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分鐘過去了,陳太清依然沒有甦醒,其中一名白大褂已經關上了解剖室的門,看樣子,馬上就要進行解剖了。
不行!
老子可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肖遙做好了隨時出手制止解剖的準備。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
一名白大褂立刻走上前去,打開了門,門外站着幾名警察。其中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警察警銜很高,肩章上好幾顆花。
兩名白大褂立刻衝那名老警察敬了個標準的警禮,
“陳廳長,您怎麼親自來了?”
老警察嘴脣微微抽動了兩下,說:“我得來看看我叔叔。”
他說着,走進了解剖室,來到了陳太清的屍體前,看着陳太清那張因爲失去血色而變得蒼白的臉,兩行熱淚順着臉頰流淌下來。
肖遙見狀,恍然大悟,這位老警察,是陳太清的親戚!
瑪了個蛋!
難怪是省廳的人親自去老子家抓人,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這位老警察身份確實不一般,他叫陳克斌,是省廳主抓刑偵的副廳長,也是陳太清的親侄子。
跟着陳太清一同走進解剖室的一名警察小聲衝兩名白大褂問道:“是不是馬上就要進行解剖了?”
“我們正準備開始呢。”
“那就再給陳副廳長几分鐘。”
“是!”
肖遙聽了,心裡倒是稍微鬆了口氣,幸好這位陳副廳長來了,又給他多爭取了幾分鐘時間。而且,如果陳太清這時候醒來,倒是再合適不過,正好他家人在,那不正是見證奇蹟的時刻嘛!
等等!
就算待會陳太清醒了,也不能證明人是老子救活的啊,那尼瑪老子不照樣不能脫罪麼!
想到這,肖遙將心一橫,在衆人面前現了身。
一個大活人忽然憑空出現,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陳克斌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幾名警察立刻上前,擋在了陳克斌的面前,並拔出手槍,將槍口對準了肖遙。
“你……你是什麼人?”
其中一名警察大着膽子,結結巴巴地問道,不過他握槍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肖遙淡淡一笑,說:“我就是你們認爲的,殺害陳老的兇手。”
“你是肖遙!?”
衆警察一個個臉色大變,也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其中一名警察扣動了扳機。
好在肖遙早已防範,使出了金鐘罩技能,子彈打在他右胸上,他只覺得胸口猛地一震。低頭一看,彈頭並未能穿透皮膚,鑲嵌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伸手將彈頭從身上取下來,嘴裡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被子彈打中的感覺是這樣的,還挺疼的嘛。”
他說完,將彈頭往地上一扔。
彈頭掉在地板上發出的“鐺”的一聲響,便彷彿撞針一般,衝擊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靈,見肖遙被子彈近距離擊中竟然毫髮無傷,一個個驚得張大了嘴巴,眼神之中滿是驚恐的神色。
衆人就這麼怔怔地望着肖遙,誰也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給惹惱了。
肖遙轉頭看向朝自己開槍的警察,冷冷問道:“你想殺我?”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那名警察,那名警察臉色陡然變得煞白,他看看衆人,哭喪着臉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槍……槍走火了。”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肖遙說着,話鋒一轉,
“說正事吧,陳老不是我殺的,殺他的,另有其人,不過,既然我被牽扯進來了,那我就有意味擺平這件事。”
陳克斌鼓起勇氣問道:“現在我叔叔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怎麼擺平這件事?難道還能讓我叔叔活過來嗎!?”
肖遙淡淡一笑:“陳廳長您說到重點了,我今天來,就是要讓陳老死而復生。讓一切回到案發前的狀態。”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面面相覷,一個個臉上都顯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陳克斌怔怔地問道:“你……你當真能讓我叔叔再活過來?”
“口說無憑,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肖遙說着,將一隻手放在陳太清的額頭,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
他這麼做,其實一點作用都沒有,只是在裝神弄鬼而已,既然要扮神棍,那便得扮得像一點。
衆人不知道肖遙究竟在幹嘛,但因爲肖遙說有辦法讓陳太清死而復生,誰也不敢說話,都瞪大眼睛看着他,生怕一不小心打擾到他。
肖遙嘴裡胡亂唸叨着咒語,雖然閉着眼睛,但實際上他並沒有閒着,他運用神識探查着四周,忽然發現,一道鬼影正搖搖晃晃地朝着陳太清的屍體飄來。
正是陳太清的陰魂!
看着陳太清的陰魂依附到他的身體之上,肖遙心裡鬆了口氣。
他停止了繼續唸叨,睜開眼睛說道:“差不多了,陳老很快就會甦醒。”
一名法醫戰戰兢兢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呢,陳老氣管被割斷,失血過多,而且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八小時,皮膚上都已經起屍斑了,就算是神仙,也……”
法醫話音未落,陳太清的屍體忽然猛地一顫,見此情形,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往後退卻。
肖遙低頭一看,只見陳太清喉部那道深深的刀口正在癒合,
見此情形,他淡淡一笑,對那名法醫說道:“有些事,用科學無法解釋,但不代表不可能發生。耐心點兒,陳老究竟會不會醒,幾分鐘之內便見分曉。”
見肖遙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陳太清屍體上,一名年輕的警察眼尖,發現了陳太清喉部刀口的變化,立刻喊道:“你們快看陳老脖子上的傷口,怎麼好像癒合了。”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也都注意到了這一異常狀況,一個個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剛纔說話的那名法醫小聲嘀咕道:“死人屍體上的傷口,怎麼還會癒合呢?”
衆人屏住呼吸,靜靜地看着躺在牀上的陳太清的屍體,等待着見證奇蹟,雖然他們現在仍然心存疑慮,但也都懷有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