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空靈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了各種顏色,若是將其置於陰暗處,這塊空靈石則呈現銀白色的光芒。
凌雲將五塊空靈石拋到空中,然後用精神力控制着它們朝着向黑暗裂縫的方向飛去。
最後空靈石落在黑暗裂縫的幾個角落上,凌雲飛到黑暗裂縫前面不足五米處,雙臂猛地一震,力量全部發出,很快空靈石便被催動了。
五塊空靈石光芒大盛,它們各自發出的光芒互相連結在一起,構成了一張七彩光網,光網不時射出一道七彩霞光柱落在黑暗裂縫裡面,緩緩的修復着裂縫。
每一道光芒落入黑暗裂縫之中,黑暗裂縫周邊的空間便會震動起來,並且不斷往外噴出一團團黑色的魔氣,但隨着七彩霞光不斷的射.入,黑暗裂縫之中噴出的魔氣越來越弱,最終整條裂縫中都被七彩霞光填滿,它再也沒有噴發出一縷魔氣。
黑暗裂縫開始慢慢併攏,最後越來越小……
“空靈石是我的!”這時,一道快到了極點的藍色光芒出現,直撲凌雲。
“滾!”尾隨其後的還有好幾道光芒,他們從不同方向衝出,顯然並不是同一路人馬。
“光明的氣息,是光之珠?”一位皇者屹立在虛空之中,沒有與剛纔的那幾位王者一樣去爭奪空靈石。
凌雲沒有理會身後的動靜,而是繼續修復着空間裂縫,如今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修復的工作不能被打擾,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狂劍王也知道如今的情況,暴喝一聲,幻化了萬千劍氣,迎向了那幾位企圖爭搶空靈石的王者。
但是他本身就有傷在身,同時面對幾位王者本身就是天方夜譚,短短兩秒鐘的時間,就被擊飛出去,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凌雲眼神微咪,一邊修復着黑暗裂縫,一邊喚出了分身。
天空中周圍數十里的地方瞬間被烏雲籠罩,將太陽的光芒都遮擋住,同時一個個黑色的龍捲風憑空捲起,一道道雷電注入其中,顯得極爲詭異。
這些蘊含詭異雷電的龍捲風還是阻撓了那幾位王者一點點的時間,但這也足夠了。
因爲黑暗裂縫即將被修復,差的只是那麼一點點時間罷了。
很快,黑暗裂縫就縮小成了一道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裂縫,而周邊所有的微小縫隙也已經消失。
幾秒鐘後,在幾位王者來臨之前,黑暗裂縫已經徹底消失,而七彩霞光也在不斷收縮,最後一道七彩霞光從原本黑暗裂縫所在的地方上飛出,最後落在了凌雲手上。
“剛好剩下一塊!”凌雲手一翻,直接將這塊空靈石收回了育靈之戒裡,然後轉身望着已經離着自己不足十米的幾位王者。
“交出空靈石!”一位狼首王者說道。
凌雲無視了他,擡頭望向了天空中的七階皇者,與之正好對視。
“光明的氣息!”皇者低語一句,下一瞬間,他就出現在凌雲面前。
“光之珠在你身上?”七階皇者無視了周邊的三名王者,直視着凌雲,瞳孔中釋放出了莫名的能量。
凌雲十分的平靜,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噢?”這位皇者十分的驚訝,旋即釋放出了自己龐大的精神力,掃過了周圍,確信周邊沒有任何強者隱藏着以後,冷笑道:“我是夜魔族的夜霧皇。”
“久仰久仰!”凌雲依舊很平靜的說着。
夜霧皇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凌雲的底氣究竟是從哪裡來,在沒有任何後援的情況下,還敢如此直面一名七階皇者,是不要命了,還是凌雲真的有什麼後手是他未能察覺的。
爲了謹慎起見,他再度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將周圍數百里都查探過了,但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強者存在。
他釋放出自己的領域,將周圍虛空封鎖,同時強大的氣勢壓迫在凌雲身上。
“交出光之珠,否則……死!”夜霧王沒有廢話,冷冷的看着凌雲。
凌雲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而是轉頭看向了夜霧皇的身後。
轟!
這時,一股龐大的氣息從遠方傳出,而後很快逼近。
這股氣息浩瀚而強大,可以這樣說,但從氣息上來看,夜霧皇就已經不是來者的敵手了,因爲兩者已經不在同一層次了。
“海族強者?”夜霧皇微微皺眉,但也沒有太在意,繼續轉頭看向了凌雲。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自己從你的屍體上拿!”夜霧皇風輕雲淡的擡起自己的右掌,在凌雲頭頂上一尺高的地方停了下來。
但皇者終究是皇者,並非王者所能睥睨的。
僅僅只是那樣虛壓着沒有動,單單右掌上的力量和夜霧皇身上的氣息就已經震得凌雲的肌體出現裂痕了。
但凌雲的體質比較特殊,在出現裂痕之後,又很快自動修復了起來。
“誒?”夜霧皇自然也發現了凌雲身上的變化,他的精神力掃過凌雲身上每一寸地方,但依舊沒有發現光之珠的蹤跡。
“海族的強者,有何貴幹?”感受着疾速衝來的天音王,夜霧皇最終還是沒有下手攻擊凌雲。
光之珠作爲大陸上的至寶,絕大多數生靈對它們的瞭解也只停留在一些記載上,就算他是七階皇者,對於光之珠這類至寶的瞭解也並不是特別的多,只知道它們又奇效,能極大提升他們的實力。
所以爲了謹慎起見,他也沒有真的下手擊殺凌雲,以免出現什麼意外,況且在他看來,以凌雲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從他手中逃脫,只要將其控制住,光之珠遲早還是會落到他手上的。
天音王沒有立刻迴應夜霧皇,而是朝着凌雲點了點頭。
夜霧皇也見到了這一幕,心中也些許不耐煩,領域將周遭覆蓋,而周圍也出現了一大片黑暗,與周圍格格不入。
這是夜魔族的天賦能力,在被夜霧皇融入領域之後變得更爲強大了。
夜魔擁有着製造黑夜的能力,在黑夜之下,夜魔的戰鬥力會得到極大的提升,而且在黑暗之中受傷的夜魔也會自主吸收周圍的黑暗之力,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傷勢,在實力足夠強大的情況下,夜魔幾乎有着不死的能力。
“我是人魚一族的現任族長天音王,現在會在這裡,自然不會是來旅遊的……這次我過來,是想保一個人!”天音王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難不成天音王你也要多管閒事不成?”
“如果是尋常人,我自然不會多管閒事,可他不同……他是我們人魚一族的女婿,我自然不會讓傷他!”天音王面色平靜的說着。
夜霧皇微微皺眉,冷笑道:“別說得那麼好聽,說到底,你也只不過是想獨吞那件至寶罷了!”
天音王依舊十分平靜,“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那個意思,既然我來了,就不會讓你傷到他!”
“難道你就對光之珠不動心?”夜霧皇不屑的一笑,並未將天音王放在眼裡。
“光之珠?”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天音王的瞳孔還是閃過一絲震撼,但很快就消散了。
“那又如何?我說要保住他,就不會食言!”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夜霧皇獰笑一聲,雙爪探出,先是將周圍的幾位王者都重創了,而後又將周圍所有的生命都震暈過去,這才攻向了天音王。
天音王冷哼一聲,右手一翻,握着一柄淡藍色的輕劍迎向了夜霧皇。
她雖然只有王者巔峰的實力,但人魚族的底蘊頗豐,掌握的秘術也不在少數,再加上她身上的幾件武器裝備,足以應付夜霧皇了。
砰砰砰!
瞬息間,他們就交手了數百招。
“族長在做什麼,爲什麼不直接全力出手,以他的實力要想擊殺一名王者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遠處,一位年輕王者低語。
在他身旁,一位氣息更加強大,面容更加蒼老的王者則瞟了剛纔說話的王者一眼,旋即神色變得肅穆,變得無比的凝重,連呼吸都快停止了,許久才低聲說道:“不是族長不想這麼做,而是不敢這麼做!”
“什麼意思?”
“人魚族在海族中也是一大強族,雖然他們也管不到陸地上面來,但如果真的將人魚族的王者擊殺在這裡,我們也會有大麻煩,甚至還會給夜魔族帶來麻煩……”
“而且他們的招式已經化繁爲簡,達到了某種極高的境界,要想戰勝對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年邁的王者低聲說道。
“可族長明明已經成就皇者,配合着領域,要想擊殺一名巔峰王者,應該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吧?怎麼可能與天音王不相上下……”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族長雖然憑藉天賦和領域能佔據一部分優勢,但這些優勢在面對天音王的時候,幾乎無效,而且以他們現在的狀況來看,就算再交手萬招也不一定能分出勝負!”
說到這裡之時,他便閉上了嘴巴,然後帶着那位年輕王者分開的後退,以免被夜霧皇和天音王的戰鬥波及到,剛纔僅僅只是離得有些近了,就覺得快要窒息了。
“我並未覺得,這種攻勢有什麼威力。”那位年輕的王者有些不解。
然而,他馬上變色了,因爲他剛纔所站立的地方附近的數座巨山因爲天音王輕描淡寫斬出的一劍而‘喀嚓’一聲,瞬間龜裂,而後爆碎,化爲了無盡的碎石。
如果只是尋常的攻擊擊中大山,倒也沒有什麼,因爲崩碎山脈對於任何一名王者來說,都不是什麼太大的難事,但這次不同……
這是一道餘威,簡單來說,這道攻擊已經被夜霧皇磨滅了絕大多數的威力,但就是這僅僅不到十分之一的威力,也能隔着上百里的距離擊碎數座巨山,可想而知,這一擊原本的威力該有多大。
在這一瞬間,他瞬間明白了天音王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她和夜霧皇之間看似不染火氣、攻擊也十分隨意、雲淡風輕般,但是威勢不可想象!
而這還是他們有所剋制的情況下,如果全力爆發出來,絕對會天崩地裂,毀掉周遭的一切!
“走,抓住那名人類!”兩名夜魔王者商議了幾句後,當即衝向了凌雲,準備將其擒住。
只要凌雲被他們掌握住,那天音王和夜霧皇之間的戰鬥完全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還未等他們真的靠近凌雲,異變又起。
一隻大手從虛空中拍出,將夜魔族的兩位王者拍飛,而後徑自抓向了凌雲。
凌雲十分的冷靜,快速的打量着四周,然後取出了一顆亮白的珠子,大喊道:“大陸至寶,有能力者,得之!”說完,他直接將光之珠拋向了天空。
果不其然,在光之珠被拋向天空的一瞬間,虛空就劇烈震動了起來,而後數道強大的氣息出現,每一道強大的氣息都代表着一名七階皇者。
如此衆多的強者出現在這裡,着實罕見。
而凌雲則站立在遠處,看着數位強者在大打出手,準備爭搶光之珠。
“還不出來?”凌雲微微皺眉。
戰爭要塞中有着強大的探測裝置,可以感知周圍的生命,自然也就發現了周圍隱藏着的強者,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周圍最少還隱藏着兩位強大的七階強者,他們如果不出來,那他就無法實現某些目的了……
而另一面,夜霧皇見到光之珠出現,急切的想要擺脫天音王的糾纏,然後將光之珠奪走。
但是天音王實在太難纏了,憑藉了幾件史詩級別的裝備和傳奇級別的武器,再加上人魚族的秘術,實力完全可以媲美七階皇者,再加上天音王本身也是天賦異稟,六階實力便已經掌握了一部分領域的奧秘,甚至領域已經即將成型,所以他在短時間內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看着那幾位七階強者在不斷的戰鬥着。
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光之珠依舊沒有被任何人取走,而是靜靜的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