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奧平陽介羞愧的有些不敢去看島津忠清的臉,這次他輸得實在是太慘了,那個使用單手拿劍的奇怪小子,居然……居然可以將他擊敗。就算他按照島津忠清所說的盡力去拖延時間,可是……還是輸了,對方,實在是太強……強到他甚至有些……恐懼。
“這個敵人不簡單的很啊。”水崎未奈小聲提醒道:“他的單手劍似乎也很有一點名家的風範,不像是自己琢磨出來的野路子,只是……真的有單手劍這種流派?”
“前輩,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會會這位,不知來路的西田先生。”島津忠清冷哼一聲,在不知來路這幾個字上,咬的特別重。
然而無論嘴上怎麼說,一旦實際交手,島津忠清才真正感覺到了對手的難纏。普通的劍道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戰勝對方的。
他後退數步拉開了與對手的距離,隨即雙手運力,手中竹劍拼命朝西田砸了過去。
西田連忙揮劍去當,卻不想島津忠清彷彿瘋了一般,手中的竹劍數次沿着某個軌跡奮力砍下,甚至就連防守都不顧,似乎根本就是想要與他同歸於盡一般。
終於,彷彿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之後,島津忠清的動作終於慢了下來,西田正打算反擊,場外卻在這個空檔喊出了停止。
五分鐘的比賽時限已經到了。
“休息半個小時,開始加時賽。”
“對方……很強。”島津忠清剛剛坐下,就對着水崎未奈和奧平陽介點頭道:“對方的劍術我完全沒有見過,而且……示現流已經用過了,短時間內就算再用恐怕也不會取得更好的效果,接下來……只能使用新當流來對敵了。真的很抱歉啊,這次,恐怕確實有可能要輸掉了。”
“那個傢伙……真的那麼厲害?”水崎未奈一臉古怪。島津忠清她是知道的,那份實力就算去全國高中劍道比賽,都不見得不能拿到優勝的實力,居然……
“他的招數很古怪,雖然感覺在哪裡見過,不過,完全沒有相關對敵的經驗,我也沒辦法。”
“聽上去似乎很麻煩。”奧平陽介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了。他之所以請島津忠清出手,甚至就連大將的位置都不惜讓了出來,還不就是爲了取得優勝?可現在……
島津忠清還沒休息多久,就迎來了加時賽。雖然體力已經耗費了不少,可只要把時間拖下去,以拖待變,他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至少對手西田的劍術雖然詭異,可輾轉騰挪之間絕對的大開大合,只會比他更耗體力。
情況也果然還在島津忠清的控制之內。無論西田如何動手,島津忠清打定了主意就是走防守反擊的路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西田也不能奈何的了他。靠着這種辦法,島津忠清竟然把比賽生生拖到了第三次加時的地步。
“有什麼手段就用出來吧,我也不打算再拖下去了。”強撐着疲憊的島津忠清漠然道:“你之前應該已經把所有的招數都用盡了吧。看來體力的消耗也不小,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再順利打下這一場。”
“我絕對……絕對不會輸……”西田低喝着,彷彿和島津忠清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輸給你這種人啊!”
什麼叫我這種人?島津忠清隱藏在護面下的臉瞬間一沉,他在這之前甚至根本沒見過這個叫西田的,可對方卻說出這樣的話……
西田原本就已消耗不小的身體因爲激動開始輕微的顫抖,或許不只是因爲激動吧,或許……還是因爲他確確實實已經達到了極限。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是什麼,讓你有勇氣說出這種話的吧。”島津忠清不屑的哼了一聲,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攻擊,隨即反手一劍刺向他的喉嚨,這一招不見了往日的平和,明顯已經帶上了幾分真正的怒意。
“島津……這是在幹什麼?他這樣很可能會被取消資格的。”看着島津忠清的表現,水崎未奈的眼中不由有些擔憂。
奧平陽介對此也是憂心忡忡,可相對水崎未奈,他似乎有點理解了島津忠清的看法。“他有點心急了,連續的加時比賽導致雙方體力都出現了不足,不用這種方法,他或許也沒有更好的手段能贏下這場比賽了。”
一定,一定要贏啊。
島津忠清的竹劍被對方勉強隔開,可島津忠清能感覺到,對面的體力,已經不多了。
“強弩之末了麼。不過,時間還有一些,剩餘的體力足夠在保持半分鐘的遊鬥之後,和他一決勝負了,就用……那一招好了。”
那一招……沒有名字的招式,完全是從一份古籍中找出的劍術殘篇,經過島津氏的幾名劍術大師推到後得出來的三招殘招之一,新陰流系統奧山神影流的分支無住心剣流的絕技。
他的身體一縮,整個人絲毫沒有那種堂皇的感覺,反而充滿了詭異之感,動作也讓人感覺到異常彆扭。
“來試試這一招吧。這一式無名劍招,這一式,專門爲了殺人而創造出來的劍術。”
島津忠清的竹劍重重的刺在西田的身上,將他直接訂出了所劃定的範圍。
“勝利者,島津忠清。”
“你很不錯,不過,我期待你能變得更強。”島津忠清對着被他打出圈外的對手微微鞠了一躬,“這條路上,沒有對手可是很寂寞的事。我希望,在明年的對筑波大學附屬高等學校定期競技大會上,還能看到你的身影。”
西田脫下護面,臉頰抽搐着,扭頭就像外面走去,過了好半天,一句話才飄然而至。“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PS:對筑波大學附屬高等學校定期競技大會篇就此結束,寫了一下支線轉換感覺,再轉過頭去寫主線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競技大會的內容還有一點就可以收尾了,大概幾百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