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包紮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後,陳耀陽這個豬人,正襟危坐地坐在吳晴歌的面前。雙腿八字張開,雙手放在兩隻膝頭上,眼睛銳利地緊盯着吳晴歌。
沒有被再麻繩重新綁住的吳晴歌,還是把頭撇到一邊上,閉上眼睛。讓淚珠溼潤着眼睫毛。
不知過了多久,陳耀陽終於開口說話:“你以爲我不會打你嗎?竟然敢咬我!”
吳晴歌沒有作聲,彷彿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以爲沉默我就不敢打你嗎?”陳耀陽一手捏住吳晴歌臉頰,粗暴地把吳晴歌的臉擺過來。
“是一個男人就殺了我!”吳晴歌睜開眼睛,毫不愄懼地直視着陳耀陽。
陳耀陽嚇了一跳。他想不到吳晴歌突然會變得這麼剛烈。覺得吳晴歌最多也不過發一下脾氣,然後又可能跟他有說有笑。
看來女人真的是善變的動物。但這瘋妞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不會傷害她。還想要我下不了臺。現在怎樣辦?陳耀陽心裡胡思亂想着,表面繼續惡狠狠捏住吳晴歌的臉頰:“臭女人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吐!”吳晴歌突然吐了一口唾沫到陳耀陽的豬頭上,使得陳耀陽一臉懵然:“不要說那麼廢話。有膽量就殺了我。吐!”
話到最後,吳晴歌再一次往陳耀陽的豬頭上吐了一口唾沫。
以往都是陳耀陽向人吐口水,曾幾何時試過被人吐口水。儘管這是一個應該瘋掉的娘們。
陳耀陽忍着心中的怒火,微低着頭,沉聲道:“警告你不要再對我吐口水。不然……”
“吐!”吳晴歌又忽然吐了一口唾沫到陳耀陽的豬頭上。
陳耀陽彷彿沒有感覺到似的,繼續說道:“不然我就……”
“吐、吐、吐……”吳晴歌開始瘋狂起來,連續地向陳耀陽的豬頭吐唾沫。直到嘴裡再也不能溢出水液爲止。
“……強.暴你!”還低着頭的陳耀陽一字一名地所話說完。
吳晴歌不屑地笑了一聲:“有本事你就來。”
“你真的想我強.暴你嗎?”陳耀陽沉聲問道。
“說到做到是爺們,說到做不到是娘們。這是曾經一個自認爺們的男人跟我說的。”吳晴歌臉上的不屑毫不掩飾。
“是你逼我的!”陳耀陽忽然把吳晴歌推到在地上,然後粗暴地把昊晴歌身上的衣服撕爛。只是陳耀陽很快就停止了這種瘋狂的行爲。他沒有精蟲上腦。他只不過是想嚇唬一下吳晴歌,拿回到一點沒有用處的面子罷了。
看到吳晴歌不爲所動地讓他亂來,陳耀陽無趣地聳聳他那個豬鼻子,便把吳晴歌拉起來按回到她那張椅子上。
“你贏了!我的確沒有膽量。現在我不再綁你。你可以在這裡自由活動。”陳耀陽抱着胳膊,站在吳晴歌的面前:“但我要提醒你。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門後有什麼?所以不要試圖通過那扇門。”
“這是獎勵,還是可憐?”吳晴歌緊緊地盯着那個慢慢走出門口的背影。眼神中透露着怨恨,竟然還有點高興。
“你覺得那樣就是那樣!”陳耀陽頭也不轉,順手把門關上。
把豬頭套脫掉後,陳耀陽走到客廳裡。直接坐在崔玉慈的身邊。
“沒有位置坐嗎?”崔玉慈瞪了陳耀陽一眼,站起身走到另外一張沙發上坐。
“別的位置上沒有美女嘛!”陳耀陽癱軟在沙發上,色眯眯地看着崔玉慈。
瞥了陳耀陽一眼,崔玉慈身體前俯去拿茶桌上那杯紅茶:“聽說西門鋒被禁閉了。你那個所謂的借刀殺人計劃看來不成功了!”
“還有兩天的時間,你拭目以待吧!”陳耀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崔玉慈笑了笑,拿着杯子輕喝了一口茶。
二天後的一個晚上。
陳耀陽坐在飯桌前,狼吞虎嚥着面前的菜餚。彷彿餓鬼投胎似的。使得一邊上的崔玉慈沒好氣地搖了搖頭,不過崔玉慈心裡卻高興得恨。
“兩天已經過了!你的計劃看來已經失敗了。”崔玉慈抽空夾一塊西蘭花到陳耀陽碗裡。
“還沒有過今晚十二點。說明計劃還在進行中。”陳耀陽頭也不擡,依舊獨吞虎咽面前的菜。
“真的希望有奇蹟發生!”崔玉慈淡笑道。
其實崔玉慈並沒有太把陳耀陽那個所謂的計劃放在心裡。只不過看到陳耀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才讓陳耀陽亂來。而且已經想好了另外一個計劃去滅掉江家長老會。只要等陳耀陽向她舉起白旗,崔玉慈就會進行她那個計劃。
“小姐!”忽然一個女影子侍衛快步走進客廳裡,走到崔玉慈的身旁。
“怎麼事情?”崔玉慈表情平靜,又夾了一塊西蘭花到陳耀陽碗裡。
女影子侍衛沒有急着說,目光不時瞟向崔玉慈身旁的陳耀陽。
“真說吧!他不是外人。”崔玉慈擡起頭,平靜地看着那名女影子。
陳耀陽一口吃掉碗裡的西蘭花,又去消滅面前那些菜餚。途中抽空瞄了眼一邊上的女影子。
女影子恭敬地點了點頭,說道:“江潮長老突然死在家裡。初步檢驗,是吃物中毒。除了江潮長老會外,江少巖長老和幾個重要的長老都離奇死亡。死因都各不同。江少巖長老是被車撞車……”
崔玉慈眼睛微微睜大,轉過頭看着陳耀陽。對陳耀陽的驚訝之色不言於表。
“看什麼看?都說計劃還有進行中。”陳耀陽頭也不擡,繼續狼吞虎嚥着菜餚。
“還有?”崔玉慈皺起秀眉。
“當然還有。接下來就輪到你出場。”陳耀陽含糊不清道。
“我也被你算計在中?”崔玉慈弱弱地問道。
陳耀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崔玉慈:“如果你一點事情都不去做。你要人家怎能相信,這些都死得離奇的人,不是你殺的,而是西門鋒派人殺的?而且接下來纔是重要的環節。如果走錯一步就會前功盡廢,引火燒身。”
“那要我怎樣做,才能讓人不認爲這些人是我殺的?”崔玉慈笑道。
“這點我就沒有想過。接下來都要看你發揮。”陳耀陽聳聳肩膀,故作輕鬆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利害地把計劃全局都想到。”崔玉慈笑着搖了搖頭。
“激將法嗎?”陳耀陽停下夾菜的動作,扭過頭看着崔玉慈。
“是!你受嗎?”崔玉慈也停下夾菜的動作,扭過頭看着陳耀陽。
吃完晚飯後,陳耀陽戴着豬頭套走進吳晴歌所在的房間裡。
“三天己過。還不放我走嗎?”吳晴歌張開嘴巴,讓陳耀陽把飯喂到她嘴裡。
“那就要看你男人接下來怎樣做了?”陳耀陽掏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後把手機遞給吳晴歌:“跟他說幾句話吧!?”
“爲什麼每一次都有這樣?”吳晴歌有些不悅地把手機放在耳邊。聽到手機裡傳出西門鋒的聲音。吳晴歌一如既往地跟西門鋒說了幾句話,便把手機遞還給陳耀陽。
陳耀陽把碗遞給吳晴歌,示意她自己吃。然後跟手機另外一頭上的西門鋒說道:“你好像做錯事了。我要你殺的人,不是那些老不死,而是崔玉慈這個女人。”
“是嗎?我以爲你會高興。”西門鋒笑道,然而他的臉色卻冰冷的很。
“還想要回你的女人嗎?”陳耀陽笑問道。
“還要我怎樣做?直說吧!要我自殺,我也會考慮爲你完成。”西門鋒笑道。
“既然你連自殺都不怕。那就太好了!”陳耀陽笑道:“我需要你站出來把事情全認了。事實上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這件事沒有難爲你吧?”
手機另外一邊上的西門鋒,久久都沒有迴應。只傳來彷彿是手緊握着手機時所發出來的聲音。
“怎麼?很難辦到嗎?”陳耀陽笑問道。
“這件事後,你真能放了晴歌?”西門鋒沉聲問道。
“現在大概是晚上九點,離你完成任務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上選擇,一是把殺崔玉慈的任務完成。二是把剛纔我跟說的事情完成。你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來考慮。慢慢想清楚。再見!”
陳耀陽把手機掛掉放進褲袋裡,然後接過吳晴歌手上的碗和匙子,繼續喂吳晴歌吃飯。
“可以把這幾天裡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我聽嗎?”吳晴歌張開嘴巴,讓陳耀陽把飯喂到她嘴裡。
“你還有兩個多小時就可以獲得自由。何必急於一時?”陳耀陽笑道。
“你變了很多。”吳晴歌目不轉晴地看着陳耀陽的豬頭。
“是嗎?是變得英俊嗎?”陳耀陽笑問道。
吳晴歌笑子笑,把嘴裡的飯一口嚥下。繼續目不轉睛地看着陳耀陽;“外表變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心變了。以前的你,就算對手有多少利害,把你逼得多辛苦。你都會一笑置之,輕鬆面對。絕對不會用要挾人這種下三流的手段。”
“如果我不用這種手段,你要我怎樣去達到目的?換位思考一下吧!”陳耀陽聲音有些冰冷,盛了一口飯到吳晴歌嘴前:“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這是你們活該。”
吳晴歌秀眉皺起,慢慢張開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