猛烈的追求,而段佩佩像變了個人,變得溫柔體貼,這喚起了他心中的愛,他有些動搖。但當他發現,段佩佩還保留着那個老闆送她的名牌時,他便徹底斷了對她的感情,剩下的只是虛情假意而已。

    ***

    “我習慣把止痛藥磨成粉兌着水喝。有一次她不小心喝了我的水,含有阿司匹林的那杯水,然後就發作了。從那以後,我經常在她喝的水裡添加少量的阿司匹林。

    我故意裝作不知道她對花粉過敏,經常買花放在客廳裡,或者養在陽臺上,那盆曼陀羅有平喘的效果,但卻不適合她,剛開始給她用過幾次,它比阿司匹林的效果要好多了。哈哈~”講到這裡,曲義得意的笑了一會,又接着說,“她總是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的‘好意’。

    她說這裡環境不好,想搬過去和我一起住,我找了很多理由,讓她暫時不能離開這裡。”曲義說完,臉上面無表情。

    “既然她會慢慢死去,你爲什麼還要導演這一出‘入室盜竊’的戲?”林靖平不解的問道。

    “我每天吃的藥副作用太大,身體越來越差,我等不了了。還有一個原因,我就是在她生日墜的崖。那天,我只想去看看她,她卻求我帶她離開那。我一時心軟,造成了現在的局面。。。是她和那個混蛋害死了曲義,害死了我媽媽!!”曲義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他的面色有些發紅,聲音也變得嘶啞,還努力的深呼吸着,好讓自己平復下來。

    是的,曲義在掉下懸崖的那一刻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只是復仇的邢邵元。

    莊曉夢懷疑的問道,“既然你的身體很差,爲什麼從屋檐上跳下去以後,很快就能跑了?”

    “你太低估了一個極限運動愛好者的忍耐力!”不知道是不是講了太多話,曲義變得口乾舌燥,連續喝了好幾口水。

    “袁若雲跟你是什麼關係?”

    “我只是利用了袁若雲的善良而已!我原本打算,造這樣一個假象給你們,段佩佩死了以後,我就馬上離開這裡!”曲義的臉部肌肉有些抽搐,因爲疼痛難忍,他用手扶着頭部,然後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陽臺,“但是,我漸漸的發現,他們都死了,我活着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他中毒了!!”李奕博指着那盆曼陀羅,上面的果實全不見了,再加上他的症狀,李奕博更加肯定他吃了那些果實。

    曲義彎曲着身子靠在陽臺角落,不停抖動的手撐在陽臺上,虛弱的喊道,“別過來。”

    “快去準備充氣墊。”高子騫的語速比平時快了幾倍,不管他殺了多少人?他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莊曉夢一直伸着手,時刻準備去拉住曲義,她還一邊說話試着去分散着曲義的注意力,“其實你錯了,段佩佩一直都很內疚,活着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她保留着那些東西,只是爲了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在她死的那天晚上,她原本可以去拿氣霧劑,爲自己爭取時間,但是,她放棄了。她或許覺得死在你面前,能夠讓她解脫。”

    曲義卻聲嘶力竭的喊道,“你胡說,她怎麼可能會內疚?她在酒店上班的時候,還跟客人有染,她就是愛慕虛榮,死性不改!!這是她該有的懲罰!我承受的痛苦比她多好幾倍!!”他緩了緩,搖搖晃晃的轉了過去,微笑着說,“我也要解脫了。”

    話音未落,曲義便翻身掉了下去。莊曉夢和高子騫伸手去抓,只剩下一縷空氣,和曲義最後的笑容。

    莊曉夢事後總在想,究竟是她錯了?還是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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