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路上疾馳行駛的貨櫃車上。陳耀陽咬着牙,忍受着身上的槍傷所帶他給的痛楚。
坐在駕駛座上,並不時看後視鏡的彩葉,看了眼已經被血染紅衣袖的陳耀陽,有點緊張道:“主人我不是很清楚這裡哪裡有安全的醫院?你能指路嗎?”
“下三個路口向左轉。”陳耀陽咬着牙道,看了眼右後倒視鏡中的幾輛黑色小汽車,不屑地笑了一聲:“不用理會跟上來的車,他們跟一陣兒就不會再跟的。”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彩葉冰冷道。同時身上的殺氣洶涌而出。
“鬼知道!一天到晚想殺我的人多的是。今天不死,後天就繼續來,直到你死爲止。所以今後麻煩你的!”陳耀陽強行吞了一下唾沫,向彩葉咧嘴一笑。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這些事應該由我來做!”想起剛纔陳耀陽孤身去做誘利的事情,彩葉心中就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你認爲我有能力像你那樣,迅速把這輛車上的人全殺掉嗎?”陳耀陽自嘲地笑了笑。
“你有沒有想過被子彈打中這裡的可能?”彩葉指了指頭部。
“沒有!因爲我相信你能用最快的速度,解救我這隻迷途的小糕羊。”陳耀陽微笑道。
“你相信我能救到你,所以我也相信你能不死。”彩葉堅定道。
“沒錯!以後都要這樣,知道嗎?”陳耀陽微笑道。
“知道!不過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亂來了!因爲你是我的主人。我們影子侍衛活着的唯一意義,就是保護映生他的人。不是反過來,讓他保護自己。”看了眼陳耀陽受傷的身體,彩葉聲音變得異常堅定。
“還沒有想明白嗎?”陳耀陽沒好氣道。
“我已經想明白了!”彩葉堅定地與陳耀陽對視。
“你想怎樣就怎樣?”陳耀陽撇嘴道。
追殺着陳耀陽他們貨櫃車的幾輛黑色車,真的如陳耀陽所言,追了一陣子就沒有再追,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下。
擺脫掉追殺的車輛後,陳耀陽和彩葉來到了一間鳳凰幫出錢開的醫院裡。
而步青蘭知道他出事後,第一時間趕過來。剛好在他包紮好傷口從醫療房裡出來時,她就趕到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步青蘭緊張地看着身上不下有四處包紮的陳耀陽。
“被人暗殺!”不理會那個從醫療室裡跟着出來嘮嘮叨叨的老醫生,陳耀陽走到一張長椅上坐着。
“暗殺!?”步青蘭不禁驚叫一聲,然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知道現在不是問陳耀陽這個問題的時候。立即轉過身,向跟着陳耀陽出來的老醫生髮問:“醫生,他到底怎樣了?傷重不重?都傷到哪裡了?”
“他的手臂中槍,身體其它部位只是被子彈擦傷。不過不代表他可以隨處走動,還是必需待在醫院裡靜養。”老醫生不悅地看着裝輕鬆的陳耀陽。
“靜養個屁!看不到我活蹦亂跳的嗎?”陳耀陽向老醫生亂搖動着沒受傷的右手臂。
“不要小看這些傷,如果處理不好,就會留下後遺症。”老醫生有點惱火道。
“耀陽,還是在這裡靜養吧!?”步青蘭勸道。
然而陳耀陽懶得理會他們,站起身來,示意站在一邊的彩葉跟着走:“彩葉我們回家去。就讓他們兩人在這裡靜養死吧!”
“嗨!不要亂走,你的身上的傷非同小可……”
“耀陽,不要固執……”
老醫生和步青蘭緊追着陳耀陽。
陳耀陽一行人回到家後,時間已經是凌晨時分了。然而童靈雅就算是一隻,永遠都不會在夜裡打困的貓。看到陳耀陽回來,第一時間就跑下樓爲他們開門。
“耀陽,你回來了!?”站在門裡的童靈雅微笑地看着陳耀陽
“不是說過了嗎?不要等我回來!”陳耀陽沒好氣道。說着,慢步走進小洋樓裡。
彩葉和步青蘭緊跟着他,然而沒走兩步就被陳耀陽制止住了。
“你們是住這裡的嗎?你們的家在這那裡。”指了指隔壁樓,不理會步青蘭不悅的眼神,陳耀陽猛地把門關上。
“小雅我不想騙你。我又受傷了!”抱着童靈雅的纖腰走上樓,陳耀陽輕聲道。
“嚴重嗎?”依偎在陳耀陽懷裡的童靈雅,緊緊地捉住陳耀陽的一隻大手,聲音很輕很柔。
“我不想騙你……不嚴重!”陳耀陽聲音先是很輕柔,然而說到最後三個字時卻正經八百道。
“你真的沒有騙我?”童靈雅狐疑地看着陳耀陽。
“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嗎?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陳耀陽裝出一個不悅的樣子。
“昨晚你又說跟人家只來一次愛愛,後來就來了很多次。”童靈雅含羞道。而且說着說着,就偷笑起來。
“是你誘惑我的!”陳耀陽沒好氣道。忽然話鋒一轉,在童靈雅耳朵旁笑眯眯道:“老婆今晚我要吃爆米花。”
“怎麼爆米花?”童靈雅天真地看着陳耀陽。
“你不要在我面前裝傻。你那一點點演技,已經在我面前沒有用了。”陳耀陽笑眯眯地撫摸着童靈雅的翹臀。此時,他們已經走上二樓的客廳裡了。
“我都不知道你說什麼?”臉蛋紅彤彤的童靈雅,拍開陳耀陽捏着她屁股的狼爪,掩臉衝進房間裡。
“老婆害羞嗎?不如今晚我們玩制服誘惑?”陳耀陽向睡房大聲笑道。
“我都不知道你說什麼?”童靈雅害羞的聲音從睡房裡傳出。
笑着搖了搖頭,陳耀陽走到還沒有入睡的山神老頭對面坐下。隨便拿起一隻茶杯,邊倒茶,邊戲謔地看着山神老頭:“糟老頭有撤夜尿的習慣嗎?”
“看來心情不錯!”並沒有爲陳耀陽的話而感到生氣,山神老頭微笑道。
“好不屁!”陳耀陽仰頭大喝口茶,猛地把茶杯放下。然而當杯底快接觸到桌面時,他特意頓了一下,才放下茶杯。這裡雖然只有童靈柔一個人睡着,但還是要尊重一下她。
輕嘆口氣,陳耀陽看着握了握的左手,聲音顯得有點疲憊:“糟老頭,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用了。我討厭這種感覺。有辦法使這種感覺從我心中消失嗎?”
“其實智慧也是一種力量!”輕抿口茶,山神老頭也輕嘆口氣道。
“有的時候可能你還沒有使出智慧,人家就要了你的命。”輕抿了口茶,陳耀陽抿抿嘴,感受着茶的苦澀。苦,很苦。
“你不是有一個影子侍衛嗎?”山神老頭提醒道。
“算了!嘮叨一下,感覺氣順多了。”把茶杯裡的茶一口喝盡,陳耀陽大呼口氣。站起身,再次戲謔地看着山神老頭:“糟老頭如果真的經常撤夜尿,就說出來,不要害羞。哈哈……”
看着哈哈大笑地走進睡房裡的陳耀陽,山神老頭輕嘆口氣,看着雙手握着的茶杯,微笑道:“段頑固,想不到你有一個了不起的乾兒子。這次我真的羨慕了。”
早晨。
陳耀陽比平時起牀的時間早了很多。洗刷完後。一如既往地趴在陽臺上,等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然而山神老頭比他更早起牀,讓他以爲山神老頭這一晚通宵了。
此時,山神老頭在小陽樓前忘我地打太極。
陳耀陽笑了笑,決定今天下樓陪山神老頭玩玩。想到做到,轉身走下樓去。走到山神老頭旁邊,陳耀陽打趣道:“能四兩撥重斤嗎?”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有沒有這個能力與膽量罷了!”山神老頭邊緩慢地打着太極,邊輕鬆道。
“太極真的如電影中那樣利害嗎?”陳耀陽好奇問。
“只有你有慧根,就很利害。我見過一個年齡跟你差不多的年青人,雖然年青,但他的太極已經達到安天下的地步了。可能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山神老頭感嘆道。
“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到底是誰這麼牛?”陳耀陽好奇道。
“葉知秋沒有告訴過你,他被誰打傷的嗎?”山神老頭笑問。
“你認識葉知秋?”陳耀陽驚訝道,然而很快就釋然了。因爲山神老頭既然認識他家的糟老頭,認識葉知秋這個原殺神幫八羅剎,也勉強說得過去。所以陳耀陽接着回答山神老頭的問題:“他沒有告訴我。總說一些廢話。”
說到這裡,陳耀陽有點驚訝的接着說道:“你不會說那個太極很利害的人,把他打成這樣吧?”
“既然我認識你家的糟老頭,怎麼會不認識鬼算子?而他正如你所猜測,的確被那個人打傷。”山神老頭的回答全不出陳耀陽所預料的。
“這個人到底是誰?”陳耀陽有點緊張問。
“笑佛,逍遙。”山神老頭雙掌拍向有點發呆的陳耀陽的胸膛,然而只是碰了一下,就收了回來,繼續下個招式動作。
“葉開天到底從哪裡找到這些利害的手下?”回神過,陳耀陽繼續向山神老頭髮問。
“這個我也想知道!”山神老頭沒好氣道。
撇撇嘴,陳耀陽埋怨道:“既然太極這麼利害。你爲什麼不教我?”
“教你可以。但以你的天資,想略要小成,也要到我這個年紀!”鄙視地看了眼陳耀陽,山神老頭繼續悠閒地打太極。
陳耀陽輕哼一聲,立即做出童氏十四破手的起招式:“太極很了不起嗎?在我的童氏十四破手面前,也會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