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久沒有這樣一家三口平平和和的待在一起了呢?我看着坐在顏顏旁邊喜笑顏開的霍擎川,心裡面不由得感慨道。
女兒指尖流出來的音樂還是不夠完整流利,但是聽在我和霍擎川的耳朵裡那簡直就是天籟之音,那是連專業音樂會都體驗不到的喜悅。
曲子演奏完,顏顏又纏着霍擎川講了好幾個童話,這才放過了我們。
“爸爸,媽媽,你們回屋吧,我自己可以睡。”顏顏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對我和霍擎川說。
那一張充滿了童稚卻又彷彿什麼都懂的表情把我逗樂了,而霍擎川臉上卻有種無奈的表情。我覺得他一定是擔心顏顏再說出什麼語出驚人的話,所以才拉着我的手離開了女兒的房間。
久違的心跳,在男人有些強硬的力道下,又重新出現了。
關上門,霍擎川背對着我,依舊拉着我的手腕,卻沒有立刻轉過身來。
我當然不好意思跟他說話,這種氛圍下女人不應該矜持一下的嗎?於是低着頭,儘管等着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靜,整個房間彷彿只剩下我愈發混亂的呼吸和狂動不止的心臟。
手上的力道稍微重了重,霍擎川拉着我來到牀前,讓我坐在了牀邊上。
我猜,他剛纔一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臉上會帶着點兒紅?
突然覺得好玩,我壓抑着自己的心跳,擡頭看他,“你的臉,”我指着自己的臉頰,“好紅啊。”
霍擎川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可,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原因吧,畢竟今天喝的可是爸珍藏多年的好酒,你沒嚐到真是很可惜。”
即便是在以前的交往中,男人也很少有眼前這樣略顯慌亂的神色,這讓我興趣盎然。
“那還真是遺憾,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嚐到了。”我反而有些放鬆起來,身體向後一仰,用雙手支撐着仰頭看他。
霍擎川看我一眼,眼睛一眯,我本能的感覺到有些危險,立馬坐直了身子。
“呀,這個戒指真的很漂亮,謝謝啊。”慌亂中我伸出自己的右手,舉到等下,名貴的呃鑽石在燈光下熠熠閃光,有些奪目。
可是我的話題轉移並沒有什麼作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男人撲倒在了牀上。
爲了不傷害到我的肚子,霍擎川一直腿半跪在我身旁,另一隻腿在牀下,兩隻手則是支撐在了我脖子的兩側,就那麼從下到下的俯視着我。
即便是在背陰裡,我仍舊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
夫妻之間有些事,不用說也能心領神會。只是我現在的狀態······
“等,你做什麼······”這個姿勢實在太過曖昧,我不好意思的側過臉不去跟他對視,彷彿只要一對視,我立馬就會掉入對方設下的陷阱裡。
近在咫尺的男人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彷彿撒嬌一般的話,他只是慢慢的靠近了我,雙手由直稱換成了用手肘支撐着。
越來越近了,帶着香甜紅酒的溫熱的氣息噴到了我的臉上,癢癢的,有種感覺瞬間席捲了我的全身。
我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被這種氣息撩撥的樹立了起來,於是動了動身子,想要逃脫男人的桎梏。但是我怎麼可能逃得掉。
霍擎川鬆開一隻手,輕輕的捏着我的下巴,讓我正過來臉跟他對視。
流光四溢的眼睛裡,彷彿藏着一整條銀河,吸引着人移不開視線。只是一眼,我就再也沒有抵抗的餘力。
所以當脣上傳來柔軟的觸感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一片如夢如幻的棉花中,舒服的不想做任何的動作。
這個吻來的太過水到渠成,理所當然,我享受着,同時渾身也因爲男人的動作變得火熱起來。
脣舌交纏,呼吸凌亂,酒精的香氣從他那邊傳到了我這邊,我的腦袋一片漿糊,代表某種衝動的信號已然亮起。
但是······
“等一下,”意·亂·情·迷之中,我猛然醒來,推着霍擎川的胸膛,“停,停下。”
男人聽話的把舌頭從我的嘴裡拿了出來,因爲過度的親吻,他的嘴邊還掛着晶瑩的液體,這讓人不由得更加臉紅。
他的呼吸很粗重,用火、熱的目光看着我。
“怎麼了?”他問我,聲音有些沙啞。
我也不是無慾無求的上人,雖然懷孕帶來的不適,讓我對於夫妻之間的交融之事看的沒那麼緊要,但是剛纔被男人嫺熟的動作一跳逗,也是面頰通紅,呼吸凌亂。現在的我,想要被這個男人佔有。
“我,我肚子裡還有孩子呢,我不想傷着他。”我的聲音很小,像蚊子一樣“嗡嗡”着。
“現在才四個月,沒關係的吧,”霍擎川說着,又湊過來吻我。只不過這次他放開了我的嘴,在我的耳廓,耳根,脖頸和鎖骨處周旋着,留下一個個或淺或深的親吻。
我被這些密密麻麻的吻牽引着身體一陣陣戰慄,理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雙手無力的推拒着男人越發強壯的身體。
“不,不要,別這樣······”拒絕的聲音染上了**的味道,我自己聽着都覺得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霍擎川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抗議和動作,他的頭埋在我的胸前。衣服的扣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解開,露出細嫩的肌膚,讓他流連忘返。
我記得醫生說過,懷孕這個時期,只要小心,做夫妻之間的事應該是不會傷到孩子的。在理智完全被奪走之前,我安慰自己說道。
看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個貪戀母、乳的小孩子,我又怎麼忍心拒絕他?而且我現在也是欲、火、焚、身,根本就不想推開他。
名爲理智的弦終於斷掉,我緊緊的抱着霍擎川的脖子,讓男人離自己更近一點。
久違的情、事讓我幾近瘋狂,充盈身體的滿足感讓人彷彿飛在了天上。我嬌、聲呻、吟,他粗、狂低、吼,終於在一場雨水交、融後,我們兩個擁抱着躺在了牀上。
情、事的高、潮慢慢退去,想起剛纔的過程,我仍舊有些面紅耳赤。
這些天來的種種不快和猜忌,彷彿都隨着性、事而煙消雲散,我滿足的閉着眼睛,在霍擎川的身上蹭了蹭。
男人似乎是淺笑了一聲,我睜開了眼睛。正巧對上了霍擎川的目光,這次我並沒有閃躲。
“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他有些關切的問道,聲音異常的輕柔。
我撅了撅嘴,“都怪你,如果孩子受到影響可怎麼辦?”
霍擎川笑了笑,捏起我的下巴在我的脣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下,“我可是儘量溫柔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你?”
這句話包含的信息量簡直太大,細想就會讓人無地自容,他是怎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來如此羞恥的話的。
我翻了個身背對着他,男人立馬從背後貼了上來,強壯的胳膊抱着我,結實的胸膛貼在我的後背上。
男人存在感極強的心跳頻率透過接觸的身體傳到了我這邊,讓人無比的安心和感動,我竟然一瞬間熱淚盈眶。
爲了不讓霍擎川察覺,我偷偷的用手指擦掉了眼淚。
但是他還是發現了,他動了動身子,放開擁住我的手,半坐了起來。
“怎麼還哭了呢?搞得好像我佔你便宜了。”他在我耳邊說話,聲音帶着點兒委屈和擔心。
是啊,這是好事,沒必要哭啊,我這是怎麼了?
我轉過身子,正面朝上,隨着我的動作,霍擎川也用一條胳膊支撐着頭部,依舊是看着我。
有些事情,我果然還是想要問清楚,說清楚。
“你爲什麼突然這樣?”我吸了吸鼻子,聲音聽起來更加的委屈。
我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霍擎川摸不着頭腦,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什麼?什麼爲什麼這樣?”他重複着我的問題,“是剛纔那事?就是想做了啊,你是我老婆,總不能不讓碰吧。”
“我纔不是那個意思!”我朝她噘嘴,“你明明就知道我想問什麼!”
霍擎川有些無奈,用手指在我的鼻子上颳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問什麼啊,要不,你再講明白點兒?我剛纔可是出了力,身體精神都很疲憊的。”
看吧,沒個正經的,我的臉上一陣熱,咬了咬嘴脣。“好,那我說明白點兒好了,你爲什麼突然對我的態度就轉變了,明明都想要跟我離婚來着。”
那兩個字我本來不想說,但是奇怪的就是不由自主的蹦了出來。
霍擎川的眉頭皺了皺,語氣也嚴厲了幾分,“你再說一遍,什麼離婚?”
我意識到自己的措辭似乎有些不妥,於是不做聲,好像在跟男人較勁一般。
“我說你整天都在想什麼?”見我倔脾氣上來了,霍擎川無奈的嘆口氣,“你們女人的心思真的讓人猜不透啊,簡直比管理公司還要難。”
“你的心思又何嘗不是······”我小聲的嘀咕着,卻還是被男人聽了去。
“你說什麼?”他斜眼看我,“鬧成這樣又要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心中委屈的閥門正在一點點的打開,之前傷心的場景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你說出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我能不怨你嗎?”
說着,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我是個小女人,這種時候真的會特別的委屈,也很想痛快的大哭一場,在這個罪魁禍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