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億零兩元,雖然只是比前面的五億零一元多了那麼一元。然而還是使得會場裡大部份的人驚訝。
“臭丫頭也玩這套,丟不丟臉?”諸葛年華雖然說着生氣的話,然而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的掩蓋。
“這麼快就鬥起來。真讓人興奮!”西門鋒轉過頭,微笑地看着陳耀陽與毒寡婦崔玉慈。
“鬥!?”諸葛年華皺了皺眉頭。帶着疑惑看了眼崔玉慈,再看了眼陳耀陽。他忽然眼睛睜大一下,緊接着捶了一下大腿:“不是你這樣一說,我差點就忘記了毒寡婦的最大仇人是誰了?看來真的有好戲看了?”
諸葛年華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燦爛,然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回到還站着的諸葛玲瓏身上時。他的笑容像是瞬間被冰封一樣,非常僵硬。不過,這僵硬的笑容很快消失了。
再次用力地捶了一下大腿,諸葛年華惱火道:“有好什麼好戲看?麻煩大才對!看來回家後要好好跟找老爸談談。”
笑了笑,西門鋒轉回頭,饒有興致地看着還舉着木錘的柳心媚。想不到這精明女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看來這場大戲越來越好看了。
緊握着木錘,柳心媚臉上雖然還帶着微笑,然而心裡卻非常生氣。
其實,她本可以不用等諸葛玲瓏叫價,直接就把木錘敲下,讓崔玉慈成功把青龍鐲拍走。不過,最後她還是忍住下手。這不是說明她心軟,而是另有目的。
她之所以引來陳耀陽來這裡,就是讓十大家族的知道,司徒耀陽還沒有死。當然最主要的是讓毒寡婦知道,她的殺夫仇人的兒子還沒有死。她還有報仇的機會。
柳心媚猜到崔玉慈一定會對青龍鐲有興趣。而陳耀陽一定會不想把青龍鐲,流入外人手裡。到時兩方人之間的仇恨,就會因青龍鐲變得更深。
此時,陳耀陽終於忍不住參加競拍。而柳心媚爲什麼還要生氣?
原因是,她的怒火最主要的是向諸葛玲瓏燒去的。
臭丫頭,平時在我面前就心媚姐前,心媚姐後。現在趁我不在,就搶我的男人。雖然現在我已經不要這臭男人,但我用過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輕易給人。把臭男人收拾掉後,再收拾你。
胡思亂想了一陣後,柳心媚深吸口氣,笑容不變地向衆人道:“新的是價格是五億零兩元。還有誰能出更高的拍價?”
“看來太子終於發威了!”陸小喬淡笑道。
“他已經是過去式了!不要再重想當年,可以嗎?”皇甫辰輕描淡寫地拿下金絲眼鏡,然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小擦布擦試着眼鏡。
“生氣嗎?”陸小喬打趣道。
“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你不停在我面前誇讚第二個男人,你認爲我會不吃醋嗎?”皇甫辰微笑地把擦布收起,然後戴回眼鏡。
“但司徒耀陽是我們的好朋友。你們兄弟見面不應該是痛飲一場,而不是喝醋嗎?”陸小喬伸手輕柔地幫皇甫辰扶了扶眼鏡。
“小喬,答應我不要再想他可以嗎?”
皇甫辰緊捉住陸小喬的那隻手,深情地注視她的雙眼:“這六年來。我最大的成就,不是得到他的太子黨,而是把你的心,成功地從他那裡拉回來。我不想他一回來,怎麼都沒有。對不起!剛纔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他回來了。因爲我很怕。”
“你怕輸給他?”陸小喬微笑地問道。
陸小喬並沒有收回那隻,被皇甫辰捉得有些生痛的手,就讓他繼續緊捉着。就算被他捉廢也沒所謂。因爲自己就是喜歡這種被人着緊的感覺,而不是逆來順受。
“怕!”皇甫辰很肯定道:“我怕他把你搶走。你是我的一切。我很艱苦纔得到你。我不想失去你。你明白嗎?”
正方形靠右邊的座位裡。
聽到柳心媚報出自己所叫的拍價,諸葛玲瓏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大呼口氣,緩慢地坐回下來,戲笑道:“我們還有機會。”
陳耀陽沒有答話,而是緊盯着柳心媚。其實諸葛玲瓏還沒有站起來之前,他就注視着柳心媚的一舉一動。
他這樣做,不是因爲柳心媚養眼,而是想看柳心媚到底會不會,真的讓他們有機會參加競拍?而結果已經揭曉,也是陳耀陽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五億零二元一角。”
還沒有讓諸葛玲瓏完全放下緊張的心的時候,那個石雕般女子忽然叫價。而且出價是非常出乎人意料,竟然比原來的多了那麼一角錢。
這還算是競拍嗎?小屁孩在鬥氣嗎?
在場大部人聽到這個拍價,再一次驚訝起來。
“五億零二元一角。”重複地叫了一遍石雕般女人所叫出來的拍價後,柳心媚看了幾眼崔玉慈,才接着說道:“誰還能出比這個價格出更高的拍價?”
“她又來了!”諸葛玲瓏緊張地捉住陳耀陽的右手,向他投出怎樣辦的眼神。
“就讓她得到吧!我們不要拍了!”陳耀陽淡笑道。
以爲自己聽錯,諸葛玲瓏失聲道:“你說什麼?”
“你覺得我的命子比起青龍鐲,哪一樣更重要?”陳耀陽不答反問。
“你!”諸葛玲瓏想都不想,衝口而道。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回家去好嗎?”陳耀陽輕聲問道。
“我不明!”諸葛玲瓏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緊握着牙,淚光慢慢涌現到眼眶裡。
“剛纔,我之所以要你出比原先的多一元的拍價,不是鬧着玩。而是試探毒寡婦到底對我的態度如何?”陳耀陽解釋道。
“結果是如何?”諸葛玲瓏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結果,只不過她不想承認而已。
“她非常恨我!”陳耀陽一字一句道。
看了眼低下頭的諸葛玲瓏,陳耀陽輕嘆口氣,正色道:“她是江家的話事人,有頭有臉,絕對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種小家氣的行爲。然而事實上她就是做了。這到底爲什麼?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現在我感覺這裡很危險。我們還是快點離開。不然遲一點會很麻煩。”
看了眼高臺上青龍鐲,諸葛玲瓏猛地轉回頭,向陳耀陽堅定地點頭道:“好!我們現在就走!”
陳耀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忽然捧住諸葛玲瓏的臉蛋,然後輕吻了一口,就站起身,拉着她離開了。
一直都有留意陳耀陽一舉一動的人,看到他突然離開,都感覺到驚訝和疑惑。
秀眉微微皺起,柳心媚立即向站在遠處的一個,負責安保的大漢打了一個眼色、
得到指示的大漢,沒有多想,迅速離開了現場。
“我們爲什麼不進電梯?”被陳耀陽一直拉到後樓梯的諸葛玲瓏,緊跟着陳耀陽急匆匆的步伐,開始從此時的五樓,下一樓去了。
“她不會讓我這麼輕易就離開的。”陳耀陽嚴肅道。
隨着他的話聲剛落,從樓下不知是幾樓的樓梯上,傳出人數衆多的急速上樓的腳步聲。
同一時間,與柳心媚形影不離的那個女影子侍衛,忽然出現在陳耀陽他們四人身後。
“司徒耀陽,我的主人想跟你見面。”女影子冰冷道。
“是嗎?”陳耀陽轉過身微笑道。忽然眼睛驟然收緊,猛地彎腰,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諸葛玲瓏橫抱住。緊接着一個縱跳,跳到光滑的樓梯鐵護欄上。
“夕霧殿後,彩葉衝鋒。”陳耀陽邊滑滑梯般地滑下樓,邊大聲命令道。
“想走!”女影子立即作勢去追陳耀陽。然而夕霧一個橫移,移到她的面前,把她的去路擋住了。
而彩葉也沒有多想,立即雙手一撐旁邊的護欄,一個翻身就跳下,下一層樓梯上,也剛好落在抱着諸葛玲瓏的陳耀陽前面。
不過,彩葉的動作沒有一絲的停滯,像一隻獵豹一樣,從樓梯上猛地俯衝下樓。遇神殺神,遇佛殺神。把迎面上來的那些西裝大漢一下子就衝潰了。
像一個嬰兒似的被陳耀陽抱着的諸葛玲瓏,很想問陳耀陽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過,看到陳耀陽全神貫注地目視着正前方的樣子,她不禁有些着迷了。雙手輕環着陳耀陽的脖子,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成熟迷人的樣子。
也不知道時間是不是過了幾個世紀。直到她清醒的時候。只知道自己坐在一輛,陌生的汽車的副駕座上。而車後是一個不停地在大叫着搶車的肥男人。
至於彩葉和夕霧卻不見蹤影。不過,諸葛玲瓏很快就發現夕霧和彩葉,坐在一輛緊跟上來的紅色小汽車裡。
拍賣會現場的後臺裡。
“怎麼?讓他逃掉?你是怎樣做事的?”柳心媚惱火地看着面前低着頭的女影子侍衛。
“那個十大天才影子之一的夕霧,阻止了我去路。你說過不能傷害諸葛玲瓏和她的影子。再加上她的實力。要闖過她的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完成的事情。”女影子低着頭解釋道。
而她身後還站着三個同樣低着頭的女子,一個手臂上還流着鮮血。不過這女子沒有及時處理傷口,而是隨便讓鮮血流下地上。
“現在我改變了。諸葛玲瓏不能傷,她的影子可以傷。你快點打電話回家,要他們再派幾個影子侍衛過來,跟你一起去捉司徒耀陽回來。絕對不能讓他回去諸葛家或離開向東省。明白嗎?”柳心媚恨聲地命令道。
“明白!”女影子猛點頭道。把話說完。猶如她從來都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樣,和她身後的三名女子,一起很快就消失在這裡了。
“想逃出我的五指山!?”柳心媚看着右手,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