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路上飛速行駛中的一輛白色寶馬裡。
陳耀陽一如既往悠閒地開着車。
而坐在副駕駛坐上的彩葉,卻沒有跟平常的那樣平靜地看着車外的事物,而是眉頭微微皺起,臉色顯得有些憂心。
看了眼彩葉,陳耀陽微笑道:“有事就問吧!”
“主人,那個女人會對你有危險!”彩葉直接把心裡的擔憂說出來。
“沒有辦法。她還有利用價格。”陳耀陽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
紫竹林茶館的一間女廁所裡。
“嘔!”慕容月華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撐着開着水龍頭的洗手盤,不時向洗手盤裡乾嘔吐。如果此時陳耀陽能看到,一定又會打趣她一番:這麼快就懷上我的孩子啦?
一口把雙手盛着的水吸進嘴裡,慕容月華鼓起腮幫,猛搖了搖頭,然後“嘔”的一聲,全吐到洗水盤裡。
雙手撐着洗水盤,慕容月華有些氣喘吁吁地,看着鏡中那個水珠滿面的自己。忽然她自嘲地笑了起來:“想不到慕容月華你也會墮落的一天,真是可笑……”
說着說着,慕容月華的眼睛不禁紅腫起來。
兩天之後的早上。
陳耀陽終於等到諸葛玲瓏的好消息,出了國的諸葛策終於回來,也有時間可以見他。
吃了一口粥,陳耀陽擡起頭向身旁的諸葛玲瓏問道:“待會就帶我去你家!”
“爸爸說順路可以來你家,所以我們不用再回向東省。”諸葛玲瓏歡笑道。
眉頭挑了挑,陳耀陽問道:“他有說什麼時候到嗎?”
“他說大概下午就到,晚上在你這裡吃完飯再走!”諸葛玲瓏笑着搖了搖手上的白瓷匙子。
“隨他便吧!”陳耀陽無所謂道。
既然諸葛策下午才能到,吃完早餐後,陳耀陽就去葉知秋的家裡談事情。
葉知秋的小平房裡。
陳耀陽坐在圓形飯桌前,喝着茶,聽着葉知秋說話。
“現在殺神幫和帝幫都訂了和約,暫時停戰。”葉知秋說道。
“這麼快?”放下茶杯,陳耀陽有些驚訝地看着葉知秋。
“以葉開天的做事方式,這已經算慢了!”葉知秋輕咳兩聲說道。
“無求他們那裡怎麼情況?”陳耀陽身體前傾,雙手橫放在桌面上。
“都差不多吧!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因爲都是他們自己說的。”葉知秋拿起面前屬於自己那杯茶,輕喝了口。
“他們已經把注意力到轉到我們身上了吧!?”陳耀陽眉頭微微皺起。
“殺神幫會。至於帝幫,暫時不會。”
葉知秋放下茶杯,瞄了眼有裝糊塗嫌疑的陳耀陽:“因爲我們暗殺掉三位皇爺派過來人,然後假禍給程虎擄。現在三位皇爺都團結一致跟程少東鬥。雖然鬥不羸,但以我看來,他們是想證明給程少東看,他們不是病貓。這場仗應該會打很久。”
“龐統和於順意都沒有死吧!?”陳耀陽忽然問道。
“於順意是留給樂天。而龐統還有更重要的作用。”葉知秋說道。
“杜樂天到底有什麼作用?爲什麼你這麼看重他?”陳耀陽皺眉問道。
“我只能說是一個人材!”葉知秋輕描淡寫地說道。
白了眼整天都故弄玄虛的葉知秋,陳耀陽繼續問道:“那龐統還有什麼……”
陳耀陽說到這裡時,忽然傳起羊咩聲:“咩、咩……”
站在陳耀陽身後彩葉,掏出手機看了眼後才遞給陳耀陽:“家裡打來的!”
點了點頭,陳耀陽接過手機,直接按下聽話鍵接聽。
聽着聽着,陳耀陽的眉頭慢慢皺起,臉色也顯得有些凝重和憤怒。
葉知秋拿起茶杯,輕喝着茶,看着陳耀陽表情。直到看到他掛掉電話,纔開口問道:“什麼事了?好像挺嚴重的!”
“小雅被人捉走了!”陳耀陽雙手支在桌面上,撐着額頭。聲音和神情都顯得疲卷和憔悴。
眉頭微微皺起,葉知秋輕聲問道:“誰!?”
“十大家族的崔玉慈,你認識嗎?”陳耀陽擡起頭,苦笑地看着葉知秋。
“毒寡婦?聽過!是尋仇嗎?”葉知秋眉頭皺起,蒼白的臉色上增添了幾分凝重。
司徒星河干掉崔玉慈老公的事情,葉知秋也知道一點。所以覺得崔玉慈捉走童靈雅,很有可能就是尋仇了。
“應該是吧!”陳耀陽嘆了口氣,慢慢站起身。
“沒有和平解決的方法嗎?”葉知秋問道。
“我也想知道!”陳耀陽苦笑着慢慢走向門口。
“我能幫到什麼?”葉知秋看着面前那杯茶,輕聲問道。
“這趟水混濁得狠,你還是坐在家裡喝茶吧!”陳耀陽笑着走出了平房。
“希望這次也有解劫人。”葉知秋拿起茶杯,然而沒有喝茶,而是看着對面那個掛在牆上的木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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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速趕回到家裡。陳耀陽沒有下車,而是等站在小洋樓前諸葛玲瓏跑過來。
“耀陽哥哥,靈雅姐姐又被那個毒寡婦捉走了。現在怎樣辦?”諸葛玲瓏眼睛紅腫,雙手緊捉住車的窗口,神色顯得非常焦急和害怕。
“不要慌!把事情都告訴我一遍!”陳耀陽微笑地伸手撫摸着諸葛玲瓏的臉蛋。
猛地點了點頭,諸葛玲瓏一通嘴把今天的事情全告訴給陳耀陽知道:“冬晴姐姐他們離開不久,那個女人就派嗜血白蓮過來,要靈雅姐姐跟她走。靈雅姐姐不想我們受到傷害,就跟着嗜血白蓮走了。對不起!我不能阻止這件事發生。”
說着說着,諸葛玲瓏哭了起來。
“不要哭了。那個女人有沒有告訴你,要我怎樣做才能救到小雅?”陳耀陽用大拇指輕擦着諸葛玲瓏的淚水。
“那個嗜血白蓮說用這隻電話就能找到小雅姐姐,但要你一個人。”諸葛玲瓏接過身後夕霧遞過來的黑色手機,再遞給陳耀陽,然後她雙手緊捉住陳耀陽的左手:“耀陽哥哥,不要去。我已經打電話給爸爸,他說很快就能到!”
“你爸爸提前……”陳耀陽有些激動地問道。然而還是讓他把話說完,他手上那隻黑色手機就響起了。
眉頭皺起,看了眼手機,陳耀陽向一邊上的諸葛玲瓏做出一個小聲手勢,然後按下接聽鍵:“喂!我是陳耀陽。是崔玉慈嗎?”
“不是!想要回你老婆。就二十分鐘之內,去到鳳凰市東邊的愚人碼頭,記住要一個人來,不要遲到。”黑色手機傳來一把冰冷的聲音。
“你瘋了!去那裡至少也要四十分鐘。喂、喂……”陳耀陽惱火地向手機大聲說道。然而手機另外一頭的人,早就在把話說完後就掛掉電話了。所以任管他如何大叫,手機另外一頭的人也不會聽到的。
“他媽的!”一手把機手扔在儀表盤上,陳耀陽閉眼深吸一口氣,腦中思緒直轉。
“怎麼事了?”諸葛玲瓏擦了擦眼睛,緊張地向陳耀陽問道。
“彩葉把手機給我,然後快點下車!”陳耀陽沒有理會諸葛玲瓏,而是催促坐在副架駛座上彩葉下車。
“如果你老爸來了,就叫他打我電話。明白嗎?”陳耀陽向諸葛玲瓏搖了搖手上,那臺屬於自己那臺手機。然後也不等諸葛玲瓏回答,馬上踩上油門,快速消失在諸葛玲瓏的視野裡。
二十二分鐘後,愚人碼頭。
“喀!”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在空曠的愚人碼頭上傳起。
迅速跳下車,陳耀陽向空曠的愚人碼頭大叫:“他媽的。我已經來了。崔玉慈你到底講不講信用?爲什麼還要捉我老婆?你……”
“你遲了兩分鐘!”一聲冰冷的聲音忽然在陳耀陽的耳朵裡迴響,也打斷了他的大叫。
猛地轉過身,陳耀陽死死地盯着慢慢走來的嗜血白蓮。
“你遲了兩分鐘!”嗜血白蓮舉了舉手上那隻,金銀色的圓形計時器給陳耀陽看。
“我老婆在哪裡?”陳耀陽雙手一把捉住,已經走到身前的嗜血白蓮的領口。然而他這種衝動的行爲,把嗜血白蓮惹怒了。
嗜血白蓮只是輕輕一腳揮去,陳耀陽就猶如一隻斷線的紙風箏,飛出四五遠的地上。
“不要逼我殺了你!”嗜血白蓮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咳嗽的陳耀陽。
“你他媽的。咳咳,你們到底想怎樣?”陳耀陽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絲,血紅着雙眼,一邊死盯着嗜血白蓮,一邊慢慢爬起身。
“因爲你遲了兩分鐘。所以你老婆將會爲了你犯錯,而受到懲罰。”嗜血白蓮冷漠道。
“你說什麼?”陳耀陽睜大眼睛,激動地跑向嗜血白蓮。不過,他還沒有被怒火衝暈了頭腦,只跑到嗜血白蓮一米前就識趣地停了下來。
“你老婆要爲你的不守時,而受到懲罰。”嗜血白蓮冷漠地重複道。
“你他媽的。欺負女人算什麼……女人!”陳耀陽說到最後,聲音猶如蚊吟一般細小。他仰頭大呼口氣,輕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可以跟你的主人說,我老婆受到懲罰,由我自己來承擔。”
“我主人已經說過。如果你不想你老婆受到傷害,遲到多少分鐘就插自己多少刀!身體那個部位,隨便你自己選擇。”嗜血白連掏出短刀,遞給陳耀陽。
“一早說明白懲罰我就可以了。爲什麼要拐一個大轉?”陳耀陽無力地笑了笑,接過嗜血白蓮的短刀。
“待會把你身上和車上所有武器,還有手機都交出來。然後二十分鐘之內,去到鳳凰市南邊的一間名叫開心咖啡廳。”嗜血白蓮面無表情道。
“他媽的!”陳耀陽瞪着嗜血白蓮,大叫一聲,把短刀一把插進自己的左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