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猜吧!崔玉慈含有深意的一句話,使得陳耀陽翻了一下白眼。
看崔玉慈不是很關心的樣子,陳耀陽覺得面前這些人,應該都跟崔玉慈不是很熟。既然這樣,陳耀陽覺得沒必要再給這些人面子。
“我覺得他不是你老爸。所以我不客氣了。”陳耀陽側頭跟崔玉慈嘿嘿地笑了兩聲。也不等崔玉慈有反應,陳耀陽迅速把手從她雙手中抽出,再一次把她的小蠻腰一把抱住。
“混蛋!”崔玉慈咬着牙罵道,她的姿勢像是依偎在陳耀陽的臂彎下,其實卻不然。崔玉慈的雙手還是用力地推着陳耀陽的側身,不讓他再得寸進尺。
陳耀陽沒有掩蓋臉上的得意,他跟那個中年男子說道:“我沒有對你的潮長老不敬,反而是他對我不敬。”
“你還敢嘴硬?”中年男子惱火道。
“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要爲這種小事動怒?”陳耀陽淡淡地說道:“大家還是享受今晚的舞會,都散吧!”
“這裡不是你說的算。”中年男子也覺得再這裡跟陳耀陽吵,是有失身份的,所以聲音降了下來,怒氣也減少幾分。
“那麼這裡是誰說的算?”陳耀陽緊緊地抱了一下崔玉慈,把她更貼近自己的身體。
看了眼小鳥依人依偎在陳耀陽臂彎下的崔玉慈,中年男子輕“哼”一聲,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把目光投回到老頭身上,示意他出面。
“明天開會,希望你準時到。”老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盯了陳耀陽一眼,便轉身走了。一衆人來去匆匆,使得想看大戲的人都感到掃興。
“你到底打怎樣主意?”陳耀陽看着慢慢遠去的那一衆老不死,側頭跟崔玉慈低聲問道。
“跟我上來!”崔玉慈一把推開陳耀陽,並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便先走上前面的講臺上。
笑了笑,陳耀陽還是跟着崔玉慈上講臺,像她的影子侍衛一樣站在她的身邊。
“大家好!”崔玉慈對着面前麥克風向臺下衆人,笑着說道:“我今天要在這裡宣佈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我將跟身邊這位陳耀陽先生訂婚。”
崔玉慈笑着指着身邊陳耀陽。她的話不但把臺下的衆人嚇倒,連陳耀陽這個當事人也嚇倒了。
毒寡婦竟然也會結婚?也會有喜歡的男人?這是多麼驚人的事情。
“你到底在玩怎麼把戲?”陳耀陽惱火地低聲問道。
“配合一下。絕對不會害你的!”崔玉慈背對着臺下的衆人,親暱地幫陳耀陽整理着西裝。
“臭婆娘是你自己說要我配合你的。你不怪我!”陳耀陽冷笑了一聲,忽然一手抱住崔玉慈的玉背,一手抱着她的小蠻腰,緊接着把她拉下。
崔玉慈嚇了一跳。她雙手緊捉住陳耀陽的西裝,杏眼瞪大,仰視着面前這個在壞壞地笑着的男人。
不給崔玉慈反應的機會,陳耀陽迅速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現場爲所有人表演怎麼叫經典式狼吻?
崔玉慈杏眼再度瞪大,一時不懂得反應,愣在那裡。然而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色狼又恰到好處地與她脣分,然後把她拉起。
“不要打我!”陳耀陽一臉得意的笑容,慢慢拉下崔玉慈那隻高舉着,想打他耳光的纖手。
“你這個混蛋!”崔玉慈咬牙切齒,猛地縮回那隻被陳耀陽揉着的手。
“我只不過是在配合你!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陳耀陽笑眯眯道。
“呸!”崔玉慈擦了一下小嘴,然後把手上不知是她的,還是陳耀陽的唾液擦在陳耀陽的西裝上。
“嗯!你很噁心!”陳耀陽造作地拍了拍西裝。
“是你的,混蛋!”崔玉慈臉蛋一紅。她不想再在這裡獻醜,迅速挽着陳耀陽的一隻手臂離開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臺下衆人。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里。
陳耀陽坐在後排靠右邊窗位置上,側着頭,看着車外的夜景。他忽然輕聲問道:“說吧!你到底在玩怎麼?”
坐在後排靠左邊窗位置上的崔玉慈,也側着頭,看着車外的夜景。不過她沒有陳耀陽那樣寫意輕鬆,她的俏臉上還是有點怒火。
像是聽不到陳耀陽問她,崔玉慈沒有作聲回答。
“你不會生氣吧!?”陳耀陽笑着轉過頭,目光繞過中間的白蓮,看向崔玉慈。
崔玉慈沒有作聲,還是靜靜地看着車窗外的景色。
“真的生氣!?”陳耀陽撇了撇嘴,沒好氣道:“又是你說要我配合你,現在又生氣。你再這樣下去,我不知道我們如何再合作下去?”
“有你這樣合作的嗎?”崔玉慈終於開口說話。不過頭還是轉到左邊,看着車外的夜景。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陳耀陽也有點生氣了:“是你先不把事情說明……”
“終於承認了嗎?”崔玉慈猛地轉過頭,目光繞過中間的白蓮,冷冷地看着陳耀陽。
“承認怎麼?”陳耀陽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不要吵了。你還是快點告訴我,你剛纔這樣做的目的。你想擺脫你家族長老會的控制嗎?”
剛纔聽中年男子叫那個老頭作潮長老,陳耀陽就大概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十大家族的每一個家族都是君主制,也就是家主最大,最有權力。可以輕易就決定着家族裡每一個成員的生死。
如果當權者是一個明君,就沒有怎麼大問題。然而如果當權者是一個秦始皇的暴君,那麼就問題大了。
所以隨着時代的變遷,差不多每一個家族裡都有一個長老會。這個長老會是由前任家主和一些輩分高的人所組成。他們除了年齡老、輩分高之外,還有一定程度的權力。
有了這種權力,他們可以監管和牽制家主的各種錯誤的行爲。當然他們的權力是不會超過家主的。不過雖然是這樣,然而每一個家族家主都不敢不把,各自的長老會放在眼裡。
陳耀陽覺得崔玉慈就是想把江家的長老會剔除掉,讓她能一個人完全決定江家的命運,不用做每一件事都受到掣肘。
聽到的陳耀陽的猜測,崔玉慈笑了。不過笑得有點狡詐。她笑道:“你還是猜猜看吧!?”
陳耀陽感覺心裡忽然涌起一鼓不安感,他狐疑地看着崔玉慈片刻,試探性問道:“你真的不會害我吧!?”
“你說呢?”崔玉慈笑問道。她的笑容還是有點狡詐的味道,所以使陳耀陽心裡有點發毛。
“你說過不會害我的!”陳耀陽一下子坐正,惱火地瞪着崔玉慈。
“沒錯!我說過不會害你的!”崔玉慈淡笑道。
聞言,陳耀陽鬆了口氣,把驟然升上來的怒火壓回下去,哼聲道:“希望……”
“但我跟你合作沒有安全感!”崔玉慈打斷了陳耀陽的說話,淡笑道:“所以我不得不拉你一起坐上我這隻小船上。”
“怎麼意思?”陳耀陽臉色陰沉起來,眼中冒出點怒火。
“剛纔那個老頭叫江潮,是江楓的爺爺,也就是前任江家家主。”崔玉慈說道。
“繼續!”陳耀陽沉聲道。
“他是江家長老會的掌權人。雖然我是江家家主,但也要敬他三分。始終就是一個麻煩的老頭。”崔玉慈裝出一個疲憊的樣子,嘆了口氣。
“繼續!”陳耀陽面無表情道。
“他除了麻煩外,就非常的迂腐和封建。”崔玉慈還是嘆了口氣。
話到這裡,陳耀陽已經嗅到危險的味道。他指着崔玉慈的鼻子,大罵:“你這個臭婆娘敢拉我下水?”
“白蓮!”崔玉慈輕聲叫了白蓮一聲。白蓮立刻把陳耀陽指着崔玉慈的手拉下。
崔玉慈接着說道:“他要我終生不嫁,恪守婦道。我之所以坐上江家家主的位置,都是因爲他的幫忙。所以我跟這個老頭定了一條協議。如果我不守婦道,他就會把我的男人幹掉。”
汽車裡死寂一般的安靜。好片刻時間過去。
看着一臉微笑的崔玉慈,陳耀陽失聲問道:“沒有了?”
“沒有了!就是這些!”崔玉慈張了張手。
“你呢?”陳耀陽失聲問道:“你這個蕩婦不用受到懲罰嗎?”
崔玉慈皮笑肉不笑道:“首先聲明我不是蕩婦,而是寡婦。”然後很自然地笑了起來:“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能繼續做江家家主。”
“這是怎麼協議?太不公平了。”陳耀陽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雙手緊緊地握着拳頭。如果不是有白蓮在兩人中間,陳耀陽一定會撲過去,把崔玉慈這個狡猾的女人擰死。
忽然,陳耀陽明白剛纔在舞會裡,老頭臨走時爲什麼要這麼冷地盯了他一眼,而不是去盯崔玉慈。原來這個老頭想幹掉自己。
“如果他想幹掉我。一定會引起江家內鬥,而且到後來會死的,很大可能會是他。他雖然老,但精明的狠。所以他要殺掉你這個姦夫來向我示威,給我壓力。唉!”崔玉慈話到最後,還是長嘆口氣。
“你這個臭婆娘,敢拉我下水。我跟你拼了!”陳耀陽再也忍不住怒火,一個向前撲,去打崔玉慈。
被崔玉慈特意命令坐在兩人中間的白蓮,立刻去制止陳耀陽,不讓他碰到崔玉慈。
“你還是算了!”崔玉慈說着話,藉着白蓮捉住陳耀陽機會,竟然趁機去拍打陳耀陽頭。
崔玉慈感覺這樣很爽,也同時報了被陳耀陽佔便宜的仇。所以打着打着,她便偷笑起來:“我們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船已經駛到湖中央,你不能跳船了。”
“臭婆娘還敢打我!我要強.暴你!”陳耀陽猶如在一條魚似在,在白蓮身上不停扭動着身體和手舞足蹈。
而崔玉慈便像一個小女孩,躲在一個角落上,笑着不時伸手去拍陳耀陽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