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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國大司馬 - 第192章:太子戴武【二合一】字體大小: A+
     

    除了有關於齊國與燕國展開大戰的事,商賈宋雷亦告訴了蒙仲一些有關於趙國的事。

    比如說,趙主父的遺體並未被送歸邯鄲,而是被安葬於趙主父過世的那座山丘,再比如安平君趙成已成爲了趙國的國相等等,這些皆是宋雷在路徑趙國途中聽說的消息。

    而讓蒙仲頗感詫異的是,他原以爲他們這些趙主父身邊的近人會被趙國以「叛臣公子章同黨」的罪名通緝,但沒想到,安平君趙成與奉陽君李兌二人並未通緝他們,連帶着龐煖、劇辛、趙奢三人,皆未受趙國通緝,甚至於,就連此前落入趙成、李兌二人手中的鶡冠子,亦被趙國釋放,不過,卻也被趙國所驅逐。

    仔細想想,當日在靈丘時,奉陽君李兌也沒有派兵繼續追擊他們。

    當時由於趙主父斃於靈丘,蒙仲、龐煖等人雖然遵從趙主父死前的遺願,不曾將趙主父的屍身帶走,但也不放心就這麼捨棄,免得被山裡的豺狼虎豹啃食,是故,直到奉陽君李兌親自領着兵卒登上靈丘的那一刻,蒙仲、龐煖等人這才從靈丘的西側悄然離開。

    他們本來以爲李兌會派兵追擊他們,畢竟再怎麼說,蒙仲、龐煖等人曾經也險些將王師逼上絕路,而安平君趙成、奉陽君李兌二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寬宏大度之人,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蒙仲、龐煖等人渡過大河,李兌都沒有派兵追擊他們。

    對此蒙仲私下亦有猜測,覺得此事可能是因爲趙王何的暗中囑咐,或也有可能是李兌考慮到匡章的態度,是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他蒙仲等人逃離,至於究竟是因爲趙王何還是因爲匡章,或者兩者皆有,蒙仲就不得而知了。

    與宋雷閒聊了足足一個時辰,蒙仲這才告別前者,帶着樂毅、蒙虎二人返回了義兄惠盎的府邸,前往惠盎的書房請見這位義兄。

    當時惠盎正在書房內批閱政務,但得知義弟蒙仲前來,他還是立刻就放下了手頭的事務,親自接待蒙仲。

    在書房中,蒙仲將他從商賈宋雷口中所打聽到消息告訴了惠盎,只聽得惠盎皺眉不已。

    要知道目前只是三月中旬而已,而齊國對燕國用兵,最快也不過是在二月初,在算上宋雷從燕國抵達宋國彭城的時間,這表示齊國在二月的中旬、最遲下旬就已經擊敗了燕國,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齊國只用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擊敗了燕國,這可能麼?

    “倘若那名叫做宋雷的商賈所言不虛,這就說明齊國在今年年初就做好了討伐燕國的準備……”惠盎惆悵地嘆了口氣。

    跟蒙仲想地一樣,惠盎亦想到了「齊燕戰爭」的後續,即齊國在擊敗燕國之後,必然會立刻對宋國用兵,迫使宋國臣服,甚至割地求和。

    可能是見蒙仲同樣滿臉憂慮,惠盎寬慰道:“賢弟不必多慮,昨日自大王從你口中得知趙國劇變之後,便已派人前往薛邑傳令,令薛邑加強防範,警惕齊國派兵進攻……”

    薛邑,乃是宋國在前兩年從齊國手中奪取的土地,而目前則成爲齊宋兩國的接壤之地,倘若齊國果真要對宋國用兵,那麼攻伐薛邑的可能性最起碼得佔九成,畢竟薛邑乃是一片居住人口多達數萬戶的土地,其富饒繁榮程度,比較宋國的陶邑亦毫不遜色,若是齊國當真要撕毀先前與宋國的停戰約定,那麼勢必要率先奪回這片土地。

    此後幾日,宋國始終關注着齊國的一舉一動,而蒙仲,亦時刻通過義兄惠盎,關注着齊宋兩國的局勢,因爲他知道,齊宋兩國近期必有一戰,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

    待等到四月初時,宋國派往齊國的細作,終於送回了齊國的消息。

    果不其然,齊國在年初後頻頻押運糧草至「徐州(郯城)」,且在三月下旬的時候,有至少三支軍隊被駐紮于徐州境內,意圖不明。

    當然,這個意圖不明,只是針對於一般平民而言,但凡只要有點眼力的人,都能輕易猜到齊國的企圖——畢竟齊國屯兵徐州,無非就只有兩個目標而已,要麼攻伐楚國,要麼是攻伐宋國。

    再仔細想想,齊國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攻伐楚國?

    要知道楚國目前正處於內憂外患的局面,外有西邊的秦國頻繁侵蝕楚國領土,內又有楚王熊橫荒淫無道、導致楚國愈發虛弱,齊國此時若趁機攻伐楚國,這豈不是間接幫助了秦國吞併楚國?

    而秦國乃是齊國目前最警惕的敵人,爲了聯合對付秦國,齊國想方設法都要拉上趙國,這表示齊國目前單獨抗拒秦國亦有些忐忑,又怎麼會做出間接幫助秦國吞併楚國的事呢?

    所以說,齊國不可能攻打楚國,它的目標只可能是宋國。

    四月初二的傍晚,惠盎在與蒙仲、蒙虎、樂毅三人一同用飯時,向蒙仲提及了一件事:“阿仲,明日爲兄要前往太子府上赴宴,你等隨我一起去吧,席間我將你等介紹給太子,這對你等日後在宋國,亦有莫大好處。”

    “太子?”蒙仲愣了愣,驚訝問道:“兄長指的是戴武太子?”

    惠盎聞言失笑道:“我宋國有幾個太子?”

    蒙仲亦笑了笑,旋即好奇問道:“太子爲何突然設宴?”

    “是這樣的。”捋了捋鬍鬚,惠盎解釋道:“近幾日,不是打探到齊國屯兵于徐州,隱隱有向我薛邑用兵的架勢麼?於是薛大夫便奏請大王,建議太子前往薛邑坐鎮,以此向齊國表明我宋國抗擊齊國進犯的決心。大王允諾了此事,是故朝中大臣原本打算設宴爲太子壯行,太子得知此事後,便決定改由他府上設宴,宴請羣臣……”

    “原來如此。”

    蒙仲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旋即又好奇問道:“兄長,您口中所說的薛大夫,莫非指的就是太子的老師薛居州薛大夫?他也姓薛,莫非與薛邑有什麼關係?”

    “不錯!”

    惠盎笑着向蒙仲做出瞭解釋。

    據他解釋,薛大夫,也就是教授太子戴武學業的老師薛居州,此人據說乃是古薛國貴族的後裔,其祖上乃黃帝幼子「禹陽」的十二世孫「奚仲」,後者曾被大禹封爲「薛侯」,是薛邑那片土地最早的主人,同時也是薛這個姓氏最古老的由來。

    在數十年前,因爲不滿於齊威王將古薛城「靖郭」封賞給其幼子田嬰,即今日薛公田文的生父,一部分薛國後人從薛邑南遷到宋國,在宋國彭城一帶居住。

    而薛居州,即是這部分薛國族人的一員。

    在解釋完這些後,惠盎告訴蒙仲道:“賢弟不必猜忌,薛大夫品德優良,爲人淳樸仁厚,乃是世上難得的君子,否則愚兄也不會懇請他輔佐、教導太子。”

    蒙仲連連點頭。

    於是乎次日,蒙仲、樂毅、蒙虎三人便跟着惠盎一同前往了太子戴武的府上。

    不得不說,蒙仲迄今爲止已好幾次來過彭城,對於太子戴武亦是耳聞已久,知道那是一位據說品性非常端正正直的太子,但可惜此前從未謀面,因此他對那位太子或少或少亦抱持着幾分好奇與期待,畢竟對方是他宋國的太子,是他宋國未來的君王。

    次日黃昏前後,憑着義兄惠盎的關係,蒙仲帶着樂毅、蒙虎二人輕易就跟着惠盎來到了太子府。

    這是他初次造訪一國太子的府邸,因此他心中難免將這座府邸與安陽君趙章的府邸相比較。

    這也難怪,畢竟蒙仲當初抵達趙國時,趙王何已經是趙國的新君了,平日裡居住在邯鄲的王宮內,因此蒙仲並沒有機會去參觀趙何太子時期的住所,至於其弟趙豹、趙勝二人,蒙仲與那兩位趙國公子又沒有什麼交情,自然不會被他們邀請,數來數去,就作爲參考的,就只有安陽君趙章,也就是公子章的府邸。

    與公子章的府邸相比較,宋國太子戴武的府邸相對遜色許多,甚至於在蒙仲的觀察中,府內有不少陳年的建築,甚至於隱隱已出現了老化的跡象,但不知何故並未翻修。

    但看到這一些,蒙仲非但不感覺失望,反而有種莫名的期待。

    因爲這意味着太子戴武亦不是一個過於注重奢華的人——事實上,宋王偃也不是,在宋王偃執國的期間,宋國幾乎沒有大興木土的事。

    確切地說,自宋國的昏君宋闢公往後兩代君主,即宋剔成君與宋王偃兩兄弟,從不曾在執國政期間大興木土,不同的是,宋剔成君將省下來的人力物力投入了宋國國內的基礎建設,而宋王偃則將這些財力人力統統投入軍隊,所以當時宋國才能憑一介小國,前後擊敗齊國、楚國、魏國等強國。

    雖說連年的戰爭亦使得宋國的民衆負擔極大,且宋王偃亦被扣上了「桀紂再世」的暴君的帽子,但嚴格來說,宋王偃還真不是一位昏昧無道的君主。

    看看南邊的楚國,被他們如今的君主熊橫爲了滿足個人的慾望將國家弄得一塌糊塗,宋國應該慶幸他們自宋闢公之後,接連遇到了宋剔成君與宋王偃兩代英明的君主。

    正是這兩位,將宋國從弱國的泥潭中撈了起來,沒有這兩位,宋國如今充其量就是衛國、魯國那種對於整個中原的局勢毫無影響的弱小國家,根本不可能像今日這般,縱使齊國有意進攻宋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事先做一番謀劃。

    “惠大夫。”

    “太子。”

    就當蒙仲還在打量府內的建築時,走在前面的惠盎已經跟太子戴武說上了話。

    “竟勞煩太子親自出迎,臣惶恐。”

    “惠大夫這是說得什麼話?惠大夫對我宋國忠心耿耿,二十幾年兢兢業業,無論是戴武,還是朝中的羣臣,皆對惠大夫極爲敬仰……”

    在太子戴武與惠盎說話間,跟着這位太子一同走出正殿相迎惠盎的其餘朝中臣子,亦是笑吟吟地與惠盎行禮打招呼。

    期間蒙仲在旁觀瞧,心中很是驚詫。

    雖然他早就知道義兄惠盎在宋國朝中地位極高,卻人緣亦極好,但因爲此前並未親眼見識,因此心中也沒有多少概念,直到他今日見到太子戴武領着一干羣臣親自出迎,這才意識到惠盎在宋國朝中的人脈與人緣——幾乎到場的所有賓客、所有宋國臣子,都跟在太子戴武身後迎接惠盎。

    這一幕,讓蒙仲不禁聯想到了一個人,即他頗爲尊敬的趙國國相,肥義。

    他感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肥義、惠盎二人真的很像,不是指外貌或者地位,而是指他們的品德以及受人尊敬的程度。

    “這幾位……”

    就在蒙仲暗自比較着惠盎與肥義二人時,太子戴武亦注意到了跟在惠盎身後的蒙仲、樂毅、蒙虎三人,臉上帶着一絲困惑看向惠盎。

    見此,惠盎便介紹蒙仲三人道:“此子叫做蒙仲,乃是臣的義弟,莊夫子的弟子,這兩位是我義弟的同伴,蒙虎、樂毅,皆是非常出色的年輕人。”說着,他用眼神示意蒙仲幾人向太子戴武與此間的羣臣行禮問候。

    見此,蒙仲幾人當即拱手行禮:“在下蒙仲(蒙虎、樂毅),見過太子。”

    有些出乎蒙仲、蒙虎、樂毅三人的意料,太子戴武竟然朝他們拱手回禮。

    不得不說,迄今爲止蒙仲見過不少身份尊貴的人,雖然大部分人對他們亦是客客氣氣,但以端正的態度正經向他們回禮的,這位宋國太子還真是頭一個,基本上都是點點頭作爲迴應。

    這讓蒙仲、樂毅、蒙虎三人稍微愣了一下。

    而更讓蒙仲感到驚訝的是,太子戴武朝他們回禮的舉動看上去並不刻意,彷彿已成爲一種習慣,這讓蒙仲忍不住暗暗稱讚這位太子殿下的禮儀。

    稱讚之餘,蒙仲暗自打量眼前這位太子殿下,只見對方大概三十歲上下,濃眉大眼,面龐剛毅,下頜還蓄着一小撮鬍鬚,看起來頗有威儀,但由於這位太子殿下臉上掛着濃濃的笑容,因此又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親和感。

    蒙仲暗自將這位太子與公子章、與趙王何相比,相比較對非親近之人過於嚴厲的公子章,太子戴武少了幾分嚴厲而多了幾分寬和,而與趙王何相比,太子戴武又不似趙王何那般看起來懦弱內向——當然,蒙仲內心知道趙王何其實並不懦弱,能狠下心腸坐視、甚至暗示臣子將自己的生父被逼上絕路的人,會是一個真正懦弱的君主麼?

    總而言之,相比較公子章與趙王何,太子戴武威儀與親和並存,簡直就像蒙仲初見時的趙主父那般,至少在蒙仲的個人感覺中,他對太子戴武的初印象,比對宋王偃要好得多。

    當然了,他之所以對宋王偃的初印象極其不佳,主要是因爲他的兄長死於宋國討伐滕國的戰爭,否則蒙仲對宋王偃其實倒也沒什麼惡感。

    “原來小兄弟便是惠大夫近兩年時常掛在嘴邊的賢弟蒙仲……”

    就在蒙仲暗自打量太子戴武的時候,戴武主動與他搭話,雖然有表示親近的意向,但是又沒有刻意拉攏的痕跡,言行舉止頗爲得體,讓人感覺很舒服。

    片刻後,惠盎帶着蒙仲、樂毅、蒙虎三人到屋內就坐,見太子戴武帶着一干羣臣去迎接其他的賓客,惠盎轉頭微笑着問蒙仲道:“感覺如何?”

    蒙仲當然知道惠盎問的是什麼,在仔細回憶了一下方纔與太子戴武接觸的過程後,他由衷地說道:“自我走出蒙邑以來,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向我等回禮。”

    聽聞此言,惠盎微微一笑,壓低聲音說道:“莫以爲太子是看在你乃我義弟,亦或你乃莊夫子弟子的面子上向你回禮,縱使一般平民,太子亦會回禮。”

    『真的假的?』

    蒙仲、樂毅、蒙虎三人皆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惠盎。

    畢竟在這個年代,似太子戴武這等身份的王族子弟,有幾人能做到禮賢下士?更別說禮賢平民。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見蒙仲、樂毅、蒙虎三人皆露出震驚之色,惠盎似乎有些得意,捋着鬍鬚笑着說道:“這皆是那位薛大夫的功勞啊!這也是愚兄爲何如此敬重薛大夫的原因。”

    說罷,他轉頭看向正在屋外迎接賓客的太子戴武,由衷說道:“我宋國的將來,就託付在這位太子身上了。”

    聽聞此言,蒙仲、樂毅、蒙虎三人亦轉頭看向太子戴武。

    他們必須承認,雖然他們暫時還未感覺到這位太子的個人魅力,但至少他們並不排斥爲這樣的君主效力,畢竟太子戴武做到了對他們的尊重與禮遇——雖說禮賢下士是上位者應具備的品德,但平心而論並非人人都能辦到,更別說將此事作爲一種習慣。

    至於禮賢平民,那更是鳳毛麟角。

    比如說薛公田文,雖然被人推崇蓄養三千門客,但此人對平民就不完全像對待士者那般。

    想了想,蒙仲低聲說道:“倘若太子真能做到禮賢平民,那麼他必然能得到民心……”

    “是矣!”

    惠盎微笑着點了點頭,旋即再次用充滿期待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那位太子。

    平心而論,雖然惠盎輔佐宋王偃,君臣二人亦相得益彰,但對於宋王偃有時候的一些做法,惠盎還是有所不滿的。

    就比如當年宋王偃深恨滕人協助滕虎抗拒他宋國軍隊,因此在攻破滕城後,曾一度決定屠盡城內的滕人,似這般草菅人命的做法,惠盎就極爲排斥,因此當時他毫不退縮,以強硬的態度說服了宋王偃改變主意。

    而太子戴武,則是惠盎、薛居州等人這些年精心教導的儲君,在教導太子戴武這件事上,惠盎與薛居州等人就跟趙國負責教導趙王何的老師肥義那般,非但絲毫不敢怠慢,同時也不允許任何居心叵測之人教壞太子,堪稱是不遺餘力。

    在惠盎與薛居州等人的共同努力下,他們終於教導出了一位讓他們感到非常滿意的儲君,甚至於這位儲君,就連儒家聖人孟子都對其抱持極大的期待,期待着戴武在日後成爲宋國君主後,推行他孟軻所主張的仁政。

    而現如今,趙國發生劇變,宋國即將面臨來自齊國的巨大威脅,考慮到宋王偃年勢已高,精力可能跟不上,因此薛居州在經過與惠盎的商議後,準備將太子戴武正式推到臺前,讓這位太子殿下嘗試肩負起整個國家的重擔。

    而宋國即將與齊國展開的這場戰爭,便被惠盎、薛居州等人視爲磨礪這位太子殿下的磨刀石,只許勝,不許敗!

    次日,也就是四月初四,太子戴武率領五千名宋國士卒,浩浩蕩蕩前往薛邑。

    同期,宋王偃亦下令國內的景敾、戴不勝、戴盈之這三位軍司馬,各率一軍兵力前往薛邑,加上太子戴武率領的軍隊,合計約三萬五千兵力。

    不可否認,單憑三萬五千兵力就想抵擋住齊國軍隊的入侵,這還是頗爲勉強,不過無妨,畢竟宋國暫時還未徵召國內家族的族兵,一旦齊國正式對薛邑用兵,宋國自會第一時間下令徵召國內各家族的族兵,湊合兩三萬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話說回來,縱使加上兩三萬各家族的族兵,合計約六七萬軍隊,這足夠抵擋齊國的進攻麼?

    說實話,蒙仲對此也無從判斷,畢竟目前還不清楚齊國對宋國用兵的規模。

    但考慮到燕國的十萬大軍輕而易舉就被齊國的軍隊給挑翻了,蒙仲猜測齊國的出兵人數應該會在十萬左右。

    然而隨後的事實證明,蒙仲還是低估了齊王田地的報復心,以及其決心收復薛邑的決定。

    四月初九,齊國出兵兩路攻伐宋國,其中一路從「徐州」出發,約五萬士卒;而另一路,則從齊國本土橫穿魯國的費邑,約十萬士卒。

    兩支軍隊合計兵力十五萬,假稱三十萬,浩浩蕩蕩朝着宋國的薛邑而來。

    當得知齊國起兵三十萬前來進犯,宋國大爲震動,雖然宋王偃與惠盎等宋國君臣都知道齊國的這三十萬大軍必定誇大其詞,但當看到細作送來的情報中寫着諸如“遮天蔽日”、“遍佈山野”、“無邊無際”這類詞時,他們心中愈發緊張不安。

    更糟糕的是,太子戴武缺乏統帥軍隊的經驗,縱使有景敾、戴不勝、戴盈之幾位經驗豐富的軍司馬在旁協助,卻也難以避免初戰就在齊國軍隊手中吃了虧,沒過幾日就丟掉了半個薛邑,只能退守「靖郭」城。

    沒辦法,因爲與當年宋國擊敗齊國的情況不同——當年宋國之所以能擊敗齊國,奪取了齊國五座城池,那是因爲當時齊國的名將田章統率着近十萬的齊國軍隊離開了齊國境內,聯合魏韓兩國的軍隊正在攻伐秦國的函谷關,根本不在國內。

    而此番齊國攻伐宋國的軍隊中,卻有名將田章以及他麾下那支擊敗了秦國的強勁軍隊。

    不得不說,想要抵擋住齊國此番的進攻,這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四月二十六日,當得知太子戴武在前線作戰失利後,蒙仲說服了義兄惠盎,旋即在後者的推薦下,宋王偃允許他前往戰場協助太子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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