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豬人突然掏出手機,吳晴歌立即側着身,儘可能地遠離豬人,臉上佈滿驚恐的神色:“你想幹什麼?”
“只是打一個電話而已!不要緊張。還有不要亂說話。”豬人手指豎起放到嘴前,做出一個要吳晴歌小聲的手勢。同時撥了一個號碼,把手機放到耳朵旁。
手機不一會兒便接通,傳出一把讓吳晴歌又驚又喜的低沉男聲:“你好!你是誰?”
“噓!”豬人又向想開口說話的吳晴歌做出一個噓聲手勢,繼而向手機另外一頭上的男人說話:“西門鋒,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你的女人落在我手上就可以了。”
“鋒!救我……”吳晴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突然伸長脖子到陳耀陽面前,帶上了哭腔大喊。然而很快就被豬人一手捂住嘴巴,不能再大叫了。
“聽到沒有?沒有聽錯吧!?”豬人慢慢緊捉住吳晴歌的臉頰同時,把她的臉慢慢往後推。
雖然看不到豬人的真實面孔,然而吳晴歌知道豬人此時一定是面目猙獰,想要吃了自己。所以吳晴歌立刻裝出一個可憐巴巴的樣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哀求豬人放過她一馬。
一間擺滿電腦設備的房間裡,西門鋒向周圍那些匆忙走動着的人員,做出一個小聲手勢。然後沉默了幾秒鐘纔開口跟豬人說話:“你的目的是什麼?”
“你不用花時間追蹤我的位置。沒用的!”手機裡傳出豬人那把沙啞的機械聲。
西門鋒第一時間看向他面前一個戴着耳機的男子。男子扒下頭上的耳機,轉過身,向西門鋒做出一個無能爲力的手勢。
西門鋒點了點頭,繼續跟豬人電聊:“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並把晴歌身邊的影子侍衛打暈。說明你也跟十大家族有關係。你是……司徒耀陽嗎?”
“呵呵……”手機裡傳出豬人吵啞的笑聲。
西門鋒眉頭皺了皺,笑道:“能有膽子把我的女人捉走的人。我除了想到是你,就沒有想到還有哪個人會這麼有種!”
“你真聰明!沒錯!我就是司徒耀陽。”豬人笑着說道。
黑房子裡。吳晴歌秀眉微微皺起,眼神複雜地看着還緊捉住她嘴巴的豬人。只可惜,豬人頭套上的兩隻眼睛是兩塊淺紅色的透視鏡。不然昊晴歌就可以根據對陳耀陽的瞭解,從眼睛上去判定豬人的真實身份。
這三天裡,吳晴歌都在想到底是誰把她捉住?曾經她也有想過陳耀陽。然而很快又被她否定了。
陳耀陽對她很好,絕對不會對她做出這種事。儘管這個豬人帶給吳晴歌一種,又熟識又帶着強烈危險信號的感覺。
這種奇特的感覺就只有幾個男人才能帶給吳晴歌。其中西門鋒算是一個,陳耀陽也算是一個。
“既然你是司徒耀陽爲什麼又改變聲音了?”陳耀陽的手機裡傳出西門鋒猜測的聲音。
“如果我不改變聲音,怎樣讓你把我認出來?”豬人笑着反問道。
“直說吧!到底你想要我怎樣做,才能放了晴歌?”手機裡傳出西門鋒低沉的聲音。
“快人快語!”豬人笑道:“這三天裡。看來你差不多已經把向東省翻了個地朝天吧?但還是找不到我們。想知道是爲什麼嗎?”
“你們已經不在向東省裡!”西門鋒臉色陰沉,目露兇光。
“Bingo!你答對了!但這些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你的女人還有三天的日子。你要儘快找了!”豬人嘿嘿地奸笑了起來,然後這笑聲,怎樣聽都讓人感覺他像是在哭。
“你一定有辦法讓我儘快找到你們的。我沒有猜錯吧!?”西門鋒沉聲道。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豬人停止了笑,認真說道:“現在你再確定一下你女人的安全吧!”
豬人把手機遞到吳晴歌耳機旁:“說一下你這幾天是怎樣過的。呃……去廁所的那些事就不用做了。說起來也讓人噁心。”
吳晴歌瞪了豬人一眼,立即向手機另外一頭的西門鋒,哭訴她這幾天是怎樣過的?還有說了一些能讓西門鋒救到她的信息。如此時她身處在一個荒郊野外,和豬人的猥瑣樣子。
當然,吳晴歌是看到豬人不阻止才說的。其實就算豬人想阻止,吳晴歌都會盡量說這些消息給西門鋒知道。她還很年輕,不想這麼快就被棄屍山野。
聽着吳晴歌哭訴了一陣後,豬人把手機拿回來放到耳邊:“現在知道我沒有對你的女人,做出太過份的事情吧!?現在給你一個任務。三天之內。幫我解決掉崔玉慈。事成後,我會放了你的女人。你只有順從,沒有反對。最後送你一句話:請珍惜時間。再見!”
豬人掛掉手機,不給西門鋒問話的機會。
一間燈光明亮的房間裡。西門鋒猛地摔下手機,緊接着狠狠地踩上兩腳。
站在西門鋒周圍的人,都噤若寒蟬,看着他發泄怒火。
“追蹤到信號來源沒有?”西門鋒猶如豺狼一般的鋒利目光,猛地向左一瞥,緊盯着剛纔那個向他做出無能爲力手勢的男子。
男子心裡苦澀的狠。他何嘗不想向西門鋒彙報好消息,然而對手的反追蹤能力超強。他根本無從下手。
看到男人低着頭默不作聲,西門鋒已經怒火中燒了。猛然走前一步,揮拳打向這個男子。
男子立刻抱頭防禦。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見身體有疼痛感。男子慢慢露出頭,看到西門鋒慢慢收起拳頭,並沒有打他發泄。
“廢物!”西門鋒大罵一聲。然後雙手爪着頭,思考着豬人的真實身份。竟然要我殺掉崔玉慈?他瘋了嗎?慢點!他沒有瘋。他可能不是司徒耀陽。但他不是司徒耀陽又是誰?
一間黑房子裡。
豬人從新拿起放在一邊桌子上的飯碗和匙子,繼續喂吳晴歌吃飯。
終於知道豬人綁架她的目的後,吳晴歌也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儘管豬人出了一個超級困難的任務給西門鋒。
吳晴歌哭着張大嘴巴,讓豬人把飯盛到她的嘴裡,咀嚼着飯含糊不清地問道“你真的能放過我嗎?”
“你放心好了。盜亦也有道。只要你男人能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我一定會把你毫髮不損地送回到你男人懷裡”豬人再盛了一塊排骨到吳晴歌嘴前。
“你真的是耀陽表哥嗎?”吳晴歌沒有急着去吃嘴前的排骨,用懷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豬人。
“沒錯!我就是你的耀陽表哥!”豬人點着頭,笑着說道。
“既然你是耀陽表哥,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難道只是分離了六年時間,就讓我們的感情變得淡如水嗎?”吳晴歌還是用試探性的口吻說道。
“想探我口風嗎?”豬人一下把匙子伸進吳晴歌的嘴裡。
吳晴歌撇過頭,咀嚼着排骨,輕聲道:“其實我早就是知道是你。但我不相信會是你。很矛盾。所以我不想也不敢相信是你。”
“小妞,還在探我口風嗎?”豬人放下碗,掏出那包河水牌的劣等煙,又開始準備向吳晴歌放毒霧。
“不是在探!”吳晴歌依舊撇着頭,咀嚼着排骨:“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味。就算你不停抽那種臭煙,也不能掩蓋掉。”
“我有臭狐嗎?”豬人舉起左手,用他那個豬鼻去嗅腋下。
“我不敢猜想你就是他。因爲這太恐怖了!”吳晴歌張開小嘴,讓排骨伴隨着臉頰上的淚水一起落到地上。
“小妞,你哭什麼?老大就是外面。你想被他丫嗎?”豬人一手捉住吳晴歌的臉,惡狠狠地慢慢把她的頭拉轉過來。
吳晴歌閉上眼睛,就是不去看豬人的臉。
“小妞給我聽清楚。我雖然不殺你,但你也不要給我臉色看。我最討厭就是你這種惺惺作態了!”豬人一手把吳晴歌的臉扔開,繼而拿起桌子上封口膠貼在吳晴歌的小嘴上。然後收拾一下小桌子上的碗筷子,站起身離開。
其實黑房子並不是豬人所說那樣,身處在荒郊野外中,而是身處在一間別墅裡。也可以說,囚禁着吳晴歌的黑房子,其實是別墅裡的一間雜物房。
把房門關上後,豬人脫掉頭套和手套,隨手拋給把守着房門的一個女影子侍衛。然後吐掉嘴裡的桃核,臉色有些疲憊地走到別墅客廳裡。
“終於佔完了便宜出來嗎,臭色豬?”一身居家打扮的崔玉慈,拿着一杯熱牛奶走到癱坐一張沙發上的陳耀陽面前,並把牛奶遞給他:“拿住!你最愛喝的奶。趁熱喝吧!”
“可以讓我抱一下嗎?”陳耀陽臉色疲憊,眼睛半眯,淡笑着張開雙手。
“佔完你表妹的便宜,還想佔我便宜嗎?”崔玉慈哼了一聲,俯下身把牛奶放到陳耀陽面前的桌上。然後轉過身離開了。
就是這時,陳耀陽忽然站了起來,從身後緊緊地抱着崔玉慈。
“你幹什麼?”崔玉慈嚇了一跳,立刻去拉開陳耀陽抱着她小蠻腰的兩隻狼爪。
“我很累!就讓我抱一下吧!”陳耀陽閉着眼睛,低着頭,把臉埋在崔玉慈的後背上。
愣了一下,崔玉慈慢慢輕握住陳耀陽那兩隻狼爪,臉上露出有點甜蜜的笑容。然而嘴上卻不屈不撓:“既然累了。還抱着我幹什麼?回房間去睡不行嗎?”
“今晚陪我睡好嗎?”陳耀陽呢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