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叫我殺了他。怎麼能說是要我永遠不要殺他呢。”
司洛笑的優雅。目光意味深長:“你覺得什麼才叫殺了一個人。你把那把刀捅進了你的愛人的心臟。就叫做你殺了他嗎。黎慎。你之所以一直都擺脫不了禁裂區。並不是禁裂區困住了你。是你困住了你自己。”
這司洛爲什麼什麼都知道。
司洛微微側了側頭。隨着他的動作。他的一頭銀髮驀地擦過他的肩膀。盪漾開眩目的弧度:“大道理人人都懂。卻沒幾個人能做到。所以他們纔會痛苦。高秦不同。我要他和我一樣。能夠擺脫這些束縛。依照他的內心生活。”
“關閉了高秦的裂紋。不是殺了他。但是你不肯關閉他的裂紋。纔是真的殺了他。你要陪着他找到他想走的路。而不是他該走的路。”
雖然還是沒能明白司洛說這番話真正的含義是什麼。但是另一種情緒卻已經產生。那就是。我越來越相信。是真的有那麼多人喜歡司洛。因爲他真的是一個與衆不同的人。
“那麼。你說的第二個條件呢。”
第一個我沒聽懂。那就繼續聽下一個吧。
“第二。你一定要讓絞s離開禁裂區。她不離開之前。你不得離開。或者你先送她走。或者你和她一起走。”司洛帶了些許柔白色的脣微啓。第一時間更新 他的眼角掀出撕心裂肺的美。
這個條件可以答應。因爲他要的並不是我必須離開禁裂區。他要的只是我能讓絞s離開這裡就好。無非就是幫她找到她的神裂者。送她離開。只要不是讓現在的我下決心必須離開禁裂區。別的都好說。
畢竟我還曾經答應過塔萊。永遠不離開這裡。
“好。”我點點頭。
“那第三呢。”
“第三....”司洛的眼睛突然投向窗外的遠方。他銀白色的瞳孔焦距變換之間。牽扯出一種莫名的孤寂。
彷彿過了很久。在我還呆呆的望着他絕美的側臉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 他突然重新轉回頭。面對我悽美一笑:“第三。我要你殺了我。”
腦子轟隆的一聲炸開。
第一。不許殺了他。
第二。要帶她走。
第三。要你殺了我。
果真是司洛。這三個要求要不是我親耳聽到。打破頭顱我都想不出來。
“我怎麼可能殺了你。而且。我怎麼能殺了你。”
我深深皺眉。
他淡然一笑:“這個不重要。我說的也不是現在。我要的是你答應我。在某一個契機下。若你有殺了我的能力。到了那個契機的時候。我要求你殺了我。你不能猶豫。”
這...這怎麼可能。首先。論念力我無法殺了他。另外。如果是通過裂紋。那更不可能。他是神裂者。還不是我的神裂者。我拿裂鑰捅他也沒用。那我怎麼能夠殺了他。
還是說。他知道能殺死神裂者的方法。
不可能啊。神裂者不是不死的嗎。不是唯一能死的辦法就是在和裂紋建立過契約後。因爲繼承體離開。而沒能找到新的繼承體的時候纔會死嗎。
對了。督月。
督月正在尋找能殺死神裂者的別的方法。難道他的意思是....
“你無需想多。我肯定不是要你自我犧牲。那個契機不會傷害你。殺了我只會對你有好處。如果說唯一的壞處。大概就是。若是你親手殺了我。高秦酒野和絞s對你會心有芥蒂。”
豈止是心有芥蒂.....
“但是我顧不了這麼多了。黎慎。我已經活了太久了。而能夠殺死我的人。只有你。所以。你一定答應我這個條件。在將來的某一天。在我向你要求的時候。你就要殺了我。”
司洛的瞳孔微微擴大。泛出白霧。此刻正帶着深意凝視着我。
“不....這要求我....”我下意識擺手。我當然不可能答應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怎麼能殺了他。更何況我心裡早已認定他是好人。是與衆不同的神裂者。
“你不能拒絕。黎慎。這禁裂區只有我能幫你去北區。只有我能幫你找到聶尊。只有我能幫你打敗最後你要打敗的那個人。”司洛笑的霍亂天下。笑容之間卻帶着篤定。
我瞪大眼睛。別的什麼都聽不見。只聽到那句話。
“你...你能幫我找到聶尊。”
司洛微笑:“只有我能。”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對望。我終於在他的眼中確定他說的不是玩笑。而是實話。
並且。這話既然是司洛說的。那麼我就有理由相信。若我答應了。我就真的要有那麼一天會被他要求動手殺了他。如果是那樣。我答應了有意義嗎。真的到那天我就能下手殺了他嗎。
恐怕不能。我黎慎雖說是怪物。但至少還不是會索人命不眨眼的死神。
“別急着拒絕。你可以慢慢想。但是。你遲早要給我個結果的。”
“哦對了。接下來我會和高秦同你們一同回南區。你們說的實驗地我都知道。我可以帶你們找到那些地方。包括找到你的朋友。”司洛還在微笑。但是不知道爲何。我卻感覺不到他眼底的笑意了。
我凝視着他:“你早就知道。那你爲什麼不阻止。雖說之前你身體一直不好。但是按你的性格。既然你會身爲神裂者卻當南區區主那麼多年。並且用你的力量保護着那些弱小的區民。我就不相信你會容許督月那種人去弄那麼殘酷的實驗在你的地盤傷害他人。”
“起初我的確不知。後來知道的時候。阻止與不阻止已經沒有意義。更何況。唯有督月我不能輕易干涉。”
“爲什麼。”
“或許你可以理解爲因爲高秦。不過。這依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願意帶你去找你的朋友。你卻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麼。”司洛依然在微笑。只是他瞳孔裡的白色已經泛出了冰冷的光芒。
如同一個高貴的仙人。卻帶着冷酷的魔性。他眉心的血紅色月牙。也和他清冷的白霧眸子形成鮮明對比。令人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世間絕無僅有的尊貴。並心甘情願爲之臣服。
知道說再多也沒意義。目前來看。我已經得到了最好的答案。
“走吧。一起回你的南區。”
確定了合作關係後。我將房門打開。打算呼喚外面等着的一干人等進來一同商量。
可是開門的時候。卻看到了高秦酒野、傑帕、絞s三個人呈現了一種石化般的驚呆神情。立在外面。
“你們幾個人怎麼了。”我皺眉問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高秦酒野眼神複雜的跳過我。看向我身後也隨之走出來的司洛。
司洛似乎也有些驚訝這幾個人的吃驚神情。用目光詢問着高秦酒野發生了什麼。
但是。最先開口的卻是絞s。
“幻傾他們...連同庫飛和那個叫覓芙的女孩。消失了。”
什麼叫做消失了。。。
他們剛剛不是一直一起站在外面的嗎。
司洛明顯比我鎮定很多。他的眼神雖然也有着驚訝。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往常的那樣:“說詳細點。”
高秦酒野目光復雜:“就在你們開門前的那一瞬間。他們三個人周圍同時亮起一道光。然後他們三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突然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大驚失色:“光。難道是金髮。”
傑帕的臉色也很難看:“是。和金髮使用的那種接我們去北區的光是一樣的。但是速度卻要比那快百倍。”
高秦酒野則是用更爲擔憂的神色一直在打量着司洛。
司洛眼神也一沉。對高秦酒野說:“難道是。”
高秦酒野目光來回變換。沒有回答司洛的問題。
“你們到底隱瞞了我們什麼。既然你們兩個都是神裂者。對北區肯定不陌生。金髮到底怎麼了。他現在在哪兒。爲什麼突然這麼做。”我一連串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司洛側頭看我:“現在不是能解釋這些事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一同快些回南區去找到實驗地吧。黎慎。你若不再加快些行動。恐怕會有更多的令你意想不到且永遠得不到解釋的事情發生。”
我心一沉。
傑帕走上前:“阿慎小姐。既然如此。你就和絞s小姐去吧。快去快回。帶回餘良。別的就先放一邊吧。”
我看了絞s一眼。她的眼神還停留在司洛身上。但是迷戀之餘還有一絲困惑。似乎她也時時刻刻在因爲不瞭解司洛而惆悵着。
“好。那西區就再一次交給你了。”我對傑帕點點頭。
“絞s。請你派濤烈和目立來幫我保護傑帕吧。元申元淺兄妹現在受傷。傑帕手下只有愁欲一人和一個情報團。我實在不放心。”
因爲實在擔憂體質已經變成常人一樣不能受到傷害的傑帕。我無奈之下只能從絞s那裡借人。
“我沒關係的。”傑帕連忙說。
但是我沒有理會。絞s則迅速點頭:“沒問題。我一會出發前就會和他們聯繫。放心。我手下還有風火雷。他們三人會一邊幫我照顧官涅。一邊爲我守護東區。濤烈和目立我全都會派來替你保護你的情報手。”
我點點頭:“多謝了。”
無意之間。瞥到了高秦酒野面色有些微變。大概是因爲絞s突然提到了官涅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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