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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我能看到聖人氣運 - 第四百五十七章 提親字體大小: A+
     

    “此事,到也不難。”等到師北海和白澤道君將天帝太一推演之下,有可能會出現的種種異象都詳述了之後,雲中君斟酌了片刻,立刻就有了一個略有些促狹的法子。“不過,太一陛下可能會因此而惹些非議。”

    “雲道友請講,我等洗耳恭聽。”師北海和白澤道君對視一眼,臉上頓時便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來。

    他們有想過雲中君會有對應的計策,但他們絕對沒有想過,他們這邊言語才落,雲中君便幾乎是已經想到了合適的對策。

    “我聽說,天地以西,有一方勝地,名曰映光湖,湖中有一位神聖,其名爲望舒——這位神聖位列先天,乃是純陰之氣化生,能夠與太陰星相合,我還聽說,此前天庭層應邀請過這位神聖,想要其歸入天庭執掌太陰帝君之位,可對?”雲中君問道。

    “正是如此。”白澤道君搖了搖頭,臉上也有着些許的苦笑。

    天庭當中的諸般神聖,便是以一衆星君爲貴,而那些星君們當中,又是以列爲帝君所執掌的權柄最爲浩蕩,以這些帝君們所執掌的星辰,最爲重要——天庭立於星辰至今,無數萬年以來,除了天市垣因爲衆位神聖們刻意避諱而不曾有帝君執掌以外,諸般星辰當中,另外的一個有着帝君之重卻不曾有帝君坐鎮的星辰,便是和太陽星遙遙相對的太陰星。

    星辰,乃是天庭的根本,星君,乃至於帝君的存在,便是保證天庭穩定最核心的力量——當帝君缺位的時候,不管天庭的威勢多重,都始終會有那麼一層缺憾,尤其是和太陽星並列,劃分陰陽的太陰星。

    也正是因爲太陰帝君缺位的原因,天庭當中,每隔八十一萬載,衆位星君們都會聯手以權柄掃蕩星空,以調和這星空當中的陰陽平衡,調和整個洪荒天地的陰陽平衡。

    爲此,這些神聖們都要大大的折損一番自己的元炁,也正是爲此,天庭的諸位帝君們,爲了這太陰帝君,可謂是費勁了心思——可惜,能夠和太陰星共鳴的太真道君對太陰帝君之位不屑一顧,除了她以外,天庭無數萬年,都找不出另一個能夠引動太陰星共鳴的神聖來。

    一直到之前,望舒道君登臨太乙道君之位的時候,那太陰星便是自發的與望舒道君共鳴起來——見得這一幕,天庭的一衆神聖們,幾乎可以說是喜出望外!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白澤道君便是親下洪荒天地,到了映光湖中,請望舒道君登天,執掌那太陰星君之位。

    “可惜,這位望舒道君性情恬淡,卻是個只知一心清修之人,對於那人人都趨之若鶩的太陰帝君之位,卻可謂是不屑一顧。”

    “我三番去往那映光湖,誠心相邀,甚至於是以洪荒天地之大局相引,這位望舒道君對那太陰帝君之位,皆是辭而不受。”說到這裡,白澤道君臉上的苦笑當中,也是多出了三分敬意來。

    自天庭重新天地之秩序之後,天地之間所有的陰陽變化,皆是映照於那些星辰當中,由那無數的星君們所執掌。

    而在這過程之間,每一個十萬年之後,天庭邀請衆神定論功過的時候,都會有龐大無比的天道功德落於天庭當中,落於那些星君們身上——而每一次,天地之間的大神通者們,看着那沛然無比的功德,眼珠子都是通紅一片。

    也正是如此,在巫族開闢輪迴,天地局勢平緩之後,天地之間的一衆大神通者們,最爲熱衷的,便是謀取天地天庭當中那些星君或是天象之神的權柄。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太陰帝君之位,受到了怎樣的追捧,可想而知。

    越是如此,那位望舒道君對太陰帝君之權柄的三次拒絕,當然也就顯得更加的難能可貴。

    “對了,雲道君你提起這位望舒道君做什麼?莫非你的謀劃,還與她有關不成?”白澤道君感慨無比的說着,忽的便是反應過來。

    “知我者,白澤道友也!”聽着白澤的話,雲中君登時便是撫掌而笑,然後不待白澤道君有所準備,立刻便是接着出聲。

    “我想請白澤道友你再往那映光湖走一遭——最好是大張旗鼓,聲勢鬧得越大越好!”

    “雲道友,你到底想做什麼!”看着雲中君臉上浮現出的一抹促狹的笑意,白澤道君的心頭,也不由得浮現出一抹不妙的感覺來。

    “白澤道友這映光湖一行,非是去邀請望舒道君執掌太陰帝君之位,而是去提親。”雲中君低聲的道。

    話音雖低,但其效果,卻無異於是一聲驚雷,震得白澤七葷八素——原本的時候,他還閒暇以待的飲着杯中的瓊漿,但云中君話音才落,白澤道君便如同是被一道雷霆打在頂門上一般,手中的杯盞,都是遠遠的拋開了去。

    “雲道友,你剛纔,說什麼?”良久之後,白澤道君纔是驚魂未定的出聲,似乎是覺得自己之前所聽到的,都是幻聽,只要雲中君重新說一次,那麼他所聽到的言語,便必然是和之前截然不同一般。

    而在另一邊,師北海已經是不動聲色的挪動着自己的腳步,想要離開這天河水府。

    “我方纔說,想請白澤道君往映光湖走一遭,替天地陛下向那位望舒道君提親。”雲中君笑着道,無聲無息的,他的身形便是出現在了天河水府的門前,將想要離開的師北海給堵住。

    “雲道君,此舉事關重大,是不是在斟酌一下?”師北海看着攔在門前的雲中君,乾笑着出聲——這剎那之間,他幾乎是連他們來到這天河水府的初衷,都已經是拋到了混沌之外。

    “確實該商榷一番。”雲中君點了點頭,正當師北海和白澤道君都爲之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雲中君的言語便是再次響了起來,“此事幹系重大,白澤道君一人前往的,終究有些不夠正式,若是令望舒道君以爲這是天庭對她的輕慢,可就是大大的不妙。”

    “不若這樣,師道友你和白澤道友同爲天帝陛下的左右手,那乾脆就和白澤道友一起往那映光湖一行,如此方顯鄭重。”

    “且緩一緩,且緩一緩。”

    “雲道友且先不忙言語,容我細細思量一番。”這個時候,白澤道君已經是稍稍的變得冷靜了些,揉着自己的眉心,儘量舒緩自己的言語。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此來天河水府,乃是向雲道友你請教,要如何遮掩天帝陛下登臨大羅之時所顯化與天地之間的異象,怎麼到了雲道友你這裡,卻是突然就拐到了替陛下提親這件事上。”

    “不錯,不錯。”師北海也是連連點頭,附和着白澤道君的話。

    提親——這樣的事,對於師北海和白澤道君而言,可以說是開天闢地頭一遭,是他們此生從未經歷過,更從未想過的事,在雲中君沒頭沒腦的提出了這個建議之後,白澤道君和師北海的第一反應,便是拒絕。

    事實上,若不是他們兩人和雲中君相交已久,‘雲中君’這三個字,在天庭當中也素來都是穩重可靠的代名詞的話,那說不得,白澤道君和師北海道君便會以爲雲中君這是在消遣他們,然後和雲中君翻臉相向。

    “看來,兩位道友還真的是以爲我這是在開玩笑了。”雲中君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立刻出聲追問道。

    “兩位道友來此,是想要問計,如何遮掩陛下登臨大羅的動靜可對?”

    “正是。”白澤道君和師北海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那我再問兩位道友一句——陛下登臨大羅至尊的動靜,乃是大羅之動靜,我輩太乙,想要遮掩這動靜,無異於是想要以雲遮日,爲之奈何?”雲中君雙手一攤。

    就算還不是大羅至尊,但天帝太一登臨大羅至尊之前所引動的異象,卻是實實在在的屬於大羅至尊這個層次的玄妙,力量層次和他們這些太乙道君截然不同,就算是他雲中君再如何的奇思妙想,謀劃百出,又怎麼可能做得到這樣的事?

    “若是能夠輕易做得到,我們又何必來向雲道友問計?”師北海和白澤道君也是苦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爲什麼要遮掩這種動靜呢?”雲中君面色平靜——“要在汪洋當中遮掩一方島嶼的存在,最好的辦法不是要如何掩護這島嶼,而是乾脆一點,直接將這汪洋化作大地,令這島嶼成爲大地的一部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一來,再如何精明的人,也不可能從這大地當中找出一個‘島嶼’!”

    雲中君的目光沉下來。

    “誠然,陛下登臨大羅至尊之境,會在天地之間引出無數的異象,可誰誰敢說,這異象的來源,是陛下斬道,登臨大羅至尊而產生的異象?”

    “陛下迎娶望舒道君,天后歸位,陰陽和合,太陽太陰與之合一,如此一來,天地的本源,必將爲此而動,如此一來,天地之間爲此產生什麼一些異象,不也在情理當中嗎?”

    “至於說其他大神通者們的打探——嘿,他們若是探聽陛下和天后的私事,正當我們天庭的一衆神聖們,都是擺設不成?”

    雲中君話說到這裡,白澤道君和師北海,也立刻便是明白了雲中君的意思。

    既然天帝太一斬道的動靜瞞不過旁人,那邊乾脆反其道而行,不去遮掩這動靜,大大方方的令這動靜顯化於人前,然後從另一個方面,給天地之間其他的大神通者們一個理由,令他們認爲這種異象乃是尋常之事,使得任何人都不會將這異象的產生和大羅至尊這四個字聯繫到一起。

    而種種理由當中,雲中君此時所提出來的,迎親之事,看起來荒誕不羈,實際上,卻是一個最爲合乎情理的理由。

    天帝,天后,陰陽和合,天地之間對立了不知道多久的陰陽之氣,從此形成完美的平衡,互爲表裡,天地之間的陰陽平衡,再也不需要進行人爲的調控,這無疑於意味着洪荒天地的發展,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階段——而在這過程當中,無論發生了什麼樣的異象,都是能夠被人所理解的,就算是那異象的力量本質超出了修行者們所能理解的極限,也同樣不會有人爲此覺得奇怪,畢竟,這是基於整個天地本質的提升而產生的異象,其本質本就高妙的超乎想象,無人理解,更是合乎情理。

    同樣的,以這個理由來引導衆人注意的話,白澤等人,也同樣是能夠順理成章的阻止其他的大神通者們對這異象的查探,而不至於因爲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緊張引發其他大神通者們的疑心——畢竟如此一來,這異象的根源,是來自於陰陽和合的天帝與天后,那這異象,便是天庭的陰私之事,代表着天庭的顏面,休說天庭只是阻止其他人查探這異象的根源,就算是天庭竭盡所能的遮掩這異象的存在,也同樣是合情合理的。

    “怎麼,兩位道友到如今,還覺得我這法子過於荒誕嗎?”見白澤道君和師北海的臉上,都露出了深思的模樣,雲中君纔是起身,朝着天河水府的深處而去。

    “法子固然是一個好法子,可這實在是……實在是……”白澤道君和師北海同樣也是起身,糾結再三,“不行,這法子既然是雲道友你提出來的,你又怎可置之不理?既然要顯正式,你須得和我們同去纔是!”

    再三思慮之後,師北海和白澤道君實在是找不出拒絕雲中君這提議的法子,不甘心之下,他們還是打算‘垂死掙扎’一番,打算拖着雲中君一起往那映光湖一行,就算是尷尬,也得一起尷尬。

    “我執掌的,乃是兵戰殺伐之事,一身殺伐之氣沖天盈野,我去映光湖?”

    “我只怕我踏出這天河水府朝着映光湖而去的消息傳開,尚未等到到達映光湖,這位望舒道君就已經是封鎖了映光湖,形影不知所蹤了。”

    “爲穩妥起見,兩位道友還是自去吧。”雲中君朝着兩人擺了擺手,然後他的身形,便是陡然間潰散,化作無數的水花融化在了天河當中。

    他既然是提出了這個法子,又怎麼可能想不到無法拒絕這提議的白澤道君和師北海不得已之下,會拖着他一起?是以,他早早的就想好了拒絕令人的理由了。

    “這……難怪雲道友說,這法子會給天帝陛下帶來一些非議。”看着雲中君乾脆利落的消失在眼前,師北海和白澤道君也不由得是面面相覷——若是此事傳開,那給天帝太一帶來的,又豈止只是非議這兩個字?

    “那要如何說服天帝陛下呢?”師北海再問——他的目光緊緊的望着白澤道君。

    作爲和太一相交無數年的人,對於太一的心性心胸,師北海再是清楚不過,他很清楚,就算是登臨大羅至尊之路會遇到無數的干擾,但以太一的心胸,也只會將這無數的干擾都一力承當,而不會‘禍水東引’,將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人給拖進這亂子當中來,此時雲中君的提議,一旦是在太一的面前提出來,那想都不用想,太一的答案,必然會是拒絕。

    “師道友你難道不曾聽懂雲道友的意思嗎?”

    “提親之人,乃是你與我,而不是明庚——這即是說,此事是要瞞着天帝陛下而行的。”白澤道君苦笑起來,臉上的神色,越發的無奈。

    這一下子,他和師北海兩人,可是結結實實的要背上這一口黑鍋了,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明知這是一口天大的黑鍋,他們兩人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將這黑鍋給背起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師北海面無表情。

    “當然是先請陛下閉關。”白澤道君同樣是面無表情。

    往映光湖提親,這計劃當中,最大的難處,就在於天帝太一的反對,是以,要施行這計劃,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要令天帝太一完全沒有反對的機會,要令他完全不知曉這一回事——而最好的辦法,無異於便是請天帝太一閉關,只要太一閉關的時候,白澤他們將聲勢給造了起來,將此事給‘生米煮成熟飯’,那出關之後的天帝太一,再如何的不願,也只能選擇接受事實。

    若不然的話,這洪荒天地就不是陰陽失調,而是陰陽徹底對立了——如此一來,這洪荒天地的崩潰的局面,便是可以預見,以太一的擔當,在自己和洪荒天地之間,他會選擇的,必然會是這洪荒天地。

    對此,白澤他們有着絕對的信心——這正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罷了,就這樣吧,反正,橫豎陛下也不吃虧就是了!”師北海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道,“那你這就去請陛下安心閉關,毋用操心異象波折。”

    “不,還是你去吧。”白澤道君別過臉,“往映光湖提親之舉,干係重大,務必要萬無一失,不能出半點的紕漏,我須得現在就回去,詳加思量。”

    “我去就我去,那映光湖之事,就交給你主導了!”師北海言語才落,沒有給白澤道君絲毫拒絕的機會,整個人便是直接在白澤道君的面前消失不見,待得師北海的身形再次顯現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出現在了太陽神宮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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