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念是在正要舉杯喝酒的時候收到了服務員遞給她的紙條,上面只寫着四個字“酒裡有藥”。
沒想到她找到這裡一進門就看到了如此不堪的場面,正對着她的舞臺上有四男一女,女人被圍在中間,那四個男人的手張牙舞爪,尤其是他們的穿着,真的不如什麼都不穿……
沈諾狠拍了一下額頭,忍不住罵了一句,“Shit!進來可就很難出去了!”
他連忙過去將蹲在地上的黎夏念拉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黎夏念捂着眼睛,將紙條遞過去,“你的字我認識,我是問酒店服務員才知道的。”
沈諾煩躁的呼了口氣,“算了,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參與一下吧!”
“參、參與,你要幹嘛,究竟怎麼回事兒?”黎夏念死死的閉着眼睛,隨着沈諾的帶領走到了座位。
被人算計,項子剛憤然的揪住沈諾的衣領,另一隻手朝黎夏念伸去,“該死的,馬上把黎佳給我放了!”
聽到這話,黎夏念才知道舞臺上那個女人是黎佳,她也雲裡霧裡的,“沈諾,究竟怎麼回事兒?”
“馮總引你來只是黎佳設的一個局,她想給你灌藥,讓我睡了你,再讓媒體公佈出去,這樣一來,你就會被踢出項家,她也就能借機上位嫁給項子剛了。”
簡明扼要的解釋,說完他就伸手摟過黎夏念,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肩膀上,“別掙脫,不許睜眼看,不然我就真的按黎佳說的做!”
黎夏念正要推搡,聽到這話馬上就不敢亂動了,沈諾的脾氣她還是瞭解的,順毛驢,千萬別忤逆。
臺上的黎佳還在求救着,“子剛,我快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好熱,好難受,救救我,你救救我。”
項子剛怒紅着眼睛朝沈諾瞪去,“所以呢?三少演着一出是爲了護着你這個前妻?她現在是我大哥的女人,你都不覺得沒面子?”
雖然只是規規矩矩的抱着這個女人,可他心裡卻無比感慨激動,他低頭在她秀髮裡深深吸了口氣,再擡眼目光如炬,“我沈諾的手段不止這些,如果項家二少想要跟我玩到底的話,我樂意奉陪。”
項子剛也不是被嚇大的,怎麼可能這樣就低頭認輸,他朝門外喊了一聲,“都給我進來!”話音剛落十多個保鏢涌了進來。
聽見腳步聲黎夏念想要回頭看去,卻被沈諾壓着腦袋動不了,“說過了,不許亂動!”
演藝吧的大燈全都亮起,原本漆黑幽暗的大廳此刻亮如白晝,緊接着演藝吧裡的工作人員從四面八方跑了出來,人人手裡都拎着武器,就跟黑.幫火拼似的。
“既然項家二少不信我沈諾的實力,那就來個你死我活,看看到最後究竟誰先屈服!”
沈諾說完自信的摟着黎夏念坐進沙發裡,隨即那些記者和微博大V也都從角落裡獻身,“三少,已經將剛纔項二少跟公主互動的醜態都拍下來的。”
沈諾手一指,“待會兒把那個女人被人‘輪’的畫面也拍下來,做成成.人電影拿到黑市上去賣,賺了錢全給你們。”
記者紛紛跑去舞臺,舉着攝像機,只等着沈諾一聲令下。
項子剛看着早已籌謀好的沈諾,又看向被強壓着的黎佳,舉起拳頭就朝沈諾臉上打去,可他剛走出兩步,腿就一軟,跌坐進沙發裡,緊接着身體裡就好像有一條咆哮的巨龍在穿梭一樣。
之前與項子剛互動的那個‘公主’笑着湊到沈諾身邊,“三少,我的任務完成了。”
沈諾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從兜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請你吃頓夜宵。”
女人接過錢,“謝謝三少。”說着愉快的朝更衣間走去。
項子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喂他吃的那幾粒葡萄有問題,估計他跟黎佳都吃了同一種藥,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黎佳那樣,神志不清,失去控制。
項子剛的保鏢見狀全都衝了過來,被演藝吧裡的工作人員攔住,兩方全都鬥志滿滿,火速動手打了起來。
黎夏念肩膀一抖,打砸的聲音實在是刺耳,她的腦袋裡出現血肉橫飛的畫面,一把抓緊了沈諾的衣袖,“別、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沈諾收緊手臂,摟得更緊了,“給我唱首好聽的歌,唱完就結束了。”
她哪有心情唱歌啊,不過唱歌確實能壯膽,她聲音微顫的唱了起來。
嘩啦一聲,一個茶几從中間裂開,隨即坍塌,兩個保鏢被揪着頭髮壓在了破碎的玻璃上,沈諾朝已經欲.火.焚.身的項子剛看去,“還打嗎?”
說罷他朝舞臺上的男人打了個響指,“既然項二少不服,那就給他來場真人秀看看。”
黎佳尖叫了一聲,“不要碰我!”
“沈諾,別真的,黎佳她畢竟是我姐姐,算了吧,我這不是沒事兒嗎?”一想到好幾個大男人對一個女人,黎夏念吞了吞口水,既噁心又害怕。
沈諾實在是敗給這個女人的善良了,“今天要不是我,你就被她給下藥了,這會兒指不定在誰牀上呢!”
“可是,這也太殘忍了。”
“什麼殘忍,不來把狠的他們能長記性!”沈諾拼命護着她,生怕項子剛的人會對她出手。
應該是藥力上來了,項子剛下意識的撕扯開衣領,此刻看着舞臺上穿着裸.露的黎佳,身體裡的火氣就更是難耐了,“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總算是投降了,沈諾心裡暗自舒了口氣,朝着他的幫手下令,“行了,大家都撤了吧,演藝吧待會兒還要對外營業,把殘局收拾了。”
項子剛的人全都掛了彩,也不敢在造次了,全都溜邊站到了牆角。
“你找小姐的醜聞,黎佳被四個男人騎的照片,還有你們兩個待會兒搞在一起的視頻,全都握在我的手裡。你說如果讓你心裡那位常女神知道這些,會不會對你大失所望?”
項子剛強撐着身體,“你調查我?”
“知彼知己百戰百勝,我沈諾從不打沒把握的仗!項子恆是你哥哥,無法對你下狠手,而我跟你非親非故。”
說着沈諾俯身湊近,目光帶着瀟森威脅,“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許你再對黎夏念動歪腦筋,不許爆出任何一條對她不利的消息,否則,我保證你會失去一切!”
項子剛哈哈大笑起來,“沈諾,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有病,如此大動干戈居然只是爲了一個女人,少在這裝什麼情聖!黎夏念,你看到此刻的黎佳了嗎?她曾經也是沈諾的女人,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沈諾對你會比對她還狠!”
“連睡都沒睡過,黎佳怎麼能算作我的女人呢?她欺我騙我,害我愧對夏念,不過若說有過什麼,黎佳的口活還真是不錯,項二少應該還沒嘗試過吧!”
說着沈諾起身,擁着黎夏念朝門外走去,臨到門口的時候吩咐服務生,“把你們後面那個情.趣套房借給他們,那個藥效,沒有十個小時消失不了,盯着點,別‘幹’出人命。”
厚重的金屬大門關閉,黎夏念連忙退出他的懷抱,嘴脣發乾,小臉慘白,“這麼做太缺德了。”
沈諾看着疏離的女人,心頭不免失落,卻又有種自豪感,他終於又爲她做了一件事。
他兩手插兜,一派悠閒,“缺德也沒算在你頭上,你急什麼。”
“可是這麼做,你不就宿敵了,項子剛那個人很陰險的,你都不怕項家會與你爲敵?”
沈諾轉身朝電梯間走去,“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就當個花癡天天看着項少流口水就行了,少管我!”
“嗤,誰願意管你似的!”就只有一個電梯,黎夏念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上去,與他同乘。
電梯門剛拉開,門外的男人就急切的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扯出電梯一把抱住,“我看到馮總出來,卻不見你,找了你好幾圈了,急死我了!”
說完項子恆纔看到沈諾也在,一把將黎夏念護在身後,揪住了沈諾的衣領,“你又糾纏她,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不滿的衝我來。”
沈諾向後仰着脖子,依舊兩手揣兜,淡淡的笑了一聲,“項少怕自己魅力不夠?還是怕夏念心裡有我,舊情復燃?畢竟做了五六年的夫妻,復婚的機率還是蠻大的。”
項子恆掄起拳頭就要打,卻被黎夏念抱住胳膊,“別打,今晚要不是沈諾護着我,我就、就被賤人下藥了。”
項子恆皺了皺眉,心裡不舒服,卻還是聽話的鬆了手。
沈諾理了理領口,轉身朝酒店外走去,“項少每被我氣炸毛一次,我心裡就舒服一分,搶走我心愛的女人,這點不爽就忍着吧!”
項子恆眼上眼下的打量着黎夏念,“真的沒事,他真的沒欺負你?”
“真的沒有,是黎佳陰我,讓馮總給我下藥,幸好沈諾託人傳了紙條給我,我纔沒喝那杯酒。”
“又是馮總!死心不改,明天我就找人封殺他的公司。”
門外,沈諾站在臺階處回頭看去,見項子恆寶貝般的摟緊黎夏念,連忙別開視線,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心,真他媽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