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來,牀單上熟悉的中藥味,讓景天行瞬間就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又回來了嗎?”景天行轉過頭去,看了看另一張牀上躺着的羅美人,腦袋上纏着一圈紗布,外露的香肩四周也都被紗布纏繞着。
長出口氣,總算是活了下來。
“醒的倒是挺快。”廖春花讓人安心的聲音傳來,這個女人手中拿着一杯青色的液體,怎麼看怎麼可疑。
“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喝吧。”說着,那杯青色的液體就遞到了景天行的臉前。
接過杯子,小心地嗅了嗅,杯子裡散發着驚人的味道,像是死人身上的惡臭似的。
“這是什麼?”景天行捏着鼻子,將那個杯子拿的遠遠的,看向廖春花。
“當然是給你補充能量的,要不是給你灌下這玩意兒,你能醒的那麼快?”廖春花一臉鄙視地看着景天行,又拿出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的杯子,捏住羅美人的鼻子,順着她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喂,真的假的,你就是這麼治病的嗎?”太兒戲了吧?而且手法太粗暴了。
廖春花聞言眼中寒芒一閃,笑眯眯地走過來,一腳踢在景天行大腿上,順手拿過杯子,趁着他張大嘴巴的瞬間,狠狠把被子裡的液體灌了下去。
景天行雙手卡着喉嚨,一副吐也吐不出來,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躺在那裡的羅美人似乎也不怎麼適應這種治療,猛地咳嗽起來,吐出不少紅色的液體,整個人也幽幽轉醒
。
“嗚,活過來了。”美目一轉,看到了景天行,羅美人鬆了口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裡安靜的有些尷尬,看着羅美人身上纏着的紗布,就知道她傷的有多重,景天行有些自責,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道歉。
“可惡,老孃咽不下這口氣,竟然暗算老孃!”忽地,羅美人從病牀上坐起來,被子都從身上滑落下來而不自知。
景天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光潔的後背。
“對了,最後那破爛玩意兒怎麼着了,誰送我回來的?”羅美人回過頭看向景天行,一副質問的表情。
景天行微微冷汗,搖搖頭,卻是不敢接話,看着對方雪白的肌膚,平坦的小肚子,還有毫不遮掩的可愛肚臍,景天行口乾舌燥的哪裡還說得出來話。
“像什麼樣子,那邊兒還一大小夥子呢。”廖春花這時走進屋來,一把將羅美人按倒,替她蓋上了被子。
“嗚。”羅美人難得的臉色微紅,用被子遮住了半個臉頰,似乎在害羞?
廖春花搖搖頭,再看向景天行,說道:“你也是,非禮勿視,知道嗎?”
景天行呆呆地點點頭,一副思維都遲滯了的樣子。
屋子裡再次陷入了沉默,景天行是滿腦子的雪白肌膚,在眼前晃來晃去,羅美人則是尷尬地不敢去看景天行,一向大大咧咧的她,這一次也終於覺得有些害羞了,沒辦法,被子裡的她,可是完全真空的,剛剛真是太冒失了,也不知道被
看去了多少。
“喂,天行。”良久,羅美人探出頭來,看向靠在那裡假寐的景天行,問道:“最後發生了什麼,能給我講講嗎?”
景天行聞言睜開眼睛,看着羅美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元氣大傷,總覺得現在面無血色,柔柔弱弱的這個女人,好想抱住她,呵護她。
“咳咳,最後,我看你倒在地上,就莫名其妙地把那個附身的傢伙從身體里弄出去了,之後,解決了那個血繭裡的怪胎後,我就昏迷了過去。”
羅美人眨眨眼,看着景天行嘆息一聲:“那咱們拿出去的那塊兒牌子呢?”
你就關心這個?景天行臉上出現三道黑線,不是該責問下爲什麼會在關鍵時刻被附身,怎麼掙脫附身,又怎麼幹掉那個血繭的嗎?
果然女漢子和普通人思路不一樣嗎?
修養了幾日,心情十分不好的羅美人終於算是完全康復了,將那顆陰邪之氣十分重的石頭,交給廖春花後,和景天行兩人離開了春花堂。
走在路上,不停用腳踢着石子,越走越慢的羅美人,忽然擡起頭來對着景天行說道:“不行,非得找到那塊匾額不成,竟然有人順手牽羊老孃的東西,可惡。”
景天行一臉黑線,這幾天躺在病牀上,可沒少唸叨她那塊神奇的驅人匾額,奈何廖春花救出他倆的時候,壓根就沒在萬華天寶小區門前看到那塊兒匾。
所以這幾天,羅美人像個被人偷了糖果的小姑娘似的,一直念念不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