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去沉默的排到末尾,手中的筲箕裡端着大半筲箕白米。
等着磨子便在周圍閒聊的人們,前面挨着,後面靠着的排着隊的婦人,這村頭村尾就一臺石磨,每次來這裡都熬等着,便有兩三個人在前面,前面的便轉頭跟後面的你看我我跟着你說話三三兩兩的,這畫面其樂融融。好自然得樂一番景象。
面前的一位大嬸,便是認識秦墨的,頭上也包了一張白頭巾,黃色的臉上長了幾條深深的皺痕,笑容卻是一副和善的模樣。
“唉,是啊。大嬸。”秦墨低頭瞟了一眼她手中的,也不知道哪一家的,如何稱呼,只是笑“您來磨綠豆殼啊。”
“是啊。”那大嬸笑笑,看了看自家手中端着的撮箕,“家裡的雞每次用來抓兩把給它們拌食吃。”
秦墨點頭禮貌的笑笑。
那撮箕,秦墨看那篾條編制的不成熟的工藝,到底很多大洞,只是保管那裡面的糧食不都漏出來自從旱災緩解後,這家家戶戶的景象又逐漸的換新,蔬菜長起來,雞鴨豬家裡的畜牧也養起來,然後有吃的,也有人拿這些東西賣了換錢,白米又變得不新鮮了…所以,有人見秦墨這半筲箕白米,倒也不注意。
而且,這裡的人都習慣將白米磨成細米子,倒不是懂粉蒸肉然後拿來做蒸肉,而是,不管怎麼說,貧農的生活總是過的緊巴巴的,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大多人都會把米端着拿來石磨子前面,然後被磨成一層一層的細粉,做飯的時候捨不得用整顆糧食而抓兩把細粉進去成米糊糊,然後再加些其他的東西進去混着煮。
就爲了省下些糧食。
秦墨端着筲箕,慢慢的排着隊,一個時辰過後才輪到自己,石磨旁邊的總是有人在趕騾子和牛。
要來磨東西的人們爲了報答這家石磨門口的主人,最後磨完了的東西總要要抓幾把放在旁邊的瓜瓢裡,當是對主人的報酬。
秦墨磨的是細米,用了大半個小時就磨好了。
從石磨上將磨細的米粉都細細的掃瞭然後裝進一開始拿來的筲箕裡,跟其他人一樣,秦墨臨走時抓了兩把米粉子放旁邊的瓜瓢裡。
秦墨端了磨好的米粉往回轉,一邊走,筲箕攬在腰上另一隻手卻在摸那米麪子的粗細,這樣的正好。
做粉蒸肉合適…
做粉蒸肉合適…
把打碎的米粉曬起,要做粉蒸肉的肉卻要用新鮮的生豬肉。
今早起來之後那感覺又怪怪的
從昨天之後,那路過人總頭似而朝秦墨這戶看,有時候定睛一看,那些農戶便又一副正經的模樣扛着鋤頭走開了,秦墨又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這弄的秦墨是有些困擾。
早飯又煮了小米粥,秦墨將那一直放在那裡的還剩最後一撮的地木耳,用水泡了,準備吃米飯的時候用來放一小撮鹽就來做涼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