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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不是病嬌 - V37 他們的曾經。字體大小: A+
     

    付一旬弄好了滿意的出來,見傅傾流饞了,拿過兔子看了看,撕下一條肉放進嘴裡。

    “熟了嗎?”

    付一旬又撕下一條,喂進傅傾流嗷嗷待哺的嘴裡,“熟了嗎?”

    傅傾流嚼巴嚼巴,“好像熟了,但是又好像不夠熟。”

    “那再烤一會兒。”

    火光之中,烤野兔的香氣逼人,兩條兔子美味的後腿都進了傅傾流的肚子裡,但是這兔子也不知道都吃了什麼長那麼肥,兩人吃的肚子都撐了還有剩下。

    傅傾流揉着撐的有點凸出來的小肚子靠在付一旬懷裡,脫了鞋襪的腳丫子烤着火,在這冰天雪地中,硬是營造出了愜意安詳的氣氛。

    其實傅傾流也覺得奇了怪了,雖然野味烤起來是很香,但是隻是噴了點鹽水上去這味道也稱不上美味到哪裡去,還因爲兔子太肥略略油膩,可她就是胃口大開。

    吃飽喝足就犯困了,傅傾流靠在付一旬身上腳丫子烤的暖暖的,看着那暖暖的火光,眼皮漸漸的有些重,但是又有點不想就這麼睡過去,於是她懶洋洋的問:“你的潔癖呢?”之前一根頭髮都受不了,這會兒隨便趴雪地剝兔皮吃烤兔肉,一點兒不見潔癖。

    “暫時沒了。”付一旬從登山包裡拿出一條薄毯把傅傾流包住,抱着傅傾流軟軟的身子,下巴抵在她頭頂,似乎也跟着懶洋洋了起來。

    “爲什麼?”

    “……大概,確實是心理問題。我以前小時候被我父親丟在一個孤島上生活,就給我留了幾本野外生存手冊。上面一個人都沒有,因爲有一些毒蛇猛獸,我不得不想方設法在孤島上活下來,除了一開始幾天有點不適應之外,後面還挺開心的,大概是那段時間讓我對大自然的很多東西都沒有牴觸心理。”

    傅傾流來了興趣,“真的?那你在上面生活了多久?”

    “半年,後來我外公過來把我接回去的,聽說還打了我父親一頓。對了,我跟你說過我外公外婆的事嗎?”不同於提到自己的過去和父親時的語氣隨意平淡,似乎這些事再提起心裡毫無波瀾。提到外公外婆的付一旬眸光溫和,語氣裡彷彿也染上了些許笑意。

    “嗯?”傅傾流被付一旬感染的對他們起了點對兩位老人的興趣。

    付一旬摟住她笑道:“我外公……嗯,你知道我外公吧?被稱爲‘藝術界不落的王爵’的那位。”

    傅傾流眨眨眼,腦子裡很快冒出了那位藝術圈不落的神話的大藝術家,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噢,原來付一旬竟然是那位的外孫!要說那位,任何一位藝術家都該知道他的,如果說付一旬挑剔、傲慢、神秘又壞脾氣,那麼那位就是挑剔、傲慢並且高調壞脾氣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

    當初他與他妻子的結合也被傳出各種版本,而無一不是美好又帶着些許讓女孩子憧憬的夢幻色彩的,比如當年埃文斯夫人,那位傳奇的華人女性畫家在自己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竟然揣着僅有的50英鎊孤身飛往英國,爲了那個跟她生活在完全不同階級的貴族藝術家,比如她蹲守在他家門口幾天幾夜終於將那位挑剔到了極點的大藝術家在一羣豪門貴族之中攔住什麼什麼的,具體如何,大概沒有人知道,但是唯一大家都知道的是,他們幸福美滿,情深動人。

    他們的故事大概會很有趣,但是傅傾流現在更在意的是……

    “你那時候幾歲?你爸爸爲什麼把你扔島上?”

    “十歲,大概是覺得我被寵壞了太嬌氣了。”藝術品般白皙漂亮的手指頭卷着傅傾流細長的黑髮把玩着,聲音又輕又柔,就像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我三歲母親過世後,我外公就把我接到了英國生活,再一次回國是因爲我父親要娶新的妻子,那女人還不錯,就是她帶來的孩子有點煩。幸好我不用跟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要不然豈不是被煩死?”

    傅傾流無意識的抓住他卷着她的發的手把玩着,指腹從他手掌上的那幾道漸漸變得淺淡的傷痕上劃過,眼皮緩慢的眨着。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靜謐的只能聽到柴火被燒得噼裡啪啦響的聲音,連付一旬都以爲傅傾流睡着了的時候,她忽然輕輕的慢條斯理的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被罵惡毒嗎?”

    付一旬摸着她的發的動作一頓,心臟驀地抽了一下。

    “我爺爺奶奶出車禍過世沒幾天後,身體不好的媽媽就病了,沒幾天也跟着去了,然後有一天,李豔陽……就是我爸的情婦,挺着大肚子來我家,跟我耀武揚威說是她把我媽氣死的,我一氣之下把她從樓上推了下去。”

    這一推,讓李豔陽早產了,生出來的死胎是個七個月大的男孩。當時的傅傾流並不覺得愧疚,她覺得很開心,看到李豔陽和章錚纔不好過她就開心了,覺得解氣了,她纔不管那個沒出世就死掉的嬰兒呢。

    他媽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氣死原配登堂入室不說竟然還跟原配的孩子耀武揚威,身爲這種女人的兒子他還不如不要出來呢。

    可惜的是當時才十二歲的傅傾流終究還是太年幼,沒有預料到後果,李豔陽是個特別會裝的女人,再加上那時傅傾流的母親已經死了快一年了,幾乎沒人當李豔陽是小三,哪怕有人知道,那有如何?他們不相信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鬥得過大人,特別章錚才並不是一個庸才,就算遺囑上把傅氏和其他財產都留給了傅傾流,但是章錚纔是她的父親,在她成年之前,他理所當然的幫她掌管公司,而在等她成年的那些年裡,章錚纔有很多種方法能把傅氏佔爲己有。

    所以在有心人的推動下,一個十二歲的小少女竟然因爲不願意接納繼母而做出這種事,理所當然的被人當成惡魔,被認爲是惡毒。

    其實想想,傅傾流覺得,她確實是個挺惡毒的女人的,要不然怎麼就那麼不討喜呢?不討喜到那些曾經說着喜歡她,有什麼好東西總有她一份的世交伯伯阿姨們在她最孤苦無依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都沒有伸出援手,甚至……

    傅傾流說的簡潔,簡潔到並沒有訴出後續的苦,但是付一旬卻覺得心臟悶悶的疼。他握緊她有些冰涼的手。

    傅傾流笑了笑,語氣平淡的好像只是在說一個別人家的故事,“其實想想我那時確實很蠢,我那一推,除了一時的解氣之外好像什麼都沒得到,反而把自己弄的更加悲慘,李豔陽依舊住在我家的房子裡,章錚才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傅氏總裁,反倒是我,聲名狼藉,一無所有。呵呵,衝動果然是魔鬼,做人還是要冷靜一點。”

    所以她總是教傅謹鈺要三思而後行,千萬要三思而後行,也把自己養成了慵懶散漫烏龜一樣慢吞吞的性子。

    “傾流……”

    “好在,惡人一定會有惡報的。那一天不會來得太晚。”橙黃的火光跳躍在她的面容之上,在冰天雪地之中,她的眼眸幽深的如同不見底的潭,神秘而危險。

    付一旬抱緊了傅傾流,深邃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寒意,他沒有去查過傅傾流的過去,因爲他尊重她,他等着她開口告訴他,他卻沒有想到,他聽到的給他的感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得多,章錚才……李豔陽……他記住這兩個名字了。

    “說起來,”傅傾流忽然從付一旬懷裡掙脫出來,轉身面對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慵懶卻一動不動的看着他,“之前綁架我的人,還有我被污衊抄襲的時候壓着消息不讓它傳到英國,後面還讓人殺掉我的人,我都懷疑是白慕琳下的手。我這麼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或者挑撥離間?”

    付一旬微微怔了下,似乎沒想到傅傾流這麼輕易的就想到了白慕琳身上,畢竟她們似乎除了那次孤島野營之外就沒有什麼交流了。

    傅傾流眼眸微不可查的眯了下。

    “我很高興你的告訴我。”付一旬道。

    傅傾流驀地一怔。

    “我會查清楚的,別擔心。”他說。

    經常在很多電視劇裡看到那樣的劇情,男女主角因爲某個青梅竹馬鬧不愉快,因爲你更信任誰這個問題。

    如果是其他男人聽到傅傾流說懷疑白慕琳對她做了什麼,大概真的會以爲傅傾流因爲在意兩人青梅竹馬的關係在嫉妒在無理取鬧在挑撥離間,如果傅傾流是別的女人,也可能認爲還沒有什麼證據就亂說不好之類的,可偏偏,他是付一旬,她是傅傾流。

    傅傾流是個霸道的人,在她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說法的時候,她的男人可以基於對女人的那點紳士風度和二十年的朋友情分站在中立角度,卻不允許直接否定她的懷疑,去信任另一個女人。

    夜幕籠罩下的城市繁華璀璨,白日裡被遮掩住的慾望在這一刻就像被釋放的野獸。人們肆意狂歡。

    咖啡店內琴聲悠揚。

    夏君寧剛剛跟白慕琳結束通話,梨安辛便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嗎?”梨安辛坐到夏君寧對面,笑容和煦的道。

    “沒有,只是我不習慣讓人等。”夏君寧打量着梨安辛,很確定自己確實不認識他,“梨先生把我約出來是爲了什麼事?”

    梨安辛笑了笑,眼底卻微微的發涼,“我想跟夏先生聊一聊關於你的事。”

    “我?”

    梨安辛從自己的文件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

    夏君寧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開文件慢慢的看起來,等他看完,時間已過去五分鐘,他臉上公式化的笑已消失不見,神色陰鬱可怖。

    梨安辛不甘示弱的冷冷看過去。

    “梨先生到底什麼意思?”

    “這話,我想我來問比較合適,你到底爲什麼要出現在她身邊?”梨安辛語氣裡帶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又是誰,憑什麼用這種語氣這種態度來跟我談論她和她的事?”

    梨安辛倏地站起身,“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只好直接告訴她這件事,哪怕會傷了她,也好過她被你一直欺騙!”

    “梨先生!”夏君寧有些陰沉沉的聲音喝止住梨安辛的腳步,整個咖啡廳裡爲數不多的人都看了過來。

    梨安辛滿眼怒火的看着他。

    夏君寧深呼吸一口氣,語氣有些妥協下來,“請坐。”

    另一邊,廖康正皺着眉頭看着電腦上郵箱裡收到的資料,廖錦溪坐在他邊上拿着ipad流着口水看着裡面專賣店裡的衣服,又想從哥哥口袋裡掏點錢去買了,昨天他在股市裡又小賺了二十來萬來着,哎呀,有個金牌操盤手哥哥簡直不要更幸福。

    “哥啊,你再給我點錢……唉?”廖錦溪忽的看到廖康電腦裡的信息,頓時腦子一空,湊過去仔細看了看,驚訝道:“哥,你在調查白小姐啊?”

    廖康把她推開,“自己玩去。”

    廖錦溪纔不,她又湊過來,一臉驚恐的問:“該不會真的是她讓人綁架傾流的吧?”

    這個妹妹雖然拜金了點,但是很聽話,該聰明的時候絕對不犯蠢,廖康很滿意。

    廖錦溪見廖康的反應,連忙拿出手機,“我趕緊告訴傾流,你也趕緊告訴simon先生,有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在身邊,想想都頭皮發麻!”

    “不用你操心,這是先生讓我查的。”不過本該順利查到的東西,突然就像被一道牆阻隔起來一樣,很顯然,有人在從中作梗。廖康有些煩躁的拍掉廖錦溪打電話的手。

    “真的?可是白慕琳跟他不是二十年的青梅竹馬嗎?他怎麼這麼輕易就懷疑到她身上?”廖錦溪還以爲這麼多年的情分在那裡,就算有人跟他說白慕琳傷害了傅傾流,他也不會相信呢。

    “那是因爲你不清楚先生的性子。”廖康跟在付一旬身邊將近六年了,也算了解付一旬了,他的脾氣從小就不好,並不是什麼人隨便花費個長時間去死纏爛打跟在他屁股後面就能在他心裡留下痕跡的,他給白慕琳一點面子不代表他信任她。

    “先生在當初我剛給他幹活,見白慕琳第一面的時候就跟我講過一件事。他十五歲的時候見白慕琳跟他奶奶下國際象棋,幾盤棋下來,白慕琳心機百轉,每一步都帶着算計,而每一次白慕琳快輸了的時候,都會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用同歸於盡的辦法去扭轉局面或者致使平局。”廖康說着,趁機教育一下廖錦溪,“先生不動聲色不代表不知道。不理會,是因爲他跟amon先生性格相近,在保全自己原則的前提下並不熱衷去懲兇除惡,在白慕琳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的時候,他不會去理會白慕琳做了什麼,因爲不在乎那個人,所以纔不在意她做的事,現在她疑是對傅小姐下了手,先生恐怕……”已經把她當敵人了。

    廖錦溪似懂非懂,一臉不明覺厲。難怪她哥哥明明不去給別人幹活都能衣食無憂,卻還要給付一旬做牛做馬任勞任怨,付一旬聽起來就好厲害的樣子……

    ……

    酒店房間內,付首長坐在沙發上,看着前方站着的那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孩,銳利如劍的眼眸深的叫人不敢輕易直視。偏偏傅謹鈺就像全身炸毛的小獸,咬着牙陰鬱強硬的直視對方。

    付首長眼中滑過些許讚許,看向垂着腦袋玩着手指的莫書豪,“你們誰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書豪?”

    “爺爺……”莫書豪噘着嘴,看看付首長,又看向傅謹鈺,被傅謹鈺冷酷無情的瞪了一眼,又懨懨的低下頭,不說話。

    “你說。”付首長看向傅謹鈺。

    傅謹鈺警惕的瞪着他,心急如焚,眼前這人的氣場讓他十分有壓力,哪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那我讓人去查。”

    “不準!”傅謹鈺立刻被踩了尾巴似的出聲。

    付首長興味的看他,“小子,你在命令誰?”

    “……我……我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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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上傳今天這張的時候審文編輯還沒上班,所以今天晚了,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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