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危險，也沒什麼人阻攔，離開就是離開了，除了碧眼狐狸“吱！”“吱！”激動的叫了幾聲之外。
趙甲、白龍都比較贊同韓立的舉動，一起跟了出來。
白龍還說呢，“你的做法是對的，應該去問問，把情況弄清楚，在試着去打開棺槨，而不是這樣，嗯，今天的事，你也別多想，就當沒發生過一樣。”
“嗯。”
韓立點頭。
雖然嘴上說就當沒發生過一樣，但怎麼可能可以這樣，多多少少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波動的，不，不是有些，是有很大的波動。
因爲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代表的就是，自己的人生，自己以前遭遇的一切就都是假的了。
爺爺撿自己是假的，爺爺把自己帶入狐岐山是假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這讓韓立很不舒服，很不爽。
悶頭悶腦的。
“••••••”
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帶上這幅畫。”
趙甲把畫摘了下來。
碧眼狐狸想阻攔也阻攔不了。
他手裡拿着，遞給了韓立，“你拿着畫去問那些人，我想，應該能知道真像的，呃，也算一個證據，人們不好在騙你。”
“嗯，多謝，你想的比較周全。”
韓立又看了一眼。
感覺同樣是被裡面的人盯着的感覺，畫的太傳神了，好像靈魂都畫在了上面一樣，反正是非常的震懾人心的。
就小心翼翼捲了起來。
一路往上的走，可以說是爬坡了。
這時碧眼狐狸“吱！”“吱！”叫着依然在後面跟着。
便問了一句，“白龍，她在說什麼啊。”
“呃，她在說，你早晚會知道的，她會守在這裡，等你回來，一直到死。”
“嗯，好吧。”
沒在有過多的表態。
拿定了主意，就不去想這些了。
等到達地宮出口時，往外一看卻傻眼了，門口居然站着幾百只狐狸，綠色的眼睛，青色的眼睛，白色的眼睛。
放着光芒的都在看着地宮裡面。
匍匐在那裡。
沒錯，是匍匐的，前爪子趴在地上，好像跪拜一樣，雙眼中也露着虔誠，彷彿在頂禮膜拜。
嚇了韓立、趙甲一跳，“我去，怎麼這麼多的狐狸啊，嗯，不會是附近的狐狸都過來了吧。”
“應該只是居住在此地的那些無主的狐狸，嗯，這裡是狐岐山，這附近的狐狸近萬隻，這才幾百只。”
白龍率先走到了前面，“吱！”“吱！”的叫了叫。
那些匍匐在地上，等待着韓立他們出來的狐狸，這才“噌！”“噌！”的跳躍着，跑着，一鬨而散了。
但幾百只的狐狸在那趴着看着，還是很震懾人心的。
韓立不由得看了看後面的碧眼狐狸，碧眼狐狸說它當年受過五龍真人的恩惠，所以一直幫他守墓。
這些狐狸呢，多半也是吧。
當然，也有可能自己想多了。
狐狸通靈的也沒多少，真正通靈的只有少數而已，這些沒準都是這碧眼狐狸的後代吧，搖了搖頭，不去想了。
“走，走，終於出來了。”
“嗯，嗯，終於出來了。”
大步繼續往外走。
終於到了地宮以外。
大家都是長出了一口氣，因爲就算地宮裡空氣流通，很是舒服，但依然有種壓抑感，所以出來後，都有些如釋重負。
結果這時，就見遠處站着一個人，在那直直的看着這裡。
“爺爺。”
韓立一眼就認了出來。
乃是黃龍真人，沒錯了，居然是黃龍真人來了，他負手而立，旁邊還趴着大黑牛呢，一看就是剛剛來的，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話語，就這麼看着韓立，看着這邊。
“黃龍師伯。”
趙甲認了出來，立刻彎腰施禮，“黃龍師伯，您來了啊。”這一下，似乎不言而喻了，這裡面或許真有事。
因爲這也太湊巧了。
剛剛發現了這麼一個大秘密，黃龍真人居然就來了，似乎一切都不言而喻，一切都很簡單了。
這時，白龍跟着開口說道：“黃龍真人，我乃白龍甲的兒子，白龍，拜見您了。”
算是一一見禮了。
“好說，好說。”
黃龍真人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淡淡一笑，早已經不是韓老蔫了，氣場什麼都變了，整個人仙風道骨，整個人器宇軒昂啊。
在那站着，看着韓立。
韓立覺得特別的陌生，那種感覺根本不是自己的爺爺，沒了那份親近感，沒了那種熟悉感，反而有些陌生。
他便拱手呼喊了一句，“師父，您來了啊。”
說明了一切。
不在是自己的爺爺了，只是師徒關係。
韓小苗是他的師姐，這就說明了，他就是自己的師父，不在是自己的爺爺了，雖然是同一個人。
但似乎又不是。
韓立彎腰施禮，也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表達了自己對這件事的遲疑，對此時情況的一種懷疑態度。
沒錯，他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相信了。
“好說，好說。”
他只說了這兩句話，就揮手道：“走吧，天色不早了，回山洞，我的好徒兒。”隨即一拍老黑，老黑立刻“哞！”的一叫。
站了起來。
枯瘦的身體，晃了晃尾巴，就向下而去，走了。
黃龍真人漫步跟着。
“••••••”
韓立一看這個情況，只得跟了上去，一句好徒兒，似乎也表明了一切。
“去吧，放心，錢乙他們那有我們呢。”
“放心吧。”
“嗯，嗯。”
跟了上去。
只差幾步的距離了。
黃龍真人就這麼漫步着，一直下了山，一直向黃龍洞府走去，韓立跟着，埋頭跟着，心裡有很多話要問。
卻是不知如何開口，如何去問了。
咬了咬牙，想說吧，可感受着這個壓抑的氣氛，又不知如何去說，思來想去，咬牙跺腳的，該到黃龍洞府了，才說，“師父，我，我，我是不是五龍真人的轉世啊，我，我剛纔見到了一隻碧眼狐狸，他，他和我說••••••”
“是。”
黃龍真人給的答案很乾脆，很痛快。
沒等韓立說完，就只記得應了。
轉身還回頭笑了，“我當年在雪地裡發現你，是因爲我在尋找你，你出生害死了母親，剋死了父親，因爲那些人不能承受你的降生，你的福氣太大，他們做不了你的父母，做不了你的父輩，所以只能把你扔了，我把你撿回了家，但你的身世與衆不同，就不敢待在狐岐山，只得在外面的世界，讓你長大，這次你長大了，才把你帶來，就是想讓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是五龍真人的轉世，你是我師父的轉世。”
笑了。
笑的很淡然。
“••••••”
韓立蒙了，但也相對的很冷靜了，似乎意識到了，會是這個答案，就也笑了，“那，那你還是我師父嗎？”
“當然，因爲接下來，我會交你，你當年會的一切，所以，我還是你師父。”
黃龍真人笑了。
韓立就又問了，“趙甲說，我會毀掉五行門，我是五行門的災星，這個傳言也是真的了。”
“那就交給時間吧，誰也不知道時間過後會是什麼。”
黃龍真人拍了拍韓立的肩膀，“好徒弟，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些事，誰也說不清楚的，哈哈，走，走，回家。”
他還看了一眼韓立手中的古畫。
就一眼，就讓開了。
但卻看了一眼。
韓立也看了一眼，這畫中的是他師父，畫外的自己則是他徒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