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五個黑衣人終於趕到了東西區區界線的時候,天正好亮了。
一行人輕鬆越過區界線,進入了東區的區界森林。
我感覺心情很明媚,於是不由自主的哼起歌來。
“你快別唱了,嚇死誰?”聶尊在一旁諷刺道。
我不理會他,繼續哼着我的小曲。
我們幾個人正在區界森林之中走着,突然發現前方似乎站着一個人。
我仔細的運轉視力,試圖看清來人。
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姑娘。眼波流轉,柳葉彎眉。
與衆不同的是,她有一頭白髮。一頭白髮垂直腳踝,足足一米半那麼長。
而她的皮膚晶瑩剔透,身影蹁躚,一襲白衫,令人遐想。此刻她就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似乎正在觀察着區界森林裡的一棵樹。
察覺到有人靠近,她擡起頭看向我們。
見她眉目如畫,我不禁呆了一下。
“好漂亮的姑娘!”我喃喃自語。
美麗的女子聽到我的這句感嘆,柳眉微顰:“叫誰姑娘?”
我如同被雷擊中一樣佇在了原地。
這...她的聲音是個男人的聲音!
哈..哈.現在的人都什麼癖好....
“原來是個帥哥。”我悻悻的說道。
這個美的像個女人一樣的,一頭白髮垂到腳踝的古怪男人挑眉看了我一眼:“你們是從西區來的蟲兒?”
蟲兒???丫的瞧不起誰?
我怒視着他,一臉憤怒。第一時間更新
他卻不急不躁,一甩身上長衫向我們走了過來。
餘良率先站了出來:“這位兄弟你好,我們的確是來自西區的,我們在東區有幾個朋友,今天過來串串門看望一下。”
白衫男人突然向我們甩了甩手:“不必跟我說這些,我對醜陋的事物沒有興趣瞭解。”
醜、陋、的、事、物?
我看了看身旁即使只是一身黑衣也依然性感火辣的松露,再看看沉穩健碩的餘良,再看看紳士俊美的傑帕,再加上我我我長得也不差!誰是醜陋的事物?
白衫男人打量了我們一圈,然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聶尊身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的目光瞬間流露出了一抹欣賞。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鐘,他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驚詫,然後和同樣吃了一驚的餘良松露對視一眼,下意識我們同時回頭,不知何時,他竟然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面對着我身後的聶尊!
看着他的背影,我警惕起來,左手按住左肩上的弓。
這個人的行動好快!他剛纔的行動我的肉眼竟然絲毫沒有捕捉到,連晃個影都沒有看到!
我望着他的背影下意識後退一步,退到餘良和松露的身邊,和他拉開了一米左右的距離,而在他側前面的聶尊,依然雙手插兜,面帶微笑,目光懶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真美,這纔是藝術。跟我走吧。”白衫男子竟伸手要撫摸上聶尊的臉。
我一身雞皮疙瘩撲朔朔的開始往下掉,這男人是搞基的?
他從白衫之中伸出的蒼白的左手還沒有撫摸到聶尊的臉,聶尊突然從左邊口袋裡伸出他一如既往帶着黑手套的左手,似乎沒太用力的握住了白衫男的手。
“這位同樣美麗的仁兄,我也很喜歡你的長相,但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事,不能隨你一起去。”聶尊笑着說。
我聽着這句話,感覺哪裡怪怪的。同樣美麗的仁兄?哦cao ,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了誇自己。
白袍男卻在此時,做出了一個讓我和松露同時抱住對方差點吐出來的動作。第一時間更新
他微微側身,從我這個角度看去,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癡迷,他突然低下頭,伸出舌頭在舉握着他的手的聶尊的那隻手上舔了一下!
“嘔....”我抱住松露,松露也明顯僵硬了一下。
但我立刻擡頭,忍着噁心感看回去,因爲我實在好奇聶尊的反應。
聶尊臉上的神情讓我後悔了我此刻的好奇心。
他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似乎毫不在意一個男人對他施加的吻手,哦不,是舔手,哦還不對,是舔手套。
我有些疑惑,聶尊愛惜手套的性格,會讓這個猥瑣男舔了之後還沒有反應?
聶尊沒有反抗,他只是輕輕的掙脫了白衫男握着的那隻手,把手抽了回來。
白衫見他如此,又向前靠近了他一步,把臉伸向聶尊:“那你辦完你們的事情,來找我,好不好?”
我渾身打了個冷戰,他離聶尊的距離之進,似乎呵口氣聶尊的皮膚都能被溼潤到。
“好啊。”聶尊眼一彎,笑着答道。
見聶尊如此回答,白衫男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他回過身,慢慢的從我們身邊離去,整個過程,都沒有看過我們一眼。
見白衫男走出去沒多遠,突然一個閃身就又消失不見了。我使勁兒的抖了抖雙肩,想把身上剩下的雞皮疙瘩也都抖掉。
餘良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瞬移的能力幾乎能達到我見過的最快,這人肯定不普通。”
我暗自擺擺頭,這裡的人哪有普通的?
松露則點點頭:“我們還是小心爲妙,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傑帕則推了推鏡框:“聶尊,他剛纔靠近你,沒做什麼小動作吧?”
聶尊的目光還在白衫男離去的方向,他的眼眸晦明變化,令人捉摸不清:“沒有。”
我嘖嘖的咂舌:“怎麼,這麼留戀他的離去?乾脆你倆來段驚世駭俗的戀愛得了?”
聶尊這才把目光轉向我,眼裡盡是調戲:“那怎麼行,我要是從了他,你可怎麼辦?”
我一腳飛向他:“你從了他我從此都能上好日子了!”
打打鬧鬧折騰了三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從區界森林移步到了東區區內。第一時間更新
剛到東區區民樓的樓頭,就看見第一個進入區民樓的門前密密麻麻圍了很多人。當然,這些人裡不乏各種奇奇怪怪的造型。
我們幾個人擠進人羣中,因爲人多,看不清中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示意餘良,餘良點點頭,然後就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等他再睜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靈魂意識體已經出竅了。
過了片刻,我還在被人羣擠着的時候,他突然拉近聶尊和松露,等我們幾個人都擠到了一起,他低頭悄聲說:“中心是個死人,看樣子是被刺殺。這個人死的很悽慘,身體被分成了上百塊,兇手用他的身體碎塊拼成了一個死字。碎塊太多,已經看不出來裂紋在哪裡了。”
我皺眉,如此殺害一個人,還要玩弄他的屍體,果然東區的人都如此兇殘。
我示意幾個人不要往裡面擠了,這種場面不看也罷,於是我們都退了出來。
看樣子管事的人還沒來,我告訴大家快離開,以免在東區惹出是非。於是我們就快速的向前走去。在離開這個場面一百米開外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叫住了我。
“黎慎小姐別來無恙。”
我頓住腳步,回頭就看到離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站着肌肉男濤烈和繃帶男目立。我不禁暗自心驚,怎麼a級幹部和我就這麼有緣?
松露和餘良似乎還不知道他們兩個的身份,於是我給松露使了一個眼色,嘴脣微張,暗示一個“a”的發音,松露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叫目立的肌肉男突然往前走了一步,他渾身上下只有眼睛沒有纏着繃帶,而此刻,他正目露殺意的看着我。
沒錯,他的眼裡是殺意,與先前那次見面不同,這次是很露骨的殺意。
“真是巧,每次我們b級幹部遇害的時候,都能遇見黎慎小姐,黎慎小姐是不是也該解釋一下?”目立目光緊鎖住我。
我皺眉,這意思是那個被人擺成“死”字的碎屍是s部落b級的幹部?如果真是這樣,也難怪人家要誤會,我這簡直成了衰神,而且每次來剋死的還不是一般人,是僅有的七個b級幹部。
哦我的天,我最不想結樑子的就是絞s,但是按這情形下去,恐怕這樑子是結定了。
“我很遺憾每次這種事我都恰好路過,但我真的是路過。”我攤攤手,尷尬的笑笑,不知道我的這句話有沒有說服力。
目立冷酷的笑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路過,你都得跟我們回去讓我們調查一下!”
話音一落,似乎是不打算再交涉,一條繃帶倏地從他的手上射出,向我飛速襲來。
這次的力度明顯和上次不同,我甚至感覺面門前衝過來的不是一條繃帶,而是一根巨型金箍棒。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繃帶還沒到我眼前,肌肉男濤烈卻突然上前一步攔住了目立,他一隻手就輕鬆的拽回了大力向我襲來的繃帶。
“目立,你總是這麼急躁,還沒有證據證明前幾天的事和黎慎小姐有關聯,而且,區主對咱們說的話你忘了嗎?”濤烈冷聲說道。
目立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甘心的重新讓繃帶捲回他的手臂。
濤烈則走到我們面前,向我微微頷首:“黎慎小姐,我們區主曾囑咐我們,如果有幸再次見到您出現在東區,要我們一定將您帶去見她。”
帶、去、見、她?
確定不是帶去讓她砍?
我在心裡迅速想着該如何應對這個場面,聶尊突然從我身後走了出來。
“好,我們這就去,麻煩你幫忙帶下路。”聶尊微笑着說。
我立即側頭看向他,對着他擠眉弄眼,暗示‘你瘋了嗎?’
但是聶尊絲毫沒有理我。
“好,幾位請隨我來。”濤烈向右指了指區民樓的另一個入口。
聶尊率先跟隨濤烈和目立向着入口走過去,松露和餘良對視一眼,示意我不用擔心,然後也緊隨其後,連一向謹慎的傑帕也向我點點頭,表示可以前往。
我回頭看了看不遠處依然有不少人圍着那個碎屍,嘖嘖搖頭,肌肉男和繃帶男都不說先去處理已故戰友的屍體,而是先來帶我去見絞s,我幾乎可以看到我葬身東區的未來了。
哀嚎一聲,見幾個人都已經進入區民樓了,我也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