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1『一錯再錯的人是自己』

“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了，零軒，我想，姐姐的事你應該解釋了吧。”陌路的眸子一冷，語氣咄咄逼人。

雖然可能是自己錯怪他了，但是一定要問清楚。

“你姐姐的死……”零軒自嘲地笑了，苦澀極了，“如果我說是她自願的，你會相信嗎？”

如果我說是她自願的，你會相信嗎？

如果我說是她自願的，你會相信嗎？

如果我說是她自願的，你會相信嗎？

會相信嗎？呵……真是可笑。姐姐還有我，還有哥哥，還有歆兒，怎麼可能會自願去死？

或許是真的沒愛過吧。陌路不能理解陌菡爲什麼會自願去死。

她擡起眸子，正好對上零軒的眸子，堅定，真實，陌路找不到什麼理由去說他是騙人的。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對嗎？她斟酌良久，沒有說話。

“那你又要用什麼證明她是自願的？我比你更瞭解她！”陌路淡淡的語氣裡帶着一點責備。

或許，她想喊出來，可是，她做不到，不爲什麼，似乎……因爲對方是他。

陌路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總覺得，她的行徑怪異了很多。

陌路沒有說錯，陌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陌菡，甚至比她自己要更加了解。陌菡從來不會把不開心的事情說給別人聽，她總是會成爲一個好的聆聽者。也就是這樣，她的心中積壓了很多不愉快的東西，就像一塊堵塞着的石頭，但是，她從來沒有說過。

她比任何人都要關心自己，她說，她絕對不會死在自己前面，因爲她要保護自己。

她從來都很重承諾，可是這一次……或許是這個承諾太過難了吧。

即使是這樣，陌路也不能理解愛情能讓一個人改變多少，甚至會爲之瘋狂。

在她的心中，愛情似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她從來沒有正視過它，也不會認爲姐姐會就此改變。

愛情或許是一種藥，是藥三分毒，即使不是毒藥，也讓人改變了原來的自己。

“姐姐給過我承諾，她說，她不會比我先死，她要保護我，但是……她做到了嗎？她沒有，你說，你有什麼資本來改變我的姐姐？你有什麼資本？”

陌路那平靜的語氣卻讓人更加害怕。或許，她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沒有冰冷到極致，只有脆弱不堪的口吻，讓人憐憫。但是她從來不需要憐憫。

“陌菡……陌菡她知道，我們的實力懸殊較大，再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所以，剛開始戰鬥，她佯裝全力以赴，讓我放鬆了警惕，最後她收回了魔法，將自身防禦降到最低，就算我即使收回魔法，也是致命一擊。”

零軒嘴角的笑意甚是苦澀，他頓了頓，才繼續解釋道。

“但是，陌路，她死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揹負着這樣的仇恨，不就是用我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嗎？你不是很瞭解陌菡嗎？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的！是你讓她失望了！”

是你讓她失望了！是你讓她失望了！是你讓她失望了！

短短七個字在陌路的腦海裡狂轟濫炸。雖然，她並不想責怪零軒了，她想放下，可是不知不覺就……

原來啊，是她一直在讓姐姐失望，零軒是姐姐愛到骨子裡的人。

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傷害他，是的！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轉來轉去，轉到最後做錯了的還是自己，呵呵……真是可笑！一錯再錯的人是自己！

也應該放下了吧，專心面對未來一個月裡的生活，在那之後。

就像洛薇婭女神一樣，她會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這段歷史將會留白。

那樣……就一了百了了啊。